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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妙不可言


  一个势力能长期威震江湖自有它的独到之处,火把一灭阵形一散开人员居然消失了,从墙头往下看根本发现不了任何踪影。
柳岩石伸出头瞪大眼睛也没丝毫发现,立刻有些慌张地说:“隐身术?这如何是好?我明敌暗比较危险,来不先退到院内有光的地方再着打算?”
二当家轻轻拍了拍手,墙头四个铁盆立即燃起熊熊大火将地面照亮,原来天煞庄的杀手们是贴着地面匍匐前进,夜幕掩护下你很难发现爬行的人。
能看见就好办了,所以柳岩石马上又镇定下来并立即对二当家提出了表扬:“还是你厉害,一切似乎都在阁下的掌握之中。”
林飞笑着说:“毕竟曾是天煞庄的桥头堡,当然了解它的行动规律与手段。”
二当家谦虚地说:“其实以各位的修为有没有照明都无所谓,因为人活着就得呼吸,一旦靠近三尺以内必会被发现,所以……”
柳岩石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那效果肯定不同,睁眼瞎可不好玩,也许当我发现对手时他的攻击已经展开。”
林飞看了一眼这个修为绝顶胆量却绝地的好朋友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下达命令:“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军爷,劳驾先干掉一批削弱对手的实力于士气,其余人随时准备杀下去。”
四个军士当然知道徒弟们现有的水平明斗还不足以威胁到下面的高手,深吸一口气站在墙头上奋力张弓搭矢,他们要让这帮孩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杀人的箭法。
而最为兴奋的是梅八,拎着墨刀金刃将身体探出墙角,闭关修炼了这么久怎么也得试试两种七杀合一块的威力。
这时天煞庄背后亮起大批火把,突然凭空出现了同样蒙面同样夜行衣的上百人,不过气场显然强过天煞庄,这些的高手和梅庄形成了合围之势,陷入困境的天煞庄杀手们显然有些慌乱了,前有虎后有狼,稍有不慎可能全军覆没。
双方都是高手如云,谁也不愿鱼死网破,场面陷入僵持,但犹如火药桶一点必爆,死局总得有人打破,一个看来是天煞庄头领的人大声说:“认裁了,条件我们提的,照办,废手废脚己有死人相抵,九十九亿七日后奉上,八爷意下如何?”
天煞庄能够称雄江湖的确有它的独到之处,不争一时之长短,这也是一个大势力应有的胸襟和气魄,退一步永远海阔天空。
梅八想打但又拿不定主意,便转头看看林飞询问意见,林飞点了点头,轻声说:“不必纠缠,天煞庄只是个分支实力就己很强,暂时没必要树这个大敌,关键别让外面赶来助战的兄弟们流血。”
梅八一想也对,将双刀收起淡淡地说:“行,给你面子,钱就不必送来了,好歹贵庄与二当家宾主一场,就当违约金了。”
他这番话让身边的二当家险些落泪,其实八爷心里无比郁闷窝火,闭关苦练的连环七杀还不知道效果,正想试试威力,哪知道这么快就鸣金收兵了。
天煞庄头领沉默了一会,向墙头行了一礼:“都说梅八爷义薄云天,受教了,二当家一事就此了结。”
跟着一挥手,只片刻工夫天煞庄所有人连同尸体消失在夜色之中,梅八吸了口冷气,即使败退,队伍仍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天煞庄的确不简单。
八爷这时才想起对面助阵的人马,心里不禁纳闷,如此实力强大的援军从哪冒出来的?梅府肯定没这路人马,光凭气场看实力非常强大,估计也是让天煞庄知难而退的主要原因,他想弄清楚,所以大声发出邀请:“对面是那路朋友?进庄喝杯薄酒如何?”
火把突然全部熄灭,半晌有人说话,提了个非常奇怪的要求:“酒就不必了,真要谢的话,狠狠抽柳岩石那王八蛋几个耳光吧。”
柳岩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咱又招谁惹谁了?脑筋高速运转,拚命回忆这是哪路仇敌?但不对,整整上百顶尖修者,咱肯定没得罪过这么多厉害人物,真有的话他们只要组团一剿杀,自己恐怕死一万次都不多。
林飞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然后笑着对黑暗中的人群说:“多谢了,真不进来喝杯酒?”
沉寂了片刻,有人答话:“想到梅府我至今都恶心想吐。”
这时立即有人打断他的话:“呵呵,下次吧,有的是机会。”
只瞬间神秘的蒙面客消失一空,显然这帮人比刚才天煞庄的杀手要强很多。
梅八挠挠头,转脸问林飞:“飞少,你好像知道是哪路朋友,能不能说说看?”
林飞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不可说,也不能说。”
柳岩石突然想到对方为何独独要抽自己耳光了,忙问:“飞少,难道是?”
林飞将手指放在嘴上:“嘘,妙不可言。”
梅八不乐意了,转头又问柳岩石:“嘘什么嘘,搞得神秘兮兮的,老柳你说。”
柳岩石摇摇头,学着林飞的囗气:“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二当家笑着小声告诉梅八:“八爷别问了,这的确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一旦真像泄露必将引发一场震动江湖的血腥大战,咱们也脱不了干系,两方可谁都不好惹。”
梅八是个大脑壳,既然妙不可言那再打破沙锅就没意思了,所以一挥手宣布:“好了,不可说就不说,众人皆醒我独醉,回去喝庆功酒。”
刁家老祖现在想的全是待会如何分钱占大头又不被察觉的事,闻言心不在焉地问:“庆功,庆什么功?”
柳岩石兴奋地说:“破灭了一个神话啊。”
刁家老祖并不了解中原江湖的事,所以不解地问:“破灭了什么神话?”
柳岩石大笑着告诉他:“从未败过的天煞庄今天败了。”
刁家老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很坦诚地说:“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所以一时胜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们又没出半点力,只不过在墙头吹了吹晚风而已,对了,刚才你是不是又打算跑?”
这个问题犹如一盆冰水立即浇灭了柳岩石如火般高昂的情绪,他木木地呆在原地竟忘了跟着大家进去痛饮庆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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