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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这男人的烦恼


从东北军第七旅旅长王以哲家里出来。半路上,韦谦下车,让他人去执行既定的任务。

        他穿着一套日军少佐军装,随意便走进沈阳城一家日本人开的酒店。

        严格说,不是走进入酒店,算是强行而入!

        随着沈阳城四处的枪声响起,这本是夜店的日本料理早将门关上,深怕受到什么的牵连与祸害。

        韦谦将店门拍得巨响,大有不开、遂破门而入的势头。

        店主从二楼窗户的窗帘缝隙里,看到就日军少佐一人,似乎没太大恶意,虽奇怪大队日军尚未进内城怎会出现其一军官,亦不得不让人去开门。

        “啊那达啰浪歹斯、磕来哇浪歹斯嘎?”

        “八嘎!磕来哇饮酒歹斯,花姑娘的塞古塞古歹斯奈。”

        韦谦一口‘标准’的大野口音说出,如假包换的‘正宗’日本人。店主听着便飞快地从二楼下来,那板鞋刮得木楼板咣咣响,连声说着:

        “多咗、多咗,依娜虾依马扇!”

        “清酒好酒的,花姑娘的,大大滴,快快滴,本少佐心情nogood,noHappy死啦死啦滴!”

        更一口流利的‘日语’说出,那店主本还想打听几句外面的状况,见少佐阴沉着脸,便放在一边,先侍候这脾气不好的主,想必是不是‘那事’出了些差错!

        上好清酒、正宗料理一一端来,榻榻米上、两个风骚的日本女子左右服侍着。

        进门大喊花姑娘的韦谦,淫意却没体现,无丝毫不雅的动作。料理也少吃,只那一杯杯、一壶壶烫好的清酒来者不拒。

        “少佐阁下,死米马扇,抱歉打扰您啦!我大日本皇军是否就要进城,进展顺利吗?”店主见喝着清酒的韦谦,面色缓和下来,遂小心翼翼地问到。

        “八嘎呀路,如此重大军事行动,是你该问的吗?八嘎,开路滴,滚。”

        吃着喝着、虽尚没玩着别人的女人,这韦谦却一点脸面都不给人家,吓得店主赶紧退开去。

        酒气一点点上头,两个陪酒女娘,方成为韦谦手上的玩物,搓来揉去、拉扯得几乎变形,可没人会感觉这是种色qing的味道,就像是在摧残:辣手摧花、辣手摧‘球’!

        两女娘强忍着,她们不敢拒绝、亦不敢呼救或逃离。两人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类似于死亡的气息,似乎他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不在意、不在乎,遂不理会自己在干着什么的韦谦,脑海里映画着一个个的场景:

        城山赏樱满枝头,大片绿地中,一身白绸和服的少女,在八重樱的落叶下欢笑跳跃;

        春天樱花绽放;夏天高原上清爽的微风;秋天红叶处处;冬天银装素裹,处处如四季般,荡漾着那少女的风情;

        清澈的信州水煮就的荞麦茶,由她亲手端上来是那么的清甜;

        清脆的松本苹果和中间的苹果蜜亦能放下,只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松本的那些日子里,阳光那么明媚、空气那么清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有她在的时日,是那样的静温和美丽。如树木染上一片新绿,丁香、杏花竞相开放,浓烈香气袭来,沁人心脾。

        夜晚,一副美丽动人的姿态;纤纤玉指撩动着乳白色奶汤,如贵妃入池。。。一切真是奇妙极了!

        “东珍,你在哪?”韦谦终于倒下,尚随手带翻一壶温热的清酒。

        “有家不得归,有泪无处垂,有法不公正,有冤诉向谁。”

        一身戎装的东珍,遂站睡着的韦谦面前,独诵自己亲笔写下的《辞世诗》,又而喃喃地说着:

        “你这是何苦!寻寻觅觅,人生难可寻觅!回首蓦然,往情难堪;昨日黄花犹已谢,花谢花开君莫为!”

