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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兰氏之死


“刘婆子之前说今日她是第一天上任,那之前负责采买的人是谁?”历司玦很快便想到了关键点。

        “禀王爷,之前负责采买的人是兰婆子,不过。。。”跪在下面的刘婆子一听到兰婆子的名字忍不住有些吞吞吐吐。

        “不过什么?直接说!”显然历司玦已经很没耐性了。

        “她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历司玦眼色一沉,难道对方已经收手了?

        管家立刻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刘婆子:“禀王爷,前几日兰婆子向老奴请假,说小孙子摔断了退要回家看看,结果前日假期到了却一直未归,她毕竟是负责采买的管事,不可不在,老奴便让人去她家中找她,派去的人却未发现她,久等也没等到,后来报管,才在井中发现她,大概是想帮小孙子拿冰在井中的西瓜才不小心掉进井中的吧,采买的管事不可缺,所以老奴便提了刘婆子上来,之前她也是采买部的,所以比较好上手。”

        “死的这么巧?。。。王爷,账本是从什么时候出错的?是这个兰婆子任职期间吗?”

        顾言黎倒是不信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说是怕她看账本发现端倪还比较可信。

        “从帐面上看,的确是在兰婆子任职期间发生的。”历司玦给出了肯定答复。

        顾言黎在听到历司玦肯定答复后,她感觉到了一种阴谋,就像茧蛹一样,一层层得将真相遮盖住了,只有不断抽丝剥茧,剥掉外面的谎言,才能找到里面的真相。

        “管家,兰氏平日里在府中当差表现如何?家中除了孙子外可还有别的亲人?是否也在府内当差?平日与其交好的人有哪些?”

        “禀王妃,兰婆子属于内院之人,老奴对她了解并不是很深,但据老奴所知,兰婆子的丈夫去世得早,她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她的儿子之前在王府当过差但后来因为犯了错就被赶出王府了。”

        “他儿子犯的什么事?”顾言黎追问道。

        “请恕老奴无能,因为他儿子是在内院犯事,故而老奴并不是很清楚。”

        管家很是坦然地说道,说这话时目光却看向了严敏。

        严敏理直气壮地接口:“还能因为什么事,她儿子好赌成性欠了外面数钱后,想把府里的物件拿出去典当却被我抓了个正着,为了顾及兰婆子府内老人的面子,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撵出了王府。”

        “那她儿子现在可还有什么消息?”

        “妾身是内院妇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王妃,您是在拿妾身寻开心呢。”?严敏用手帕轻擦了下鬓角。

        看了看在场的人,心中不断思考着他们都在假令牌事件中都扮演着什么角色,兰婆子的死究竟是故意见她接手王府管家大权而处理掉的还是只是用来背黑锅的?

        “既然如此,也就是证明了本王妃并没有给刘婆子假令牌咯。”

        顾言黎突然的转移话题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这轻松模样好似只在意自己是否清白,而对其他事并不关心。

        历司玦盯着顾言黎眉宇紧皱,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严敏无意识得松开了手,露出来因紧张而攥出褶皱的手帕。

        管家看似脸上没有变化,而他的肩膀却松了下来,右腿外侧不引人注意的挪了挪。

        刘婆子两眼发懵,紧接着像想到什么,嘴角上扬起来。

        暗中将他们所有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的顾言黎敢肯定在兰婆子这件事上管家和严敏觉对掺了一脚!

        严敏既然和府里管权老人联手,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王爷,既然已经证明臣妾并没有发放假令牌,那您是不是应该进行赏罚了?”

        明面上好像顾言黎是在为自己证明,历司玦却听出来其中暗指的含义,立刻点头道:“那依王妃之言,该如何赏罚呢?”

        “臣妾作出的赏罚王爷可不能有异议哦。”顾言黎难得的俏皮。

        “你且先说说看,”历司玦看似给了顾言黎赏罚自由权,实则真正掌控权仍然还在他那里,而他的顾忌自然是严敏。

        顾言黎也没指望历司玦会爽快同意,不过,她有信心历司玦不会反对。

        “今日之事说起来还要感谢刘婆子,若不是她恪守后院采买流程,此时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被人所知晓,所以,刘婆子自是要赏的,便赏例银翻十倍吧,也是告诫大家以后若府中哪有任何不对便立刻上报,以免叼奴欺主!”

        顾言黎嘴里说着赏刘婆子,眼神却一直看的严敏,这次算她狡猾,没被她抓到把柄,但要说她没参与,那也不是绝对的。

        “敏姨娘你在管理王府时,未尽其责发现账本问题,但念在你能力不足,眼界不够,阅历尚欠便只轻罚你禁足一个月,抄女则、女诫各百遍。”

        历司玦没想到顾言黎会罚她这么轻,毕竟之前哪次不是专找严敏错处盯着不放,咄咄逼人。

        严敏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什么叫她能力不足,身份眼界不够,这个顾言黎不过就是在变相贬低她罢了。

        就算恨意再多,再不情愿,严敏只有脸带笑容,并感激涕零得向顾言黎道谢,“谢王妃宽宏大量。”

        “刚才不是说还有人在等采买令牌吗?这个你是打怎么处理?”

        头两项责罚是处理得很好,只是不知接下来她又将会如何处理。

        “这个月所有采买暂时先用现银方式支付……”

        “少了管理盖章,帐本又该如何记?”历司玦追问。

        “臣妾会从账房派出三人,一人记帐、一人清点货物、一人付钱,”顾言黎对答如流。

        “每日都派出三外帐房,那帐房工作又有谁来完成?”历司玦步步紧逼。

        顾言黎从容:“总账便先由臣妾来统计,等一切恢复正常后在转他们,不过。。。臣妾有一要求。”

        “哦,说来听听?”

        “现存这批令牌都回收回来,统一换成新的,在复杂点的,也免得他们在转空子。”

        历司玦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言黎,才道:“准了。。。你们先下去吧。”

        难道她在令牌中看出什么来了?

        只是令牌事关重大,非亲近之人不可知。

        “臣妾告退。”顾言黎很识趣。

        “妾身告退。”严敏施礼离开。

        “奴婢告退。”陆吃领命后也急奔帐房而去。

        独留下历司玦一人望着手中的令牌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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