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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醉香居坐落于京城最繁荣的地带,虽规格比不上碧上仙,但内部却极其高调,设计高端,雕饰精致,各地美酒佳肴在此都能找到。不同于碧上仙的是醉香居内价格昂贵,能上二楼包间的更是非富即贵,算是一个专供高档消费的地点。

        今日醉香居和往常一样,虽人不多,却也不少,人来人往,未曾断绝。为了出行方便,习朔君穿着极为普通的裙衫,下面配着宽松的笼裤,白衣素簪,低调出行,果然在踏上二楼楼梯第一阶时便被小厮拦了下来。

        “客官,你是第一次来吧?”

        小厮身上还散发着浓浓汗味,令人一阵恶心,习朔君抽抽嘴角,一把甩开了他的汗手,满脸嫌弃道:“放开你的手!离我远点!第一次来怎么了?第一次来就可以被这么粗鲁对待吗?”

        习朔君声色俱厉的质问立刻便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一时,人们都忘了眼前的美食,齐刷刷的偏头看热闹。因为今日特意易了容,此时所有的人都未意识到眼前泼妇就是侍郎大人!

        来往醉香居的人形形色色,小厮心里很不屑与这种人说话,但面上又必须假笑,讪讪道:“只是担心客官有命上去,没命下来,醉香居可不比其它地方!”

        “为什么?不都是吃饭的地方吗?就你们闹特殊啊!”

        “客官可别闹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小厮扯过脖子上的抹布,三两下将手擦了一道,挑衅的抬头看了习朔君一眼。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戴汾请来的人,你得罪的起吗?”

        似终于抓住了什么,小厮目光一亮,呵呵笑道:“戴大人今日可没来,客官不知道?”

        一时,满室哄堂大笑。

        见达到效果,习朔君抿唇而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十分随便的扔在地上,红唇轻启:“给你的小费。”

        看着那锭银子骨碌碌的滚停在自己脚边,小厮的脸一会白,一会红,既是愤怒,也是羞愧。他握了握拳,在众人的笑声中转身离去。

        习朔君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上二楼,楼下的喧嚣声顿时弱化,刚才的一切仿若蓝柯一梦。此时廊上无人,寂静空荡,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徜徉。

        径直推开其中一扇门,只见屋内美酒佳肴,瓷杯银壶,果真奢华。中央的雕花桌椅却无人问津,倒是旁侧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女子,轻纱掩面,优雅端坐如一尊瓷器。但她放在腿上的手却绞缠在一起,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一个小动作便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况。

        凝神片刻,确定屋内并无其他人后,习朔君方迈步走进去。清晰而有节律的脚步声在室内响起,响在了屋内女子的内心深处,彻底击碎其心中最后的防线。现在才知晓,原来在这种威慑之下,即使已有千万言,但她口里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的。

        在离女子还有几步之遥时,习朔君忽然停住身形,掷出一把匕首,冷厉道:“两条路,生不如死,改头换面,选吧!”

        女子惊诧抬头,满目恐惧。面上轻纱因用力过猛滑落至地,只见她的脸上,一个醒目的“奴”字印于左颊。

        元晋二十二年十月初,班朝第一任女官习朔君于醉香居私会林家遗人,企图共商谋反大事,两人私会之事恰被便衣微巡的玉林营营长发现,当晚便交移刑部处理。因习朔君身份特殊,此事也只是由刑部暗下审问。

        消息仅在高官贵匮中传开,虽未引起轩然大波,但也小风小浪不断。

        天刚蒙蒙亮,宫中赤色高墙围成的过道里,有三人正匆急赶往刑部?。因为还未到早朝的时间,整个世界静谧如置身玻璃罐,碎碎的言语声清晰可闻。

        “本官早就说过,女子天生多心眼,本该呆在深闺高院之中,何以能担朝廷重任?权力握手,自然变着法子想些歪门路!”

        早上刚接到消息,三相便被班叔一旨请去刑部,共同审理此案。戴汾似因此事而心情十分气愤,愣是贬了习朔君一路,其它两人淡笑不语,只顾着眼前几步路。

        “祖宗之法不可变!这习朔君是有些小聪明,可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任官不到两个月便捅出这篓子,朝廷岂能任她胡来!”

        “行了!事情还未明了,你也少说几句,就算谋反为真,事已发生,多说无益,难不成你还想怪罪皇上做这个决定?”景煜听得有些烦躁,终于忍不住反驳了几句。

        “我哪是那意思……”

        戴汾吃瘪,未再言语,但一想到习朔君马上便会魂断于此,心中也渐渐宽慰。

        刑部里的人一早就听到外面动静,全部严阵以待,各司己职,同时又有些为难的看着堂中央那人。

        门口终于传来动静,如屋内人所料,那动静戛然而止,满堂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刑部大堂里,四面赤色威武牌板竖起,各色冷厉刑具罗列,刑部官员端端正正坐在各自位置上,见到三人后又齐齐从座位上起立。但唯一不协调的是堂中央受审的人儿,只见她慵懒斜靠在太师椅上,白衫白裤,纯净无暇,抿茶,翻书,一派悠闲,并未因刑堂变化而受丝毫影响。这恐怕是历史上待遇最好的罪犯。

        “大胆习朔君!你眼里还有朝纪朝纲吗?”戴汾首先发难,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心里自然在窃喜。

        “哦?尚书大人难道还没有接到圣旨?此案未彻查前,不得将习朔君,也就是我,按一般刑犯对待。”习朔君淡淡开口,目光却未从书上移开半分。

        这下戴汾被噎得彻底说不出话来,此事是自己一手策划,自然全部都了如指掌,因而早上只匆匆瞥一眼,看到要会审的字眼便将圣旨扔下,备车飞速赶来刑部,哪里还注意到其它的事项!

        想到班叔依然未放弃与武林交好,戴汾气得咬牙切齿,铲除习朔君的决心也更胜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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