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灾厄、归途

张启鸣握着手中的如意灵葫，满眼艳羡之色：“数十亿灵石购得此宝葫芦，当真是物有所值啊。如今这般境况，别说数十亿灵石，便是再多上百倍，也难以觅得如此一滴灵液。”
  林新曾参与清水阁举办的法宝拍卖盛会，此事众人皆知。
  孙亮惬意地斜卧着，傲然而言：“毋庸置疑，即便现在有人愿以几十亿灵石求购，我们也断然不会出售。”
  茅十一亦点头称是。
  众人交谈片刻，林新开口询问：“说到正题，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与陈晓雅能安然脱险？”
  孙亮惊讶地看着他：“林少侠，您不记得了吗？”其余之人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林新困惑地摊开双手：“若我记得，又何必向诸位请教？”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孙亮答道：“林少侠，您忘了么？是我们从楼兰古墟中逃出时，您背负着陈小姐，仿佛对路径了如指掌，引领着我们离开了那里。之后，您便突然昏厥过去，我和十一师兄轮流背着您，在无边沙海跋涉数日，直到您醒来。”
  听到孙亮的叙述，林新才明了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事。然而问题在于，他竟然对自己带领众人走出楼兰古墟之事毫无印象！
  无论如何努力回忆，林新的思绪始终停滞在守护陈晓雅、被塌方巨石击晕的那一刻。孙亮提及的后续情形，他竟丝毫想不起。
  林新手心微微发颤，莫非自己遭遇了邪祟附体？转念又想起楼兰女王，但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凭那位老妖婆对自己的怨恨程度，她怎可能出手相救？更别提将自己救出古墟了。
  可除了那位老妖婆外，还能有谁？
  林新不禁回想起昏迷前最后看见的巨大影子，定睛细辨，似乎是一条蛇……
  林新忙摇摇头，驱散心头那恐怖的想法，随即转换话题：“那这么说，楼兰古墟已被黄沙完全淹没？”
  张启鸣接过话茬：“正是如此，楼兰古墟已被风沙完全掩埋，今后想要再次寻觅其踪迹，只怕更为艰难了。”他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林新，赞道：“林少侠，你创造了奇迹！你是史上首位从十大禁地生还者，且还将我们所有人安全带离险境！待我们回归宗门，你的名字必将在神州大地广为流传！”
  林新尴尬地挠头：“咳……这个，能不能不说出去啊？”
  林新向来未曾有过成为显赫修士的想法，毕竟盗墓，在修炼界看来终究是个污点，他怎敢设想有朝一日会引来各大宗门或者神秘势力的瞩目。
  张启鸣淡笑一声：“此事恐怕非你所能左右。以往你或许默默无闻，然而此番踏入楼兰古遗迹，已有诸多强者暗中窥探于你。待你安然返回，此事必会在修真界传扬开来，那时的你，便真正名声在外了。”
  林新闻言默然不语。
  茅十一与孙亮两人相视一眼，皆感无奈。他们深知低调行事方能长久，如今这般大肆张扬，更让他们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今后还如何能在阴冥之地潜行修炼？
  林新开口欲询为何众多修士对自己如此关注，但话到唇边只吐出一字，便陡然倒吸一口凉气，左手疾速按住右肩，额头青筋瞬间迸现。他感觉仿佛有一块炽热的灵火烙铁砸在肩头，连皮带肉都被烙得蜷曲起来。
  “林新，你怎么了？”陈晓雅原本倚在他身边，见状立刻焦急地询问。
  “疼！”林新咬紧牙关答道。
  茅十一近前，手中赤霄剑挥舞出一道剑光，随后割裂开林新的衣物。
  “啊？！”
  陈晓雅望见林新肩头的情形，不禁失声惊呼，掩面不敢再看。
  茅十一与孙亮相觑一眼，并未多言，只是满心好奇地望着林新的肩膀，疑惑道：“林公子，你肩头那是什么印记？竟似一只眼睛之形！”
  “什么？！”林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难道是诅咒印记？！
