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周日，周念儿拿着包来到新开的羽毛球馆时，朋友还没到。

        周念儿坐在一旁拿出手机看看并没新信息，她的眼神到处看着。

        听说这个羽毛球馆建了好几年才完工，现在来玩刚好打折，所以她们才会约在这个有些偏僻的地方。

        球馆的人不少，门口还贴着限时打折的广告。

        周念儿靠在椅背上注意到了一旁五颜六色的观众席，那是折叠起来的，估计有正式比赛时才会打开。

        正当她思绪乱飞的时候感到有人站到了她面前。

        “周警官，真的是你。”

        是陈兵。

        “陈先生，这么巧啊。”周念儿抬头看到他正逆光站着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坐啊。”周念儿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凳子。

        “周警官打球多久了？”

        “没怎么打过，听说今天这个球馆刚开门，就来凑凑热闹。陈先生呢，也是因为打折来的？”

        “那倒不是，这是我朋友工作的公司建的，所以约在这了。”

        “你朋友也来晚了？”周念儿看着他背着的羽毛球包，看起来倒是挺专业。

        “听周警官的意思？”

        “估计是地铁人太多了吧，我朋友就来的晚点。不过您也不必称什么警官，我叫周念儿。”

        “你们也是正常双休吗？”

        周念儿扬扬自己的手机，“随时待命着呢，每次听电话响我都心脏骤停。”

        周念儿冲门口挥挥手，“我朋友来了，以后有机会。”说完就跑了过去。

        来人是周念儿的球友王珂。

        “姐姐，您可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

        “不是，我真是堵车了，谁知道周末这么多人，我从没来过这边。”

        “赶紧走吧，咱俩预约的是两个小时。”

        “得得得，今儿球，水，场都算我的行吧。”王珂脱下外套拿着拍跟着周念儿。

        “行啊。”

        打了不到一个小时汗把头发都浸湿了，头顶的灯明晃晃的总是看不清，看来这场选的不好。

        王珂手一甩，球掉到了观众席的最上方。

        “念儿，要去捡吗？”

        “好啊，你去。”

        王珂看看观众席后方并无上去的通道，看来只有从前面爬上去才能够到。

        “算了，我歇会。”王珂甩甩隐隐作痛的腿，去门旁坐着了。

        陈兵还坐在那，周念儿走过去，“你朋友没来啊？”

        “买水去了。”

        王珂累的摊椅子上没说话，只是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掏出手机给周念儿发消息，“这可完全是我的菜。”

        周念儿在锁屏上就看到了信息的内容，懒得打开，只是身体悄悄靠向王珂，“那你就夹走，我买水去。”说完就脱下护膝走了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

        王珂赶紧追上去，确定陈兵听不到了才说，“说点具体的。”

        “他啊，办案的时候认识的。”

        “他是干什么的，多大了，有女朋友或是男朋友吗？”王珂搭上周念儿的肩膀，“这么极品你都不动心？”

        周念儿躲开她汗淋淋的手，“广告公司的总监，其他我都不知道。”

        “平时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类型了吗？”

        “也就是做做梦，现实中可不行，你感兴趣就去吧。”

        “得了吧，一看人家就对你有意思。”

        “什么就对我有意思，你从哪看出来的？”周念儿以为王珂又要说什么直觉。

        “刚才在你身后人家眼睛都粘你身上了。还说没意思。”

        王珂在一家制药公司工作，两人是在羽毛球俱乐部认识的。

        买完水回去，陈兵已经上场了，只留个包在原地。

        只是两人坐在那刚看了二十分钟陈兵就有下场了，和他的朋友走过来。

        “他总打这一会，是不是身体不太行？”王珂凑近周念儿的耳朵说。

        周念儿看着陈兵同伴的手腕，觉得哪里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王珂看了一眼陈兵身边的男人，“看来他俩根本没怎么打，衣服头发都完全是干的。”

        周念儿拉拉她的手臂，“他们走过来了，一会再说。”

        “你们怎么没去打？”陈兵在周念儿身边坐下，见周念儿的眼神在朋友身上停留了几下，又说道，“这是我朋友，王林。”

        “你们好。”王林对着周念儿和王珂说。

        “你好你好，我叫王珂，这是周念儿。”王珂抢在周念儿前面说。

        周念儿拉着王珂站起来，“我们去了。”

        “念儿，这么急着走干嘛？”

        “好不容易来一次羽毛球馆，当然要打过瘾了。”

        “我说同学，一次见两个大帅哥才是不容易吧。”王珂转头向陈兵方向看一眼，“是不是帅哥都喜欢跟帅哥玩。”

        “花痴啊你。”周念儿扯扯她的袖子让她走快点。

        “你才是花痴。”王珂将自己的袖子拽回来。

        “我也没说我不是啊。”周念儿在刚才的场地站定才想起来球飞观众席上了，“你带几个球？”

