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这一次苏氏集团都不只是用元气大伤、伤筋动骨可以来形容了,股票连续跌停，直接跌破发行价。面对证监会的立案调查、约谈，还有股东声讨和各种和从前合作商的逼问与接连解约。

        股票下跌带来的不仅是集团市值的大幅缩水,重点是银行贷款的困难和商业伙伴的“翻脸”。

        这才是对目前苏氏集团打击最大的事情，股价跌涨并不直接影响上市公司本身业务的运营与盈利,主要的是股价带来的效应。

        现在,光是请律师团队来处理好与克拉尔兹集团签下的合约问题,应对证监会的立案调查就足够苏氏集团狠一狠吃一壶了。

        随着他们派去调查的人传来的信息,以及律师团队给出的研究意见，苏成文父子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合约确实就是个天大的骗局。

        而他们想要摆脱这个骗局，也要付出足够沉重的代价。

        哪怕苏氏集团已经成立了20年，有足够雄厚的资本与关系,面对这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被疯狂抛售的股票,频频打来电话要解约的从前的合作伙伴也让这个其实原本就存在许多内部隐患的集团显得更加混乱不堪。

        苏成文更是被约谈了数次,要他们拿出各种的历史数据来源进行审查。

        为了稳定局面，尽可能挽救苏氏集团的命运,苏老爷子再度出山执掌大局。仍挡不住集团自从出事以后来的营收也直接缩水了2/3。

        这个时候，和克拉尔兹集团八百亿的合约与证监会调查的最终结果两颗炸弹还没完全显现出所有的恶果。

        眼下急需花钱，银行和从前的伙伴却都逼着他们提前还款。

        最近,苏家人集体都憔悴了许多,不少人甚至一夜就老了好几岁，包括年纪已经大了的苏老爷子等人看起来更是明显，皱纹的沟壑深了太多。

        直接造成苏氏集团变成今天样子的苏成文更是瘦了一大圈，完全不像是从前的他了。

        从前跟着苏家一起鸡犬升天的各路亲戚好友也是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躺着拿集团分红的日子，习惯了原本奢侈富贵的生活和苏氏集团带给他们在脸面上的方便、虚荣。

        可这一波,苏氏集团就算扛过去，也几乎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规模了。

        别说今年的分红了，估计以后都不好过了，如果集团真的辉煌不在，他们出去也没法再豪横了。

        风雨之下，许多人都有种预感，苏家真的要衰败了。

        这一天，在集团里强撑着身体主持各项工作与应对的苏老爷子到了傍晚也确实是快撑不住了，他年纪摆在这，连续两周的工作和操劳的心让他越发觉得头晕眼花。

        但他也不敢松手，他这群儿子女儿没一个中用的，原本最有出息的苏成文也把集团搞成这样，还要接受调查。很多事情他也不方便再接手、出面。

        当年，作为大股东的苏家人混了这么多年，家底还是在的，也总归是有些后手的，哪怕说是集团真的不行了，他们依旧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苏老爷子哪里甘心自己打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苏成文等人又哪里甘心从上市集团管理者变成首都圈里普通的富贵散人。

        所以，他们必须要想办法撑着。

        哪怕面对一堆的麻烦，不断掏钱、求人、谋划也要撑着，兜住。

        夜里，神色都有些疲惫的苏老爷子和苏成文说完了今天最后一件事情，便打算回家休息了。

        人不能垮了，人垮了就更完了。

        再怎么气自己这个儿子，再怎么避开风险，苏成文被幕后帮忙还是还是有用的，终归比他两个姐姐弟弟多几分本事，苏老爷子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追责埋怨的时候。

        必须一家人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因此，这几天在集团老爷子对着这个儿子倒也没摆什么脸色。只有今晚，他们都准备回去歇息时，老爷子突然问了他一句。

        “你这几天都回的哪儿？”

        苏成文听到这句问话怔了怔，低头答道：“城西的房子。”

        老爷子原本以为他要么还住在原本那个正儿八经的家中，要么直接回情妇、小儿子那边住，没想到这几日他都是一个人待着。

        知道苏成文身上压力的苏老爷子叹了口气，提醒他。

        “瑶锦那边，你联系上了吗？”

        尽管那天苏蔓已经给他们撂下了狠话，让他们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早些和白瑶瑾离婚。他也确实接到了对方去法院起诉离婚的通知，却不可能同意。

