第一百零七章 甜蜜的吻

这是一个甜蜜的吻，也是一个生涩的吻，戚灵根本都不知道嘴该怎么动，只是傻傻地让方子明含着自己的香舌，拼命吮吸，她觉得自己的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他吸空了，所以她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贴在他怀里。

        要不要把她弄了？方子明抱着她又香又嫩的娇躯，下身已经膨胀到了极点，久未发泄的欲火在这一刻已经象火山喷发一样，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现在的戚灵已经有些迷糊了，如果自己真想弄她，她一定不会反抗。

        但如果就这样把她要了，这到底是因为情，还是因为欲？现在的方子明已经不是那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所以即使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的脑子还是在急速运转，他抬头望了望四周，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这样荒山野岭的，如果就这样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她以后回忆起来，一定会有很多的遗憾，不行，我不能这样自私，方子明暗暗告诫自己，虽然这样的环境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异样的刺激，但对于戚灵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她本来心中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如果自己和她交合也显得这么随便，她的心灵中肯定会留下阴影，那会影响她一生的幸福，所以我一定要把她带回诊所后，再堂堂正正地让她拥有第一次，只有这样，我们之间才是完整的爱，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欲火慢慢地熄灭。

        戚灵虽然在他的热吻之下，被吸得全身无力，但她终究是练武之人，身上的感觉极为灵敏，让她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疯狂的欲望，今天就要失身了吧？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但她没有退缩，她觉得自己本来就欠他的，该来的总是会来，如果他想要，那今天就给他吧，戚灵暗暗地下了决心，但是过了半晌，方子明虽然还是搂着她，但戚灵已经感到他下面渐渐软下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戚灵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先前充满兽欲的双眼，现在已经慢慢清澈起来，戚灵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高兴地问道：“你终于也学会控制自己的冲动了？”

        “我觉得如果在这里占有你，那是对你的侮辱，”方子明盯着她娇俏面容，在上面深深地亲了一口道，“我要让你有一个完美的回忆。”

        戚灵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胸口，静静地享受他的温情，随着他的武功逐渐练成，他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逼近，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个人生的岔路口，自己该如何选择，将近两个月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就是两木偶，也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一对活生生的青年男女？

        戚灵觉得自己现在对他有了深深的依恋，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离开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那些孤单的日子。那么是跟着他走吗？可是浮华的都市，对于自己来说，更是前途莫测，那样我真会得到幸福吗？也许吧，但是她对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信心。

        方子明不知道她心里转着这些念头，但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微微地颤抖，他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

        戚灵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地推开他的手笑道：“没什么，你还想继续捉野兔吗？”

        方子明望着她的胸脯，戏谑地说道：“我现在确实想捉一对野兔，但是这地方不合适。”

        “你……”戚灵红着脸白了他一眼道，“怎么总是只能正经这么一小会儿呢？”

        这种卿卿我我的甜蜜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间，方子明已经在这座偏僻的大山里呆了两个月时间，这天早上，方子明早早地起了床，正要开始练习步法，戚云枫从屋里走出来，望着他笑道：“小方啊，进山多久了，心里有数吗？”

        方子明怔了一下，搔了搔头道：“我还真没留意，让我算算看。”

        说完真的扳着手指头算起来，戚云枫笑道：“不用算了，到今天为止，你进山刚好两个月。”

        “啊？有这么久吗？”方子明吃惊地张大了嘴。

        “山中无甲子，寒尽方知年，”戚云枫叹了口气道，“你来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想不到马上又要离开了。”

        “什么？离开？”方子明大吃一惊，站在那里呆住了。

        “怎么啦？难道还舍不得离开这里么？”戚云枫强笑道，经过两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把方子明当成了自己的孙子一样，所以说到离别的话题，其实心中也不好过。

        “我还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了，”方子明怅然地说道，“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日子，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但你的世界不在这里，”戚云枫抬头望着天空，淡淡地说道，“你也不适合过这种生活，因为外面的世界你丢不下。”

