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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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雪沉住气说:“四大护法放了他,今后我们与他势不两立,下次见面,生死对决,我们走……”
徐璟恩气得干瞪眼睛,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了,他们的马车飞似得消失在云月山庄的小径上。
欧阳先生打扫战场,俘虏了一些云月山庄的下人,丫鬟婆子等,他们哭哭啼啼地蹲在院落一角,院子里的空地上一行行摆满了尸骸,麻布遮身。
欧阳先生禀告说:“那些江湖人能跑的都跑了,沙霸天带着他一队人马也跑了,他身为虎啸营队长,手下二百多人,太子被废,他怕深受牵连,不愿再回天京城,暗地里追随南蜀王,飞鹤传音,南蜀王开始出手了,他笼络不少江湖人为他效命,表面上他软弱可欺,实则狼子野心,大有逐鹿中原之势!”
“徐璟儒不甘平庸啊,他自诩自命不凡,孔元朴是他舅父,扳倒了太子,皇位人选只剩下我们二人了,他确实比我更有胜算……”徐璟恩停了一下,神情忧郁,“从小我们两个关系最好,难道真要兄弟相残吗?若是出生在普通人家,我们二人手足情深,携手共同□□定国,何乐不为呢?偏偏是生在皇家,无处不渗透着血雨腥风,变化无常,我们二人命运使然,难以预料,生死未卜啊!”
一番感叹,徐璟恩有了退出的心思,看破红尘,厌倦宫闱,但是他不敢流露出来,他想逃离是非之地,带红尘雪走,隐居山林,过那种闲云野鹤的洒脱生活,然而事与愿违,因他的身份特殊,处在风口浪尖上,且容他退缩,也就想想罢了,普通人的生活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奢念向往罢了。
飞鹤传音又传来情报,青铜县令率大批人马在来的路上,欧阳先生吩咐马上撤退,不能暴露了身份,这里的一切全部扔下,带徐璟恩离开了云月山庄。
徐璟恩执意赶往武家酒楼,接待他们的莫老铁笑脸相迎,“客官吃饭还是住店?武家酒楼山珍海味,高床软榻面面俱到!”
欧阳先生韩琦和拉姆跟在他后面,徐璟恩回了一句,“吃饭住店,我们要三间挨着的上房,要与你家公子住隔壁。”
莫老铁愣了一下,“我家公子啊?”随即他问:“这位贵客可是与我家公子熟识,我家小公子才回来不久,这江湖朋友多,你报个名,我派人去请他?”
徐璟恩强硬地回复:“快带我们去房间,他见到我们自然就知道了,且容分说!”
莫老铁一见这主儿不是善茬,只好亲自带着来到后面的天字一号房,徐璟恩毫不客气地走在前面,他迫切见到红尘雪,来到房间外,听到武菱在说话,“瞧瞧,脚被夹出了这么大伤痕,血肉模糊,想想就后怕,万一夹断了,你这辈子不能走路了……”
红尘雪的声音,“我全身的真气都运作在那儿抵御外力,所以就没力气蹿上船了,若是普通人非得夹断不可……
罗刹女说:“这个捕兽夹青铜铸就,庆幸没夹断骨头,只是皮肉伤,也幸亏打开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璟恩急不可待地推门就进,“雪儿,你好些了吗?”
六大护法皆在,五人在窗前喝茶聊天,罗刹女与武菱给红尘雪敷药包扎,她的那只脚被棉布厚厚缠住,像一个大粽子。
武菱警惕地站起来,“徐璟恩你还想怎样?追到这儿来了?”
罗刹女怒火冲天,“你想怎样,纠缠不休?休怪我翻脸无情!”
