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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异大陆者


2月1日,一个很是普通的日子,却是莫奈尔学园的新生入学的日子。这倒是有点出人意表,为什么呢?原因在于,这莫奈尔学园历史悠久,单是岛上的树木的平均年龄都以百计,基本上见证了整个大陆文明的发展历程。也可以说莫奈尔学园是这片大陆的活历史,连接着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旁观着时代的更迭,保存了浩如烟海的历史文本。因此,其对于学员的选择,可谓是宁缺勿滥,每年二月新生入学注册,并非意味着就是这个学园的学生,而是要经过为期一个月的入学试炼,合格者方能作为其学员开始学习,至于能否顺利毕业,还要看修行的如何了。

        莫奈尔学园的入学仪式也是与众不同的,这要从它的地理位置讲起。

        莫奈尔学园,地处大陆中南部,由于历史的原因,地面沉陷,海水倒灌,把整个学园与周围大陆分隔开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水对大陆的侵蚀逐渐加重,如今的莫奈尔学园已如海中小岛,与大陆的距离越来越大,只有几条大陆桥还能看出他们之间曾经的联系。就是这几条大陆桥,每值海水落潮的时候才能显现,加之没有摆渡的船,所以入学的时间一定要在丰水期来临前的二月,待三月水势涨起,就只能在潮起潮落间往返了,赶上大潮时期,几天、十几天都不能通行。

        莫奈尔学园,并非是独立的,是由十二个学院组成,各个学院独立教学,协同管理,入学试炼体现了这十二个学院对学生的基本要求。

        对于第一次踏入学园的新生,试炼是从大陆桥的另一端开始的。每一条大陆桥的另一端都会设一个报名站,由工作人员指导完成相关手续,也就是拉开试炼的序幕。

        由于报名的时间仅只2月1日这一天,所以早在半个月前,便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子,带着厚重的行囊、操着不同的口音、穿着各样服饰来到报名站所在的城镇,等候这一天的到来。

        东北部群山深处的一条蜿蜒小路上,一辆四轮轻便马车飞驰而来,道路太过荒僻,颠簸的很厉害,可以看出这是连接两个地区的一条近路,两旁墨青色的树木,冠盖如云,给清冷的残冬平添了一抹寒意。车上坐着三个人,坐在前面的,从其衣着和位置来看,应该是驿站的驿卒,车子是极廉价的那种敞蓬马车,虽说地理位置偏南,气温不至很低,但一路上逆风驭马而行,却也是寒风刺骨。车上坐的另外两个人,都裹着风帽,面目看不甚清楚,且没有什么行李物事,但听其谈吐,绝不是这块大陆的人,很有可能是来自那些遥远大陆的人,因为其中的一个人几乎埋在衣物堆中一般,圆滚滚的,穿的衣服是这片大陆极少见的丝绸,而且是彩色丝绸,这种衣料是这片大陆所不能生产的。

        “再往前走二十多里,你们就能看到莫奈尔湖了,虽说是内海,但总给人以湖的感觉,而且风景优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地方了,所以世界各地的大商号都在这里设立分号,也就是说沿湖走一圈,就相当于环绕世界一周呢。当然这也得能实现才行啊。”

        “为什么不能实现啊?”声音纤细柔弱,有一种不真实感。

        “哟,小哥,您醒了?这么难走的路,您居然睡了一整天,真是不容易啊。”驿夫颇有感慨的说。

        “先生,沿湖的路很难走吗?”声音浑厚、深沉,透着一种饱经沧桑的味道。从其顺手推落的风帽下,一张英挺、黝黑的面孔,略显瘦削、疲惫。

        “因为沿湖一带的城镇,归属于不同的国家,而这些国家之间要么从无往来,要么连年争战,能友好相处的很少,即便能友好相处,但为了争夺贸易利益,各大商团之间也是纷争不断,加之海路直通外海,还有很多海盗船不时的来补给、凑热闹,再加上不是所有的国家都会准许你通行啊。”

        “原来如此,有机会一定要走一次才好。”细细的声音说道。

        “将军,我们此行艰难万分,请不要功亏一篑啊。”浑厚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看起来二人曾有过不寻常的经历。

        “嗯,知道了。”细细的回答,总还透着些好奇。

        “你们是从高原来的吧?说的话和平原的差很多啊,一个字都听不懂啊。”驿夫问,“要是那样,你们为什么不走西边的大路呢?又近又好走。”

        “我们不是从高原来的,倒是第一次来这边,就各处转转。有不到之处,还请您多担待些。”深沉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你们是贵族吧,说话文邹邹的,却也没什么架子,你们的国家是不是很小啊?”