        “师祖，我……”方子明难过地低下了头，他知道戚云枫说的一点都没错，对他来说，或许有很多东西都可抛弃，但是唯有他的那些女人，他一个都舍不下，所以总有一天，他会回去，回去他原来生活的世界。

        “你不必难过，”戚云枫温言安慰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圈子，这就好比鱼儿要生活在水里一样，只要你以后还能偶尔记起我这个老头子，我就已经对你很满意了。”

        “师祖……”方子明觉得心里酸酸地，喉咙也有些哽咽。

        “你明天就回家吧，”戚云枫抬头望着远山，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今天你和灵儿也不用上山采药了，一起去城里逛逛吧！”

        早餐的气氛有点沉闷，因为戚云枫吃早餐时，把方子明明天回家的决定在饭桌上公布了，戚灵听完之后，浑身一抖，手中的筷子不知不觉地滑落到地上，戚云枫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丫头，你要自己挺过这一关啊，别人可帮不了你！

        早餐过后，方子明和戚灵一起去城里，但一路上戚灵都是闷闷不乐地，很少和方子明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面，方子明察觉了她的异状，忙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戚灵强笑了一下道，“我是在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转眼之间，我已经来这里两个月了，”方子明感叹道，“一想到我们明天就要离开爷爷，心里真不是滋味。”

        戚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忍住了，只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方子明也没对后面看，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第一次离家，肯定不习惯，不过没关系，我们过一段时间就回来看爷爷，他现在身体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方子明进城后，本来想给家里的那些女人打个电话，告诉她们明天自己就要回家了，但后来想了想，现在打电话，还不如回去后给她们一个惊喜呢，所以就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专心带着戚灵到处逛，因为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所以最后就到了公园。

        方子明看见里面有两只电木马，于是拉着她的手说道：“快，我们去骑木马吧？”

        “那是小孩子玩的。”戚灵迟疑道。

        “没什么，你身子这么轻，压不坏的。”说完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抱起来向木马旁边跑去。

        “别，”戚灵一下慌了，忙使劲掰着他的手道，“公园里这么多人呢。”

        “怕什么，他们又不认识我们，”方子明大大咧咧地将她放在木马上，然后按上了电动开关。

        坐在上下摇动的木马上，听着稚嫩的儿歌，戚灵的眼眶慢慢湿润了，这是多么简单的幸福，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享受过，那时自己在做什么呢？七八岁的年纪，自己好象早就已经学会洗衣烧饭了吧，当然，还要每天跟着爷爷练武功。

        方子明看着她忧郁的眼神，早已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用手环着她的纤腰怜惜地说道：“灵儿，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戚灵望着前方，眼神有些茫然。

        晚上，因为方子明马上就要走了，所以戚云枫一改往日严肃的面孔，很温和地给他讲解那些江湖上的规矩和门道，对于方子明，他心中确实有着一份偏爱，所以他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教给他。

        方子明对这些新鲜的东西，也听得津津有味，所以当他们聊到尽兴准备睡觉时，差不多已经转钟了，戚云枫站起身来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

        等戚云枫和戚灵出去以后，方子明躺在床上，想着戚云枫刚才说的那些话，心中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睡，但他心里最担心的，还是怎么开口向戚云枫说要带戚灵走的问题，这个话他从早上开始就准备说了，但一直没有足够的勇气。

        明天一定要说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方子明想道，不管了，明天早上一起来就直说，俗话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灵儿我是要定了，想到这里，他心情马上平复了很多，于是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有人潜入了他房中，他马上清醒过来，正要睁眼去看，这时，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带着一丝轻颤，钻进了他的被子，闻着那一缕熟悉的体香，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于是他吃惊地问道：“灵儿，怎么是你？”

        戚灵用手勾着他的脖子，颤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

        方子明抚摸着她光滑的身子，心中顿时一阵冲动，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弄了，但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搂着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猪了，从戚灵的话里，他品出了一丝异样，于是他吃惊地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准备跟我走吗？”

