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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林先生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好,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做最大的事情,出口就是冠军,这一次河叔等着你的好消息。”杨天看着高兴的林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暗暗想:“这次的首座,谁都不要想抢走,为了河叔这个冠军我一定要定下来,要是相界的人出现,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有回。如果要提早收取利息的话。

林先生说:“小天,待会就直接到我家里来,你婶婶也在,自从你长大了,就没见过你,这一次,请婶婶多给你做些好吃的。遗憾的是,你表妹不在玄红院,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这小妮子太顽皮了,不过实力还说不过去,下次见到她时,要好好措手不及,不然尾巴就翘起来了,”说林妮,林河一脸的娇惯。

杨天心里还有孙青的事放不下,低声说:“河叔,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呢,等我把事情办好后再来找你。”

林正色道:“有一件事要我知道,在这里你河叔还是个能干的人,今天的事也和他有点关系吧?”

杨天摇头道:“河叔,这件事我要一个人处理,不用麻烦你,我相信自己会处理好的。林河见杨天不肯说话,也不勉强,提醒道:“小心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可是等事情结束以后,一定要来我家,否则,我就不饶你了,这事要让你婶婶知道,说不定还会唠叨我一顿?”杨天点头说是。

向林河道别后,杨天匆匆离开。和月朝明、月骊漫步在夜色中,夜色中的极光学院,颇为宁静。月朝明出声说:“天哥,今天你要找的人,早就走了,我已暗暗记下他的行踪,他身上带着一把古树之心炼成的青色长刀,应该已经和他的身体合二为一了,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沉睡在他的血脉里,刀也会随着他的力量增长,天哥,我们现在还能用吗?”

杨天摇摇头,他知道月朝明的意思,可现在他更担心的是孙青的性命,难道孙青真的在他们手中?杨天决不会轻举妄动,直到弄清楚。杨天也在考虑,孙青是否会和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况后离开这里。孙青的失踪究竟是什么原因,目前尚不清楚。但是沈守南的异常行为让杨天有些心烦,首先:为什么沈守南的修为提升得那么快?沈守南对孙青的失踪似乎无动于衷?三、到底是谁帮沈守南炼兵器?修行者在此并不具备炼制古树之心的力量。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相界。四:古树名木心这等稀世珍宝,为什么相界的人自己不留下来,而是帮沈守南炼制?所有这些不正常现象,都表明这些人似乎还有别的目的。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和孙青的失踪又有何关联?

弯月当空,杨天三人静悄悄地走在路上,脚步声格外响亮。此时,一个妖娆的身影正向这里靠近,杨天的心眼早就发现,来人正是杜美,比六年前,她的身体越来越娇媚,勾人心魄的娇姿,红纱飘飘,一脸的傲气,走到杨天面前,杨天目光一凛,杜美有些畏惧,退后一步,强自镇定道:“这是南哥给你的。”把手中的牌递给杨天,匆匆离去。

杨天打开卡片,上面写着:见重土区。沈守南

杨天心里冷笑。尽管不知道沈守南在耍什么花招,现在看来孙青的失踪确实和他脱节了。杨天心静静地张开双眼,重见天日的事情清晰地呈现在杨天的脑海中,除了沈守南,竟然还有四个八阶修行者,两个九阶修行者。月朝明和月骊拥有魂珠,他们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

杨天屈了一下手,金光一闪,牌消散在指间,随夜风散去。杨天轻轻抬起甲骨臂,心中一动,青光闪过,一只青绿色的护臂出现在甲骨臂上,雕像为龙,护臂是杨天用古树之心炼成的,为了掩盖甲骨臂的异常,拿着这只护臂,就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杨天握着拳头,暗暗道:“要是二弟不在,今晚就让你替二弟报仇吧。”