  他曾将阴阳镇尸神镜置于楼兰女王尸身之上，原以为此举足以阻止其施放诅咒。然而此刻显而易见，正是先前剧痛那一瞬，这诅咒印记烙印在了他的肌肤之上。
  “遭了！我究竟是怎么中的这诅咒之术！”林新心中愤懑不已。
  张启鸣也俯首审视林新肩头的印记，略作沉吟：“这确实是一种诅咒印记。”
  “诅咒印记？！”茅十一、孙亮与苏小萌三人皆为之变色。
  张启鸣点头确认：“看这印记的新鲜程度，应是刚刚烙上的无疑。并且你们不觉得这眼睛图案，似曾相识么？”
  苏小萌拧着眉头，迟疑地回应：“好像跟楼兰古遗迹内那条通道壁画上的眼睛一模一样。”
  张启鸣点头道：“没错，便是壁画上的眼睛！这个诅咒印记，想来应当是触动了遗迹内部某个隐秘的存在所致。”他目光转向林新：“林公子，你说的那个巨大虚影……莫非正是那位楼兰女王！？”
  茅十一等人一听，皆急切地追问：“林公子，张队长所言属实？这诅咒果真是因那虚影所赐？”

  林新沉默一阵，终于决定坦诚相告：“那个虚影……实际上正是那位楼兰女王！”
  其余几位修士皆面露震撼之色，凝视着林新。随后，林新拿起手中的伏魔链、镇尸索，以及楼兰女王遗留的曲谱秘籍，娓娓道来，其中包括那位女王因羞愤而对他施下的诅咒，以及她试图玉石俱焚时，他硬生生折断了石梁，使她的遗骸连同那株珍贵的昆仑神木一同坠入无垠的幽冥深渊。
  “如此看来，这印记乃是她留给你的一份遗物？”孙亮眼中闪烁着愤恨。
  林新眉头深锁，犹豫片刻后回应道：“我也无法确信，毕竟当时我已经用法力封印了她，再加上真元屏障的存在，理论上那印记不应烙在我肩头才对。”
  孙亮焦急万分：“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他望向张启鸣队长：“张队长，你可识得此乃何种诅咒？会对修行者造成何等损伤？又当如何破解？”
  张启鸣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们忘了林公子先前所讲述的有关扎格拉玛一族与鬼洞诅咒的事情了吗？”
  茅十一、孙亮和苏小萌三人顿时愣住，继而回想起了林新曾讲述过的有关扎格拉玛族以及陈晓雅外祖父鹧鸪哨的故事。
  此刻，众人视线齐聚陈晓雅，只见她惊愕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孙亮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陈晓雅的肩膀，紧张地问：“陈小姐，请告诉我，这是否正是你们扎格拉玛一族所遭受的鬼洞诅咒？”
  陈晓雅两眼失神地望着林新，满面歉疚：“不错，这就是鬼洞诅咒。”说完，她揭起衣衫，显露出肩头。那里赫然烙刻着一个形似眼睛的印记，与林新肩头的印记如出一辙。
  孙亮瞠目结舌，半晌才呢喃道：“这么说来，林新兄也无法活过四十载春秋了？并且他的子嗣也将世世代代饱受此诅咒之苦！”
  林新见大家脸色黯淡，特别是陈晓雅满脸愧疚，似乎觉得自己受到诅咒，牵累了对方，不由得哈哈一笑。“喂！你们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个诅咒么，有这么严重吗？！”
  “只要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解决了不就得了！”
  孙亮瞪了林新一眼，生气地说：“你说得轻松！扎格拉玛一族寻找解除诅咒之法数千载都未能成功，你觉得你现在能找到？！”
  茅十一也是一脸沮丧：“没错，陈小姐的外祖父那样传奇的人物都没能找到电尘珠，我们要去哪里找啊？！”
  林新却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们：“倘若我说，我知道电尘珠的确切所在呢？”
  “什么？！”
  “你知道电尘珠在哪里？！”
  众人无不惊讶地看向他，尤其是陈晓雅。
  “没错！我确实知道电尘珠的所在之地！”
  林新点头确认，并决定提前透露这一重要信息以安抚众人。“究竟何处？！”
  陈晓雅紧紧盯着他。