        “一个。”

        “哪有人去球馆带一个球的？”

        “那你带几个？”王珂走到网前说。

        “忘带了。”

        “得了吧你。”

        两人石头剪刀布后还是王珂去捡球。

        叠起的观众席呈陡峭阶梯状，王珂手扶着上面爬了上去。

        观众席最上面落了不少球，王珂拣着完整的拿了好几个，还看到一颗带孔的绿色珠子，看着那珠子好看就一起拿下来了。

        “念儿，你说这是不是什么玉石？”王珂将珠子对着灯光照着看。

        “看着。。。”周念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打断了。“师兄？哦，马上。”挂了电话，对王珂说，“开车来的？”

        “打车。”

        “这附近有案子，我先走了，咱下次再约。”周念儿边走边说。

        周念儿走的快极了，王珂在后面小跑着追，“你怎么过去？”

        “打车吧。”

        周念儿跑过去将拍和水放进包里。

        “你们要走了？”陈兵问。

        “是。”

        王珂说，“陈先生开车来的？”

        “嗯，怎么，要送你们一程吗？”

        “那你送念儿一程吧，这特不好打车。”说完对周念儿眨眨眼。

        “那麻烦你了。”周念儿已经收拾完毕，站在那等他。

        “好，好啊。”陈兵放下拍跟着周念儿走出门去。

        按照于珏发的位置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太感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吧。”周念儿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我，好。”陈兵话还没说出口周念儿就跑远了。

        路边公园围上了警戒线，幸好这里偏僻，几乎没有围观的人。

        于珏刚赶到就看到周念儿从一辆车上下来，她身后驾驶位的玻璃放下来，那张脸，于珏想了一下，“是陈兵，那个总监。”

        周念儿跑进警戒线看到刘心站在尸体旁，“怎么回事？”

        “报案人说他是扫人行道的时候看到了旁边草丛里有一个大垃圾袋，以为是别人扔的，便打开看看。”

        “尸体呢？”

        “王法医那边有点事，得晚会来。”

        “师兄呢？”

        “在那边。”刘心指指草丛外的方向，“在问情况，你这是干嘛去了，满头大汗。”

        “打球途中被叫过来的。”周念儿蹲在地上看着倒伏一片的草丛，“这的草怎么这么高？”

        “听说是草丛早有了，公园刚建成，估计还没来得及请人修剪吧。”

        套在尸体外面的是好几层大的黑色垃圾袋。

        “这上面有指纹吗？”

        “暂时没发现，主要是王法医没来，我没敢动尸体，刚才那清洁工打开的袋子，但他是戴着手套的，应该影响不大。”

        “嗯。”

        周念儿跟刘心分头看了看尸体周围的情况，什么线索都没有。

        “这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刘心说，“附近一点痕迹都没有。”

        “嗯。”周念儿看着尸体的脖子，上面有青紫色的勒痕，脸上也有淤青。

        她也没动尸体。

        “有什么发现吗？”于珏已经问完话，戴着手套往尸体这边走。

        “这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线索很少。”刘心说。

        “还有吗？”

        “这尸体上应该有挺多答案，王姐姐什么时候到。”周念儿站起身，捶捶蹲麻的腿。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今儿事太多。”王法医拎着箱子急急忙忙跑过来，“情况怎么样？”

        “我们没动尸体，那个袋子是报案人打开的，但他戴着手套。”周念儿说。

        “戴着手套，他是干嘛的，现在还没冷到戴手套吧。”王法医打开箱子。

        “清洁工，扫地的时候发现的。”周念儿答。

        “知道了。”

        王法医对这尸体进行了检查，“这死亡时间还没超过24个小时，应该是窒息死亡，身上有多处创伤，但只是皮外伤，不足以致命。”

        “全是死前受的伤？”周念儿问。

        “是，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

        “能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吗？”于珏追问。

        “这个，现在不好说，尸体应该被水泡过，等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吧，我先回去。”

        “好。”

        刘心帮着王法医把尸体搬上车。

        “这么多伤，又全是生前伤，这是仇杀吧？”刘心说。

        “这个公园建成不久，路也刚通，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凶手应该挺熟悉这的情况。”于珏说，“不过这尸体就丢在路边也太奇怪了。”

        “难道他是想让我们快点发现？”周念儿说，“总不能是找个地方随便丢的吧，这虽然偏僻，但还是有清洁工来打扫的，难道凶手不知道有清洁工？”

        “还真有可能，刚才报案人说他是刚调过来，第一天上班。”于珏脑中思绪万千，但现在还不能串在一起。

        “那他也太惨了吧，工作第一天就遇到这事。”周念儿说。

        “行了，先跟我查监控去。”于珏看着路边的几个摄像头，“应该有角度能拍到这边。”

        “凶手难道不知道这有摄像头，这案子怎么哪哪都矛盾。”刘心挠挠头。

        “先查吧，会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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