        说完她转身而去,对守在门外的6名便装特务说道:

        “给我看好了他,记住他的军衔是少佐,他就是少佐,不得对少佐有任何的伤害。”

        交代着,她在走出店门时,用日语对鞠躬恭送的店主说道:

        “这是帝国的少佐阁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当没听见、没看见,军事机密不是你的职务能知晓的。你的奖励,田中隆吉阁下自然会颁发下来。”

        说完,爱新觉罗·东珍走出料理店,登上等候着的福特轿车,扬长而去。

        于此同时,沉醉中的韦谦微微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1931年,东北已掀起排日运动,面对华夏的抗日大潮,日军建立“满洲青年联盟”作为应付民间反日运动的机构。男装女谍作为骨干的川岛芳子,被派往大连负责调度活动。

        在她的影响和操控下,这个组织窃取大量情报,使关东军掌握东北军的驻兵情况,为918事变爆发、作了大量谍报工作。

        10月上旬,川岛芳子奉日本陆军驻沪情报官、田中隆吉之命赶到奉天,转入到关东军高级参谋的指挥系统。能熟练使用中日两国语言的川岛芳子,加上清室公主的招牌,成为日军在华不可多得的人才。

        此时日本正密谋拥立清废帝爱新觉罗·溥仪,为建立傀儡政权满洲国做准备。由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主持的日本特务机关,暗中将溥仪潜送入东北。

        由于出逃匆忙,溥仪的皇后婉容仍留在天津。但为完成建国,日军必须设法将婉容接到满洲。

        在皇姑屯事件、“满洲青年联盟”、九一八事变等一系列重大活动中的“决定性表现”,以及其爱新觉罗家族成员的身份,川岛芳子最终被确定为转移婉容的执行者。

        1931年11月,打扮冶艳的川岛芳子来到天津婉容居所,身边带着一个男扮女装的随从。以肃亲王十四格格的朋友不幸病逝、需把棺材运出为由,将躲在棺材里的婉容偷运出静园,

        其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旅顺。事后,婉容将母亲遗留下的翡翠耳坠赠于川岛芳子相谢。

        由于川岛芳子为帝后团圆、创建满洲国立下“汗马功劳”,关东军嘉奖川岛芳子、授其陆军少佐军衔。

        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川岛芳子在满洲新京被任命为满洲国女官长。1933年,川岛芳子正式被任命为满洲国安国军总司令。

        日本新闻人原田伴彦,对其作出如下评价:

        “金碧辉具有绝代的美貌、爱新觉罗王朝的高贵血统、金钱和势力以及才华横溢与头脑敏锐。然而,她的悲剧、孽根都在于此。她平生既无理想,亦无信念,更缺乏现代人的性格。”

        而这个自命不凡的“东方的玛塔·哈丽”有一个死穴,那就是一个华夏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亦很烦恼!几乎是在日本长野县长大的他,很讨厌日本,却很喜欢日本女人,因为他的初恋就发生在日本长野的松本。

        然而,他的初恋突然间便消失了!然后他回国,为忘却那一段刻骨铭心,为甩脱那难以割舍的思念,他加入一支特别的军队中,发疯般地训练,成为一个标兵,成为一名军官,再成为一名高级军官。

        他总是在回避日本和日本的一切。但如魔鬼缠身,在一群日本艺伎面前,他放弃了自己的坚持,于自暴自弃的边缘,特首召见了他。

        当听到他说他深深爱恋着的日本女子叫“川岛芳子”,还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名字叫“东珍”,两人于日本长野松本相处相恋三年。

        特首笑了!说到:“川岛芳子不止叫东珍。正确的说,叫爱新觉罗·东珍;更正确的叫“爱新觉罗·显玗”,汉名叫金碧辉。她不是日本人,而是满族人,是废清朝的格格。你艳福不浅哦!”

        这个烦恼的男人就是韦谦!原林豹团副团长,西海湾混成旅团第一旅的旅长。

        他的烦恼在刚才川岛芳子离去的那一刻消融了!那就是一场梦。

        这时的他,方相信特首对他说出的事实和判断,梦境或噩梦般的事实!

        他甚至愿以生命来验证的这个事实。与他抵足三年的一个日本女人,竟然是一个间谍。

        或者说,当时的她,是一名日本间谍学校的学员!

        不过,他仍然喜欢日本女人。他不想要一个装日本女人的假日本女人,要一个真的日本女人。

        特首特批,许他不限于一个日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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