判官来到近前劝道:“四皇子,大恩不言谢,云月山庄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然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家小主子讨厌你,你就别再纠缠不休了。”
徐璟恩望着红尘雪说:“她只是一时气话,她心里有我,我们二人经过了几番生死考验,心意相通,难舍难分,彼此生命剥离不开……”
武菱紧张地望着他们两个,红尘雪不敢直视徐璟恩火辣辣的眼神,“谁让你进来的?你……你自作多情……罗刹姨轰他出去……”
以往经验,几个上了年纪的大护法也看出来,她对徐璟恩根本就是赌气,余情未了,耍小孩子脾气,罗刹女无奈地说:“四皇子,你还是走吧,我家小主子心情不好,别来打扰……”
侏儒跳过来,坏笑着说:“你惹我家小主子不高兴了,需甜言蜜语地哄哄,什么好听说什么,哄她心花怒放了,哈哈大笑才行,一笑泯恩仇嘛……”
武菱可沉不住气了,“出去,这是我们房间,你出去……”他推搡徐璟恩,徐璟恩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边后退边说:“雪儿,你别生气了,我错了,原谅我吧,今后,我设身处地得为你着想,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你跟我走吧,绝不会再让你受伤,我努力保护你……”
武菱把他推出门,“嘭”得关上门,徐璟恩只得住进附近的房间,他时不时探出头朝红尘雪房间瞭望。
胡三娘和赛门神也来住店,贾书生本来是与他们一起跑出了云月山庄,事后一琢磨,假意说落了东西在山庄,他必须回去一趟,摆脱了胡三娘和赛门神,他躲躲藏藏又返回了山庄。
他是别有用心,他深知云月山庄庄主冯聚财为富不仁,这些年制假造假,挣了不少黑心钱,也不知藏在哪儿里?他想借机捞一把,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贪财,不择手段。
他潜入云月山庄后宅,进了一间大寝室,开始翻找,书架上,衣服柜子里,床底下……一无所获,他不甘心,又来到一个套房继续翻找,一开立柜,见到冯小姐躲在衣服后面,其吓得脸色苍白,哆嗦成一团了。
贾书生不怀好意地狞笑,“冯小姐,冯庄主跑了没带你呀?外面的人可都吵吵着找他算账呢,万一……他们找到你,把怨气怒气撒到你身上,你这个柔弱女子可就惨了,他们可是一群莽夫,不懂得怜香惜玉!”
冯小姐见过贾书生一面,知道他是父亲的客人,实在是慌不择路,她哀求贾书生说:“求求你带我走吧,我好怕呀,我知道后山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外面,到了青铜城街坊就安全了,那里有我家开的店铺,半条街都是我家的,你要什么都可以……”
贾书生点头答应了,他带着冯小姐躲过无影暗卫的搜查,来到后山小路,翻过一片竹林,看到冯家祠堂在绿树掩映中,他们躲进了祠堂。
贾书生进了祠堂就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祠堂上摆着冯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后面是漆黑的影壁墙,整个祠堂压抑阴森,他越看影壁墙的位置越觉得奇怪,忽然冯小姐惊叫着,“爹,爹……”
冯庄主在供桌后面躲着,露出锦缎衣角,被冯小姐发现了,他不得不爬出来,皮笑肉不笑地与贾书生打招呼,“贾老弟,幸会幸会,是你救出了小女,冯某不胜感激,感激!”
冯小姐见到亲人,高兴得不得了,“爹,是他救了我,咱们好好谢谢他……”
冯庄主抱拳施礼说:“理所应当,重金酬谢,可是冯某遭遇大难,手头有点紧,三日后吧,在青铜城街,冯家茶楼,我们再次重逢,冯某筹集千两作为酬金,一言九鼎,绝不打诳语!”
贾书生手摇折扇,冷笑着,“冯庄主,贾某是个急性子等不了三天,现在就要那一千两!”
冯庄主一见他落井下石,装作无奈的表情道:“贾老弟,时间紧迫,实在不好筹集,容兄长几日功夫,一定不亏待予你!”
贾书生望着那面影壁墙,挥舞手中折扇朝影壁墙角用力甩了出去,“砰”的一声,折扇撞击墙角,将墙角上的土坯砍了下来,折扇打了一个回旋,又飞回贾书生手中,他定睛一看,墙角金光闪闪,金砖垒成,灿灿生辉。
这一下吓坏了冯庄主,情急之下,他从供桌下拔出宝剑要杀了贾书生灭口,“你……你撞破我的秘密,我必须杀了你!”
冯小姐吓得蜷缩在供桌下,贾书生冷笑道:“你的不义之财全藏在这儿里,外面抹了土坯,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一进来就觉得诧异,谁家的影壁墙漆黑堵在正厅,原来是一面金砖垒得墙,也活该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洋洋得意的,面露贪婪。
冯庄主一见财宝暴露,挥剑冲上来,发疯似的,势必杀贾书生灭口,贾书生挥舞手中折扇,将暗器全部打了出去,十几支金刚针刺进冯庄主身体里,他“啊!”的一声倒地毙命。
冯小姐吓得“啊啊”大叫,被贾书生从供桌下拖了出来,贾书生野兽大发,任性肆虐,情绪迸发而出,他残暴地玷污了冯小姐,可怜冯小姐毫无抵抗之力,地下躺着刚刚死去的父亲,上面供奉着冯家的列祖列宗,就这样受了奇耻大辱,所托非人,遇到贾书生这个人面兽心,好色之徒,她命运陡然,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贾书生侮辱了她,穿好衣服,冷笑着说:“你最好乖乖的,惹恼了我,连你一起杀了!”
