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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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拿着,这可是我特意给你找的!”
少主言之凿凿要教我武功,而且他拿来了一套剑谱。
天哪,打岔打了这么多天,他居然还没忘。
我再一瞄剑谱的封面,金蛇剑法。
等等,金蛇剑法,这不是马三娘自带的秘籍吗?
这是要上演变形记的节奏?在她冒充我成为紫云剑主后,我再冒充她当个魔教副教主?
“气乾鼎聚,中有日月,混元一气,沿任督二脉环绕小周天……”第一次为人师表的少主讲的飞快。
我:“等等,气乾鼎聚是啥?日月又是啥?任督二脉在哪里啊……”
少主:“……”
他表情像是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笨的人,大概想骂我,又忍住了,无语了一会,语气恨铁不成钢,道:“五心朝上,双目闭合,舌抵上腭,鼻吸鼻呼……”
我不懂就问:“五心是什么……”
少主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坐到我面前,指着自己:“这个姿势就是五心朝上。”
后面的教学过程就是:
“眼睛闭上,舌头抵着上腭,先缓缓吸气,吸气要深长匀细,吸满后尽可能长时间地停顿,再缓慢匀细的呼出。”
“然后用意念引丹田里的气团,丹田在脐下三寸……不是那里!有没有常识啊?这里的三寸就是四指,对,然后你想象那个气团是火红色的,沿小腹下行,意守会阴发热为止。”
“再引气上行至两腹中的命门…………会阴是哪里?会阴就是……算了,先别学了,下回我给你带本穴位书……”
虽说我有故意打岔的成分,把少主气的就快爆血管,但是也因此搞明白了以前压根不懂的东西————毕竟没有语言环境嘛,我笨点也正常。还有,我真是没想到古人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能把胃胀气想象成太阳和月亮……
少主每隔几天就会来找我一次,短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我把我会的菜差不多都给他做了一遍,而他每次过来都会给我指导剑法。
“金蛇狂舞!”
我几步冲上去,横剑直接向他扫去。
剑光卷起雾气,淡淡的凝聚在刃上。
少主不慌不忙,侧身一避,曲起一指,弹在剑身上。
我剑被他一弹,差点脱手,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扑在地上。
我爬起来,有点恼羞成怒,挽了个剑花,不管不顾地回头向少主冲去。
跑到跟前,我耍了个心眼,没有去劈向他的脑门,我骤然俯身,向他双腿砍去。
少主一脚踢在我的剑上,腾空而起,空中翻了个身,又踢了一脚,我的剑脱了手,然后摔了个狗啃泥。
我:“……”
我坐地上,看着刚刚在地上擦破皮的手掌,油皮破了,还往外冒着血清,火辣辣的疼。
我怒了,“刷”地抬头,少主怔愣的站在我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手足无措的样子,表情竟似乎有一丝胆怯。
“……黑小虎!我诅咒你一辈子单身狗!!!”
少主:“……”
说一下,关于黑小虎这个称呼,少主抗议了很多次,因为他叫宵琥,我读小虎也就算了,加上个‘黑’字,他觉得我是在人身攻击。
但这次他却默认了,大概是觉得我骂他是有正当理由的。
手破了,别说开店炒菜,我连自己给自己做饭都是问题。
在我的眼神控诉和逼迫下,少主自觉的帮我包扎了手掌,“……学武哪儿有不受伤的。”他一边包扎一边嘟嘟囔囔。
其实我发现了,少主只要一心虚,就会予取予求,态度十分客气。
然后,我的两只手就被绷带全部缠住,像两根大号棉签。
我很不满意。
“少主你还有没有点审美?你把我手包成俩棉签你想干嘛?!”
少主大概自己也觉得包扎的不够美观,所以啥也没说,拆了重新包扎。
我看着他拿着布条在我爪子上绕来绕去的闷头忙活,觉得自己虽败犹荣。
接着我想起一件事:
“少主,你得赔我医药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少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穷疯了啊?我教你这么多天,你拍拍良心说,我收了你一个铜板吗?”
