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86：说明

“欢迎再来！”老驼子将卢飞二人一直送到门外。

        莫大少早已按耐不住，刚才整个过程他听得一头雾水，但又不好立刻就问，现在出来了简直一秒都等不得了。

        卢飞却不急着回答，先去了趟无涯商会将丹药交给洪三山托他下次去巨木镇的时候帮忙捎过去，至于为什么不用架设好的晶石门亲自过去一趟…原因无它，太贵了而已，一样东西，只要它服务的人越少，那价格必然越贵，尤其是无涯商会这种以盈利为目的的组织，亲兄弟那也得明算账！

        办完这件事后卢飞才理了理思绪，想着应该怎么说才能让莫晟敏一遍就懂，每当这时候他都会对解释说明这种事感到深深的厌恶和痛恨，尤其是……倾听者的智商不够这种情况，简直…不可原谅！

        那些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类的话的潜台词应该就是：你丫这么蠢，老子说都不愿意说！一边玩泥巴去吧！

        “嗯…?…就从头跟你说吧，”卢飞平铺直叙的说道：“不管是做人做事呢，基本都遵循着‘明规则办事，潜规则整人’这么一条道道，就拿华家做的那档子事来说，明面上城主表现出了要将其一举歼灭的姿态，这就是做给大家看的，暗地里，华家经过高层博弈选出了华虹荻作为替死鬼…

        然后事情又回到明面上来，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貌似华家只损失了一个华虹荻，但有些话，有些事注定是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的，比如‘主动贡献’出去的商铺店面就属于暗地里的交易，要不然…华家怎么可能就此脱身。”

        “本来老驼子也应该是一枚弃子，毕竟我们作为直接受害人，光赔点钱就给打发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这也是我敢于找馆主追加好……嗯，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咯，上面那些大佬应该会推出一个无关重要的，却对我们造成过伤害的人以供我们发泄愤怒…

        但死光头很聪明，这次他钻了一个漏洞，杀人偿命是不假，但好在我们并没有死，所以一切就又可以放到明面上谈，一方面对我们施以赔偿，另一方面又笼络了老驼子，还借他的手把生意做到了地面上……一石三鸟啊！原来聪明绝顶这个词是有依据的”

        莫大少虚着眼，卢飞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那什么……没听懂就直说，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只想知道，老驼子给的东西是什么，至于什么明面暗面啥的需要动脑的，你来就可以了。”

        “已经懒到想都不愿想的地步了吗…”卢飞暗自腹诽，却还是说到：“那可是好东西，两方一共二十块三等灵晶，还是跟我们所修心诀配合的土属灵晶，价钱虽然算不上太高，但正好是我们急需的，还附送一个纳元袋，这东西的价值已经值一方灵晶了，却以附送的方式给我们，反倒欠了他一个人情…?…”

        后半段话直接被莫大少无视掉了，事实上在听到老驼子给的东西是灵晶的时候他就只会呵呵傻笑了，灵晶这种东西对他近乎于传说，这种印象主要来源于当初老爹给他买了一块灵石借以一鼓作气成功开辟灵海，那种如喝水一样的，畅快吸收灵气的舒适感，以及可以明显感觉到的修为提升让他深深着迷。

        然而奈何家穷，一块灵石，哪怕只是最劣等的灵石也价值匪薄，以莫家的收入，不吃不喝，不给下面发工钱，一年也只能买几十块，但这并不妨碍莫大少深深地对灵石产生一种渴望的心情，并且时刻憧憬着比它好上成百上千倍的灵晶。

        似抽风一样哆嗦了好一会，莫大少看向卢飞手腕上缠系着的小小丝袋的眼神都变成了绿色，颤颤巍巍的问道：“这东西，效果怎么样？”

        “一听就是又没有认真听讲呢…?…”卢飞现在似乎把贬莫晟敏当成了习惯：“在没有晋升灵者之前，直接吸收灵晶就只有爆体而亡这一种后果，灵石蕴含的是灵气，而灵晶已经将其实质化了，如此庞大的量，哪里是灵徒境可以承受的…

        要先摆‘汲灵纹阵’知不知道！…?…嗯，估计你也不知道，总之这东西就是烈酒，没点底子一喝就倒，非得兑水，还得限量。”

        莫大少被明讽暗嘲贬得一塌糊涂，急忙没事找事扯开话题道：“阿…哈哈，这…嗯，老驼子挺会送礼的哈！”

        “事实上，除了送这个，他还真没什么好送的了，送钱？俗！送丹药？我怕有毒，送心诀？我又担心会不会被改动有走火入魔的风险，送宝贝？他舍不得，送兵甲？没多大用，在我们跟他之间的关系提升到‘信任’这个层面之前，每一次接触都得小心再小心！

        嗯…?…你不要妄想请武馆大师给我们鉴定指导了，跟老驼子的交易属于不能摆到台面上的行为，默许并不完全等于支持，你要真敢把东西拿出来刑堂就要请我们喝茶了。”

        “那我就不懂了，死光头为什么要经老驼子的手向我们求和？他总不见得怕了我们吧？”

        卢飞又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是交易，交易懂不懂，他花钱买平安而已，充其量……只能说是示好。

        这个人呢…爬的越高就越怕死，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所以在刺杀我们失败且没有重来的机会后，选择妥协是最好的办法，你以为无涯商会为什么肯透支货款？还不是觉得我们有点潜力，将来成长起来少不了报答这个恩情。

        光头老五也是这样，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可能在某个时刻出现带给他雷霆一击，永不翻身！”

        “这还得感谢武馆，”卢飞凛然道：“虽说武馆并没有给过我们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甚至你还有对它有点怨念……但若我们不是武馆学子，那巨木镇就会死光，而且还是白死，我们也会不断的面临来自华家的报复和光头老五，老六等恶势力的残害…

        事实上，因为我们是武馆学子，这个身份就帮我们免去了很多麻烦并争取到了很多的利益。”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考公务员……只要进入体制内，就…什么都有了啊。”这一句喃喃自语只有卢飞自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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