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我想你一定会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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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岑眸底因为渗进了路粉柔和的光芒而星光璀璨,染着美眸潭底的笑意,蛾眉轻挑,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俏皮可爱。霍靖棠看着她双手挽住他的手臂,一脸的期待,更多的是调戏。
她竟然大胆到调戏他了。霍靖棠薄唇轻勾,低眸看着她,笑意盈盈:“我妈早就想我找个女的对她耍流氓,所以这一点你是多虑了。”
“你说我就相信吗?”秦语岑撅起了被他吻得红肿潋滟的小嘴。
“我说的你必须相信,不听话的话就会受到惩罚……”他的眉峰挑起,眼底渐染着坏坏的笑意。
“什么惩罚?”秦语岑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把嘴给捂住了,怕他会以吻罚她,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霍靖棠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眸底的笑意如涟漪般荡漾开去,她这样就让他忍不住想去逗她。他的手已经掐在了她柔软的腰肢上。她感觉到他的意图时就第一时间往后退,却已经晚了,她被他的手掌给禁锢住了,她是退不开,被他扣在怀里,指尖在她的腰窝上轻轻一捏,那股让人想尖叫的酥痒劲儿就从底蹿起,怕痒的秦语岑已经抑止不住的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意一串串的逸出来,在这夜晚显得十分的清脆清晰。
她伸手捶打着霍靖棠的胸膛,一边求饶道:“霍靖棠,你别玩了……呵呵……呵呵……”
“这就是不相信我的惩罚。”霍靖棠不顾她的求饶,又是加了一分力道。
秦语岑往他的怀里缩去,双手紧紧的揪住他身前的衣服,气息混乱,有些有加气无力:“霍靖棠,我相信你就是了……太痒了……”
霍靖棠见她说相信他了,也不再去掐她了,他便松开了掐着她的手指,改为揽着她,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后都必须无条件的相信我,否则--”
“好啦,我相信你。”秦语岑反应很快的接了他的话,然后在他的怀里,仰头抬眸。他那刚毅的下巴下条占有了她的视线。
她可以相信他,可是她却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反而觉得焦虑。她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吗?她真的能走进霍家吗?她真的可以讨他长辈亲人的喜欢吗?他们如果知道她曾经不堪的一切,又能真的毫无芥蒂的接受这样不堪的她吗?她咬了咬唇,从心底浮起一丝的无力感。
“别想太多,开心最重要。”霍靖棠抻手揉着她的软发,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怕她会去多想深想,“还有,以后都不能再穿这样暴露的衣服。”
男人总是有太强大的占有欲,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人事物都会完全的拥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不是暴露,是性感,是有女人味,你是男人不懂。”秦语岑其实很满意今天的造型,不但把自己的优点给表现出来,还引来了所有人惊艳的目光,特别是关昊扬,她觉得心里有一种得意。
“这样的衣服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懂么?以后若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再这么穿,我一定会把你打包回去,把她的衣服全给撕碎了,然后让你三天不穿衣服,不出门。”霍靖棠威胁着她。
秦语岑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前,直身身子,有些不满和委屈:“很多女人都这么穿,这才漂亮!你带我出去,别人看到你的女伴这么得漂亮,一定会称赞你眼光好,有魅力……我是可以替你挣点面子的……”
“反正你不行!乖乖的,否则后果自负,我说到做到!”他的证据强硬到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完全不受她的讨好的话的影响,“懂了么?”
秦语岑心里虽然不服,但是迫于霍靖棠的威胁,她还是乖乖的点头了。她相信霍靖棠有这个能力把她给这么给办了。
“心里是不是不服气?”霍靖棠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她想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我敢么?”她眨了一下羽睫卷翘的的眸子。
“不敢最好。”霍靖棠的心里满意一笑。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白雪宸和席言也是醉了,这平时一向清冷形象的霍靖棠也有这么热情奔放的一面?真是一遇语岑终身误,从此节操是路人!