“我给你做吃的不是也没有收钱?”我反驳,“学费就是餐费!”
他无语的瞪我:“……这两样真的较真起来根本没有可比性吧?难道请个练武师父只需要供饭就可以了?!”
我理直气壮:“当然啊,一只叫花鸡都能学一套降龙十八掌了!”
接着,我们又针对降龙十八掌吵了半个时辰。
我没办法碰水烧菜,所以今天少主请我去城里吃饭。
虽说是城里,但只是人烟多了些,地段繁华了些。
街上推着小车的小商户叫卖着桂花糕,捏面人的手艺师傅摊前聚集了不少小孩子,卖布匹的老板支了个木架子,把布料绸缎等摊开吸引客源,几个半大少年拿着兵器在旁边有节奏的锣鼓声里叮叮当当的对打起来,其中一个灰色功夫服的小孩子向后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引来一片叫好声,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开始拿着托盘来请赏钱。
还有卖玩具的,卖瓜果的,卖茶水的,卖字画的……叫卖声和还价声入耳不绝。
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这么有生活气息的城镇,兴奋的四处张望。
我看向少主,发现少主也一样。
少主似有所觉,看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不再管他,一个人东摸摸西瞅瞅,走马观花,春风得意,像个第一次去大城市旅游的小孩子。
我们吃了一路小吃,都是少主付的钱,不过拨浪鼓和鬼面具这种古装剧大小姐必买的玩意儿我没有让他买。
摸摸看看就算了,没必要买回家。
我喊他往前走,没想到少主却在摊前挪不动脚,对一只竹蜻蜓舍不得放下,他闷闷不乐的摩挲着它的纹理:“我娘以前带我玩过这个,可惜被我堂兄给踩坏了。”
我看了他五六秒。
也不知道少主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已经不在世了,还有小孩子互相玩闹踩坏玩具什么的,谁还没有过吧……不过,少主既然都这么真情流露了,我就安慰他一下吧。
我摸出几个铜板,把竹蜻蜓买了下来。
“这个我送你。”
“……其实你没必要买,我也没办法带回去,被我爹发现了他能骂死我……”
我毫不在意的说:“我知道啊,就算买了也不是曾经那只,不过你可以放在我那儿,偶尔玩一下。”
说实话,我有点同情少主,不过想想“我”,原主爹妈早就不在了,她跟着地瓜师傅学习紫云剑法,偷懒贪玩也是要挨骂的。人生在世谁活的容易呢?起码少主还是个富二代,他还有个爹呢。
我又不怎么同情他了。
但我转念一想,少主现在明显真心拿我当朋友,如果以后他知道我是七侠之一,他肯定觉得人生遭受了重大背叛……
emmm还是再同情他一点好了。
↓
按照定律,穿越女来到武侠,必须要去观摩一个地方,几乎形成了约定成俗的【不到xx非好汉】的思想方针,用时髦点的话叫网红打卡,用通俗点的话叫“穿越古代不去xx,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女吗?”
那就是……
由于我左右观望的动作太过明显,以至于少主疑惑的开口:“你还要买什么吗?”
我说的很含蓄。
我:“我要买笑。”
少主愣了一下,他反应很快,随即听懂了,所以怒视我。
买笑这个说法很少见,但是想买‘笑’,那就要有卖笑的。
卖笑的地方只有一个。
“你去那儿干嘛?!”
“不干嘛,好奇而已,少主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少主瞪我,“有什么可好奇的!”
