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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弟子想牵着师尊的手,可以吗?”祁宴钦期待的压低了声音。

        下半身的衣料已经被全部除干净了,他的腿上比上身好许多,没伤及内腑,龙族的自愈能力派上用场,只剩下几块大年纪的淤青,左腿膝盖上绽开的皮肉和右腿大腿根部的两个血窟窿。

        沈玉辞没答话,全神贯注的看着医师小心翼翼的动作,一边心疼,一边又不受控制的看到徒弟沉睡的巨物,不自在的抿了抿薄唇。

        确实已经长大成人了,是个成熟的成年男人了,甚至本钱甚是可观。

        这也愈发刺激着沈玉辞的神经,他前不久做过的一系列囧事。

        好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和阿钦都是男子,否则,那是真的值得找个房梁吊死了。

        沈玉辞一通胡思乱想,医师已经将大半的烂肉剜掉了,男人的那东西总是要往剜肉的地方歪过头去,因此医师到后来的动作不得不越来越慢,汗水将后背都浸湿了。

        同为男人,沈玉辞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不断的擦过刀刃,看的自身胯下都凉嗖嗖的,下意识并紧了双腿。

        而祁宴钦却没心思去管这个,他没听见师尊的回答,便难得大胆了一回,全当师尊默认了。

        踌躇了好一会儿,正要伸手去攥住那洁白如玉竹的五根手指,沈玉辞的手却忽然往下伸了去。

        用手把它扶正,沈玉辞清咳了一声,面无表情,淡淡出声道:“小心些。”

        手脚断了还能吃接骨续经的丹药再接上,这东西要是断了,吃什么东西都接不上了。

        他是师长,徒儿不便,他代劳是应该的……只是扶个东西罢了……大家都是有的……

        医师:“……”

        祁宴钦:“!!!”

        “是是是。”医师手抖了抖,险些真将君上本就破烂的身体再多添上一道伤口。

        祁宴钦却整个人都红透了,浑身的肌肉全部紧绷起来,前胸后背才处理好止了血的伤口被崩裂开,从白色的绷带逐渐溢出血色。

        他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被医师脱得精光,毫无保留。

        下颚鼓起,死死咬着后槽牙,一股股电流直冲上大脑,又舒爽又痛苦。

        舒爽的是被日思夜想的人如此亲近,痛苦的是不仅要忍受身体上伤口裂开的痛,还得忍着心里,努力憋着不让他的脏东西在师尊手里有任何玷污了师尊的迹象。

        这可真是……

        要了命了……

        祁宴钦呼吸更加粗重起来,无比感谢身上的伤,否则他现在定然已经亵渎了师尊的手,被赶出凌霄派被师尊一剑砍死了。

        然而,龙族不仅抗打,还抗痛。

        最初被打伤的剧痛过去之后,他的身体在逐渐的麻痹,对伤痛的感知度大大减少,反倒是师尊身上的淡淡的桂花香味不断的从鼻翼飘进去,勾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祁宴钦喜欢师尊,喜欢极了,从看见沈玉辞的第一眼,就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位冷冰冰的仙君。

        师尊不仅带他回凌霄派结束了他靠着做重活苦工只能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还收他为徒,教他法术,教他读书识字为人处世……

        他喜欢师尊,从孺慕到爱慕,恨不得能和师尊永远在一起。

        但他不能渎师,师尊那么好,他不能对师尊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祁宴钦顶了顶上颚,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从牙缝中挤出闷闷的声音来:“弟子,弟子自己来,别脏了师尊的手。”

        “无妨。”沈玉辞语气依旧淡淡,但微微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主人的平静。

        他移开眼睛,怕前两次的“失误”给徒弟造成阴影,补充道,“你安心躺着,为师不会伤到你。”

        祁宴钦:“………”

        哪里是担心这个,他是怕自己耐力不足,把师尊吓到了。

        祁宴钦不敢去违背师尊,便只能咬着牙,憋着气去命令医师:“动作快些。”

        “刀口无情,该仔细些。”沈玉辞不赞同的拧眉,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微微增加。

        祁宴钦呼吸更重了。

        医师战战兢兢道:“……是是是!这就快好了,已经快好了,快好了!”

        一个叫小心些慢些一个又要快些,医师简直欲哭无泪,一时间也不知道听谁的,最后还是被祁宴钦那张憋的汗如雨下快要断气的脸吓到,三两下剜掉了最后一块烂肉,一边抖手一边飞快的拿过绷带缠上。

        他擦了擦汗,吐出一口气,心道下次就算是八抬大轿去请他,他也再不来给君上看病了。

        将之后要换的纱布药粉和服用的丹药放好,他背起药箱找了个借口就慌忙跑了。

        祁宴钦盖上了被褥,才稍稍松了口气。

        沈玉辞掌心还热着,手在衣摆上擦拭了两下,见衣服上全是血迹,嫌弃的皱起眉,心道忘记叫柳如是给他留两身衣裳了。

        无法,只能再去徒弟的衣橱里拿了件最小的。也是几年前的款式,祁宴钦节俭持家,这件藏青色的衣衫都洗的有些泛白了。

        祁宴钦大抵也知道了师尊如今打不开灵戒,没有换洗的衣裳,喉结滚了滚,道:“最左边那件黑衣是新的,弟子没穿过,师尊先将就一日,弟子稍后请人去做新衣。”

        沈玉辞朝他所说的那件衣服看去,十成新的上好锦缎,金色的细线绣着小巧的竹叶和卷云纹边。

        好是好,只是……

        他摇了摇头:“太大了。”

        祁宴钦眸色深了深。

        沈玉辞没意识到这话容易让人误会,他板着一张清冷淡漠的脸,转身进了另一边用屏风隔开的温泉池。

        窗外夜色已深,殿内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祁宴钦躺在床上,耳边全是窸窸窣窣将衣服褪下的声音,脑海中不免响起了四日前,师尊在魔宫地牢宽衣解带的模样。

        双手逐渐攥紧,知道绷紧的肌肉再次牵扯到伤口,他才恍然回神。

        沈玉辞已经沐浴完了。

        擦干身子只穿了一件里衣,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水滴顺着冷俊的脸颊滑落,将胸前的大片衣襟打湿了,勾勒出前胸的轮廓和窄细的腰身来。

        沈玉辞抬眸,本想看看徒弟睡得好不好,却不料看见男人开始止不住的流鼻血,本就失血过多,现在脸色更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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