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金羽戏警察 后妈是陆夫人

王金羽被禁锢着，既没有家人探监，也没有作笔录，只有警察进来三次，送了三个馒头和一些水。王金羽根本没胃口，已经饿了一整天。

后来进来一位警官和一名女警，两人站在王金羽曾经扳弯的铁栏杆处审视了许久，也没问话就离开了。

这让王金羽怀疑禁锢室里有监控。他四下寻找，果然看见隐避处有一只摄像头对着他。

王金羽喝了两口水，强迫自己吃了一个馒头，然后在监控下大大方方地躺着，调动意念去拨动摄像头。

不一会儿，禁锢室又冲进来一位警察。他疑惑地看看王金羽，见王金羽一动不动，就抬头去看摄像头。

摄像头拼命摇晃，这让警察吃惊不已。

王金羽心里好笑，便翻动身子用意念又去掀警察的帽子。

帽子差点掉到地上，警察抬手护住，正疑惑间又发现自己蛋蛋被人抓住并套来套去。警察的感觉是如此明显，但又看不见人，这更让他吃惊。

“见鬼了！”

警察正要夺门而逃。王金羽蓦然翻身坐起，惊问：

“谁在说话？”

警察愣愣地看着王金羽，王金羽也无辜地瞧着警察。倒是警察先问：

“你……你没发现有鬼吗？”

王金羽眨巴着眼睛问：

“有鬼？你说这屋子里有鬼？”

“你没发现？”

“呵呵，禁锢室哪有鬼？本帅哥倒觉得闷得慌，为什么不放我出去泡妞呢？还有，伙食这样差，要我投诉警察局虐待！”

警察明知问不出结果，扭头出去了。但他看到监控画面还在拼命跳动，便打电话说：

“关队长，禁锢室里有鬼！”

电话中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混蛋！就算龙门市到处是鬼，禁锢室也不可能有鬼！”

警察无奈地挂掉电话。但他看着跳动的监控画面又回想刚刚在里面被掀帽子和被捏蛋蛋，就一阵哆嗦。警察似乎在骂关队长：

“你说没有鬼，那你之前进去研究铁栏杆干什么？”

警察气哼哼地坐回桌子前，打算不理会有鬼的事。但他正要拿起手杯喝水，手杯却自动滑向桌沿。他猛地一抓，却没抓住，手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老子说有鬼就有鬼！昨天无缘无故摔了一只水杯，今天又摔一次，不是鬼在作怪？”

话音刚落，后面传来关队长的惊呼声：

“监控画面里是谁？”

警察扭头看向监控画面，只见显示器里一张青面獠牙的脸，非常吓人！

“关队长，我说有鬼就有鬼，证据在这儿，相信了吧？”

“我信个屁！”

关队长说完，拔枪直接冲进禁锢室。他往里一看，只见王金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打呼噜，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拼命摇晃，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

关队长“轰隆”一声关上门，气恼地叫道：

“将里面这个混蛋关一辈子！”

警察却建议道：

“关队长，是不是催催上头，让他们将这个混蛋关到大元监狱去。”

“我会催的。这种人渣应该送去大元监狱，让里面的老光棍们轮流插后面。”

警察听了嘿嘿直乐，却又被监控画面里的鬼脸吓得不敢说话。关队长也懒得再去查看禁锢室，气哼哼地走了。

王金羽在禁锢室突然坐起来骂道：

“你叫光棍插我后面，妈的，你要走得慢些，老子不捏暴你的蛋蛋才怪！”

王金羽之所以敢调戏关队长，是因为他在一天之内参透了意念探物的心得。不仅如此，他还从邪恶精神力中记起了一套强身健体的内功心法。也就是说，光凭强大的意念便可轻松将拇指粗的钢筋折弯。

他已经在铁栏杆上训练了好多次，他相信，只要自己想出去，警察们根本挡不住。

但是，当前不是最妙时机，一来保护家人免受牵连，二来，担心警察用枪，他还没把握避开子弹。

逃跑是必须的，只是时间问题，最好在送他去大元监狱的路上。至于如何下手，那根本不是问题。

……

王飞虹临行前，有机会去警察局看一次刘亦可。这是她为刘亦可聘请的律师所做的努力，否则上法庭前根本没有家属见面的可能。

第三天早上，警察刚刚送来面包不多久，警察又进来敲着铁栏杆咣咣直响，喊道：

“起来起来！家属面见！”

听说家属面见，王金羽一下子紧张地坐起身。他既害怕又惭愧。他害怕的是脑子已经健忘记家属的面貌与性格，惭愧的是强奸罪会受到家人的鄙视。

外面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律师、家属与警察在交谈，主要是签字备案和注意谈话内容之类。

