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双重奇遇

李氏家族的领主心中满是疑惑，难道这是一件古老的遗物？老妇人倒是记起，这碗确实历史悠久，曾经是一对，可惜其中一只已破碎。
  余下的那一碗，便成了喂养家猫的器具。
  “我来清洗一下吧！”李天鸿的妻子提议道。
  那碗略显污渍，毕竟作为犬猫食器，不必每次都清洁。在他们的故乡，还有个传说，洗净猫碗后，家猫会离家远游。
  尽管他们在王城生活已久，但乡土的传统并未褪去。
  林新摇了摇头：“还是交给我吧！瓷器的洁净也有它的法则。我看，这只瓷碗极有可能是清廷的梦幻彩瓷。”
  “色彩斑斓，有何魅力？”李天鸿说道，眼中却流露出好奇的光芒。
  梦幻彩瓷的诞生是陶瓷艺术演进的必然产物，其前身可追溯到神秘的景泰蓝，即人们口中的“幻彩绘制”。
  它始于明朝，以蓝色为底色，嵌以金属丝，再填充红、黄、蓝、绿、白等奇幻釉色烧制而成的奇妙工艺品。到了清朝康熙年间，这种“幻彩绘制”技艺被运用到瓷胎上，融合铜胎幻彩的技术，于瓷器胎体上以各种梦幻彩料描绘，创造了一种全新的釉上彩瓷艺术。
  雍容华贵的梦幻彩瓷面世，与“康熙盛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更关键的是与雍正帝的紧密关系。雍正登基后，对社会进行了一系列革新，极大地提升了景德镇陶艺家的社会地位。且雍正皇帝对美轮美奂的瓷器痴迷不已，时常品评宫廷瓷器，亲自过问，并派遣得力官员监管瓷器生产。
  在康熙和雍正时期，制作梦幻彩瓷时，会在景德镇的皇家窑厂精选最优质的原料烧制出素胎，送到宫廷，由宫廷画师施以彩绘后再于宫廷内的低温炉中二次烧制。梦幻彩瓷的彩料也融入了异域的元素。
  林新微笑着说：“梦幻彩瓷吸收了异世界的灵感，因此外观显得较为洋派，也许并非所有本土人都会对这种瓷器钟爱有加。”
  他倾倒掉碗中的食物，然后仔细清洗瓷碗，其间已完全洞察了手中的珍宝。“不对，这碗应该成对存在，另一只在哪里？”林新突然问道。
  李家人闻言，彻底折服，他是如何看出它们是一对的？这个年轻人的鉴定技巧实在高超。
  “你怎么知道的？”李天鸿惊讶地问道。
  林新指向那只碗：“很简单，碗上的壁画并不完整，只呈现了一半。那么，另一半必定在另一只碗上。”
  李天志竖起大拇指：“了不起，确实是成对的。可惜另一只已被打碎。那些碗尺寸颇大，如今已很少有人使用如此大的碗了。”
  “真是遗憾。失去了另一只，价值恐怕会骤减一半以上。”
  梦幻彩瓷大器罕见，常见的是小型器皿，如盘、碗、杯、瓶、盒、壶，其中以碗和盘最为多见，不过每一种都有各自的变化……
  在这个世界，这样的瓷碗被视为大型的幻彩珐琅珍品。如同魔力保温杯般高大的珐琅彩瓶已是罕见，常见的反而是小巧精致的法器，比如仅半个手掌大的灵息鼻烟壶等。
  “这碗上还残留半首魔法诗篇，应是来自雍正时代的秘宝。”
  林新向众人揭示，康熙时期的幻彩珐琅瓷常绘有严谨的魔藤西番莲和缠绕的灵韵牡丹，花丛中难觅飞鸟踪影，略显单一。而雍正时期则以繁复花卉图案为主，间杂山水、异界生灵的描绘。当时独特之处在于，画面上配以呼应主题的神秘诗句。
  雍正时代的题诗书法堪称绝伦，诗前诗后还镶嵌着朱红与纯白的胭脂水或魔红印记，其文字寓意往往与画面和诗意相得益彰。如描绘竹林的，便篆刻“彬然”、“君子”之章；画山水的，用“山高”、“水长”之印；描绘梅花，则镌刻“先春”之徽。
  “少了一件，价值恐怕相差甚远？大概能值多少钱呢？”李天鸿更关注的仍是其价值。
  林新对他们解释：“差别巨大。这么说吧，若是完整一对，价值应在千万之上。但如今缺失一件，其价不超过四百万，即便是通过奇物拍卖行，估价也只在三百五十万左右。”
