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暖和的手

“嗯？还挺干净的啊，我还以为你天天点外卖，桌上最起码要堆一摞外卖盒子。”

        李薇薇冲到宋意如家，就是里里外外一阵打量。

        “那你这些天吃的什么？”

        宋意如睡眼惺忪地打哈欠，“饭，自己做的。”

        “嗯？你什么时候学会自己做饭了！”

        “最近。”

        李薇薇来到厨房，“哎呀，我还以为你会炸厨房呢。”

        “那做的菜呢，我要尝尝。”

        “吃完了，我每次就炒一个菜，没有剩，你要想吃下次做给你吃，不过味道不怎么好。”

        “不是让我定九点的闹钟吗，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才8点多。”说完，宋意如又打个哈欠。

        李薇薇指向餐桌上的塑料袋，“喏，给你送温暖，离中午还有好几个小时，替你买了早餐，小笼包和豆浆，先垫垫。”

        “先去洗漱，然后把早餐吃了。”

        李薇薇跟在宋意如身后，看她洗脸刷牙。

        “你老盯着我干嘛？”宋意如含着牙刷咕咕囔囔地问。

        “闲着没事干，看看你，一放假你就跟失联一样。”

        “作息不一样，正常。”

        李薇薇皱眉，“你还在天天通宵？你身体受得住么？”

        “没啊，我即使不通宵，我也睡到下午才起，吃完饭打会游戏，继续睡。”

        ……空气短暂地沉默。

        “你是真能睡，一天只吃一顿？”

        “晚上要是饿了，再吃顿宵夜。”

        “你身体真的还好吗？”

        “要不跟宋姨说说，找个人来照顾你吧。”

        “你这一天天不出门，也不找人说话，一天24小时能睡十多个小时，正常吗？”

        “为什么不正常？挺好的啊，自己做饭还需要买菜，我也出门的好吧。”

        “你去菜市场买菜啦？你会买么？”

        “就去买过一两回，后来觉得麻烦，就叫外卖了，送的菜也新鲜。”

        “那你还不如直接点外卖，折腾。”

        “吃厌了，找不到好吃的外卖。”

        “唉，明明有爸有妈，还有哥哥，你怎么活得像个孤儿院的孩子似的。”

        宋意如垂下眼睑，没有再说话。

        李薇薇伸出双臂，环住宋意如，紧紧地抱住她，拍拍她的背。

        四人到广场集合，一起去炒菜馆，吃完后，晃晃悠悠走去体育馆，消食。

        “宋意如，你今天可得上场打球，我和郑宸都把自己珍爱的羽毛球拍带来了，不能驳我们面子。”

        王啸晃着羽毛球包，一脸神气扬扬。

        “不会，没打过。”

        “我和郑宸可以教你啊，再不济还有李薇薇可以教你，今天打了不就打过羽毛球了，万事开头难，把这个开头劈掉，你就是未来羽毛球王的种子选手。”

        王啸伸出手掌，作出左劈右砍的动作。

        “天气冷，打羽毛球热热身，我们三打球，你一个人坐在旁边也很无聊，还不如一起玩。”郑宸加入劝说行列。

        宋意如带着毛绒绒的帽子，低下头一脸郁闷。

        “跑来跑去多累，我只想坐在旁边看你们打球。”

        “让二薇陪你们打不就好了，二薇一个顶俩，是吧是吧？”

        宋意如抱住李薇薇的手臂，靠在她肩上。

        “不是，他俩我一个都打不过。”

        “你没尝试过，不好奇吗？”郑宸继续发力。

        “不好奇，又跑又跳又挥手，累的费劲。”

        “我发现宋意如和一种动物很像，树懒，懒得动又喜欢睡觉，哈哈哈，以后就叫你宋树懒吧。”

        王啸笑哈哈地调侃。

        体育馆离广场有点距离，一行人慢悠悠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嚯，天气好，体育馆的人还不少。”

        李薇薇看着一群在体育馆打球的人。

        “那边还有一个场子，我们快过去。”郑宸指向靠里面角落的场地。

        “搞快点搞快点，晚了就被别人抢了。”

        王啸朝那个场地飞奔而去。

        宋意如拿出一张纸垫在地上，准备当观众。

        郑宸径直走过来，把手里另一个球拍递给她。

        有一种宋意如不接，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的架势。

        她默默手撑地站起来，接过球拍。

        宋意如拿球拍时，碰到郑宸的手，暖乎乎的。

        冬天冷，宋意如穿再多衣服，手也是冰凉冰凉，郑宸的手好像很热和。

        “我们来混合双打，正好四个人都可以玩。”

        郑宸让宋意如站在他前面，接近网球，他来接高远球。

        几个回合下来，可以看出，嗯，宋意如确实没怎么打过羽毛球。

        她反应挺快，但是准头不行，还有一次球直接砸她脑门上。

        但，即使宋意如近网球没有接到，郑宸也没有跑上前把球打回去，他只负责接高远球。

        倒是让宋意如练了发球和接球，慢慢开始打得像模像样。

        “歇一会，跑来跑去，出汗了，有些热。”

        宋意如放下拍子，一屁股坐在先前铺在地面的纸上。

        羽毛球场地没有放衣服的位置，她现在很热，但脱了外套没处放，于是她把外套拉链拉开。

        “宋树懒，羽毛球还是好玩的吧？”王啸拿着几瓶水走过来，往宋意如怀里扔了一瓶。

        “……一般。”

        “你就是现在还打得不好，等你玩久了，球技可以大杀四方的时候，绝对能体会到其中乐趣，就跟你吃鸡一样。”

        王啸一脸信誓旦旦。

        “哦。”

        “歇会，喘口气，等会继续，小爷我还没尽兴！”

        “不要，接不到球，还东奔西跑，像遛狗一样。”

        “那是在锻炼你，哪有一开始就会接球发球的，那不成天才。我和郑宸两人，选一个拜师学艺，包教包会。”

        “就打个羽毛球，你尾巴都要翘上天。”李薇薇提着一袋子东西走过来。

        “二薇，你干嘛去了。”

        宋意如懒洋洋看着她。

        “买吃的，中午吃的饭，走来体育馆的路上就消化了，又打了好半天羽毛球，肚子饿。”李薇薇把袋子放在宋意如旁边，然后直接坐下。

        “……李薇薇，你不怕胖么，现在才下午两点，你又吃。”王啸咋舌。

        “没办法，体质，就是吃不胖。”李薇薇无所畏惧。

        “郑宸来吃啊，别客气，我请你们。”

        郑宸灌几大口水，坐下来一起吃，王啸随后加入。

        “体育馆马路对面的小超市，看着挺大，里面卖的零食好少。”

        李薇薇咬着薯片叭叭。

        宋意如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抢李薇薇手里的薯片吃。

        “袋子里还有，我买了四包，正好一人一袋，别抢我的。”

        “你手里的香。”

        “宋树懒，你不会懒到连薯片包装袋都不想撕开了吧。”

        “这个绰号可不可以换掉，不好听。”

        “不可以。”李薇薇和王啸异口同声。

        “多适合你。”王啸还补了一句。

        郑宸把撕得平整的零食袋递给宋意如，很自然，而且很顺手。

        “大暖男啊，郑宸别惯着她，伸手就能够着，还非得人送到她手里。”

        李薇薇皱起鼻子，还撇撇嘴，表示相当无语。

        郑宸又开了一袋，随和笑道，“顺手而已。”

        宋意如调皮地撞下李薇薇的肩，朝她做了个鬼脸。

        “小懒包。”李薇薇对宋意如无声说道。

        宋意如伸爪子又去抢李薇薇手里的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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