重土地带,风声滔滔,呼啸回旋,冰冷的月色透过层层空隙,照在人的脸上,弯牙之月像灼热的磷火,半眯着眼睛。一方三人,另一方七人,站在地上。

首先打破了沈守南的平静,看着杨天说:“天哥,还记得这里吗?离这里不远,我就体会到了死亡的滋味,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帮助我突破了四级,树立了信心。现在只要你把古树名木之心交出来,告诉我你的古树名木之心从哪里来?沈守南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局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在杨天的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杀意,只是没有释放任何一点。杨天和月朝明在一年前被归邪带到一个秘密地点历练之后,又重新出现,二人的气息都沉静下来。那是一个巨大的变化。月丽不知道二人在一年中经历了什么,归邪更是闭口不言。

杨天的声音像黑夜中的幽灵一样在回荡着,冰冷、嗜血、妖异,问:“你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孙青了吗?”声音很低,但却被拉长了。

沈守南一脸无助地说:“话不错,可是没想到他这么不识时务,非要搞得自己半死不可。”

杨天沈声道:“让二弟来吧,我把古树之心给你。”杨天的身体有一丝颤动,他没想到这片地区的古树名木,会带来这么大的隐患,难道只有拥有相应的力量,才能拥有相应的物品?要不然这些东西会带来灾难吗?杨天心里一惊,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制定了这项规定?这样的规定居然存在,我必须打破它。看起来,父亲说的力量,就是态度包含了太多太多。一个老妇人走上前去,说:“小子,别胡闹了,现在你连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了,你说的那个小子,受了老夫的气。尽管被他逃走了,现在几乎已经死了,”几个人似乎根本没有把杨天几个人放在眼里,说话也不客气。

杨天突然闭上眼睛,冷冷地说:“这么说,二弟根本不在你的手里,是吧?而你是那个伤害了二弟的人,对吗?那我就放心了。”

杀意,无尽的杀气,如滚滚血浪般袭向老者,一对嗜血的黑红色眼睛出现,已完全脱离人眼的范畴。吓得心惊肉跳金黄色的力量像浪花一样从杨天的身体里涌出,在杨天心念的控制下,变成了无数的金飞刀,像流星一样从空中坠落。即使流力飞刀离体,杨天也能轻松掌控。老家伙浑厚的掌力一劈,数不尽的飞刀被掌力劈成了两半,杨天心中冷笑,这些断成两半的飞刀,如未受阻拦,继续向他袭来。这位老人双臂一震,强大的内息近身的飞刀全震开了。

杨天见了,心中一动。一切飞刀开始在空中融为一体,形成了一把金色巨刀,力势滔滔,横空出世,老者双手紧握,内息流于掌间,挡住了金色巨刀。杨天深深吸了一口气,金色巨刀突然间被分成了两半,凭空出现了金色巨刀,闪电般地刺向老者的心脏。老人惊呆了,立刻舍弃空中的金刀,全力抵挡飞来的刀柄,可怜兮兮的躲了过去,可是手臂却让空中的金刀划出一道血痕。

这位老绅士惊恐地说:“我只是瞧瞧你。”刚才的交锋,转眼间就结束了。以奇袭之法和对时机的准确把握,杨天暂时占上风,但对方毕竟是九阶高手,杨天不敢大意。

黑夜呼呼的,众人都看着二人的战斗,但双方看着战斗的,似乎都没有半点顾虑,以为己方会获胜。老人慢悠悠地拔出佩刀,刀气如虹,带着凛冽的杀机,向杨天砍去,杨天眉头一皱,金色流力迅速在身前形成一道巨大的护盾,一声怒吼,仿佛万千焦雷徒然炸开,耳边响起隆隆之声。金盾居然被砍断了,杨天后退了几米,双脚已不能踏地,才稳住身形。刀落到地面上,立即塌陷,激起漫天的碎石。周围的树木也随之飞舞乱舞。杨天咽了咽口水,暗道:“九阶高手果然厉害。