就这时,某人终于发现了白雪宸和席言两人。霍靖棠的目光扫过去,白雪宸和席言才从不远处走过来,秦语岑看到两人一起出现,有些意外。但这也让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竟然把席言给忘在了歌城。
秦语岑挣开霍靖棠的怀抱,走向席言,握起了她的手,自责着:“言言,对不起,我……”
“没事没事。”席言表现得十分大度,却巧笑着,“你重色轻友我理解,何况是霍总这样的极品男神,换成我是你,也会中毒的。”
“言言,我哪有,你别胡说了。”秦语岑红了蛋,因为有白雪宸在场,把以她十分不好意思,万一别人把她想成色女,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好了,我不胡说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亲亲我我了。”席言用手做了一个走路的动作,“我先上去了。”
“我和你一块儿上去,这儿冷。”秦语岑挽住她的手臂,不放过她。
席言看向一身素白的白雪宸:“白总,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杯咖啡什么的,霍总不介意也一起来吧。”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咖啡就不用了,你们还是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工作。”白雪宸淡然而文雅地站在那里,然后转眸看向霍靖棠,“你呢?”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霍靖棠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
“白总,那我下次请你吃饭。”席言微笑着点头。
白雪宸与她们挥手再见,席言和秦语岑便一起挽着手进去了。两人进了屋,就感觉到比外面暖和。席言换了棉拖往里走去,秦语岑也换好鞋跟了上去。
席言倒了两杯水,递给她 :“你怎么没去霍总那里?”
“我去他那里做什么?”秦语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把你给丢在了那里。”
“还好有白总在,否则我得走路回来了。你说这男色果真害人不浅。”席言盘腿坐进沙发里,取笑着秦语岑。
秦语岑放下了水杯,拿起沙发内的一个抱枕说给席言扔了过去:“言言,我都说了不是故意你,你还取笑我?”
“我真不是取笑你,我看你和霍总能这么好,我这心里比谁都高兴。真希望关昊扬能看到你和霍总现在是恩爱有加,如果能气死关昊扬那个渣,我就放鞭炮庆祝。”席言说的全是心里话,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取笑秦语岑,但那也是好心,绝对不会有恶意。
秦语岑往席言身边靠拢,凑过去:“其实关昊扬已经知道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她把游泳池被关昊扬遇见他们两人亲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席言听了两眼放光,直问她:“真的么?关昊扬是什么反应?他也是够蠢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开清楚自己的情敌是谁,竟然咬着钟少不放,这会知道原来和你暗渡陈仓的人竟然是霍总,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可以想像出关昊扬知道真相时那张脸,一定碎了……哈哈哈……”
席言可以相信关昊扬那张本就阴冷的脸一定黑得和锅底一样,或者和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由黑变白,由白变绿,再由绿变红,由红生紫……真的太添彩了。
“你说关昊扬这智商……这关山会不会毁在他手里啊?”席言倒是有些“担忧”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关昊扬这些年在国外没有少学东西,在商业这一块儿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只是--”秦语岑的话说到一半被席言给截走了,“只是他情商太低,看女人的眼光永远比不上霍总!他自己不珍惜,以后在感情这条路上,还有很多跟着要栽,我就睁大眼睛看着。”
秦语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关昊扬对于感情从来就没有认真的了解过,也没有认真的了解过她这个人。他太自以为是,总是以自己的意志为主,不顾他的感受,疑心又重。
“关昊扬这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秦语岑垂眸,的确是有些伤感,毕竟曾经在一起多年,她最年少青春的感情是付出给了他,而年少的感情却已经是伤痕累累。曾经最最亲密的两人现在已经形同陌路。
“别说他,就说你和霍总,你怎么让霍总把你给送回来了?霍总今天是‘故意’把我忘记的,他的忘记可没那么差。他只把你带走了,这心里想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席言笑得暧昧,拿肩膀去撞身边的秦语岑。
“你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吗?什么都知道?”秦语岑被好友给撞歪了身子,表现上淡定着不去想她说的事儿,但这脸上还是抑止不住的浮起了薄薄的羞涩的红晕。
“你看你都脸红了,你说你就一点都不想满足一个霍总吗?常年不近女色的霍总这会正蓄势待发,只要开了晕,我想你一定会被霍总吃得连渣都不剩……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席言笑得更是放肆,说的话也没有下限了,“岑岑,你这小身子受得了么?是不是该养胖点?”
