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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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个大人走出。李永泽拍了下桌子。愤恨的说“太后,你无端毒杀皇后,可知自己是什么罪。”
太后自知无力回天,但也不想就此走上绝路,开始打起感情牌。“不论如何,我也是你的嫡母,你做太子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你。望皇上念在我们的母子情谊,从轻发落。”
母子情谊,提这个李永泽怒极反笑。“您还有脸提母子情谊,当面如果不是你逼迫,父皇又怎么会迫不得已把我送出宫去,还好谢大儒为了照顾清清暂时定居,愿意收个弟子。不然朕在外面漂泊几年,没人教导。回来不知道就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年,你竟是由谢大儒亲自教养。”然后便哈哈大笑。向天质问“先帝啊先帝,我当真以为当年你对我至少还有愧疚,说给越王找不到谢大儒,结果是偷偷把他给送去了。”
大笑过后,便是大哭。皇上没有动静,全场也没人敢上前安慰。
宁妃早已被变故吓到,害怕会有惩罚。跑到太后身边跪下。“姑姑,姑姑,帮我们跟皇上求情啊。”
太后逐渐停止哭泣,用大衣摆擦干净眼泪,站立起身。“我和先帝多年感情,先帝走之前也说有愧于我,他定然想让我寿终正寝的。希望你的处置不要让先帝失望。”
李永泽:“先帝遗愿是你在佛堂乖乖做太后的基础上,我本来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如何对我没关系,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杀清清。既然如此那就……”
“皇上,等等。”晏清清赶忙拦住,看得出,皇上想要太后死。
“臣妾有个请求,请皇上答应。”
李永泽无奈的看着晏清清。“什么请求,你可不要为太后求情,她这么对你,以后后患无穷。”
“这次是我被诬陷,要被毒杀的也是我。所以希望皇上能够允许我自己做主处理这件事,由我宣布处理结果。”晏清清请求。
“好,朕就依你。”也该让清清自己出出气了。
得了皇上许诺,晏清清下令。“皇家丑事不便外传,看在先帝的情面上,就说太后主动要去给先帝守灵吧,以后终生不得踏出皇陵半步。”
“但是清清,她对你有杀心。”李永泽不明白,他以为清清是要自己下令送太后去死,为了过个嘴瘾。
晏清清解释“一旦皇上送太后去守灵,之后太后也不可能再对我们有什么威胁,不过是留条命。左大学士,潘将军,齐国公都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只会赞皇上仁慈。杀了太后图了一时之快,但是势必会让先帝留下的老臣寒心。皇上刚登基,皇位不稳,这样对皇上不利。”
李永泽他不在意皇位稳不稳,只想保护好晏清清。
还想试图说服她,被晏清清打断。“皇上,你可是答应我的。身为皇上不可出尔反尔。”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只好下令“既然皇后替你求情,那便如此吧。来人,将太后拉出去,不可停留,今晚出发前去先帝陵墓守灵。”
太后一听能保住性命,当场瘫坐在地,晕了过去,被过来的宫人强行拖走了。
李永泽问晏清清。“勇毅侯和宁妃你准备怎么安排?”
晏清清不答,走到宁妃面前,屈膝行了个礼。“之前以孩子的名义陷害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宁妃听到晏清清道歉,却是哭出了声。“你终于承认你错了。哈哈哈哈,我当时一直解释。可皇上就是不信我,皇上被你迷惑,我今天终于沉冤昭雪了。”
李永泽看不得晏清清一脸愧疚的表情,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晏清清做的,而且当时为了让宁妃从太子妃的位置上下来,穿越女布局时他也出了不少力。也是他暗示,穿越女才敢没有同房就拿孩子说事。
但是这一切原由不能原封不动的跟宁妃讲出来。李永泽还是解释出了另一个原因“你进宫之后,仗着自己父亲权势,欺压宫人,动则打骂,更是有宫人被你活活打死,你实在难当太子妃之位,就算没有清清设计,我也准备夺了你太子妃的封号。只是清清提早行动了而已。”
这些话看似是跟宁妃说的,实际上是安慰晏清清的。她总把自己的责任看的太重,把穿越女做的事也拢到了自己头上。
晏清清听到李永泽解释,稍微舒心了一点。继续跟宁妃说。“我当初做错了,你今天也做错了,为了补偿,我这次就不再追究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择继续待在宫里做宁妃,封号不变;还是回宫做你的勇毅侯独女,以后再也不是皇族,不得用皇族的名义行事。”
说是惩罚,但是还是个机会。晏清清不想看后宫嫔妃们都在后宫磋磨一辈子,她们也是可怜人,能各种名义救出一个是一个。
宁妃一听乐开了花,还有这种好事,她早就后悔当初入宫。但是入了宫门,哪还有后悔的机会,只能卯足了劲儿拉皇后下马。此时有机会走,当然毫不犹豫。
“我选择回家,回家做我的大小姐。”
见宁妃选择回宫,晏清清看向勇毅侯。“好,那勇毅侯呢,可愿接纳宁妃回家?”
