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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腺体是什么?


接下来这场戏很重要,是景辞这个角色的高光时刻。

        《迟来》讲述一位名牌大学法学专业高材生律师为可怜的舞女辩护后引起的一系列悲惨事迹。

        二审败诉后,舞女死在看守所里。

        随着第五小学的一件坠楼事故,舞女的女儿摔伤住院。

        初出茅庐的年轻律师见识到了什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甚至在想……这个世界的正义天平,到底是否存在?

        此后,他逐渐失意。

        画面转至五年后,他带着安全帽,甩掉额头上的汗珠,顶着晨曦的阳光在工地上意外发现一具尸体。

        被尘封的真相逐渐打开,工地惨案与五年前案件的原告似有联系……这场迟来的正义终将审判……

        电影从五年后的工地命案开始讲述,男主角为了保护舞女女儿一步步抽丝剥茧,重拾正义。

        这是一个被害人家属与律师双向救赎的故事。

        一会儿要拍的,是电影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整个电影的高能时刻。

        律师站在法庭上,控诉被告不仁。

        景辞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不远处薄唇微启、闭目默词,想更快的让自己入戏。

        倏然,他坚毅的下颌线一个抖动,睁开双眸。

        听着脑海中气愤却带着些微喘的声音,景辞有些无语!

        脑海中又在上演一个小片段。

        ——“我想做你的omega,我想了好久了,你考虑一下实现它吗?”

        ——而后,那人像是把对方按在墙上,强吻了!然后粗缓一口气说:“告诉你个秘密,……来的路上……老子路过三四家药店……就没打算进去买抑制剂。”

        景辞:“……”

        omage?抑制剂?

        这人这次又是在cos什么?他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自上个月起,景辞总会听见一道清朗好听的男音。

        最初,他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第一次听到声音,景辞在酒店醒来后,身上有处湿润冰凉。

        他短暂骇然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不紧不慢的走进卫生间。

        等处理好一切后,他才回味过来事情的不对劲来,梦里听到的……好似是个男音?

        景辞自认为是个直的,大学时谈过一任女朋友,女方追他半年,长相清纯甜美。

        他们相处了两个月,也不咸不淡的,甚至都没起什么水花,没牵手、没接吻……

        最后女方实在受不了,说和他在一起没有恋爱的感觉,就分手了。

        其实对于景辞来说,谈恋爱还不如分析剧本。

        分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似乎就是取消了每天向一个人报备行程的事而已。

        景辞对生活中的人和事向来很平淡。

        他记得,和初恋分手后,女生找过自己,她哭着问自己“有把她当成女朋友吗?”,还问“到底有没有对这段感情上心过。”

        景辞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自认在关系存续期间内做了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但两人的关系确实很奇怪。

        女生说,跟他在一起时,她就是舔狗一个人的狂欢,而他从来没给过回应。

        景辞知道自己对现实中的人情感淡薄,但他是位天生的演员,在别人的人生中,他才能有不一样的体会,他习惯用理性分析角色。

        但现在似乎有些不同……景辞的梦里出现了一道男音,他好像……还感受过一种别的……不受控的感觉。

        第一天夜里,他是真真切切的跟着激动了的。

        他还记得一些梦中古风气十足的场景。

        金色龙床之上,手握朝权的摄政王勾着新帝的下巴,好似训问了他什么。

        ——新帝挣扎:“没有……没有,朕与他清清白白,你满意了?要是他出了事,朕也让你后悔一辈子。”铁链叮铃作响。

        ——然后是一阵衣袂摩擦、厮打和喘息的声音。“你何必如此让我难堪!……这是父皇的……寝殿,……你卑鄙!”

        景辞扶额,他的梦境都演上cosplay强制爱了?

        接连的又一晚,因拍夜戏,剧组在一旁搭景,景辞一身工装,正躺在地上往自己身上扬灰时,那道男音又来了。

        “阿辞!”

        嗯?谁叫他?

        景辞坐起身,环顾一周,大家都在忙着呢!根本没人说话!

        “阿辞,你别死!”

        景辞满脸黑线,我怎么了?就要死?

        他拍起睡的迷迷糊糊的助理,问:“你听到有人叫我了没?”

        “没啊!”

        景辞:“……”

        “不对,你听,他又叫我了!”

        一会儿要拍的就是在工地发现尸体的戏份。

        周围阴森恐怖,他助理瑟瑟发抖:“……景哥?你别吓我啊!要不!我给哥泡杯咖啡,清醒清醒?”

        景辞也觉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下:“好。”

        助理刚走,那人又说话了:“阿辞,孩子我会生下来的。”

        景辞:“???”

        他扣安全帽的手一顿。

        什么孩子?

        男人生孩子?

        这人有病吧!这人到底是谁啊?

        景辞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让他抓到这人……绝对让他再也张不了口。

        景辞甚至脑补出了满清酷刑,定钉板、拔舌头……

        总之,他不想再让这道声音出现了。

        这之后,景辞发现,这道声音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且大概在每晚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偶尔周末会全天存在。

        就好比这次,《迟来》最后一场戏正好是周六上午十点开拍。

        与此同时,这磨人的家伙也在他脑子里做着强吻别人的事。

        而且,他比较想知道……omega,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腺体?又是什么?

        刚刚,那人好似剥开衣领,露出一小片肌肤,对着另一个人傲娇的说:“这里的腺体……是你的了!给这里……一个临时标记吧。”

        景辞直觉这不是在干什么好事儿!脑海中一道轻浅的喘音过后,景辞骨节分明的长指搭上领带,左右晃动着松了松领口。

        就在他呼出一口热气时,化妆师走过来又给他把领带系紧了,顺便擦掉额头的虚汗,补妆。

        导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景辞啊!不用有压力,你的表演张力是够的,正常发挥就行,我看你有点紧张,一定要放松!”