秦语岑伸把一把推在她的脸上,忽视着她脸上坏坏的笑意:“言言,我看你是寂寞太久了,该找个男朋友把你滋润一下,不然你每天没事就操心这事。我和他……我还没想过。幸好今天小轩没有回来,否则你把他给带坏了,我可不过放过你。”
今天秦语轩听说钟浪那里有好多游戏和玩具,他听得两眼放光。因为清苦的童年,所以秦语轩也没有好好的玩过这些,所以很期待。钟浪就提议把秦语轩带回家去,而秦语轩和钟浪也算熟悉,所以征求了秦语岑的意见后,便把他带走了。
“有小轩在这里,我不会说这些。我连这点智商都没有吗?你以我为是关昊扬吗?”席言不屑地轻哼一声,“有些事情你不想不代表霍总不想,他是成熟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他和你想的是不一样的。而且你现在和关昊扬已经离婚了,你和霍总发生关系也没什么的,你们是自由恋爱的男女。你倒还嫌弃了,你也不想想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爬上霍总的床,可是没一个能行的,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却不好好把握,我能说你笨或者矫情吗?你不积极主动,总人会不择手段。你看看秦语容爬上关昊扬的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难道你还想旧事重演?”
席言说得也在理,很有理,因为霍靖棠是有需要,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想想她可悲的第一次,失去的多么不值,多么的疼痛,那种痛剜心噬骨,她身心受创,在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和创伤,所以对于男女之事,她真的有些害怕。
秦语岑抓着一个抱枕,将下巴搁在了抱枕上,心里有些难受浮起:“他和关昊扬不一样,他……会有辨别的能力。”
“霍总虽然比关昊扬有定力,可是压抑得越长久,这心里就空虚。”席言分析着,“就算霍总他不会逼你,但是你也要为他考虑考虑啊,你若是把他憋坏了,可就得不偿失。所以,岑岑主动点……”
“言,你真的话好多。”秦语岑在心里直翻着白眼,哪有自己朋友把自己的好朋友往一个交往还不够深的男人床上推,不也怕她吃亏么,这是中国好军闺蜜么,“其实我觉得你该找一个男朋友把你这张嘴给堵上,否则你一天到晚没事就给我说这些事。我看空虚的人不是你的霍总,是你吧……今天白雪宸送你回来的,你怎么不趁这个机会把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给拿下。他可发好好的慰劳一下你心中的空虚……”
席言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完全把秦语岑的话当耳边风,伸的手打着哈欠:“我困了,得洗洗睡了。”
“说我的时候怎么不困,那么有精气神儿。可一说到你的事情,你就逃避了。言言……”秦语岑起身,盯着她的背景抱怨着。
“岑岑,男朋友的事事情一切在我的计划之中。”席言回头,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席言回到卧室,经秦语岑这么一提醒,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从自己的包包掏出了那枚霍靖棠给她的钥匙。她盯着那把钥匙,回想起霍靖棠说的话,就是要把秦语岑从她这里给“赶”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她赶快找个男朋友,可这男朋友可是那么好找的……她到底哪去马上找个男朋友呢?
哎,这种苦差事也只有她才会接到吧。身为霍靖棠的秘书表面的确是风光无比,说出去是倍有面儿,让别人羡慕,让她成这秘书圈里最自豪的人,可是谁又知道她付出的努力呢?她不仅要配合他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协助她感情上的问题,甚至下一步就要出专卖自己的终身幸福了……这事儿可大可小。
哎,真是伤脑筋。席言无力地倒在了大床上,但是不管怎么样,为了好友的幸福,她只有豁出去了。
明天努力找一个男朋友,就把秦语岑从这里赶出去,圆满的完成任务!