不一会儿，两位男士和一位女士走进来。王金羽不敢看他们，也不打算与他们亲近。

“刘亦可！我是你的律师，从今日起介入你的案件。现在，你可以跟你父亲母亲交谈二十分钟。之后，我再跟你交流案件细节。”

自称律师的人说完就离开了。王金羽这才看向另外两人。

由于王金羽占有刘亦可灵魂之后，为了不被刘亦可的混蛋思维打乱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立世的计划，他有意识地将刘亦可的记忆抹去，所以看见刘荣耀印象非常模糊。

高高大大的刘荣耀显然生气着，黑着脸闷不做声。而王飞虹却扑在铁栏杆上急切地喊：

“阿可！你怎么样？”

王金羽只看了她一眼，就被惊呆了。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岁，怎么是自己的母亲？难道真是后妈？

“阿可！你受刑了吧？认不出爸爸妈妈了？只有二十分钟，你说话呀。”

“我……我感觉很陌生！我不认识你们！”

话音一落，刘荣耀怒斥道：

“最好陌生！披着人类的外衣做着畜生的勾当，老子希望跟你永远陌生！”

王金羽尴尬极了，不好说下文。王飞虹只好止住刘荣耀劝道：

“事已至此，训诫无用。你们父子不对付，估计也谈不到一块，你不如先出去，我跟他谈。”

刘荣耀看他一眼就足之够也，哪愿意多呆一分钟，于是一扭头就出去了。王飞虹便问王金羽道：

“阿可，如果这次救不出你，你会在监狱呆很多年，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想呆监狱！”

王金羽几乎没经过脑子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监狱是你必须的去处。妈妈不想吓你，如果态度恶劣，严重会终身监禁，结果可想而知。明白吗？”

王金羽黯淡地而试探地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正在忘记许多事情，但唯独对妈妈你的记忆是那么强烈。”

“你这种精神状况应该是犯罪综合征，不必担心……妈妈正在营救你，你态度诚恳再诚恳，争取最大宽恕。如果受害者再网开一面，最多一年两年就出来了。明白吗？”

王金羽勉强点点头，也不置可否。王飞虹正要继续说下去，王金羽突然问：

“妈妈我问你，阿可犯事那天你是不是坐在飞机上？”

“对呀。妈妈上飞机之前就打电话让你接机，但妈妈下了飞机，始终没见你人影，回家之后也打不通你电话。后来接到通知才知道你被警察抓了……”

“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

“妈妈，你还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个秘密吗？”

“当然知道呀！我本来不是你亲妈，但你一直说我就是你的亲妈。”

“你果然不是我亲妈？”

王飞虹皱着眉头问：

“你这样问，不是母子关系疏远了吗？”

“我不是要疏远母子关系，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你还记得大宋之行吗？陆夫人知道吗？”

王飞虹惊问：

“你是谁？”

“记得王金羽吗？”

“你！你是他吗……你说清楚！”

“包臀裙女子长相万里挑一，我始终记得……妈妈，你刚刚一进门，我就认出你来。为了跟你单独相认，我只好说胡话让爸爸生气离开。”

王飞虹左看右看半天，好不容易才确认眼前刘亦可也是王金羽。

“你真是王金羽？”

“我当然是王金羽。”

王飞虹激动地闪着泪光问：

“我附身王飞虹后随着飞机平安落地，之后融入了王飞虹的记忆，一切还好……”

“恭喜你如愿以偿了。”

“但，你，王金羽为什么变成这副德行？”

“鬼才知道怎么附身到刘亦可身上……”

“你是被迫附身还是自愿附身？”

“当然被迫了。假如我不附身刘亦可，又怎么证明我与你有母子之缘呢？”

王飞虹一想也对，便说：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你也太不负责了吧？”

“还不是怪你执意附身王飞虹……当时刘亦可抓来赵飞飞，正在海滩树林里行那龌蹉之事，之后便害得我跟着陷身囹圄……你说妙不妙？”

王飞虹这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又问：

“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王金羽早有打算，便提示她说：

“你还记得我被邪恶精神力吞噬掉的那一段吗？”

“当然记得……怎么说？”

“我不想坐监狱，一天都不可能！我已获得特异功能，有信心逃出去，但你得帮我！”

王飞虹来回走了两步，觉得应该支持他的选择，便问：

“你的想法是……？”

“我的逃亡细节，你不必一清二楚，总之摆脱警察很容易……但刘亦可留下来的记忆已经不多，出去以后藏身之地是最关键问题……我的意见是离开这个城市，你怎么看？”

“既然你是王金羽附身无疑，逃出去是最好选择……这样吧，妈妈给你准备必要东西。”

“食物、现金、手机、第三者的银行卡、路线图等等。”

“没问题！你摆脱警察之后，就去……”

王飞虹计划一下，附耳王金羽说：

“谷安路尽头，汽车尾号5538……钥匙在尾气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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