  闻言，李家众人皆心神震动。千万啊！要知道，李天鸿多年的狩猎生涯，积累的全部财富不过区区数百万。可如今，千万之宝骤减至三百多万，损失近三分之二，怎能不令人心痛？
  “该死！以后再也不养魔兽了。”李天鸿咬牙切齿地低语。
  另一只碗正是被他先前养的黄犬所毁，想起此事，他不禁想找回那只失踪的魔兽狠狠教训一番。
  林新举起瓷碗，置于阳光下，众人惊讶地发现，它竟如美玉般半透明。
  “这也证明，它是雍正时期的瑰宝。”
  他讲述，雍正时代的幻彩珐琅瓷器已不再使用宜兴的紫砂胎，转而采用景德镇的白瓷胎，精选材质，严格制坯，形态规整，烧制火候恰到好处，具备薄透、轻盈、润泽、细腻、洁净的特点。大件器皿匀称和谐，小件宝物小巧玲珑，尽显雍正时期皇家秘制瓷器工艺的卓越。胎质洁白，透光度提升，迎光而视，些许显现出鸭蛋壳般的淡青色泽；胎体轻薄且温润无瑕，几近半脱胎之境。

  “那个时代的幻彩珐琅技艺已然成熟，成功解决了瓷胎与珐琅彩料融合的技术难题，彻底摆脱了铜胎画珐琅的局限，装饰艺术上更加贴近我们这片大陆的本土风情。”林新如是说。
  “能卖出三百五十万？”李天鸿再次追问。
  林新瞥了他一眼，肯定地点点头：“大致就是这个价位，要达到四百万，得看缘分，毕竟遇上真心喜爱的收藏家，多出几十万也在所不惜。”
  李天鸿心中感慨：古董，果真是财富的象征！真乃价值连城。常言道，乱世藏黄金，盛世藏古董，这话确实不假。
  “那就又要劳烦小新你帮忙了。”...
  "行，那么便将它置于我店铺中寄售吧。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只当为店里增添些奇异气息。"林新毫不犹豫地应允。
  李天鸿欣喜若狂，旋即与自己的父亲、母亲及兄长商量："一旦获得资金，我打算提取一百万来扩张业务。"
  家人们对此自然毫无异议。在家中，唯有他擅长经商，钱交给他，众人皆安心！
  经过两日协商，电视台与嘉世宝石终于达成冠名费等各项协议，签约后，节目再度开机录制。
  "这两日很忙碌吗？"林新询问杰仔，注意到他略带倦容。
  杰仔摇了摇头："公司里一些繁琐事务，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专心录制节目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他都将比较清闲，除了参与这个节目外，几乎没有其他事情。因此，他打算本月空闲时出去多见识些世间奇妙。祖国的民间，充满了许多引人入胜的珍奇事物，令他深深着迷。
  "那样最好，你听说过鸡血石吗？我有个朋友说，过几天将有一场规模不小的现场交易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同去看看。"林新透露了这条消息。
  他知道，杰仔对此必定感兴趣。别看他身为大明星，实际上他对古董、宝玉等有着浓厚兴趣。或许，那才是他的真正热爱，入手后往往自藏，没有交易之意。
  不像林新自己，手中的宝物鲜有能保存下来的，即使现今不缺金钱，但他真心想自藏的仍然寥寥无几，一般情况下都会转手卖出。对他而言，买卖才是主轴，收藏仅是职业而非爱好。
  "鸡血石？太棒了！"
  果然，杰仔瞬间精神焕发。
  "是赌石活动吗？"
  "类似，开出来的石头内藏何种秘密难说，是否真有鸡血石是个未知数。我的那位朋友，在这方面可算是行家。"林新笑着说道。
  消息来源于王军，届时姜涛也会一同前往。
  据说，昌化每年都会在产地举行此类活动，吸引了全国各地众多鸡血石爱好者参与，其中许多人实际上是古玩界的行家。