而此时被众人认为跳水自杀的关昊扬已经把车缓缓停进了车库里,这一路,他开着暖气才觉得舒服一些,但湿衣服黏在身上却十分的难受。他停好车,便下了车,大步往大门而去。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的暖气让他一身暖和了起来。他穿过大厅往客厅而去。接着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脱着身上的衣服。
他脱到衬衣,解了外这裤,只有一条裤叉儿,光着身子的其他地方,他就听到房门“叭”地一声被打开了。他抬眸就看到母亲赵玉琳穿着睡衣,还披着一件披肩,应该是从床上起来的。
关昊扬急急 忙忙的用衣服把自己的上半身给遮住,蹙紧了眉:“妈,你怎么进来了?都不敲门,你没看到我在脱衣服吗?你这样是不太随便了?”
“我是你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小时候没把你的小屁股给摸起茧。你这会儿到是会害羞了?”赵玉末不以为然,走了过来。
“妈,你都说那是小时候了,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是男人,你就算是我亲妈也得回避,以后若是我结了婚,有了媳妇,你这样随随便便地闯进来怎么办?会吓到人的。”关昊扬拿了单人沙发上的睡衣给披在了身上,“你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她这才看到关昊扬一身湿透,脱下的衣裤把地上的的地毯都给浸湿了,而且儿子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得苍白无色:“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一身湿成这样?掉水了去了?”
“妈,我被人泼了一身水,没事的。”关昊扬当然不会说出实情让自己的母亲瞎想。
“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把水往你身上泼,你说是谁,我去找他好好教训一下他,真是太没有素质了!”赵玉琳一听,生气得紧,心疼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他伸手抚上他的脸,冷冰冰的,“儿子,你真没事?”
“真没事,我冲个热水澡就好了。”关昊扬的言外之意当是下逐客令,让赵玉琳去休息。
“那你去吧。”赵玉琳推了一下他,“你下去了。”
关昊扬便往浴室而去,打开了花洒,待水温温度起来后,站到下面,任这温暖的水把自己冰冷僵硬的身体冲刷,在这热水不停的冲洗下,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寒气一点一点的被驱走,体温开始回暖,整个人都不再那么难受。
他冲了好久的热水澡,才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干爽的衣服,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他一出来,就看到母亲赵玉琳坐在沙发内等他又是了阵惊吓:“妈,你不能不要这么吓我。”
“你妈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我刚下去让人给你熬了一碗姜汤,我看你一身湿透,又是这大冬天的,你赶紧喝了,驱驱寒,不要感冒发烧了才好。”赵玉琳冲他招手,茶几上放着一碗褐色的姜汤,还冒着丝丝热气。
关昊扬走过去,坐下,端起那碗姜汤,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好,他便憋着气一口喝完。
他把碗往茶几上一放:“妈,我喝完了,困了,我先睡了。”
赵玉琳一把拉住了准备起身的儿子:“扬儿,妈还有一件事情和你说。你坐下,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关昊扬被母亲给拉住,他也不好走,只见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拿 出一叠照片,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她把照片往关昊扬的面前一放:“你看看,这些千金小姐有没有你喜欢的。我今天去参加了一个贵夫人之间的活动,这些都是那些有钱的太太们给我推荐的他们的女儿,侄女这些的,都是有家世的有教养的小姐,不知道比秦语岑强了多少倍。扬作,你看看,你若是满意哪一个,明天我们就约出来见见面。”
关昊扬有些不耐烦的蹙眉,目光只是扫过第一张照片,对于这些千金小姐他没有多大的感觉。一个安倩妮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他也受得差不多了,不想再找这样的女人。虽然秦语岑出身平凡,至少她识大体,不会动不动就撒娇发脾气的,会给他空间,不会无理取闹,他至少是安静的。
“你看这个,是宋总的千金,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你看长得多漂亮,重要的是她还很年轻,才二十三岁,和你相当的般配。你看看喜欢不喜欢,明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赵玉琳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这些出身优秀的女孩都是她的媳妇一样。
关昊扬却是兴趣缺缺,委婉拒绝着母亲:“妈,明天我有很多会要开,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甚至要加班,我真的没空。至少现在没空。”
“儿子,你不能这样,你若是不及时抓住这些女孩子,还有别人眼馋着。你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还有你若是和这中间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了他们娘家的支持,你就用这么辛苦了。妈这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妈的苦心吗?”赵玉琳见他根本不领她的情,她的一腔热血也冷却了下来,有些冷脸的把手里的照片给丢在了茶几上,照片散落开来,“以前就有很多人给妈介绍,当时你和秦语岑还是夫妻,你不乐意去我也不勉强了,可是现在你和她都离婚了,你是单身了,想和谁约会在一起都是正常的。你看看你,一点都在意,妈是多么辛苦才弄到这些的照片,这些都是妈挑了又挑的。儿子,你就挑一下试一下吗?”