        “认得几个字而已,哪里是什么贵族,您高看了。”还是深沉的声音,看起来那个细弱声音的人,不是很善谈。

        “你们这种时候走这条路是来做什么呢?赶热闹要到三月才可以,现在就连店铺都难找一个啊。”驿夫还真有得说。

        两位乘客倒是怔了一下,想必是出乎意料,年轻的眼睛亮闪闪的,有点子兴奋的意味,年长的倒是稳重些,对驿夫言到:“我们初临宝地,路上虽有见闻,终究是一鳞半爪,还请您为我们介绍个下处,如此先谢谢您了。”

        “那好说,这一带我还是很熟的,地方倒是有,只是偏僻些。”

        “无妨,偏僻些更好,省了些吵闹。在下元方,敢问您如何称呼?”

        “称呼倒是不必,大家都叫我云伯,平时喜欢个吞云吐雾的,时间长了连本名也都不记得了,在这方圆几十个城镇,提一声云伯驿,大家都知道的。之前本来叫豪斯本驿,也有数百年的传承了,驿所不大,倒还能维持,如今传至我这一代,因我不善经营,也就逐渐衰落了,只剩下一车、一宅而已,豪斯之名被忘却也是难免的。将来云伯驿随烟而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言语之间的那份清冷,倒与这环境很是相衬,只是太过落寞了些。

        “豪斯,该是您的姓氏吧?”

        “是啊。”又是感慨。

        这样信口聊些不相关的话题,二十几里的路程一下子短了许多,加之天刚这就开始赶路,终于在马吐白沫之前抵达了闻名天下的莫奈尔湖畔。

        据文献记载,莫奈尔湖水覆盖方圆近千公里,周围与几个国家经大陆桥相接,与十几个国家隔海相望,十数条河流发源于此,辗转山地、平原、丘陵,滋养着近百个国家,数亿人口,不愧是文明之源。座落于此的莫奈尔学园,以培育各种魔法师、巫师、炼气士、贤者、医生、修士、吟游诗人、政治家、学者,俱各学有专长,引导并参与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其间不乏颠倒乾坤、覆雨翻云之能事。

        自各种术师的出现,人们便开始揣摩天启、人间的吉凶、左右战争,征服与被征服有了不确定的转机。是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纷纷求学于此,希冀自己能就读于此,以获取非凡的力量,或开疆辟土、或拯救危亡、或盛世永昌,只那东方传说中的国度对此一无所知,偶有传入,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极少有人会放在心上的。

        “驭——。”车子应声而止,“到了!这就是莫奈尔湖了,怎么样?很壮观吧?”

        “多谢!”深沉男子站起身,整整衣衫,露出了引人注目的相貌:黑发、黑眸、黑眉,这是这个大陆所没有的特征,究竟来自哪里,倒也不难猜得:无非是外海之外的那些遥远的世界。这男子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推了推身边的人,“醒醒吧,我们到了,再一会子可就吃不上晚饭了。”

        也许是晚饭二字的魔力吧,另一人开始用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喃喃道:“这么快啊,我才睡了一下而已啊。我们到哪里吃饭啊?”嘴上兀自发问,眼睛可是在四下张望。

        那深沉男子只是笑了笑,也不答话,一边俯身拾起滑到脚边的大麾,一边打开车门走下车来,“云伯,麻烦您帮我们介绍个驿站吧。”

        云伯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异大陆的人虽不常见,却也偶尔见得,但都是些行商之人,多半是混血儿,似这等纯正血统的异大陆人,云伯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一起相伴而行了一整天,如此震撼之下哪还能反应得那么快呢?

        两位客人倒是一付司空见惯的样子,反不以为意,自顾整理行囊,等云伯自己回过神来。“还要什么驿站啊,”云伯一边拢车,一边大脑高速运转,“如果不嫌弃就住到我家吧,不过长年无人居住,要收拾一下才可以。不过你放心,价格绝对便宜,位置最适合观海。”一边说,一边将二人重新推上车,拉着辔头就进了镇子。

        行不多远,果到了一个去处,简直就是一条商业街啊,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只是没几家开业,但仍能想象得出这里曾经的繁华与喧嚣。

        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前,破旧的门额上一个斜斜的“驿”字,深棕色的大门更是残旧,云伯伸手推开门,牵着马将车拉了进去,空旷的院落里,积年的枯叶很不安分的踮着脚,两位客人再次走下马车,跟着云伯走进屋内,果然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住过人了,到处都积满了灰。

        云伯不知从哪里拿了块布,信手抹了抹,桌椅露出了本色。“你们先去湖边走走吧,我先收拾收拾,很快就好了,其实镇上现在没有哪家店开业,因为这里在三月前是不可能有人开店的。嘿嘿,不好意思啊。”这最后一句很有点阴险之意。

        深沉男子耸了耸肩看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则将风帽摘下,云伯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只见眼前之人,皮肤白晰如象牙般细腻精致,鼻直额阔、齿白如碎玉、双眸好像黑曜石般熠熠生辉,一样的黑发、黑眉,是世界上少有的美少女啊。当然,年纪也就只有十三、四岁模样。

        “啊,好的,好的,我们就去湖边看看吧,那可是传说中的莫奈尔湖啊,真期待啊!”