        “别说那些了，”戚灵把柔嫩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我想要，不但要你的身子，也要你的这颗心。”方子明把手伸到她胸口，想去摸她心口的位置，但他摸到的却是一对坚挺的玉峰，那里面全是青春的活力和欲望，戚灵浑身一颤，鼻子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

        “我给你的就是我的心，”戚灵笨拙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让自己的身子尽量和他贴得紧一点，然后喃喃地说道，“以后我不会再让其他的男人再碰我的身子。”

        “你什么意思？”方子明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在山里住习惯了，所以我觉得还是留在山里更适合我，”戚灵望着他黯然地说道，“城里的生活虽然很精彩，但我真的害怕自己适应不了。”

        “你是对我不放心，怕我把你卖了？”方子明冷冷地问道。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戚灵急忙说道。

        “那你是怕那些姐妹欺负你？”方子明又问道。

        “也不是。”戚灵低着头说道。

        “那你说倒底是为什么？”方子明盯着她问道。

        “你就不要逼我了好不好？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难过。”戚灵开始呜呜地哭起来。

        “不是我要逼你，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我们这一辈子是不能分开的，”方子明一边用舌头舔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用手轻轻地捏着她的纤腰，那里有练武者特有的弹性，“我说过，这一辈子你是逃不掉的。”

        “我没有想逃，”戚灵趴在他怀里委屈地说道，“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跟我走吧，”方子明很坚决地说道，“我明天早上就会给爷爷说的。”

        “别，你千万不要说，爷爷不会同意的。”戚灵惊慌地说道，“他好象知道你有很多的女人，所以他不会让我跟你走的。”

        “没得选择，我一定要让你跟我走。”方子明忽然很生气地说道。

        “如果他不同意呢？”戚灵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爷爷，我还能怎样？”方子明苦笑道，“那我就一直留在这里，直到和你生下孩子为止，我不相信我们有了孩子，他还不让我们在一起。”

        “我们——会有孩子吗？”戚灵听了他的话，浑身一颤，娇羞地低声问道。

        “这个本事老公大得很，”方子明捏了捏胸前的玉兔，低声调笑道，“说不定还能让你生个双胞胎呢。”

        “真的吗？”戚灵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身子也开始慢慢热起来。

        这小妮子动情了，方子明是花丛老手，一摸到她热热的肌肤，便明了是怎么回事，但他此刻灵台很清明，知道现在不是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如果今天晚上和她发生了关系，明天会闹成什么结果，真的很难预料，戚老头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他。

        于是他将右手贴在她的后心，缓缓地将一缕灵力注入她的体内，让她的欲望慢慢平息下来，然后搂着她的娇躯柔声问道：“灵儿，你真的喜欢我吗？”

        戚灵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方子明搂了搂她的身子道：“不许打哑语，要明明白白地说。”

        “喜欢。”戚灵把头趴在他肩上说道。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方子明捧着她的脸问道。

        “可是爷爷……”戚灵有些痛苦地说道。

        “不要说爷爷，就说你自己。”方子明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退让，所以把她逼得很紧。

        “你现在都抱着人家呢，还想要人家说什么嘛。”戚灵低声娇嗔道。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求爷爷，如果他不答应，我就真的不走了，”方子明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以后每天上山都做一遍，直到你怀上孩子为止，你说好不好？”

        “你……”戚灵飞红了脸，顿时觉得自己心里砰砰乱跳，这种事做一次都很羞人了，怎么能每天都做呢？

        “我们现在已经说好了，你可不能后悔噢，”方子明不放心地叮嘱了她一下，然后又伸出小指头道，“我们拉个钩吧，谁反悔谁是小狗。”

        戚灵迟疑了片刻，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和他钩了一下，然后低声问道：“那今天呢？”

        “我们是同命鸳鸯，也不急在这一时，”方子明搂着她轻笑道，“反正你不跟我走，我就在这里陪你，总要让爷爷无可奈何。”

        “那我回去了。”戚灵说完就想从被子里钻出来。

        “等等，”方子明搂着她轻笑道，“我看看你下面穿的什么裤裤。”