        且不说苏老爷子这边还希望白家能与他们“重修于好”，帮着苏家共度难关。光是离婚带来的财产分割，也是这个时期的苏氏集团绝对不能再承受的结果。

        所以，他们必须拖，拖着拖着也许就有转机了。

        “她的电话关机，各种方式都联系不上。去白家找她也没看到人，听她之前的好友说白家直接让她出国度假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如今再提起妻子，苏成文心中是百感交集，从未有过的复杂。埋怨、愧疚、眷恋、遗憾、不甘……各种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那……白家其他人呢？”

        苏老爷子还是没有死心。都到了这一步，他依旧秉持着要男孩传宗接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观念，夫妻之间一方有难，妻子总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他的嘴边其实也想说出苏蔓的名字，最终还是没有讲出来。

        哪怕是封建、传统，从来都很大家长的苏老爷子也感觉出来了，这个孙女对他们确实是没有一点顾忌与敬畏，行事作风也完全不像白家人，出手又快又狠，不留情面。

        如果要劝说拉拢，一定也这个孙女最难说动她改变主意。

        此时此刻，在深夜的苏氏集团里，苏老爷子也第一次有了种淡淡的后悔。不是后悔当时帮着儿子在外面弄了情妇、养了私生子，而是后悔太早让这个孙女出国读书，让她心野了，对苏家的感情也淡了。

        当然，他的脑子里其实也闪过了一丝念头，这种果决、狠辣的性格，如果不是个女孩儿就好了，确实很适合成为继承人。

        不过这种想法也就是闪过一瞬，过去不可能改变，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过去了再说。

        别看白家当年也是有名的世家，他们这家人，人品都很端正、也善良，属于做生意那拨人中十个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一个的“好人”。

        这种好人也是最容易心软的。

        听到父亲问起白家人，苏成文眼下闪过一丝难堪，只觉得身体还有些隐隐发痛。那天白老爷子给他赏的耳光还历历在目，前几天他去白家想找妻子求情，又被大舅子抓住狠狠揍了一顿，甚至惊动了保安。

        他也不知道这个从前看起来憨厚老实，本事不大的大舅子动起手来居然这么有力气，这么痛！下手太狠了！

        只能平白挨了一顿打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他们的态度现在还很坚决，我也不敢太惹怒他们。”

        听到苏成文的回答，苏老爷子心有不满又无可奈何。顺便也问起了苏成文的小儿子苏列。

        “他是不是快要高考了？”

        想起小儿子，苏成文心头也有丝微妙，对他的态度隐隐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如今，首都做生意人的圈子里都知道了他在外面养私生子的事情，还知道了对方被他带到集团了结果被女儿逮住一通嘲讽。

        回想起来，苏成文仍觉得很是丢人。

        再提到高考成绩，他更加心烦。

        那天苏蔓嘲讽苏列成绩不好，只能考专科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白老爷子笑话他为了个小垃圾，丢了苏蔓这么优秀的继承人的场面也留在他的记忆中。

        他现在一想起苏列就有种不可言说的私密的恐慌，害怕这个儿子真的会像那天她们“预言”的一样不成器，是个鱼珠。

        “嗯，没两个月了。那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担心他高考会受到影响。”

        苏老爷子也不禁皱了皱了眉头，他们苏家的孙子是不可能就随随便便扔在外面的，但这个节骨眼也确实不是把苏列认回来的时候。

        如果苏列真的成绩很差，也确实有些丢人。

        “总之，你都要处理好，别再闹出事情来了。”

        “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了，我们的脸也丢不起了。”

        原本这几天因为心烦，都直接回城西公寓自己住的苏成文临时改了主意，今晚去林婉那里。

        等他开车回到家里，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林婉立刻站起来惊喜地上前迎接他，温柔地说着辛苦了，避开了最近怎么都没有消息的话题。苏成文随手将西服外套递给她，问：“小列呢？”

        “在他自己房间学习呢。”

        林婉满脸温婉，脸上的神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苏氏集团有难的事情她其实知道了，这可是关系她钱包和下半辈子生活的事情，小列回家也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但苏家再怎么落魄，也是比普通人有钱的，小列又是苏成文唯一的儿子，林婉虽然难过、心痛以后自己儿子继承的财产没有那么多了，还是小心着，不敢让最近心情不好的苏成文对他们母子心生不满。

        除非……苏成文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了。

        但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集团董事长！

        听到儿子在学习，苏成文的心情好了一些，他轻声走向苏列的房间，打算就看一眼儿子的学习状态。

        可他一拧开房门就发现儿子的房间是反锁着的。

        听到有人试着开他房间的门，过了好几分钟苏列才一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看到居然是好几天已经没露面的苏成文，苏列原本想吐槽林婉别老是来打搅他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自从那天知道苏氏集团遭遇重大危机，原本剧情中原身可以得到的很多东西自己都得不到了，加上被反派正面“攻击”了一番，苏列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你反锁着门在里面做什么呢？”