老家伙嘿嘿一笑,说:“八阶和九阶之间的鸿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杨天没有理会老者的讽刺,变形金刚的变形金刚已经出来了,杨天出现在老者的上方,拟狼腿在空中劈开,准狼腿上旋转着刺眼的金色流力,刀脚碰撞,响声震天。杨天大喊大叫,化成数不清的残影,四面扑来,没有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杨天的目光非常邪乎,老家伙每次和杨天的目光相遇,都慌张回避。在战斗中,老者虽已占上风,但心中却无所顾虑,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与此同时杨天宛若实体的杀气最让他吃惊,这种杀气需要多少才能累积。杨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来手上沾了多少血,脑子里看到的全是一具尸体变成了碎肉,**在空中狂舞,一年来,日日夜夜,眼中都是血的尸体,血的颜色,血的世界。

这种使老一辈人更加苦恼的怪异感觉,已开始落下。从以前的进攻转变为防守。此时旁观的白衣老者道:“五弟,别胡闹,要冷静,让他们看看我们沈家的刀法。”

老和尚闻言,立刻抽身退去,暗骂自己糊涂,自己可是九阶强者,有什么好怕的。慢慢来,慢慢地走,做几次深呼吸,自信又回来了。

一眼望去,刀芒如黑夜中的流星,滚滚劲气,层层叠叠向杨天扑来,杨天脸色凝重,知道自己若要挡住这一刀,必须用闪电形或黑流力,但杨天现在不想太多地暴露自己的秘密,甚至连闪步杨天也很少用。杨天暗道:“既然挡不住了,我也不一定要躲闪,就让你看看我的御流心吧。”

金流力从杨天的脚下开始蔓延,以杨天为中心,金流力如弯曲的月牙,绕着杨天的身体旋转,数不尽的月牙形流力分成两个方向,看起来很矛盾。冷酷的刀芒刚刚来到杨天身前两米,月牙流力靠着相反的旋转之力,很容易就把刀芒移到了别处。老和尚大吃一惊:“这不可能?”观战的白衣九阶高手见色变。

不过,这位老者连续几次的刀芒攻击,同样被杨天的御流心域所转移。

月骊也是一脸诧异,说:“大哥的防御力不错.”月朝明闻言心中一阵寒意,从未听人夸奖过这种方法,说道:“这是天哥的御流心域,这一年,有几次生死的时刻,我们都是靠着它逃了出来。御流心域将会移往天哥附近其他地方,那里有所有力量或生物的转移。这当然是有前提的,如果天哥的攻击力量太强,没有及时增加御流心域的力量,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位老兄到现在还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真是不知死活。然而,他也许没有机会发挥他的真正力量。御流心域不像防御那么简单,它只是进攻的序幕。”

看着杨天围绕着金黄色的月牙状流力旋转,月朝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月骊说:“妹妹,下面的景象你最好别看,不然你会做恶梦的。

月亮奇怪地说:“怎么会呢?看来它真漂亮。”话音刚落,杨天周围金光闪闪的剑旋转得越来越快,巨大的吸力和排斥力相互碰撞,使众人无法站稳脚步,众人竭力使身体保持稳定。杨天心念一动,金色的月刃迅速汇合,形成一条金色的龙盘旋在杨天的身上,借助旋转的力量,在老者全力稳定住身体的空隙,金色的龙在电光火石之间,冲向老者,老者惊呆了,刚刚想用魔法抵挡,金色的龙已经把他紧紧包裹。

突然,天龙吟响了,就像天塌了一样,四野轰鸣。鲜血横空,老人已化作碎肉从空中落下,血雨染红夜空。除月朝明外,众人都开始呕吐,月骊更是目瞪口呆,脚软,昏了过去。

这种“血雨龙绞”是蟒狼的绞杀进化,最初杨天是用身体施展,现在则是用流力直接变成巨龙。龙王因由流力所构成,它在绞死敌人的同时也会穿过敌人的身体,彻底粉碎敌人的身体,而龙头的余势并未减弱,直接穿过敌人的心脏。这些都是杨天几大真杀招,中者必死无疑。

