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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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轩二十一年冬,姚安臣领兵击败扰乱大楚边关数年的威歇国,威歇国战败后,与大楚签下合约,割地赔款,奉表称臣,以求两国停战修好,共享安宁。
为此,辞晔设宫宴,文武百官同为凯旋归来的姚将军接风洗尘。
那是叶思一第一次见到楚太宗辞晔,如他所想的,辞晔与顾辞的爸爸是一模一样的长相,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同的。顾辞的爸爸是流露出来的是邻家叔叔的温和亲切,辞晔则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气势。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姚安臣姚大将军。
宫宴那日,他扮作辞镜的随从站在辞镜的身后,姚安臣的席位就设在辞镜席位的斜上前方。
而立之年,风华正茂。姚安臣气定神闲的坐着,手指轻扣宴桌上的酒樽,不需言语亦不需有所动作,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便极具威慑力。
虽然姚安臣极力收敛,但叶思一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很重的戾气,仿佛微眯起锐利的双眼便能杀人于无形,不过这对于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来说倒也正常。
但,即便如此,也总人那么一个人,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安安然然的出现,就能让那冰冷锐利甚至嗜血的眼神,变得满含深情,柔软得像一池春水。
叶思一正觉疑惑时,顺着姚安臣的目光看过去,是姗姗来迟的颜星杳。
颜星杳难得的穿上了一身整整齐齐的官服,戴上了端端正正的官帽,但即便如此,也难掩他一身风流倜傥、俊逸不羁。
他正视着高座上的辞晔,余光却落在了姚安臣的身上。收回余光时,嘴角分明不加掩饰的上扬。
叶思一相信在座的不只他一个人看到了,但大家似乎都对他们这种近乎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习以为常。
颜星杳向辞晔行礼后又赔了罪,三言两语说了他来迟的原因,辞晔丝毫不恼,他对颜星杳向来如此宽容到近乎没有底线,只说了句“下不为例”挥手让他落座了。
颜星杳的席位设在了姚安臣的右边,也就是辞镜的正对面。他坐下后,目光落到了辞镜的身上,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辞镜亦微微点头。而后他看向了叶叶思一,目光意味深长。
叶思一感觉到了颜星杳的目光,他抬眸迎了上去,“这目光?”他心里生出疑惑。
按道理来说,颜星杳应该不记得他了才对,但他的这目光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他还记得。叶思一毫不掩饰疑惑之情,他脸上的疑惑落到了颜星杳眼中,后者悄然移开了目光。
叶思一随之收回了目光,在刚刚的一番试探中可知颜星杳的确并不记得他了,但很有可能没忘干净,这或许与他会占卜之术有关。
他端端正正的站久了腿脚有些酸,不动声色的换了站姿,微斜着身体把重量暂时放在了一条腿上。
辞镜突然拉住了叶思一的胳膊,让他往自己身上靠,叶思一于是顺势附身倾听,只听辞镜低声道:“倚靠在我身上。”
“啊?”叶思一微愣,随后反应过来,辞镜这是知道他站累了,让他靠在他身上借力。辞镜拽着他的手腕,眼神里写着不容拒绝,他于是也不扭捏,移了脚步往辞镜身上靠了靠。
宫宴的氛围倒也还不错,没有朝堂上那种“有事议事,无事退朝”的严肃。大臣们低声交谈着,提得最多的自然是威歇战败之事,言语中尽显大楚的骄傲,以及对姚安臣的赞赏。
这毕竟是为姚安臣所设下的宫宴,大臣们纷纷向姚将军敬酒,同时再说几句客套话。对于大臣敬过来的酒,姚安臣一一饮下,对于那些个夸赞的言语,谦而应之。
“姚爱卿,这次立下大功,你可有什么想要的?”高座上,辞晔笑容宽和的看着姚安臣,“不妨说来,朕都允了你。”
姚安臣闻言恭敬起身,没有说什么“为国、为君是臣的职责所在,惟愿竭尽全力,以求吾皇高枕无忧、百姓安居乐业,不求嘉奖。”之类的场面话。他直言道:“无论臣想要什么,皇上都给吗?”