        苏成文不太高兴儿子在家里还要反锁门的行为，妻女突然的“翻脸”让最近的他变得格外敏感，只是个小小想行为也让他立刻就生出了火气，只觉得这个儿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亲近他。

        没等苏列解释，苏成文直接走进他的房间翻动书桌上的东西，想看他刚才是不是认真在学习。

        苏列没想到苏成文会直接闯进来看他的东西，一颗心差点没从嗓子眼冒出来。

        “都这么迟了，你今晚一套卷子都没做完？”看着根本就没动多少的试卷和辅导材料，苏成文的火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最近集团的事情本来就让他够心烦了，这么忙的情况下自己还担心他的学业，偏偏苏列还这么不懂事！

        苏列之前还在心中庆幸自己刚才在纸上乱涂画的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佬和他们的喜好的内容已经在刚才被他藏了起来，要不然绝对出大事。

        却忘记了多拿些以前做过的习题掩人耳目，被苏成文狠狠教训了一通。

        “我最近没空管你，你要是考崩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几天情绪异常暴躁、易怒的苏成文对着这个让他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心里油然升起了的浓浓的失望，如果不是因为身心俱疲，他真的想狠狠揍他一顿！

        看着苏成文极度失望、气氛且痛心的眼神，倒确实让苏列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原来世界的父母。

        “我错了，我应该好好学习。”

        苏列也难得低头了，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没有原著中那么强大而厉害的中年男人，自己这个身体的靠山，苏列心情纠结。

        要不要告诉他呢？

        苏列也终于下了决定，来一波雪中送炭，利用他了解剧情的金手指让苏氏集团重新翻身，顺势成为苏氏集团的大功臣。

        他不能再按部就班地悄悄潜伏了，有太多的剧情发生了变化吗，他必须主动出击，尽早把剧情转化为利益。

        只要他成为了集团的核心人物，多拿几个剧情展现出他的本事，任这些危机、变化也影响不了他。

        这个时候不能再藏拙了，是力挽狂澜的最佳时机！只要进入集团，学历什么的就先混过去，再买个国外的不用怎么去读书的好听大学。听话读书真的太傻了。

        “爸爸，你相信我吗。”

        苏列回到自己刚才藏东西的柜子前，拿出那张他之前写了几个关键人物名字的纸张。

        “我最近一直反复做着一个梦，梦到一些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我梦到他们未来会发达、会登上高位，可以成为我们苏家的贵人。”

        听到儿子突然对自己说这种天方夜谭般的话，原本就很疲惫的苏成文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欲望。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学习。”

        一句话就把苏列堵了回去，苏成文就想回自己的房间赶紧睡了。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这听起来很离谱，可是我每天都会做梦。梦境里特别真实，还有许多的细节。”

        苏列却抓住他，极其认真的跟他重复着，还将那张纸硬是塞到了苏成文手里。

        “这也许真的是让我们家的集团渡过难关的办法，不要不当真。”

        “你要是不信，就去调查调查看。我不是信口开河！”

        已经遭受过社会和反派“毒打”的苏列清楚有一个大集团做靠山的重要性，也一定要劝苏成文信他的话。

        “帮集团渡过难关？呵，我看你真的是脑子不好了，别再和我闹了，我要去休息了。”

        苏成文依旧没有信他，也没把儿子塞进自己西裤口袋里的纸掏出来。他真的累了，只想睡觉。

        一脸怒其不争的苏列只能看着苏成文走出他房门口，在背后大声念出了几个人名，你肯定会信的！不信你会后悔的！

        沉下脸看着苏成文离开，苏列心想难不成还要自己亲自出马，把事实摆在他们眼前？

        此刻，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名。说不定自己可以靠着这个人改变现在的困境？

        这个时候下班的除了苏成文等人还有打工人奚雅寒。

        比起前段时间，满盈公司最近已经不怎么加班了。一方面是因为第一期的投资计划的主要工作都已经有了眉目，工作量没有最初那么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公司的最大bss——苏蔓最近回来全职上班了。

        虽然高健也是公司领导，但苏蔓才是最大控股人，也是给那些创业公司注资的实际投资人，两者的地位和作用还是有些不同。

        有最大领导坐镇，不仅各项工作做起来都更顺，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更快得到解决。甚至因为苏蔓的回归，不少人都发现大家的工作效率也都节节攀升。