那老家伙由于尚未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便消散在夜空中。他因轻敌而丧命。狮兔搏兔,尽其所能;作为修行者,他犯了比斗之忌。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这样,千方百计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殊不知,有些事是没有机会回头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别以为自己是假的,记得要把假如变成下一次,对自己说下一次我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不是要是当初怎么做,现在怎么后悔,这样只能显示出自己的软弱。很多时候,正确的事比正确的事更重要。

张开眼睛,望向晨空,望向消失的背影没有浮现的一角,仿佛隔开了万水千山,又好像近在眼前。杨天站在那里,眼睛僵硬如红,毫无头绪的搏斗让血丝爬满了眼睛。

月骊大叫一声坐起来,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地掉下来。血雨滚滚,血肉横飞,像地狱般的修罗城,在月骊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烁。月丽双手抱着头,气喘吁吁的。

杨天心疼地抚摸着月骊发丝,昨晚当他知道孙青老者受了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杀意,终于用了“血雨龙绞”。暂时忘却了身边月骊的感受,月骊除了看到杨天和月骊的伤势之外,很少见过血腥的场面,至于杀戮中的血雨,更是从未体验过。

杨天的声音非常温柔,道:“骊骊,好点了吗?昨天晚上,哥哥…”月骊摇摇头,打断了杨天的话:“我没有责怪哥哥,哥哥伤了二哥,哥哥应该杀他,只是我一时不习惯,有些不习惯而已。”杨天没有说话,将月骊放在床上,慢慢地站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月骊这一次受惊,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尽管说这一幕迟早要面对,但这一次有点太突然了。

月亮见杨天脸色阴沉,强笑着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月朝明探头望了望,道:“这事还是我的主意。那时候,天哥趁着对方失神的瞬间,成功地打击了另一个九阶修行者。但是那个家伙确实很厉害,伤势很重,天哥还没来得及出手。其他几个修行者更是无耻的一起围攻天哥,其中一个悄悄地走到我身后,想要擒住我们,似乎要把我们当作人质,逼迫天哥就范。嘿!遗憾的是,我不是一个有灵性的人,怎么会发现没有灵性的小把戏,我佯作不知,抓住时机,那个人受了我的全力一击,被井苍手当场杀死。其余几个人忽然发疯似的袭击了我和天哥,我们见势不好,立刻展开闪避,天哥为掩护我和你受了几刀。”

月姬惊恐地说:“天哥,你受伤了。”杨天淡淡道:“我的身体,你不知道?很少有夜间受伤,为了在五重名前不暴露我的力量,让他们跳几天。关于二哥的事,我不会轻易放过的。要是二弟真的离开了,他们沈家也就无从谈起了,”杨天的声音很霸气。

宽敞的极光学院里,一道道身影不断闪过,一道道身影出现在山石地区,一道道身影出现在林木地区,一道道身影闪耀着,鬼魅一般,所到之处都只能看到残影。背影冲过地平线,残霞斜倾,杨天游走在暮色中,千万根发丝扭成一团,增添了迷雾的影子。心之所向,杨天一直在横扫极光学院,即使是一只蚂蚁,杨天都会探寻到真相,踏遍一切,杨天又拖着不甘的步子返回。

站在门外的杨天,清清楚楚的笑声传了出来,杨天发现,房间里除了月夜和月骊,还有一个人。这是一位和善的、穿着朴素的、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的男人,他用手摸摸自己。6年前,杨天来报名时,曾见过他一次,正是极光学院的看守许伯,林河也提醒杨天不要走近他。

杨天一踏进房间,月骊赶紧说:“天哥,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消息?”杨天没说话,大家也都明白了。月骊接着说:“天哥,你不用这么担心,二哥那么厉害,肯定没什么事。在这儿等了半天了,许伯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极光学院的趣事,真有意思。”自幼无玩伴,除了月朝明连话都不说,养成了把一切事都放在心上的习惯。就靠这种乐观的心态支撑着自己,今天许伯突然告诉她很多有趣的事情,让她的心情发生了变化。昨夜的梦魇也被暂时遗忘。