冯小姐衣服凌乱,脸上全是泪痕,她爬到冯庄主身前,趁贾书生不备,举起宝剑朝他后背砍去,贾书生一个闪身躲开了,他心狠手辣,一挥折扇,折扇边缘钢筋软刃,割破了冯小姐咽喉,她应声倒下,鲜血溅落堂前,倒在冯庄主身旁,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最终香消玉殒。
她怒目圆睁,死不瞑目,贾书生骂道:“贱人,本来想留你一条贱命,不知好歹,死了白死,活该!”他把冯庄主和冯小姐尸体拖入供桌下,看到那面黄金砖墙犯了愁,怎么能运走呢?
忽然一个念头,他将房顶砸烂,房屋倒塌大半,遮住了黄金墙,他才放心离开,只得再寻找时机将黄金运走,占为己有。
黄昏时分他找到胡三娘和赛门神,连连诉苦,说自己的包裹银两丢了,太晦气了,倒霉透底。
胡三娘直翻白眼,低声说:“六大护法与小圣女在此,住天字一号房,那个王爷也在,你看我们该如何出手?”
赛门神叹气说:“怎么出手?人家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就凭咱们三个,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贾书生暗自寻思,“自己有了黄金墙,几辈子都花不完,这辈子吃喝不愁了,何必在冒险抓小圣女,何况那个鬼丫头也不是好对付的,干脆自求多福,不在掺和胡三娘的破事!”
他叹口气说道:“难矣,难矣,现在局势混乱,掺杂皇室夺嫡之战,我们又没有兵权,虽说南蜀王许诺我们帮他继承大统,加官晋爵,可是老皇上一天不咽气,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纵然有野心,时机未到啊,不如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什么抓小圣女,挖掘渊魔山宝藏等又苦又难的差事就免了吧,别痴心妄想,自找苦吃了!”
赛门神也是失望透顶,胡三娘恼怒了,“没用的东西,你们收手了,缩头乌龟,我不认输,老娘一定不惜任何代价,抓住小圣女,让她替我卖命!”
贾书生装作乏累了,去睡了,赛门神与他一个房间,合衣躺下,不久便鼾声如雷。贾书生听到外面有动静,起床出门,他看到胡三娘鬼鬼祟祟来到天字一号房,躲在小圣女窗下,侧耳倾听。
里面红尘雪还没有睡,她在撵武菱走,“你去别的房间睡,我们男女有别,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武菱撒赖不走,任凭红尘雪絮叨,他说:“我们是夫妻了,谁还敢说三道四,别人是谁?是四皇子吗?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不用在乎他!”
红尘雪无奈至极了,只得笑骂道:“你讨厌,等我脚好了,我踹你出去……”说是说,她默许了武菱,武菱睡床一侧,她睡另一侧,中间留着空隙间隔。
胡三娘心道:“这个鬼丫头也不是什么清纯烈女,与男子同床共枕,这个武菱看来对她很重要啊!”她计上心来,一个毒辣阴损的诡计涌上心头。
第二天清晨,吃了早饭,武菱说出去取瓜子,红尘雪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旁边客房的六大护法都来了,罗刹女去前厅找武菱,莫老铁惊诧之余回答,“没看到公子来前厅啊!”
六大护法与酒楼伙计纷纷出动,在前院后院寻找,惊动了徐璟恩,他匆忙赶来,红尘雪一见他就来气了,“徐璟恩,你是不是把武菱藏起来了,他怎么不见了?”
徐璟恩委屈地说:“没有啊,一早上在用早饭,没出门呢,雪儿,你着急也不能冤枉我呀!”
红尘雪一只脚蹦哒着,“徐璟恩,武菱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徐璟恩无端被骂了一顿,不出好气,“他一个大活人,有腿有脚,我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说不定他去青楼妓院了呢?”
红尘雪抄起鞋子朝他扔过去,“你个浪荡子,武菱不是那样的人,你才是呢!”