“没去过的地方总会有点好奇啊,再说我也做不了什么,我就是想去那儿喝喝茶,听听曲儿……”
“……不行。”
我跟他对着干:“少主我又不是你手下,你不想去,可我想去啊,而且你就算拦住我这次,你一走,我也是可以再过来的。”
“…………”
少主噎了半晌,最后憋出一句:“那我就勉强陪你进去看看。”
有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是江湖,那就有纷争。
其实花魁的长相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少主看到他们魔教四堂主为了花魁打架的表情我能记住一辈子。
形容一下就是,
【丢脸,非常丢脸】
人家姑娘都说了卖艺不卖身,朱堂主还要锲而不舍的骚扰,不但不给赎身钱还要强娶,过分的是还要去打花魁真正的心上人,那个人也是有功夫的,朱堂主打到一半,居然扔蝴蝶镖偷袭。
“我朱无戒是堂堂魔教四堂主,你若不从我,我就把他给杀了,我还要把这百花楼给烧了!小的们,给我把这楼围起来!哈哈哈哈哈……”
我:“……”
少主:“……”
身为吃瓜群众,我确实对魔教的肆无忌惮有些火大,但身为魔教少主现在的熟人和未来的敌人,我又有点幸灾乐祸。
可为了给少主留点面子,我面上做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实则暗搓搓的煽风点火:“少主,魔教怎么可能有这么没品的家伙?他肯定是冒充的!”
潜台词:揍他!
少主瞪了我一眼:“你闭嘴吧,我知道你是在讽刺我!”
少主不知道从哪儿撕了两块黑布,把脸蒙了起来,然后另一块递给我,“蒙上,我得留他性命。”
我懂,少主蒙脸是因为他是偷偷溜出来玩的,他让我蒙脸是担心猪无戒———或者说,朱无戒———以后记住我的样貌来找麻烦。
少主又低声道:“你功夫不行,找地方藏好不要动,数一百个数再出来。”
我点头,蒙了脸,乖乖找地方藏了,然后开始数数。
我并没有逞强,我虽然学了剑法,对惩恶扬善这种江湖做派有点跃跃欲试。但我只乐意去殴打一些没学过武还小奸小恶的地痞流|氓,或者是带着一堆手下自己没什么本事的装b犯————简言之,必须是实力绝对碾压的那种架。
不然,哪怕对方武功是跟我打个平手的级别,我也不愿意冒险。何况魔教四堂主是个能和蓝兔宫主打个不相上下的,动起手来心狠手辣,绝对是高于我这三脚猫的大佬。
少主脚尖一勾,从兵荒马乱的人群脚下踢了个棍子抓住。
接着,少主去揍自家手下了。
他一出手,叉腰叫嚣的朱堂主立刻没了刚才的威风,一边在地上打滚躲避,一边疯狂搬后台:“蒙脸也没用,你肯定是七剑之一,你给我等着,我们教主即将出关,到时候灭了你丫的。”
少主不吭声,揍得更狠。
然后朱堂主疼得受不了了,他换个保命的姿势,就地一跪,疯狂磕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才误入魔教的啊,花魁也是教主让我抢的,怕影响不好才用我的名义————”
我:“……”
少主:“……”
之后的场面极度舒适。
我躲在百花楼的阁楼楼梯和柜子的夹角,一边偷笑看戏,一边数数,才数到了五十一,脑袋就猛地被人敲了一闷棍————对方是个魔教小兵,显然是发现自家堂主形势不好,之前又看到我和少主说话,认为我们是一伙的。
我昏了。
一切声音离我远去。
身体被人搬来搬去,似乎略有颠簸,但脑子昏沉着又没什么感觉,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喊:
“老板,这是一百两银子,帮我请城中最好的大夫!”
一百两……
我小震了一下,垂死病中努力睁开眼,伸着手挣扎着起身,“好嘞客官,我这就去请大夫……”
少主:“………………”
少主把我按了下去:“没喊你,你好好躺着!”
事后,我脑袋缠了一圈纱布,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反正,我要每天煎药,一直喝两个月。
我很郁闷。
我的手,因为少主,受伤了。
我的头,因为少主的手下的手下,也受伤了。
“两个月的药钱你必须给我出了!听到没有!还有复诊费,后遗症伤痛费,补品费,医疗器械费————就是纱布钱!还有煎药的柴火费,砍柴的人工费!”
我躺在自家客栈的床上,拍着床铺,对门口的少主愤愤不平的喊。
少主:“…………”
少主手里正托着冒着热气的药碗,闻言,他气的把药碗在桌子上重重一放:“本少主用钱砸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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