  “在古献王陵中！”
  林新轻描淡写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古献王陵？！”
  茅十一、孙亮、陈晓雅和苏小萌四人均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个古老的典籍中读到过？”茅十一缓缓说道。
  此刻，张启鸣满脸震撼地看着林新：“林道友，你刚才提及，电尘珠竟藏于古献王之墓？！”
  茅十一等人困惑地打量着张启鸣。
  突然，苏小萌黛眉轻挑，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张师兄曾经提过古献王墓之事！”
  经苏小萌这么一提点，众人才纷纷回忆起来。
  的确，张启鸣曾提及古秦始皇陵、古献王墓以及西沙海底部的千年古墓等，他们齐齐看向张启鸣：“张师兄，这古献王墓究竟为何方神圣？又在何处？”
  张启鸣摇头道：“倘若真是古献王之墓，诸位便莫再多想，那乃是一处千年禁地，据我所掌握的情报，其凶险程度不逊于十大秘境，甚至某些方面，那些千年古墓比十大秘境更为恐怖。”
  “那又如何！即便凶险万分，我们也必须寻得电尘珠，替林道友解除诅咒！”孙亮愤然道。
  “不错！我们是同门兄弟，别说古献王墓，便是将十大秘境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电尘珠！”茅十一语调虽低沉，但语气坚定无比。
  林新望着他们二人，心中满是感激之情，这两个兄弟，他并未白交。
  张启鸣也为他们三人深厚的兄弟情谊所感动，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据古献王之名，我们查阅了不少古籍文献，在历史长河中，献王者众多，战国乃至五代之时皆有献王存在，就连太平仙朝时期的义军之中，也曾有一位献王封号。另外，还有许多如微尘般大小的古国，其中不乏出现献王者，例如在古秦朝晚期，彩云之地有一个名为古滇国的存在，彼时，古滇国乃是古秦帝国的三大郡之一。到了古秦朝末年，世事动荡，此国选择闭关锁国，自行称王，自此脱离古秦，直至古汉武帝时期才得以重归中央朝廷。”

  “那位古滇国的君主，人称滇王。而后，古滇国有那么一群信奉邪神之人，为了避乱，带着家眷迁徙至彩云深处的一片密林之中，并拥戴一位为首者自称为献王。”
  张启鸣讲完，微笑了一下。
  “然而这类自称王者的人物，在历史长河中层出不穷，史书中对这位古献王的记载寥寥无几，含糊不清，不必太过挂怀。我们推测，所谓的古献王墓，或许指的是古西汉时期的河间献王刘德。此人乃汉景帝刘启次子，以皇子身份封为河间王，治国二十六载，未曾涉足朝廷纷争，却倾尽一生之力搜集整理古代典籍，对守护与传承古文化遗产作出了重大贡献。然而，他在晚年之际遭汉武帝猜忌，终日忧虑成疾，不久便撒手人寰，被赐予‘献’这一谥号。”孙亮听到此处，顿时双目熠熠生辉……
  "不错！正是此人无疑，这刘/德，你瞧，他酷爱搜集古籍仙卷，那么对于古修士之物，如那电尘珠一类，定然也会珍藏于手，最终将其携入自身修炼之地。”孙亮的一番推理，引得茅十一等人连连赞同。
  连张启鸣亦略有所思地附和道：“所言甚是，如此解释倒也合乎情理。”
  然而，林新却满脸不屑地瞥着众人，若非他知道电尘珠的真实所在，恐怕此刻已被这群人牵扯进一场生死漩涡！
  “哼！”林新轻咳一声，“罢了，这里不宜妄加揣测。实话告诉你们，我知晓电尘珠的确切位置，但那地方确实比楼兰古修士遗迹更为凶险。故此，我们暂且不忙，回返之后，需潜心修炼，积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再去寻访那位献王老祖。”
  “献王老祖？”张启鸣不解地看向林新，“怎觉得你似乎对这位献王颇有了解？”
  “些许耳闻罢。”林新含糊其辞，随之挥挥手，“时候不早，动身吧，最好别再碰上沙虫或是其他荒漠猛兽。”
  众人虽满腹疑惑，见林新无意详谈，也就不再追问，整理一番后，众人继续踏上旅程。
  得益于充足的灵泉饮水与温润的灵乳滋养，他们只用了七八日便穿越了茫茫沙漠。