        “又孩子气。”一边说一边取出钱袋,掏出一个金币递给云伯,“这些不知够不够,这是我兄弟,天真烂漫,您别见笑。我们去走走,东西就放到这,您帮忙放到房间里吧,过一会子就回来。”说毕,微一躬身,带着那少年走了出去。

        “好,好,两位慢走!”看着他们走出大门,云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什么兄弟,分明是个小姑娘,任谁都看得出来,虽说异大陆的人不常见,但是男是女还是分得出来的。”虽是这么想,手脚也没闲着,擦擦抹抹、噼噼啪啪、哗哗啦啦,还真有效率,当天都黑透了的时候,整个店堂擦拭一新,连院中的落叶也清扫干净了。灶下炉火正旺,阵阵香气袅袅袭来,屋内壁炉也红彤彤的,配合着跳动的烛火,很有点家的意思呢。

        此时,云伯便坐在壁炉前的木椅子上,看着大门寻思:这两个人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天都黑透了,要是迷了路可怎么办啊?是去找呢,还是在这里等呢?要是迷了路,也不可能啊,整个镇子目前有人住宅区的不出五家,就是看灯火也能找得回来啊。不过也难说,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语言不通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异大陆的人啊。越想越是不安,索性开始在屋里踱走步来,踱了几圈之后,更是焦躁,便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叮咚”大门的风铃响了,大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元方兄弟。元方的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走在后面,“云伯,这么晚了要外出吗?”

        “我看天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来,就想出去找找,怕你们迷路。”

        “真是抱歉,弟弟贪玩,回来晚了。”

        “没事,回来就好,水烧好了,先喝点,压压风,饭菜已经煮好了,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好的,那就麻烦云伯了。”

        之后的晚餐平淡无奇,也没什么好聊的,无非是怎么有城没门啊,店铺歇业啦,湖边没有船啦之类的,谈谈说说就到了夜半时分了,只是自始至终元方的弟弟都不曾说话,只在那里静听。到底云伯年纪大了,一迭连的打哈欠,元方也不便再聊,便起身拉着弟弟去睡觉。云伯手持烛台,把两个人送到阁楼。

        “这两间卧室,你们自己选吧!这是钥匙,里面床铺好了,虽然简陋,倒还干净……”

        “这个,云伯,我们睡一间就可以了,不知房租是多少呢?”元方打断了云伯道。

        “这样啊,房租就收你们二个银币吧,早餐免费,午、晚餐各三十个铜币,既然只要一间,就加收一个银币,给你们再加一张床吧。”

        “床就不用加了,我们睡一张就好了,钱我照付就是。”元方说着从钱袋取出五个银币交给云伯。

        (这里货币的计量单位是:1金币=10银币;1银币=100铜币,其间各国有其通行的其他货币,各国之间货币的兑换比率不一样,但一个国家的货币兑换还是差不多的,虽有些上下波动,但市场运作方面,基本是按照这个标准的,尤其是对于来自异大陆的人来讲,更是越简单越好。)

        本来打算多赚几个钱的,一听连加床的机会都没有了,不免有些失望,但是看到手里沉甸甸的五个银币,特别是索隆王国的银币,就再无话讲,转身离开了。

        元方兄弟走入房内,之后云伯又将之前托付的行李送了过来。元方将房门关好,把烛台置于窗前的木桌上,转过身,用其本土语言道:“将军,如今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只等明天办完入学手续,就再无挂碍了,届时您在这里安心住上几年,我在周遭探听消息,待风声过了,我们再做打算。”

        “知道了,这次惹祸不小,累你万里相随,远离故土,实是我之过也。”声音中透着淡漠,却并无悔过之意。

        “将军此话,下官担当不起,想当初您仗义执言,救某于水火之中,又一力斡旋,查明真相,力挽狂澜,某安得命在?又焉能追随您左右呢?自您相救之日起,某就已经决定与您生死与共了。某本是无家之人,到哪里还不是一样吗?离家离国的倒是将军您啊!”