  "那太好了，以前在云南，我参与过一次赌石，那个场景真是刺激。可惜那时我一窍不通，只是小试牛刀买了几块石头，结果全都赌输了。"杰仔愉快地回忆道。
  接着，他又回想起了一些关于赌石的故事。
  "不过，不能太过沉迷，赌石的风险实在太大，比炒股还可怕。"  两人聊着，节目主持人开始了今日的节目。
  现场经过重新布置，嘉世宝石的标识格外显眼，一眼便知此节目的冠名赞助商便是嘉世宝石。
  由于多了个冠名商，主持人孙莉更是全力以赴。
  "现在，让我们欢迎今天的首位持宝人蔡培文先生。"
  接着，她向众人揭示了这位神秘的宝物守护者。蔡培文先生，一位退休的古贤导师，如今虽已退出教坛，却在古器领域略通一二，时常流连于魔法森林市集的秘境之中。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蔡老先生，为我们讲述这只罐子背后的奇妙故事！”孙莉满面笑容地宣布。
  老先生面对这样的场面毫无惧色，任教大半生，他视每一位观众如同昔日的学生，站在舞台上，他依旧是那位传道授业的智者。
  望着这位银发斑斑的老者，林新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导师。这些资深的教师，他们的尊贵在于默默地为魔法教育奉献了毕生的时光。
  老先生手中握着一只略大于手掌的紫色陶罐，面向众人笑道：“这是一只紫砂罐，或许你们更熟悉的是紫砂壶。而这只罐子，是在魔法森林市集中无意间觅得的。也许你们不清楚，这本是用来盛放斗虫的容器。”
  他分享道，有一次，他在市集的迷宫中游走，无意间目睹了一场蟋蟀的交易。
  于是，他走近一探究竟，发现了一只体格出色的斗蟋，它就被安置在这只紫砂罐中。那时，他便察觉到这只罐子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于是以二十枚金诺币将其购入。
  “二十枚金诺币只为一只蟋蟀？”现场有人惊讶不已，心中暗叹，世间果然无奇不有，能盈利的门道千奇百怪。
  “这已经算便宜的了。”一旁有人附和。
  “确实！我见过价值上千枚金诺币的，种类各异，价格自然也相差悬殊。”
  ...
  斗蟋，是古老的人类竞技游戏之一，虽然残酷却深受欢迎。唯有雄性的蟋蟀参与战斗，为了守护领土或争夺配偶权而激烈对决。
  每年秋末，无论在大陆的哪个角落，都会举行盛大的斗蟋盛会。这些勇士的生命仅有一百个昼夜，因而斗蟋的季节被限定在了丰收的秋季。在古代符文中，“秋”字形似跃动的蟋蟀，寓意深远。每当提及斗蟋，玩家们总会回忆起孩提时代的斗虫趣事，以及这个游戏悠久的传统。然而，如今的比赛往往与财富挂钩。上海的一座古老宅邸中，那里的“斗蟋竞技场”里，每一场比赛赌注高达四十五枚银月币，而街头巷尾的赌徒还会从中抽取五分之一的利润。
  熟知此道的人都明白，头大、腿壮、触须挺拔是优良斗蟋的标志。
  蟋蟀食量微小，些许稻米足以满足。然而，有些狂热的斗蟋爱好者会喂食激素、苍蝇幼虫，甚至违法的迷魂药，以期提升它们的战斗力。
  “我今日带来，就是想请诸位专家指点一二。”这位半路出家的古贤导师，虽然觉得紫砂罐历史悠久，但具体价值几何，出自何年何月，他无法断定。
  汪建州总是率先发言，这是节目组赋予他的角色。他负责引领话题，哪怕是激进的言论或是谬误，目的都在于引发热烈讨论。
  而杰仔则以魅力吸引观众，技术层面的问题，则留给了林新。
  “让我先来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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