“妈,我真的很忙,短时间内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而且我刚离婚,也要给我一些时间吧。”关昊扬面对母亲的逼迫,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特别是今经过今天的刺激,看着霍靖棠那么霸道地宣示着秦语岑是他的女人,他就觉得这怒气就从小腹处蹿起来,灼得他是疼痛交加,坐立不安。他就是丢在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暴躁。
他知道,自己是在不甘,明明他已经把她推到了人生的深渊里,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潭底苦苦的挣扎,他等待着她会来向他低头乞求,他没等到她的回心转意和乞求,倒是等到了她却转投了霍靖棠的怀抱的堪比原子弹工功力的消息,这可是多少女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儿。她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又是怎么做到的?他不要的女人,他霍靖棠还捧在了掌心!这霍靖棠是缺女人吗?还是智商不够用!他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看上她?
关昊扬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双手也揪着沙发,一言不发,赵玉琳看着儿子沉默又脸色难看:“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想睡了。妈,你也去休息吧。”关昊扬不想和母亲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赵玉琳却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关昊扬不给她一个明确的想挑一个交往试试的答复,她肯定是睡不着的:“儿子,你在这里面一个都看不上,是不是心里还想着秦语岑那个贱人!你和她都离婚了,她做了对不起关山的事情,让关山受创,还把你爷爷都气得住院,昏迷了好几天,如果这次你爷爷他活不起来,这一切都是秦语岑造成的,她就是我们关山和关家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对这个下贱的女人念念不忘!”
关昊扬听到母亲这么说秦语岑,这心里更是烦乱了:“妈,就像你说的我和她都离婚, 我想着他做什么?就算我想着她,那又有什么用呢?妈,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你是我儿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让这个女人害了你。”赵玉琳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了抹冷光,“你好好休息吧。”
赵玉琳也不再多逼关昊扬,她想一定是秦语岑还缠着关昊扬,所以他儿子才没有心思去重新开始。她一定会找她好好说说。
关昊扬也无心和母亲说下去,起身走向了柔软的大床,然后倒下去,拉起被子将自己给盖住,蒙头大睡。而赵玉琳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关昊扬可能是因为落水的缘故,所以他睡到半夜时就有些浑身发冷,额头又滚烫起来。他身体困乏无力,还是免费地撑着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找了备在家里的退烧药吃了下去,又倒下睡着。只是这后半夜就没有睡好,一身的不舒服。
第二天天光大亮,关昊扬坐起身来咳嗽了几声,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一丝热烫。他掀开被子,走到浴室里洗漱整理。然后去更衣室里取了黑色的衬衣和米白色西装搭配在一起,选了比较鲜艳的酒红色的领带点缀了一下,整个人就显得要活泼了一些。
关昊扬收拾好自己,然后出了卧室下了楼去,看到母亲赵玉琳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她每天都是衣着华丽,妆扮优雅,时刻保持着她豪门贵夫人的良好仪态。
她手里正看着今天的报纸,拿着报纸的手都掐破了报角,一张保养年轻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怒气。她把报纸往茶几上一丢,动作大到差点把她面前的水杯给撞倒,滚落在地上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你就在发脾气?是谁惹到你了?”关昊扬看着很不对劲的赵玉琳。
“儿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身湿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玉琳也顾不上掉落在脚下,打湿她脚背的杯子,蓦地站了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人泼了一身水。”关昊扬站在母亲的对面,依旧没有说实话。
“为什么这报纸上面说是你是跳水自杀?”赵玉琳都冷了一张脸,“就算你被人泼了一身水,也不可能湿成那样!你怎么可以骗妈呢?你为了一个秦语岑自杀?你还有没有出息!”