徐璟恩接住鞋子,嬉皮笑脸说:“你这下用了几分力?我一下子就接住了,半分力?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打我……”
当着这么多人,红尘雪气得直瞪他,“不要脸!”说是说,闹归闹,徐璟恩下令无影暗卫去查武菱行踪,万一真出事了,惊动了武家,也就惊动了地方官府,惊动了武安城堡这方圆几百里的武林人士。
无影暗卫中的黑白无常是打探消息的高手,他们一般情况下昼伏夜出,这次事情紧急,破例一次,他们打探到一辆马车在清晨时分出了武家酒楼,驶出东城门,朝东即渊魔山方向疾驰而去,昨日住店的三个人,一个妖艳的女子,两个男子,住店钱都没付清,匆匆忙忙跑了。
莫老铁回忆说:“早上他们吩咐店里伙计,让他雇了一辆马车,说是要赶路,趁人不备匆忙就跑了,连住店钱都没付清呢,谁知竟是歹人挟持了小公子……”
街口出早摊儿,卖包子的大叔被黑白无常盘问,吓得精神恍惚了,“我……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才不惑之年,上有老下有小,二位大仙容我再多活几年,感恩不尽,中元节,多烧纸钱给二位大仙……”
东城门看门的卫兵被询问时都傻了,结结巴巴地说:“看……看到一辆……马车,一个壮汉赶车……很快跑了……”
徐璟恩下令去追,众人齐聚一堂,红尘雪把碍事的棉布褪掉,穿上鞋子,虽说脚踝伤口未愈,皮肉之苦倒也无大碍,马车列队当街,众人焦灼不安,深知不妙,甚是担忧。
莫老铁更是担心武菱,派了七八个年轻的伙计赶车跟着,随时听候差遣,红尘雪看到韩琦赶着一辆马车,一个穿着红色衫裙的女子上了马车,徐璟恩上了另一辆马车,欧阳先生在前面赶车,七八辆马车鱼贯而行,出了东城门,朝渊魔山方向而去。
徐璟恩的飞鹤传音随时奉命,一路打听胡三娘等人去向。
胡三娘等人刚出东城门,贾书生放心不下他的黄金,假意说肚子不舒服,去树林里方便,借此机会跑了。
胡三娘等了许久让赛门神去树林里找他,赛门神回来说:“哪儿里有人?早跑了,他是不愿趟浑水,就凭咱俩个也能对付小圣女,痴人说梦吧!”
胡三娘看了一眼武菱,武菱被五花大绑着,口堵纱巾,他挣扎着,两只脚乱踹,胡三娘气得说:“你再乱动,当心老娘生气砍了你的双腿!”
她也是气恼得不得了,忽然她看到一个带发修行的居士走过来,此人一身缁衣,似曾相识,她喊了一句,“红袖女?”
此人正是忘尘,她们在浮云镇被追杀,她与六大护法皆被打散了,她看到手持双钩的沙霸天和沙霸堂将忘川婆与侏儒哥带走了,她一路追踪而来,想着与四大护法聚集在一处,商议对策,谁知遇到一个人,阴差阳错就没有与四大护法前来救人,耽误了一些时日,待她办完事,再匆忙赶来,在郊外的树林里碰巧遇到胡三娘,她与胡三娘有过两面之缘,虽然时过境迁,面容衰老,还是认出来了。
忘尘就是红袖女,虽然她极力掩饰自己的过去,她是烦恼未除,六根难净,被庄青的无影暗卫找到了,其中无影暗卫的首领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个首领曾是古烈将军的贴身侍卫。
他低沉地说道:“当年将军违反军令,没有剿灭渊魔山,带来了杀身之祸,孔元朴率大军前来剿杀,是他网开一面,放了我们,我们后来追随了罗将军,现在又追随四皇子,保护他,确保他能登上皇位!”
