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从理想走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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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那个谁说的?方忠说的?先生要从你营造的小世界中走出来,走进现实世界。这里不是鲁国,也不是在你的家里、你的学堂里。你也不是鲁国的司寇,你就是一个行走在大周天下的普通人,是普通人!先生!你懂我的意思么?你要从理想世界里走出来,走进现实世界!……”
子贡看着孔子,认真地说道。
孔子点点头,说道:“我受教育了!后生可畏!我孔丘落伍了!是啊!我以前活在理想世界里,活在我设计的理想世界里。认为!只要大家都跟我一样,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把我的学说思想传播到天下,大家都跟我们一样,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起来的!
结果却并不是,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只是我在强加别人,要别人接受。别人不愿意接受,可在我们的逼迫下,他们表面上答应了。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真的答应!是啊!只有别人心里答应了,才是答应。表面上、口头上的答应,都是假的,都是不可信的!
我只是活在我营造的小世界里,我生活在我的学生当中,以及熟习我的人当中。所以!我可以按照我设想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可我一旦离开了我营造的这个小世界,到大周天下来了,我就变成一个普通人。
我不是什么圣贤,别人也不把我当圣贤。
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是没有圣贤之人的。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大家都只是为了活着。活着!活下去,才是人生!梦想!都是骗人的!在现实生活中,梦想都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子贡!我听你的!涨学费就涨学费吧!我不管!学堂有你的股份,以后就由你来管理吧!我不要利润,你给代课老师们涨工资吧!”
孔子说完,朝着子贡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子贡出去,全权管理学堂。
“好勒!”子贡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来到外面,见颜回在发呆,也并没有人办理入学手续。他对颜回说道:“你去问先生一下?是不是涨学费了?先生刚才说了,学堂的事,由我全权作主。”
“可这?”颜回小声地说道:“他们都不愿意报名交学费啊?你想想?这是翻番!以前的标准,都没有多少人愿意送娃来上学,你看?”
“你就不用管了!你去问一下先生吧?”子贡朝着颜回挥舞了一下手臂。
颜回怀疑地看了子贡一眼,见子贡是认真地,就起身走回屋内。
“先生?这这这?你真的答应子贡?学费翻番?”颜回来到孔子身边,问道。
孔子并没有坐到自己的席位上,而是显得六神无主地样子站在屋内。他也不知道:听子贡的是不是对的?
见颜回回来了,问他,看着颜回半天,才说道:“是的!子贡是股东,以后就由子贡负责学堂的事,你们给他打工!”
“先生?这?”颜回怀疑地说道:“我觉得这样做不妥吧?先生?我们这不是失信于人?是不是?我们以前是怎么收费的?现在怎么突然地涨价了呢?先生?这不是失信于人么?”
“唉!”孔子叹道:“我也不想这样做!可子贡是个生意人,脑袋好使,他说服了我!我也觉得?还是让他试试吧?”
“他怎么说服先生的?”
“子贡说!这里是卫国,不是鲁国,不是在我营造的小世界里,这是在现实世界里。以前!我活在我营造的小世界里。正如方忠说的一样,一旦我离开小世界,就不能适应外面的大世界。
在外面的大世界里,开学堂就跟做生意一样,是讲究策略的,不讲究策略,不但挣不到钱,还要赔的血本无还!
总之一句话!在鲁国说鲁国的话,在外面来了,就说外面的话。开学堂就跟做生意一样,大街上买卖的商品,哪里能一成不变的价格呢?是不是?荒年的时候,有钱你也买不到粮食啊?是不是?这就是市场!现实!不是我们想象地那样。
所以!我还是决定放弃开学堂,把学堂的管理权下放给子贡,让他来打理吧!颜回!以后!你给他打工,找他要工资,听他的吩咐!”
“这?先生?”颜回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可又没有其他选择,楞在那里。
孔子见颜回无法接受,又说道:“涨学费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颜回!这也是子贡说服我的理由!”
“先生?”
“子贡说?我这不是被南子给套路了?我这不是道德败坏了?可子贡说!我们不要这样认为!我们要坚定信心,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就跟南子一样,不管世人如何评价她,她还是她。这一点!说明她南子比我孔丘做得好。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不在意,不被舆论所左右。
而我孔丘呢?表面上!我还是个圣贤之人。如果我都不能坚信自己,被舆论所左右了,我还是圣贤之人么?
所以!子贡说!我要高调做人,我要以一个圣贤之人的身份,勇敢地面对现实生活,面对舆论压力。我要顶住舆论压力,甘愿被南子套路,帮她说话,为她南子证清白!
你懂子贡的意思么?子贡的意思就是!我是圣贤之人,我开的学堂就应该收费比别人高一些。还有!我孔丘是第一个开创私学的,第一个开学堂的,我有三十多年的办学经验。所以!我的学堂收费就应该高一些!你懂子贡的意思了么?你懂我说的意思了么?”
颜回点了点头,应道:“我听懂了!先生!”
“那你快出去做事吧!记住!以后是给子贡做事!要听子贡的话!要向子贡学习!你不得不服!他是个生意人,在大周天下到处跑,接触的人很多,各行各业的人他都打过交道。
而我们!都只是活在自己营造的小世界里。对于外面的大世界,我们是不熟习的!天下这么大,各地、各国的人不一样,民俗也不一样,性格、想法都不一样。与各色各样地人打交道都行,才能适应这个大世界。走出去!在大世界中生存下去,才是硬道理!”
“是!先生!”颜回答应一声,迈着沉重地步伐,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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