“什么?”关昊扬脸色大变,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这条消息给搅和了。他抓过了报纸拿在手里一看,头版头条,黑体粗体字写着雅典歌城,名门之后疑似落水自杀。虽然内容并没有直接指出是关昊扬,但是从字里行间的暗示不难与关家联想在一起。报纸上指的是疑似某姓关的名门之后,而这京港市只有关家这一家名门,加上上面附上的几张照片,虽然没有正面照,但有一张清晰的侧面照,不难看出是他,这一切都指向了关昊扬。
关昊扬看着上面的报道说他为情所困跳水自杀,还说他是被前妻抛弃,反正把关昊扬形容成了一个十分窝囊的男人。这让关昊扬情何以堪。他怒气升起,一把把报纸给揉成了一团砸 在了地上。因为生病,加上怒火升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
“扬儿,你怎么样了?”赵玉琳见他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吓得她脸色也是一白,她赶紧起身,去扶住他,“这些报导都是真的吗?”
关昊扬觉得胸口那把火一灼一痛的,他坐进了沙发里,然后咳嗽了起来,咳得脸色都涨直了猪肝色。赵玉琳替他倒了一杯水,塞到了他的物中,一边替他拍着背脊:“喝点水。”
关昊扬端过水杯喝口水,这才好受了一些,喉咙处没有那么刺痛了。
“这个秦语岑和你离了婚都还在这么害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我绝对不能这么放过她!”赵玉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秦语岑的头上,以前不喜欢她,本以为离了婚可以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更是让她不省心,现在是恨她。
“妈,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别掺和了。”关昊扬没想到才短短一夜而已,这个新闻就已经扩散这么大了。这完全是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关昊扬定了定心神,从沙发内起身,连早饭都没有吃,便去出了门。
赵玉琳见自己的儿子气得这个样子,她这心里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秦语岑,我会让你好看的!离了分都不安分,竟然还掀起这样的涛天巨浪。”
关昊扬到了公司,车子缓缓滑过,就看到各大媒体竟然在关山前面蹲点守候,想要进去采访他。保安都挡在那里,不让他们突破。关昊扬从没想过要成为什么焦点人物,还是在这种极端不好的新闻之下。他铁青着脸,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想要往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而去,不知道哪里蹿了一个人蹿到了他的车头前。幸好好反应快速,急急地踩下了刹车,否则这会那人就要被他给撞倒在地,现在记者都这么敬业吗?为了采访到新闻是命都不要了吗?
他脸色越发得不好看,阴沉如漆黑的天幕,眼底里连一丝的光明都看不到。他的车被人发现了,那些记者的鼻子也灵一般,看到这个记者拦了他的车,其他蹲点的人也蜂而至,把他的车给紧紧包围着,无数个话筒长枪短炮的架在他的前面,问着无数的问题,像是无数的蜜蜂在他的耳朵里嗡嗡嗡的乱叫,那些摄影机和照相机也是在他的面前闪烁个不停,他是烦死了。可是却也脱不开身,像是补绑住脚的人,寸步难行。
“该死!”关昊扬低咒一声,一拳拍打在了方向盘上。
玻璃车窗外的那些记者就算是得不到关昊扬的回应,却也依然乐此不疲地问着他:“关总,报纸上报道的跳水自杀的人是你吗?”