        一边说一边伸手往下摸，戚灵的身子象蛇一样地扭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

        “今天怎么穿着这么小的裤裤呢？”方子明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他刚才伸手一摸，已经发现她现在穿着小三角裤，没有穿自己缝的大裆棉内裤了。

        “人家……又不是在练功。”戚灵眼里似要滴出水来，微微喘着气说道。

        方子明知道不能把她逗得太厉害，否则两个人可能都会忍不住，所以手也没敢钻进内裤里面，只在她大腿根部轻轻地摸了几下，但饶是这样，戚灵也有些吃不消了，身子又开始热起来，方子明知道情况有些不妙，只好恋恋不舍地把手缩回来。

        戚灵被他逗了两次，下面已经微微有些湿了，怕他用手摸着笑话自己，赶紧从他怀里脱出来，溜下床说道：“我回去了，你好好睡吧！”

        这一夜，对屋内的三个人来说，几乎都是不眠之夜，戚灵的动作虽然轻巧，但还是没能瞒过戚云枫的耳朵，唉，女大不中留啊，他躺在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方这孩子也太不地道了，如果喜欢灵儿，起码也得给我说一下啊，怎么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

        戚云枫躺在床上，紧紧地拧着眉头，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办，至于方子明和戚灵后面的动静，他当然不方便偷听，但在他想来，一对青年男女到了一张床上，如果还能保持清白，那除非男的是性无能，不过他知道，方子明不但不是性无能，简直就是性无敌。

        第二天早上，戚云枫和方子明象是约好了一样，居然同时起了床，看着方子明从房里走出来，戚云枫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正想发飚，这时戚灵也起床了，她看着爷爷的脸色不对，忙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你怎么啦？”

        戚云枫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一下呆住了，这丫头昨天晚上不是进了小方那孩子的房里么？怎么没有破身的迹象？他知道，一个刚破身的女孩子，走路的姿势是大不一样的，现在从戚灵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他敢肯定昨天晚上他们之间绝对没有发生什么事。

        难道是自己老了，耳朵出了毛病？可是他相信自己没有听错，昨天晚上戚灵一定进过方子明的房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方子明没有动她，但这怎么可能呢？于是他脸色一沉，对着戚灵冷哼一声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戚灵本来就有些心虚，这时被他一吓，顿时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戚云枫面前哭道：“爷爷，我，我……”

        方子明见戚灵跪下了，忙叭地一下跪在她旁边，挺着身子对戚云枫说道：“爷爷，我想要灵儿嫁给我。”

        戚云枫看了看戚灵，再看看方子明，然后冷冷地问道：“你想让她怎么嫁啊，是她跟你走，还是你留在这里？”

        方子明抬头望了他一眼，低下头说道：“我想带她走。”

        “如果我不许呢？”戚云枫脸色一沉，厉声问道，“你现在本事大了，是不是准备强行带她走啊？”

        “孙儿不敢，”方子明吓得赶紧给他叩了一个头，然后直着脖子倔强地说道，“但我真心地爱着灵儿，如果你不许，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戚云枫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一脸决绝之色，而戚灵则趴在地上，呜呜地哭成一团，知道大势已去，要想再留也留不住了，于是他长叹一声道：“你们都起来吧！”

        “那灵儿的事……”方子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想拿下跪吓唬我是吧？”戚云枫冷哼一声道，“你愿意跪就一直跪着吧，看你能跪回来一个灵儿啵？”

        方子明见他的语气已经松动，心中暗喜，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道：“我听爷爷的话。”

        “别在我面前花言巧语，”戚云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爷爷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戚灵脸上一红，爬起来低头坐在椅子上不敢说话，方子明看了她一眼，然后大胆地走过去，挨着她并肩坐下，轻轻地拉住她的手。

        戚云枫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摇头叹息道：“本来你们半夜私会，我是要重重处罚的，但你们孤单寡女同处一室却不及于乱，还算给我留了几份脸，所以处罚就免了，至于你和灵儿的事——”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方子明的心马上吊起来，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戚灵也忍不住偷偷地抬起了头，戚云枫在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片刻之后，他对着戚灵问道：“你自己说吧，是不是愿意跟着他。”