杨天点了点头,看着许伯道:“许伯,你怎么在这里?”抚摸着自己的白须,许伯笑着说:“当然是来找你的了。”“找我,有什么事?”杨天奇怪地看着许伯,自己也见过他一面。许伯伯微笑着说:“带你去见一个人。”杨天挥了挥手,冷冷地说:“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见面了,也没有这个必要。走吧,走吧。”看到杨天下了逐客令,许伯仍然淡淡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杨天的反应,摇头道:“这个人你一定很感兴趣。

杨天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有兴趣吗?您似乎很了解我,我现在对谁都不感兴趣,请您立刻离开这儿。”月骊听到杨天连续向许伯下了逐客令,幽怨地看着杨天,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许伯对月骊的印象很好,对于自幼缺乏关爱的她,许伯就像一位慈祥的爷爷。杨天见状无助地说:“你留着也可以,不过我不会和你去见谁的,如果他要见我,就让他自己来找我。”许伯伯望着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的杨天,声嘶力竭地说:“年轻人,血气方刚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能多一点耐心,就能使自己站得更高。您现在在这儿,不会有什么收获的,跟我去见一个人,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杨天闻言,心中暗想:“许伯的话好像暗示了什么?这人知不知道二弟的情况,为什么不清楚地说出来,只是在旁敲侧击地说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杨天忽然睁开眼睛,略微深意地看着许伯,许伯含笑地点点头,接着敲了敲墙壁,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杨天明白这是隔墙有耳的意思,自己在这里不安全吗?大声地说:“咱们走!”

黑色和白色的披风,很是引人注目,而许伯似乎有意放慢脚步,慢悠悠,像是在散步。

许伯伯有意无意地瞥了杨天几眼,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脸色阴沉,似乎都在滴青水,说:“一个真正的强者,无论处于什么处境,都必须保持一颗平和的心。对普通人来说,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他可以发泄,愤怒也没关系。但是,拥有这种超凡力量的强者,如果心神不宁,那就会是一场灾难,他的力量将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特别是他的心会陷入死亡。在某种意义上,权力的大小代表着责任的大小.”

许伯的话如洪钟响彻杨天的心底,杨天之前没注意,此刻被许伯的话略微打动,豁然开朗。确实自己现在有些烦闷,有时候竟要克制自己不杀之心,稍遇不顺便想毁灭。从此,后果将是难以想象的。

许伯伯看了杨天几眼,这一次脚步慢了下来,继续微笑着说:“一个普通人,从一开始就走在修行的道路上,到后来开始修行,会经历很多坎坷,甚至磨难,一开始可能有很多人是踩在他的尊严上来的。修行人总是在经历这些事情后会有很大的转变。

一个人心中埋藏着憎恨的种子,心境开始畸形,忘却了自己修行的初心,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真正的修行之路,自己强了以后开始践踏,蹂躏弱于自己的修行者,却忽略了自己这样做和那些曾经欺辱自己修行者的人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应该的,现实世界就是如此。这类人不是真正的行家。

另一种人,他们被蹂躏之后,开始变得胆怯、怯懦,觉得所有的人都看不起自己,内心也开始扭曲,做任何事情都畏缩不前,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甚至不敢向修为高处看一眼,下意识地认为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些人是自己修行道路上的牺牲品,别人成长的垫脚石,卑躬屈膝地苟延残喘。又幼稚地抱怨,上苍不公正,感叹自己的命途艰难。真是荒唐透顶。因为他们要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他们没有资格去抱怨阳光不能驱散自己的寒冷。假如他在自己心中留下坚强的印记,谁又能让他堕落?更严重的是,自刎而死,无知的以为自己没有脸活下去,真傻,自己的尊严是靠自己双手支撑,不是别人给的。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败了不灰心,这种人不会仰望任何人,不会仰望任何人,他们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信仰。受人踢在地上,他们不会屈膝,也不会打人,他们不会张扬,他们用自己的态度,自己的信念,沿着自己所追求的道路,攀登着自己的道路,他们知道,磨难是修行之路的炼金石,只有忍受这些灾难的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力量,否则,就会因种种原因而被力量吞噬,迷失自我。