“关总,你是因为你前妻的种种不法商业行为而受到打击才想不开去跳水自杀吗?”
“关总,听说你和你的前妻已经秘密离婚了吗?是她先抛弃了你吗?你是为情所困才选择自杀吗?”
……
每一个问题都是尖锐的,是把“自杀” 的罪名扣在他的脑袋上,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关昊扬拿出电话打给了私人助理丁树:“丁树,我在公司门口被狗仔给围住了,脱不开身,快点来。”
关昊扬挂了电话只能静坐在车内,然后而他的沉默却被媒体报导成了默认,关昊扬就这样继续霸着头条,新闻持续发酵,越演越烈,整个京港市都知道了他关昊扬要“自杀”的新闻,却也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以后每每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必要的宴会都会被人取笑一番,让关昊扬从此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关昊扬很久很久……
丁树赶来,叫许多保安和职员来把这些无聊的记者都给驱散开来,给关昊扬开了一条路,他这才得以把车从原地开走,停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关昊扬乘电梯到了顶层,脸色凝重,浑身都散着低气压,让每个人都心惊胆颤的,都不敢往他的面前晃,就怕会成为无辜的炮灰。关昊扬对着秘书裴仙仙道:“去把丁助理叫来。”
“是。”裴仙仙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关昊扬进了办公室,秘书助理送了一杯咖啡上来,他烦躁的拉了拉领带,觉得这领带似乎把他勒得气都喘不过来一要样。他坐下去,丁树就来了,走到关昊扬的办公桌前:“总裁,找我是因为新闻的事情吗?”
“嗯!”关昊扬抬眸看着他,突然一阵咳咳嗽,“赶快给我处理掉,一个小时个我不想再看到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还有我要起诉那些散播不实报道的媒体。”
“总裁,如果真要用法手段来维权的话,被告群体太多了,我想只选择其中一家最权威最大媒体起诉,呆能告倒这一这一家,杀一儆百,其他的媒体就不会再胡乱报道了。”丁树建议着。
“就按你说的去做。”关昊扬抬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生病加上新闻这件事情,他的头都要爆了。
“是。”丁树看着关昊扬不好的脸色,刚听他咳喘,“总裁,你生病了,要不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关昊扬对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丁树默默地离开,关昊扬整个人难受地把身体往后一靠,闭眸仰头休憩着。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抓起了车钥匙,便开车去了医院。像这种豪门里的人是vip病患,在医院里也是有属于自己专属的医生,所以看病这些不会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样排队,等待着时间。他们是随到随看,自然有收费方面都是给予年费。
关昊扬看了病出来,拿了护士取回来的药便离开了。他想到爷爷还在这里,便往住院部而去,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语岑。他走到爷爷的病房前,护士见他来了,准备叫他,他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别说话。护士点点头,安静的走开。
他就站在门外看到秦语岑正站在爷爷的病床前,爷爷是睡着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半醒半睡,情况不是很稳定。可以能是因为他和秦语岑婚礼的事情而受到太大的打击,所以自从那天在家里倒下后就没有好起来,一直是要医院里疗养着。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关让,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泛起了温热的刺痛,水雾急速地涌起,把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她努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泪意给狠狠地压了下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泪水就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砸在了关让的手背上。
关让的手指明显地动了动,秦语岑看到这样的情况惊喜地唤了一声关让:“爷爷……我是岑儿,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爷爷,你醒醒好吗?”