        “你真好!那我们一起去学园不是更好吗?”语气中透着稚气。

        “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再去学园啊,再说总得有个人在外面了解一下这个大陆的情况啊,难不成我们不回去了不成?”

        “回去又如何呢?那种事情再发生怎么办?再一走了之吗?真那样,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这先不说了,这次去学园,将军再不可旧病复发,不思学习只知玩闹啊。”

        “我有吗?我有很认真的学习啊,只是他们非让我做这个,做那个的,才不想学的。”

        “他们也是好意啊,希望您能承继武学,开花散叶,发扬光大。再说,学武不比学文,要有天分才可以的。您天姿聪颖,骨质清奇,若练武必成一代宗师,扬名天下。”

        “我现在没学武,还不是一样扬名天下?”

        元方一时语涩,却是不错,将军的名字却是在其国内,乃至周遭国家,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要是学成武艺,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一时无话,将要熄灯时,元方又言道:“将军天分奇高,学识广博,对这里毕竟是一无所知,凡事且莫心生好奇,生出种种事端,这里的人多异术,最能惑人心性,再要闹得鸡犬不宁,麻烦不断,可再无地方可藏了。”

        “怎么没有,那样我就离开人界,随便去个没人的地方就好了。”

        “傻话,离开人界?这世界还有人之外的世界存在吗?”

        “一定会有的,有人的世界,就会有其他的世界。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后面的喃喃之语,换来元方不停的摇头,“又在说那些子虚乌有的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会子一本正经,一会子又异想天开了。”自去熄灯歇息不提。

        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拉开窗帘一看,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啊!”元方大叫了一声,忙忙把衣服穿好,又服侍将军穿好衣服,走下楼来,早不见了云伯,桌上摆着已经冰冷的早餐及一张字条: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我走了。

        真是欲哭无泪啊,也不叫一声,时间眼看就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啊。如果在太阳落山前不能抵达报名点,今年的报名就结束了,要想再进学园只能等来年了。

        “你别急,既然我想去,就一定能去成。我也知道你的心情,如今那个云伯已经见过我的容貌,若是在大陆上飘荡一年的话,必为那几个老头子找到,他们手眼通天,这点距离必不成问题。”想来那几个老头子必非凡夫之辈,看到将军一脸郑重的表情,元方也就放下了心。草草的收拾了行囊,饭也没吃,便相携出了门。

        “我让你背的口诀可还记得吗?再背一遍我听听。”

        “是,将军!”元方便徐徐的背诵,语速虽慢,却也顺畅,反复背了两遍,并无差错。少年便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方雪白丝巾,轻轻拭去元方额上的汗珠,借着这点滴汗渍,显得好像有几丝杂色线似的。“这方丝巾上有几幅图,是配着那口诀的,平时看不见,只有你练功之后,抹去身上所出的汗之后才能显现,看过之后用清水洗过,便又会不见。且记,只能看三次,所以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一定要等到来看假期,你来接我的时候,我再画给你,切不可似是而非。切记,切记!”

        元方闻此,不由双膝跪倒尘埃,双手接过丝巾,早已哽咽难言,“将军,此乃……”

        “你不必多言,这件物事在你那里还有些用处,最少亦可防身,对我全无用处,我白收着也是可惜。如今我们身处异土,能人倍出,总得有两手绝学以备不测,况你只身在外,性情耿直,愿上天保佑你不要中什么圈套才好。”

        “将军放心,某自会当心。”

        “无妨,若有人算计于你,我自会加倍奉还;若是有人敢伤你性命,我必大开杀戒,令其寸草不生!”语调平静,全无可怕之处。

        “不要!将军!明年某定会平安前来看你。切不可再生事端。”

        “只要你平安,我便不惹事!”

        如此深情厚谊,元方不由得涕泪交流,叮咛再三。远处落日的余辉照在湖畔半开的两扇大门,似有渐合之意,两人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门前。“把戒指戴好,文书和银两在包裹内,”元方一边说,一边将一枚小巧的指环戴在少年的左手小指上,清点了文书交于其手,正在点算钱币之时,少年便转身向大门走去。“大人,带上这些,以备不时之需啊!”

        “我既已入学,这些便无甚用处,还是你带着吧,四处飘泊,你比我更需要,再说以本将军的才智还会缺吗?”自得之意溢于言表,一串清脆的笑声之后,人便隐没在大门里,两扇大门也随之关上了,只一瞬便消失在空气中了,唯有浩淼的湖水静静的看着呆愣的元方……

        “这个地方透着邪门,这一去也未必是福呢!唉!!”元方长叹一声,也别无他法,只得转身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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