一颗心多么坚强,力量多么强大,一切灾难都是炼心,若不经历磨难,突然间便有了强悍的力量,这无论对谁都是灾难,这些人十之八九都会迷失自我。唯有心灵强大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站在修行之路上。修道就是炼心,力量的强大只是一种附带的本能。

杨天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身心跟随许伯的话语,飘向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杨天是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一切都是透明的,一种透明的力量从杨天的心中涌出,散落到四肢的百穴之中。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银白色的光芒从杨天的心里射了出来,瞬间消失了。杨天的性情瞬间变化,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种危险感消失了。

许伯两手激动得发抖,看着难以掩饰的喜色,心里发狂:“帝君,你看见没有?你的后代已经开启了你梦想的心灵之门,九道之门的第一个大门――白门。图腾家族永不覆灭,我们再一次踏进相界。”由于激动,许伯的眼角湿润了,身体抖动着,抬头望天,一只手按住胸口,闭上眼睛。

时光消逝在街头巷尾,声音停滞不前,心中流动着白光,若隐若现,拷问着心灵的门环。

白光稍纵即逝,杨天慢慢睁开眼睛,让人不敢肯定。怪异、好奇、神秘、独守刚才的透明世界。心房的回响

杨天看着许伯,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的话很深奥,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一定有过不寻常的经历,为什么他愿意在这里当守门人,还是没有什么隐情。因此,许伯,你就是这种类型的修行人。许伯抚摸着自己的白须,摇头道:“很少有人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类,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在几类人之间游荡,在矛盾的边缘游荡,因为许多原因,或者只是为了生存。老家伙,我也是。实际上之前我说过几种人只是部分的,很多修行的人是不可分的,在不同的时期,他们有不同的心态。前面这三种人,只是三种极端的概括。事实上,这世上有许多事是不能说清楚的,即使在每个人心中明白了,也不会说出来。”

杨天若有所思地看了许伯一眼,觉得他的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有好几个人沉默了,走了一半路。思想如此之静,任喧嚣的言语在路人耳边飘荡。在晚霞中沐浴,混淆了白天和黑夜的界限。阴影渐渐模糊,隐藏着心神不宁的心灵。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走到许伯的门前,就被夜幕笼罩了。强有力的敲门声,惊醒了夜色的深处。打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只有一半的脸,而另一半全是皮,整整齐齐。看到杨天几个人,张开双眼,满怀敌意,半倚在许伯身边。

许伯伯一只手搭在他头上说:“今天的任务都做完了吗?”他的独眼瞥了杨天几眼,轻声说:“早做完了。师尊,这位老兄今天又吐血了,情况更糟了,恐怕再也撑不住了。”许伯点头道:“你先去准备晚餐!”孩子们小心翼翼地看了杨天几眼,走的时候,还再回头看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伯叹息道:“这孩子是我在路旁发现的,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了,现在又被我收留为徒弟,因为外人总是欺负他,所以有些排斥陌生人,你别见怪。我给它起名叫许强,希望它能坚强地生活。咱们先进去吧。”

杨天忽然说:“许伯,许强的另一只眼睛,很不一般啊!”许伯身体一震,问道:“你能看见另一只眼睛吗?”杨天向前走了几步道:“那只眼睛被外面的血肉遮盖,被人误以为只有一只眼睛,不仅如此,那只眼睛还具有很大的威力,很邪异,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吗?”月朝明和月骊都摇摇头。在许伯心中翻腾着浪花,因为他的力量也不能感觉到这只眼睛的存在,若不是自己突发奇想地去察看许强的脸,突然间,一股强大而古怪的力量把他震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另一只眼睛存在。还是一双可怕的眼睛。