        “我，我……”戚灵脸上荡起一丝红晕，迟疑了半天，才低声说道，“爷爷你年纪大了，我担心你的身体。”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不在当中做恶人了，”戚云枫看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早就同意了，只是嘴里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叹了口气道，“爷爷现在身体好得很，哪里用得着你来担心？所以你就跟着他去吧！”

        方子明终于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赶紧拉了拉戚灵的手，叭地一声跪在他面前道：“多谢爷爷成全。”

        戚云枫看了看跪在面前的戚灵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并不那么尽如人意的，这件事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

        戚灵咬着嘴唇很坚决的说道：“他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不会后悔的。”

        “那就好，”戚云枫叹了口气，转头对方子明说道，“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孙女儿，如果你委屈了她——”

        “如果以后我有一件事骗了灵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方子明截断他的话，信誓旦旦地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知道武林中人对发毒誓是看得很重地，所以毫不犹豫地就把这句话说出来。

        “胡说八道些什么？”戚云枫瞪了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虽然我答应让灵儿跟你，但这是有条件的，如果你们今天不表态，你也别想带灵儿走。”

        “什么条件？”方子明的心又吊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戚家就灵儿这根独苗了，我当然不能让戚家断了香火，”戚云枫望着他认真地说道，“所以你和灵儿今天必须表态，不管以后生几个孩子，长子都必须姓戚。”

        戚灵听他说到这里，不由心中大羞，娇嗔道：“爷爷，你——”

        “这对爷爷来说是天大的事情，”戚云枫正色道，“所以你们必须明确表态。”

        “我以后跟灵儿多生几个儿子，一定让戚家香火大盛。”方子明笑嘻嘻地说道，要说别的事情他可能还要谦虚一点，唯独这件事，他的信心特别足。

        “你……”戚灵满脸通红，轻轻地他肩上捶了一下。

        戚云枫却大喜过望，忙捋着下巴点头道：“嗯，这样才是我的好徒孙。”

        于是一场危急终于顺利地化解了，当天方子明和戚灵也没有动身走，而是留下来陪了戚云枫一天，毕竟这一去相隔遥远，下一次回来也不知是哪一天了，所以不单是戚灵舍不得爷爷，就是方子明，也觉得心里酸酸地。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戚云枫把两人叫到跟前，很严肃地说道：“你们今天就动身走吧，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

        戚灵撒娇道：“爷爷，我和他再陪你几天嘛，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以前是因你年纪小，而且我身体又受了重伤，所以那桩旧案一直没有了结，”戚云枫望着天空悠悠地说道，“既然你现在有了归宿，而我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那桩旧案总要去了结一下，这样对师门才有个交代。”

        “爷爷，你是要去报仇么？我和你一起去吧！”方子明摩拳擦掌地说道。

        “我以前怎么交代你来着，还没出门就把我的话忘得干干净净了？”戚云枫忽然大怒道，“象你这样好强逞能的脾气，我怎么放心把灵儿交给你？”

        “爷爷，他是担心你嘛！”戚灵噘了噘嘴，为方子明辩解道。

        “我现在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会做那些意气之争么？”戚云枫叹息道，“我只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样明年给师父扫墓时，心里才会安心，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年，我想他们的怨恨肯定也消了，大家都是垂暮之人，不会做那些冲动的事情。”

        “但是万一……”方子明有些担心地说道。

        “爷爷也不是傻子，第一次吃了亏，难道第二次还会上当么？”戚云枫淡淡地说道。

        “那……”方子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三个药瓶，递给他说道，“爷爷，那一红一黑的两个瓶子，配合起来吃是解尸毒的，那个黄色的瓶子，是万应丹，一般的毒都能解，你带着防身。”

        “嗯，这个我收下了，”戚云枫笑呵呵地说道，“有了这东西，就是阎家老儿带几个帮手都打不过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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