关让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一般,本来紧闭的眼睛睁了睁,眼睑半开着,瞳孔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聚焦而清晰。他的眼底也浮起了太多的惊喜,放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却无力抬起来。
秦语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睛湿润着,声音也泛着一丝的嘶哑:“爷爷,我在这里。”
关让微笑着点了点头,话说得很慢:“岑儿……你来了,让你受苦了?看到你好好的在这里,爷爷也放心了。”
“爷爷,你放心,我很好。”秦语岑不想让他在重病之中还担忧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孝顺。
“扬儿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爷爷的眼珠转了转,没看到关昊扬,“岑儿,爷爷这一次不行了,看不到你和扬儿给我添一个曾孙了,以后和扬儿好好的打理关家和关山,只要你们过得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
“爷爷……”秦语的心底升起了惊讶,原来关让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关昊扬已经离婚了吗?
看着关让现在已经脆弱不堪的模样,她也不敢再说实话刺激她,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当一个听众,关让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仿佛在交待遗言一般,这让秦语岑的心里很难受,可是她没有在关让的面哭出来,她就一直微笑着点头,把悲痛都压在了心底。
关让说累了便又休息了,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秦语岑她别开了头,再也忍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秦语岑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关昊扬,她盯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痛恨,这种恨是她以前所没有的。就算关昊扬那样卑鄙的算计自己,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他。她可以忽视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但是她无法忍受关昊扬因为一己之私把关让给害成这样。
关昊扬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鲜花插到了爷爷床头柜的花瓶里。把水果篮放下,他声音清冷:“秦语岑,我们已经离--”
“关昊扬,有话出来说,不要打扰爷爷休息!”秦语岑冷然地打断他的话,率先走出了病房,来到外在的休息间。
关昊扬看了一眼关让,替他拉了拉被子盖好,这才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秦语岑站在那里,关昊扬也站在离她有几步的位置,目光落在别处:“秦语岑,我们已经离婚,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没有资格来看爷爷的。”
“关昊扬,你还是人吗?你看你把爷爷他害成什么样了?”秦语岑根本不搭理他的质问,反而责备着,“你还是爷爷的亲孙子吗?可以为了达到报复我的目的,不顾爷爷病重,不能受刺激,非要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把他气倒。现在爷爷倒下了,你开心了?你还是人吗?”
关昊扬一记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爷爷被气倒全是拜你所风赐!是你伤害了他!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下次再出现在这里!”
“关昊扬,你真狠!”秦语岑咬了咬,却只想到这一句话来说他。
她不再多做停留,便迈开了脚步,准备离开这里。现在的关昊扬是失去的理智的,她和他是讲不清楚道理的。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秦语岑与他擦肩而过时,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当他是空气一样。这样的赤裸裸的忽视让关昊扬觉得深受侮辱,他握紧了拳头。就在她与他刚错过身去,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把她给拉了过来。
秦语岑无法抵抗他突如其来的力量,被他给拽到了身前。他的幽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猎人盯着他的猎物般精锐,要将她生吞下腹一样可怕。她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他的禁锢,可他五指如铁,将她紧紧扣住,不放她自由。
“关昊扬,你放开我!”她从如花好看的唇间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关昊扬却是冷冷一笑,眸光冷冽:“秦语岑,你不但害我了爷爷躺在这里,还害得我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你说这口气我该找谁出去?”
秦语岑对上他的眸光,一点也不怕他:“随便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你既然认为我不要脸,那就去找要脸的沈诗雨好了,她一直在等着你,你不应该感动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面对着对他无视忽略的秦语岑,心里有一种挫败感和受辱感。他在她的眼睛进看不到他的存在,胸口那股无名之火就燃烧了起来。他看着她对其他男人绽放最动人的笑容,他就想狠狠地撕碎她的笑,更有一种想将她完全拥有冲动。
“关昊扬,你发什么疯?”秦语岑拧紧了眉,“你就只会把所有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从来不会想自己做了什么!如果说你现在成了他人的笑柄,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你是活该!”
他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在眼前一张一合的的骂着他,这张柔软的唇还在昨天夜里被霍靖棠疯狂地亲吻过。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把该帮的事情全都做了?而他和她五年的婚姻,他连亲都没有亲到过她!一想到这些,他无法再理智了。他突然就将扣住好的肩,将她推倒在了沙发内,他倾身上前,将她压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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