许伯伯知道杨天打开了心界九门之一的白门,但对其中的奥秘却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认为杨天有能力利用白门,事实上,杨天甚至都不知道白门的存在,当然白门的能力是不可能利用的。但自己有心眼,这些事情自然知道。

没有深究许伯,就带杨天进了来人后堂,后堂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而且落满了灰尘,墙上到处都是壁画,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壁画,画面里,一个人站在星空下,负手而立,一件纯净的黑色长袍,令人遐想。惟一遗憾的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许伯轻轻地调整了壁画方向,地上一块地板动了起来,这里竟然只是一个密室的入口,一般的修行人在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密室呢?杨天不由得多看了许伯几眼,跟着他进了密室。

地牢里的密室,布置精巧非凡,一踏进密室就能看见三个入口,但是这些入口都是死的,真正的入口是需要机关开的。数不清的转过几个弯,许伯才踏进真正的密室。整间密室由无数巨型石柱支撑着,白色的玉石铺在地面上。而屋顶上则是完全不一样的黑色材料,它们看起来还有别的用途。四个人由许伯领着,穿过五道石门,两条走廊。走到一扇黑石门。

站在石门前面的杨天,感觉到石室里有一种极其微弱的生命气息,如冰雪里的枯草,早已经油光一闪,这气息杨天在熟悉之中。杨天的心将石室的情形一目了然。一张冰凉的玉床,一位少年平躺在上面,除了头,全身都是冰。原来黑黑的头发,此刻掺杂了一半的银丝,眼睛微闭,满脸痛苦。

杨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月骊感受到杨天的怒气,轻轻地问:“大哥,怎么了?”杨天的声音从几个人的身上传来:“你二哥就在里面,意识已经昏迷,只有半口气了。”几个人走进密室,冰封的孙青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伯叹道:“当初我发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老夫我也没办法治这么重的伤,我劝他散功,才能保命。但他太强悍了。死了就不会了告诉我,他要等他哥哥回来,因为只有他哥哥才能治愈他的伤痛。原来我本打算把他的冰块全封起来,这样更能抑制他伤势的蔓延,可他又不愿失去意识,进入昏迷,我便把他的头留在外面,虽然暂时压住了他的伤口,但并没有使他的疼痛消失,每天他都要承受着伤痛的折磨,他四年前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凭着一丝执念,硬生生地撑了下去。在此之前,我估计他最多只能活两年,没想到他的执念却强到了斯,坚持了五年。老男人不钦佩很难。可是天天受着非人之苦,又让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你们看他眉心处没有?”

真的,三个人发现了一道白光在眉心处,闪烁着。真是识魂珠在发现月朝明和月骊凝结出识魂珠后,许伯早提醒道:“识魂珠是由特殊修炼获得的,这也取决于一个人的天赋如何。但是现在你所看到的却不是普通的识魂珠,而是属于你自己的那一种颜色,”月骊道:“当然是金色了。

许伯接着说:“你们看他的魂珠吧。这只是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形成的灵力珠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孙青的魂珠不是金色的,而是半白半黑的两种颜色。跟普通的识魂珠完全不一样的是,归邪也许没听说过,一个识魂珠会出现两种颜色。”

许伯伯瞥了杨天一眼,有目光盯着昏迷的孙青道:“如果次子能渡过这次劫难,以后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生气的,处于危险之中。拯救他是件很容易的事

杨天深吸一口气,道:“许伯,多谢这些年来对二弟的照顾,杨天记在心上,现在请许伯解冻他的冰块,我要去给二弟治疗,”虽然已经是晚上了,杨天还是做了穴换脉。如今孙青的伤太重了,绝对不允许有一丝差错。

许伯凝声道:“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把冰块解开,他可能马上就死掉。”杨天慢慢解下身上的披风,放在月骊的手上,坚定地说:“解开冰封。”甲骨文中有一臂护臂出现在几个人面前。古树名木心所炼成的护臂,极具威风,也格外引人注目。但是没有人想象过护臂下面的手臂。可随意控制杨天的护臂,只要杨天愿意,这种护臂也不过是普通的护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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