        景辞:“……”

        他没紧张,真的!……只是有点刺激而已。

        这场戏一镜到底,六百多字的台词,表情、动作、走位……都必须正确。

        特别是台词要极其讲究节奏,该重音的地方一定要突出,其中有一段是被告气急败坏站起来与他争论的,他要走过去对视着被告,加强语气,升华整部电影。

        这场戏的每秒钟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而越是这样,景辞越有信心演好这场戏。

        天生情感缺失的景辞擅长按部就班的完成一切,相反的,他最怕的就是导演的一句“自由发挥”,这反而会让他束手束脚。

        景辞信心十足。

        随着导演的一句“action”,最后一幕开拍了。

        法庭之上,景辞在做最后的发言:“那些蛀虫为什么能披着大义凛然的外衣宣扬自己的功绩?这些物欲横流是建立在人民的痛苦之上……”的。

        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下来,身为原告的小姑娘哭到一半儿却刹住,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景辞。

        摄像机后,导演为自己扇风的动作一顿,另一只手剥下鼻梁上的太阳镜,似是不相信景辞会犯这种错误。

        景辞卡壳儿了,台词不绕口,但嘴瓢是原罪。

        他懊恼的跟剧组道歉,说晚上的杀青宴会给大家准备礼物,就又暗自默了一遍词。

        按理说这都一个月了,这道声音总会出现在他脑中,他已经慢慢习惯了各种跳戏的情况。

        但刚刚,清朗的少年音突然痛呼出声,似是被人咬了一口,然后是一句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也爱你”。

        那一刻,景辞觉得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让本就受着刺激的他一下全身紧绷。

        可景辞也怀疑……

        这人每次都喊着不同的名字,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是不是逢人就说“爱”?那也太廉价了。

        景辞深吸一口气,这么一想,他人倒是快速冷静下来了,一种难言的怒气涌上心头,眼眶都隐隐泛红,他的状态比刚刚还好,意外的让导演特别满意。

        最后一镜,第二次开拍,异常顺利。

        拍完戏,景辞就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他走到一边,正好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偶像剧我不接……张导?你确定是他导?……武侠?……你把本子给我,我看一下吧!如果可以,明天就能飞临州去。”

        景辞情感缺失的一个最大的、于工作上的优势就是……可以无缝进组,他不会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难以出戏,无论是再悲情、压抑的戏份。

        回到临时搭建的化妆间,景辞一颗一颗解开西装纽扣,慢条斯理的动作显得尤其禁欲,颀长的身躯往镜前一立,精致的五官很是冷淡,嘴角挂着一抹嫌弃。

        脑中的磨人精安静了一会儿,现在应该在吃什么东西,像在嗦粉。

        景辞不禁想,那东西……有那么好吃?

        半个小时后,在化妆间外……

        外卖小哥到了:“尾号的粉是谁定的?”

        “哎,这里这里。”助理跑来接过外卖,低头一看,螺蛳粉?

        他又确认了一遍尾号,是景辞的号码没错。

        难道……是给同剧组搭戏的小姑娘买的?

        小姑娘才十五岁,剧组的人都很照顾她。

        之前小姑娘在剧组吃过好几次螺蛳粉,景辞都是很嫌弃的绕行,连闻一鼻子都觉得难受。

        她有说过给景辞夹一碗,让他试着尝一口,景辞直接遁走,等味道散没了才回来。

        助理刚要去隔壁化妆间送粉,就看到小姑娘推着行李箱出来,笑着跟他道别,说要回学校上课了。

        “要走了?螺蛳粉不吃了?”助理问。

        小姑娘摇摇头:“不是我点的啊!”

        “啊?”助理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我点的。”景辞推门说。

        这声音虽不大,却如平地一声雷。

        小姑娘也跟着进了景辞的化妆间,看着跟她一起搭戏的哥哥襟着鼻子用筷子挑起两根粉,似乎是想速战速决,然后动作极快的将粉送入口中。

        她问:“怎么样?好吃吗?”

        景辞品了品:“还行,可入口。”

        “这东西越吃越觉得好吃。”小姑娘又问,“哥!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了?”

        景辞:“一个……朋友说好吃。”

        小姑娘好奇心很重:“哥,你这朋友不一般啊!谁啊?圈子里的人?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这人要说起来,景辞也是不认识的,只不过景辞熟悉他的声音。

        熟悉到……如果这人出现在他面前,那怕只吐出个单音节的字符,甚至只是一声叹息,他都能将人认出来。

        ……

        城市的另一端,夏云川刚出配音间。

        走廊里,女性工作人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还有框框用拳头捶大墙的。

        配音导演打趣说:“两天不见,牛肉老师更香了啊!”

        夏云川一脸无奈,无限趋近于暴躁:“我这一代清纯俏佳人的形象都被毁了,你也不给我加钱!配0嗓子都给我吊高了,下回给我接个1的角色行不行?”

        导演摊摊手,不以为意:“加钱可以,1不能接,万一你克制不住,喘的比对方厉害不就反了?”

        导演这句话引起一片笑声。

        夏云川听到加钱,眼睛都亮了:“加钱加钱,导演随便接,您接什么我配什么。”

        夏云川是个cv,以配耽美广播剧小有名气。因其受音尤其香,粉丝亲切的称他为五香牛肉,并默认为其艺名。

        他又与工作人员调侃了两句,还顺便接到一个工作。

        明天在临州有个动漫的粉丝见面会,主角是业界顶流cv,中间有带新人的环节。

        艺声工作室派出五个人,夏云川也可以去,这是个很好的学习与增加曝光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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