        奚雅寒内心对这位年纪和她差不多的领导既崇拜又尊敬、还有些微微的亲近与依赖，实在是与她工作太合她心意了。明明自己都没做什么表情，领导一眼看过来就明白她在想什么，直接了当地答复，教着她其中的关键，如何去做效果更好。

        亲手带着他们，像是个知识渊博的老师，看起来冷淡、严厉，去让他们都受益匪浅。

        从前还有熟人好奇她去哪儿工作了，听到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都有些惊讶。最多夸几句创业投资，那能接触到有钱人还不错。

        甚至还有开玩笑让她来投资他们的想法，被奚雅寒冷漠地以一堆商业创业投资所需的标准、材料与流程拒绝地透透的，没得个好脸悻悻停了交谈。

        自己的工作哪里需要别人来评点，奚雅寒冷漠想着，别人知道她性格也不敢多说。只偶尔有那种其实与她算不得多熟的亲戚在心中吐槽，你这种臭脾气是学霸又怎么样，职场上看谁受得了你！

        可实际上，奚雅寒和身边的同事以及两位领导都相处的不错。甚至，在同事开玩笑她的脾气有些像是大老板时，她表面不动声色，一整天的心情却都会变得很好。

        大家都认真做事，目标明确，也没人在意她不太多笑脸，而她也确实和公司与在那些不讨喜的亲戚熟人面前完全两幅面孔。

        地铁上，奚雅寒突然听见有人聊天，聊起了扩大广告宣传、招募直播主播的直播平台。

        “主播都做什么呀？”

        “随便做什么都可以，打游戏、唱歌、跳舞，甚至分享自己的生活、纯聊天都行，只要有人看。”

        听到身边的人问他直播都做些什么，那人也与他科普了起来，说自己最近已经在这个平台注册了账号，觉得很多东西都挺有意思的，有趣的人特别多。

        奚雅寒的思绪也转移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上，心里有些神奇。

        直播平台最近的进展非常快，在递交商业计划书时进一步梳理清楚了平台发展方向的创始人在得到他们创投公司的面谈、审查之后又收到了不少创业方面的注意事项提醒与提点，正是野心勃勃之际。

        直播平台的网站此前就已经有了，已经开始运营和也有了招募来的直播，只是在如何扩大宣传、吸纳更大数量级的主播和观众方面捉襟见肘。

        做平台实在是烧钱，没钱就无法做宣传吸引用户，让更多人接触到直播行业，也没法吸引更多优质的人才加入到直播队伍中来。

        他们实在是太缺钱了，前期一直在投入，也赚不了多少。用户量严重不足，大家也没有打赏、订阅的习惯。

        收到这么一笔天使投资，风雪直播平台马上高速运转起来，加大投放网络广告、更大规模招聘、吸引有才华、能力的人成为主播。

        奚雅寒心头觉得有些神奇，是因为这是她亲手参与投资审查、评估，去联系打款和监督的创业项目，这么快就在她的生活中被提及，还是夸奖。

        尽管自己并不实际参与管理，不是实际投资人，奚雅寒也有一些与有荣焉的成就感。

        她在心中不免笑自己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又听那两人聊起了前几天上了杂志报纸，还在直播平台直播了的豪门争斗。

        “你那天是没看到啊，太牛批了，小三的儿子和正宫女儿还有他们一群人当面撕，私生子被喷的节节败退。”

        听到这里，奚雅寒到站了，下了车厢。觉得老板从这个烂摊子里脱身出来实在是件大好事，这个年代了还重男轻女、搞什么私生子的人家，真当自己是封建余孽。

        说什么豪门，奚雅寒心想苏蔓自己也能挣出一个属于她的豪门新贵，甚至用不了太久。

        当然，如果没有男人慢了她的速度还会更快。

        今晚奚雅寒之所以要加班，就是因为这边的工作没有那么繁忙，也没有那么多需要苏蔓拿主意的事情了，苏蔓打算明天一早就坐飞机去剧组探班，有一点事情让奚雅寒帮忙处理。

        不过，看着自家小区门口刚刚在外面玩回来的一家人，还有恋恋不舍的情侣在门口分别。她又想着老板谈个恋爱也不错。

        爱情和面包，有些人只能选一样。

        可贪心的成年人谁不是都想要？她的老板两手抓，爱情配着面包，应该是会更加美味。

        人生成功也不一定非要只看速度，她们还很年轻，可以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享受事业、爱情、亲情和所有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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