红袖女哽咽着,“是呀,是我拖累了古烈,当时我怀了孩子,古烈为了保下我,自刎谢罪,孔元朴把我安排在一座庵堂里,古烈临终时把滴血珊瑚还给了我,一不小心被番邦人那乌奴抢走了半串,这么多年,就靠这半串滴血珊瑚,他对小圣女不依不饶,追踪影迹,我就是一个罪人,珊瑚珠是红珊留给我的,我没保护好,古烈的孩子我也没保护好,因为抢珊瑚珠被那乌奴踢了腹部,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我恨自己无能,为何没能随古烈而去,遗憾啊……”
首领忽然说道:“那乌奴躲在浮云镇,他被孔元朴砍掉了一支臂膀,他的贴身侍女为了救她,跳进苦水河,引开了孔元朴的白衣暗卫,那乌奴逃窜到浮云镇,躲在一个农舍里养伤。”
红袖女一听气得两眼发黑,“那乌奴,你一脚踢死我腹中的孩儿,这个仇不共戴天,我红袖女吃斋念佛十多年,也难以消除这深仇大恨,不杀你,对不起我的夫君,对不起我的孩儿……”
无影暗卫首领带了几个人与她追到浮云镇,在一个荒凉偏僻的农舍找到了那乌奴,而庄青带领无影暗卫的大部分人去云月山庄救忘川婆和侏儒哥,两队人马分头行动。
那乌奴认出了红袖女,他深知难逃一劫,红袖女紧咬牙关,“那乌奴,十八年了,我以为忘了一切恩仇,心灰意冷了,可是每每想起我的孩儿,我恨意难平,今天我们做个了断。”
那乌奴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被红袖女一个佛尘抽在伤口处,他疼得嗷嗷大叫,被无影暗卫首领一剑穿心,“你这个败类,我家将军以死保护的孩子,被你虐杀在腹中,你死有余辜……”
那乌奴摔倒在地,身子抽搐,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红袖女与无影暗卫匆忙地赶往青铜城,去救人,无影暗卫首领先走一步打探消息,留下她独自前行,碰巧遇到胡三娘,胡三娘叫了一声就后悔了,她与红袖女在渊魔山相识,也是贪图渊魔山宝藏,她几次到渊魔山探听情况,遇到红袖女谎称迷路了,红袖女是个热情似火的女子,对她深信不疑,给她带路,与她结交朋友。
第二次,胡三娘带了丝绸锦缎送红袖女,讨她欢喜,想进一步了解渊魔山宝藏具体位置,然而红袖女并未告知实情,也就敷衍塞责而过。
可胡三娘还是不肯罢休,想第三次进山时,听说了皇上派古烈前来围剿渊魔山,她打了退堂鼓,恐怕殃及池鱼。
这么多年过去了,少女变成了半老徐娘,胡三娘下了马车,红袖女冷静地说:“贫尼忘尘,女施主认错人了!”
红袖女转身欲走,胡三娘冷笑道:“出家了,渊魔山假圣女,代替红珊一年多,别人还以为你是圣女呢,其实不然,原来是个冒牌货!”
红袖女没想到她口出不逊,“胡三娘,当初你几次三番进山,还不是探听宝藏下落,还曾试探予我,别以为我不知,开始被你蒙蔽,后来你野心昭然若是,我才认清你就是一个骗子,蛊惑人心,图谋不轨!”
胡三娘咬牙切齿说:“渊魔山宝藏,我如探囊取物,你阻止不了,你这个丧门星,害死丈夫,害死渊魔山守卫两千多人,还有脸活着,真是够了!”
红袖女哈哈大笑起来,“我本是已死之人,今日就与你同行,奈何桥上,与你搭个伴……”她说完挥舞佛尘与胡三娘打在一处,胡三娘东闪西躲,赛门神过来帮忙,他壮如莽牛,胡三娘阴险狡诈,红袖女渐渐不支,胡三娘一个锁喉拿肩,掐住了红袖女脖子,她一发力,另一只手击打在红袖女太阳穴,红袖女被她打晕了。
他们把红袖女也扔进马车里,捆绑起来,与武菱堆在一处。
马车继续前行,红袖女不久也清醒过来了,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明白了,被抓住了,武菱偷偷伸腿去碰她,暗示她,帮其解了被反绑的绳索。
马车颠簸了一阵,胡三娘坐得难受,她最怕崎岖不平的山路,浑身不舒服,她下了车坐在河边歇息。
趁胡三娘下车喝水功夫,红袖女伸嘴咬住武菱的绳头儿,帮他解了绳索,武菱也帮她解了绳索,两个人悄悄下车准备逃走。
然而被胡三娘和赛门神发现了,他们气势汹汹赶过来,红袖女推开武菱说:“你先走,快走!”
武菱望了她一眼转身跑了,红袖女抵抗了一阵,终于不敌,她一边抱住胡三娘右腿一边抱住赛门神左腿,喊:“快跑呀!……”牢牢不放,情急之下,赛门神一个拳头猛得击打下来,胡三娘用左腿狠狠踹了她腹部一脚,红袖女瘫软下去,临死前,她似乎听到古烈将军在招呼她,她的孩儿在召唤她,她微笑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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