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色迷心窍！有嘴说不清！

母亲回来的动静，谢安其实察觉到了，但他没想到母亲也会来方明悠房里，所以没立即出去，想等她离府再出来。
待到听见闺房门外也传来动静时，谢安再要走，就只能翻窗了，可他不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情况，贸然翻窗，显然更尴尬。
于是打开明悠闺房的谢母，毫无意外的见到了谢安，瞳孔直接地震，“你、你……”
“娘。”镇定自若的谢安，还透出疑惑的问道，“娘也来帮郡主取东西？”
谢母：“？”
差点就被糊弄过去的她，抿了抿唇。
若不是昨夜刚好因为这事而睡不着，谢母自觉就该被糊弄了。
可悠悠既然已经叫她帮忙取东西，又怎么还会叫安儿来？
这本就不合规矩！悠悠虽然表现得很亲近他们，但这种叫义兄来闺阁里的事，她绝不会做！
所以，谢母面上虽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却一沉再沉的，在交代环翠去取东西后，低沉的瞪了谢安一眼，“跟我来！”
谢安：“……”
有点头疼的他，真没想到会被抓包。
瞧母亲那神色，分明不信他的说辞，甚至还想多了。
无奈的谢安，只得老实跟上，然后睁眼瞧着母亲把门窗都关好，再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娘，您是不是多想了？”谢安语气无奈的解释道，“儿子真是要给郡主取东西、”
“停！”打断的谢母冷呵了一声，“你觉得你娘我是傻子吗？”
谢安：“……”
“我说你怎么赶回来得那么积极呢！听说圣上要把悠悠送去和亲，急的吧？”谢母一脸了然！
谢安有点没转过来，他是挺急的，但急的症结在于，怕把方明悠这只母老虎放进了野林里，更不好控制了。
谢母见他沉默不反驳，就更笃定了，“你果然还没死了那份心！”
谢安:“？”
什么心？
难得迷茫的谢首辅，主要是一直都不知道，老母亲其实知道“他”对方明悠有那种意思。
可他这样的沉默，再次让谢母认定为默认，“你、你真是！你让娘说你什么好？悠悠对你没那心思，她跟你说过的吧？”
谢安：“……”
终于懂了的他，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而且谢母也没给他解释的空档，“你既然一直没死心，为什么不跟娘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到了嘴边的否认、辩解，在谢安吐出声时，全变了！
他听到自己在说，“跟娘说了，娘会帮我么？”
谢母：“……”
这回轮到她沉默了。
会帮么？
如果是之前，肯定不会。
因为她知道，儿子护不住悠悠。
但现在——
谢母听到自己沙哑问出了口，“以悠悠的容貌，你觉得，你有能力护住她么？你应该知道，太子一直对她存有纳入东宫之心。
而以当今陛下年少时的经历，他绝不会废了太子，再加上太子当得也不错，势必会继任大统，你日后、你能护得住她么？”
谢安怔了怔，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问。
谢母就把他的怔忪，当做没十全的把握，她叹了一声，“你是我生的，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悠悠是一见钟情，没错吧。”
谢安：“……”
尽管不想承认，但对于愣头青时期的自己而言，是的。
他那时也被方明悠的皮囊吸引了，把她当做出尘不染的仙子。
后来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仙子，是善于蛊惑人心的妖精，心如蛇蝎、手段极端。
于是他这份沉默，再次让谢母明悟到，自己没看错，她又叹了一声，“所以我给你张罗娶妻，你总是不咸不淡的，也是因为放不下悠悠，对吧。”
谢安：“……”
如果这么认了，母亲能不张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的一次年少慕艾，就撞上个虚荣功利的方明悠，早就让谢安对什么男女情爱，没了心思。
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真不想成亲，多个不熟悉的人在身边晃，还得分心去经营，并不舒服。
“那你打算怎么办？”谢母头疼极了，“你既然不想娶，何必拖着人家王姑娘，你现在、你这叫怎么回事？”
“王侍郎原本就打算在春闱后，再给王娴定亲。”终于不再沉默的谢安，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那春闱之后呢，你打算怎么推辞？”谢母追问道。
“……”谢安再次沉默，毕竟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倒是没打算再推辞。
但现在，母亲似乎愿意接受他不急于成亲，那他自然不会说出计划来。
谢母就当他是没想好，登时更头疼了，“那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还想争取悠悠，还是想等时间长了、淡了，再相看？”
谢安对再相看，自然是拒绝的，所以他皱了眉。
谢母自然就看出他内心的拒绝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再看吧。”谢安模棱两可道。
谢母有些无语，语气甚至不自觉的带上了点恨铁不成钢，“再看？再看下去，悠悠真就嫁人了！她都十八了！你心里没数？
若非这数月以来，波折不断，她恐怕早就嫁给子彦了！还有你什么事？你不就被拒绝了一次？你知不知道你爹求娶于我时，被我拒绝了几次？”
谢安错愕，“娘拒绝过爹？”
“当然！他年级那么大，老牛吃嫩草，还不兴我拒绝？谁知道他那么大年级还没娶亲，是不是有毛病？”谢母没好气道。
谢安：“……”
记忆里的爹娘，感情很好。
所以爹没了之后，娘性情大变，他能理解。
不过死里逃生后，娘倒是慢慢恢复了过往的爽朗性情。
“娘是怎么拒绝的？”谢安有点好奇。
“起初倒还客气，后来他一直纠缠，我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说话挺难听的。”一边说，一边观察儿子神色的谢母寻思着，悠悠为了让儿子彻底死心，肯定说得很不客气。
所以这小子才在被拒绝了一次后，再不敢追求人家了？瞧这畏畏缩缩的样，谢母有些烦躁！
“但难听点也没什么，毕竟是他先看上的我，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小心眼，后来不就成了？”
谢安：“……”
所以临死前的方明悠骂他心眼比针尖还小，倒是没骂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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