  抵达边陲之城的飞灵机场，休整一夜后，第二日登上了通往京都的飞舟。消息如同灵识传递，瞬间传遍各地。
  燕都境内，赵氏府邸。
  曼珠身着勾勒出诱人曲线的短裙吊带上装，急匆匆踏入书房，向正在研读秘典的赵先生禀报：“义父，林新他们已经回来了！”
  赵先生惊异地抬首望着曼珠：“确认无误？”
  曼珠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不仅如此，还包括另外五位修士！”
  赵先生愣了一下，旋即开怀大笑：“太好了！果不其然，我对林新的判断没错。他不仅安然走出楼兰古修士遗址，竟然还能带领这么多人一同返回，要么他身负重宝秘藏，要么怀有鸿运高照！无论哪种情况，他都必定是我所需寻找之人！待他回到京都，立即启动我们的布局计划！”
  “遵命！”曼珠领命后，忽然犹豫了一下。
  赵先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遂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曼珠：“义父，前辈张启鸣竟也随同他安然脱困，我想，他必然察觉到了林新的非同寻常之处。此时我们若是接触林新，是否会触动神霄管理局的神经？”赵真人闻听此言，眉头紧锁：“张启鸣那老家伙居然也活着出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为何他未能陨落在其中？这老猾狐，擅长伪装与收敛锋芒，论心机城府，不亚于张山之流。既然他与林新一同出现，定然已将林新的根底探查得七七八八。再者，依神霄管理局的行事风格来看，此刻恐怕已经开始打着拉拢林新的主意了。”
  他沉思片刻，随后轻轻叹道：“如此看来，我们的计划还需照常推进，筹备各项工作。至于林新这边，我会设法接触他，先尝试探寻他的心意，再做下一步打算。”
  “遵命，义父！”
  ……
  清灵坊。
  “张山师兄，有关他们的消息已经有了！”尹青竹推开雅室之门，向正悠然品茗的张山禀报。
  张山手中的茶盏一顿，随后将其缓缓送至唇边，悠悠品味一番后方才放下茶杯，感慨道：“这小子，果然是福大命大啊。”
  “可不是嘛，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都觉得难以置信呢。”尹青竹在张山对面坐下，提起眼前的茶盏，亦小酌一口。
  “原先听说他们在沙海之中彻底失踪，连一丝线索都没留下，我还以为他们都凶多吉少呢。没想到过了将近一个月，他们竟然重现人间，实在是出乎意料。除了林新之外，茅十一、陈晓雅、张启鸣以及那位亨得利老祖的一位弟子都活着出来了。哎，你说，他们能够脱险，是不是多亏了张启鸣那老家伙的相助啊？”
  张山摇头道：“不会。”
  尹青竹不由得瞪大双眼：“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他，此人擅长隐匿自身，总把自己伪装得人畜无害。除非林新等人全都身故，否则他是断然不会出手相救的。如今既然林新等人安然归来，便证明他隐藏得很深。”张山如是回答。

  尹青竹闻声撇了撇嘴：“你们张家人，一个赛一个的老奸巨猾。”
  张山叹息道：“你若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我倒是可以教你几个，诸如潜龙勿用、深藏不露，乃至大巧若拙。要知道，无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尹青竹翻了个白眼，稍作停顿后又开口道：“此次他能从楼兰古境生还，是否意味着他已经通过了你的考验呢？你是不是该找个机会与他深入交谈一番了？”
  张山淡然一笑：“不必着急。”
  尹青竹满腹疑虑地问：“何必不急？难不成你还担心他会被其他修炼势力挖墙脚？”
  张山轻笑道：“放心吧，这小子绝非俯首称臣的性格。假以时日，必定非池中之物。像他这般的人物，怎会轻易加入任何修炼势力呢。”
  “你是说，他既不会答应别的势力邀请，同样也不会接受你的招揽？所以你才认为不必急于一时？”
  “正是如此！”
  "该如何应对此局?"