勇毅侯老泪纵横,心悦诚服的给皇后跪下。“臣谢皇后娘娘恩典。”
此时他完全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是个老年想要孩子承欢膝下的老人。
“但是宁妃陷害我的罪可以饶,勇毅侯你的却不行。”她晏清清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能以德报怨。
勇毅侯:“臣全听皇后娘娘安排。”
“那你西边的金矿就献给我,作为赔礼。”晏清清安排,报仇不重要,重要的是报仇顺便摸好处。
那金矿一年产出可是半个城的税收,也是勇毅侯纵横京城的底气。
“另外,你的侯爵我就不夺了,但是改为不许继承,你未来的子孙就让他们自己打拼吧。”
面上豁达,晏清清心里想的却是:“臣子诬陷皇后罪名虽然大,但是最后毕竟没有什么影响,如果直接抄家灭族,勇毅侯在京中不少各种亲朋,难免会受怨恨。”
“更何况,穿越女确实和端王有染,他们倒也不算污蔑。只是穿越女也不算太蠢,没有留下什么实际的把柄。所以拿走金矿,改掉爵位,也算是正当的惩罚吧。”
勇毅侯喜出望外,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老朽谢皇后娘娘隆恩。”
之后勇毅侯和宁妃两人搀扶着离去了。
不过现在不应该叫宁妃了,应当称呼她的本名宁以丹。
曾经也是个虽然毒辣但是天真活泼的女子,结果被困于后宫深墙之中,被折磨成一个不顾后果任性妄为的疯子。
虽说她本身立身就不正,但是谁又能说,这深宫没有推波助澜呢。
待勇毅侯和宁以丹走出,晏清清就换了个脸。
“你们是不是需要给我解释解释,老头你怎么成了谢大儒,皇上怎么是我的师兄。”
谢大儒纠正。“不是你师兄,是你师弟,你之前把他打成了小弟的。你的小弟阿泽你不记得了?”
“阿泽?”晏清清思索半天,依稀之间有印象,但是她魂魄离体太久,后来还魂之后,确实忘了一些事,只是这阿泽貌似是被忘的最彻底的。
李永泽偷偷抹去眼角的泪,他早就知道,这个可爱的生动的女子,一定是他的清清。
“怎么回事,你认不出我算了,还记不得阿泽了?”
晏清清心想这两人都是亲近之人,就将自己还魂的事和盘托出。
结果两人表情不动,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晏清清瞪大眼睛问,“你们竟然不惊讶?”
两人齐声回答。“我早就知道了呀。”
然后两人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看到这个场景,晏清清噗嗤笑出了声,两个人同步的像孪生兄弟。
“好,师父你大,你先讲。”晏清清分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安排道。
“我那时候听说你成了太子妃,想来问问你知道不知道阿泽是太子,结果你完全不认得我。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了。”谢大儒回忆起来。
“就这样就断定我是被夺舍了?师父你想象力很丰富啊”晏清清瞠目结舌,这也太简单了吧。
谢大儒摇摇头。“当然不是,后来我就以谢大儒的身份和她接触,发现她所作的诗十分美妙,虽然风格不同,但绝对是你的脑子作不出来,我才确定你被穿越了。”
晏清清一脸黑线,她被发现是因为她的文学素养太差了?这个理由也太打击人了。
“那你呢,我夺回身体之后也是忘了你,都是忘了过往,你怎么发现我是被夺舍的?”晏清清问皇上。
自从知道皇上是她的小弟之一后,她就觉得亲昵很多,原来的防线也卸下,说话都变得自然多了,也不再使用敬词。
李永泽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清清。其实我没有发现。我只是……我只是感觉对她没有爱意。”
说完李永泽就羞红了脸。
晏清清小心脏跳的扑腾扑腾的,那对她晏清清本身就有爱意了吗?怕被发现自己紧张,赶快低下了头。
谢大儒看这两个人一个红着脸,一个低着头,意味深长的一笑。看来这次京城来的不亏,有好戏看了。
然后催促李永泽。“那你怎么发现的,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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