  "你可曾见识过驯炼妖禽之法——熬鹰乎?"
  "熬鹰？"
  "正是！熬鹰之道，那猎鹰傲骨铮铮，独爱翱翔九霄，人间鲜有能驯其者。然而，若以妙法施之，亦有望使其俯首帖耳。"
  尹青竹凝视着深不可测的张山，口中不由得微微翘起，带着一丝不服输之意："哼，你想如何施展熬鹰之术？那个林新我也有所接触，此人非比寻常，倘若你将他如鹰般熬制，届时又当如何收拾局面？"
  "你只消安心，一切皆在我胸中已有定计。"
  ......
  京都北域。
  市郊的一座庄园内，一位银发苍苍的异国老者正听取手下汇报。
  "已经查明，他们确是从楼兰古修士遗迹中安然归来，并已搭乘飞舟返回，预计午后五时便会抵达。苏姑娘一直秘密尾随其后。"
  异国老者面色讶然，却又满含惊喜："林新竟然活着回来了！从楼兰古修士遗迹活着回来的！天哪，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立刻，马上给我收集关于他的所有情报，我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了。"
  "那么，苏姑娘那边..."
  下属询问道。
  "不必理会，她自会知晓如何行事。"
  "遵命。"
  ......
  林阳府邸。
  林阳正研读几份拓片，那是不久前一位神秘人士特意前来兜售的。他怀疑对方动机不纯，然而这些拓片的确蕴含珍稀秘籍。尽管心中暗自警惕此人举止怪异，但他仍难抑好奇心地接纳了这批拓片，却未及细究，便被一个电话打断而匆匆出门。
  "什么情况？林新竟然从楼兰古修士遗迹平安归来了？真伪几何？实在难以置信！此事刻不容缓，我必须立刻见到他，详问其在遗迹中的遭遇！"
  ......
  相较于林新等人闯入楼兰古修士遗迹引发的巨大轰动，他们安然无恙地生还归来，无疑在修行界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
  得知此消息之人无不争相传阅、探寻林新一行的消息。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那艘自边陲飞舟港驶向京都的新式飞舟。
  对此，林新等人浑然不觉；也许有人知情，但也选择保持沉默。
  "哎呀，终于快要回到自家门前了。我不管了，一下飞舟咱们就直奔京都老字号羊肉馆，我要美美地吃上一顿涮羊仙肴，这二十余日真是馋死我了。"  孙亮一脸遐想着诉说道。
  "你就一天到晚想着吃！我可要回家舒舒服服地连睡三天三夜，这段时间，我可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茅十一接口道，接着他又看向林新，"林公子，您呢？"
  林新愣了一下，旋即微笑道："我...也想好好歇息两日。"  他目光望向陈晓雅与苏小萌，两人回应一笑，但笑意之中略显勉强。
  林新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张启鸣："张队长，您的打算呢？"
  张启鸣脸上写满了哀伤与沉郁："我么...怕是要先回去禀告任务详情，去给署长大人复命...还要去看看那些兄弟们家中的情况..."
  "......"
  林新拍了拍张启鸣的肩膀。
  傍晚申时。
  灵隐飞舟在京都仙灵国际机场缓缓降下。
  林新与众同门甫一迈步出机场，便瞧见道侧数辆法器飞车静候一旁。
  尹青竹双手抱元，身倚其中一辆流光溢彩的飞车内壁，笑容盎然地望着众人：“恭迎诸位师弟师妹安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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