叶思一心里微微一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姚安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光芒是含着强势的富有侵略性意味的,仿佛他下一刻就会正声说出:“我想要这江山。”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事实上,姚安臣所想要的确是这江山。
叶思一不经想到了后面的事,姚安臣来年暮春就会领重兵重回边关驻守,一年后正式以“反楚复渝”为号召起兵,史称“复渝之乱”。
这次叛乱性质特殊,是以复立一个朝代为名,而发起的时间距前朝覆灭也不过五十年,楚朝百姓中的一代人都还算是“前朝遗民”。
而且渝朝的覆灭是其气数已尽,并无暴君施行□□。所以百姓对朝代更迭,并无强烈感情,这天下是姓“辞”还是姓“程”对他们而言并无不同。
姚安臣在做楚朝将军时深得民心,他起兵时也只是“以兵对兵”,手下士兵没有在被攻陷城池里进行烧杀抢掠,没有滥杀无辜百姓。
但他毕竟是发动了一场战争,战乱一起,百姓的生活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是辞晔是位明君、仁君,百姓对他的统治并无不满,所以大楚依旧得民心所向。
只是姚安臣虽不是民心所向却也不是民心所背,他为此次叛乱谋划了二十余年,为此在大楚蛰伏了二十余年,一朝起兵,便是冲着这锦绣江山而来。
这“一朝”的后面是二十余年的摆盘设子、排兵布阵,他起兵后以势如破竹之势,从西北边界一路向东南进攻。这是有“战神”之称的姚安臣发起的叛乱,他所过城池纷纷被攻陷,直逼皇城祈安。
但兵行至轩阳时停滞不前了,因为辞镜向楚太宗请兵迎战,楚太宗允。辞镜于是带领二十五万援兵与姚安臣的三十万大军在此地一战,这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轩阳之战”。
这一战,姚安臣,败。
后世对姚安臣的评价很高,无论是军事用兵还是政事谋略都极具天赋,他在史书上并不是被归于反派一方,有的最多的也不过一句“成王败寇”罢了。
当历史遇上了历史,被铭记的不只是赢家。
世人多叹他生不逢时,若能生得早些,在辞镜未生或未长成之时,这天下或许便是姓“程”,若再早些,在楚朝开端之前,这天下或许便不曾姓“辞”;若是能生得晚些……
“我想要、”姚安臣的声音在此分明没有停顿,但空气却仿佛与这一瞬间静止,在场的文武官员的呼吸都一滞,竖耳聆听他的后话。
辞晔神态不变仍是笑着,颜星杳凝眸看着他,神情一闪而过的慌张,叶思一也觉得有些紧张。唯有辞镜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正紧张着的叶思一身上,像不在意他会提什么要求,也像已经知道了。
“国师。”姚安臣道,他说着目光落到了颜星杳的身上,爱意毫不遮掩。“颜星杳。”
“哈哈哈……”辞晔大笑起来,“这朕怕是没办法做主,星杳,你说这朕是给还是不给啊?”
大臣们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心底是有愤懑不满的。姚安臣与颜星杳的关系他们都心知肚明,大楚虽民风开放,但对于男风也还没有到毫不不避讳的地步,更何谈拿到这皇宫大殿上来说?
一众官员只觉得姚安臣这是居功自傲,奈何皇上并无责怪的意思,再加上皇上对颜星杳的宠爱之盛,一声“星杳”便足以证明,更何况这是姚安臣的接风宴,于是殿上都是笑声,谁也不会把不满之情表现出来。
颜星杳起身,徐徐道:“皇上您还是赐些其他的给姚将军吧,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田契地契可不都比赐我划算得多?”
“哼、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的很啊。”辞晔看着颜星杳,笑着哼了一声,随即把目光落到姚安臣身上,“他原不就是你的?莫非爱卿还要把他还给朕,再由朕赐于你?”
“还有你、”辞晔又看向颜星杳,“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田契地契怕不是你想要的,朕赐给姚爱卿与赐与你何异?划算?你倒是会为朕打算。”
颜星杳讪笑着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讨好的话,惹得辞晔笑容不止。后面姚安臣说了迟到的“为国、为君”的客套话,也没有表示要什么赏赐。这一来一去的,仿佛前面的事情不过都只是为了秀一波“浓情蜜意”。
叶思一凝眸看着姚安臣和颜星杳,不太愿意去想之后发生的事,他们的结局……他突然觉得若不是生来便带着复国的使命,或许姚安臣想要的不是这江山。如他所说的,他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颜星杳。
他说的,便是他真正想要的吧。
只可惜天意弄人,世事难料。
叶思一移开了目光,强行斩断思绪,看向了辞镜,神情又黯淡了几分。
其实那一战,遗憾的的又何止姚安臣和颜星杳?那一战,辞镜、九死一生。
“一一。”辞镜注意到叶思一情绪不好,握住了他垂下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以示抚慰。
叶思一反握住了辞镜的手,他握得很紧。
他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他主观偏向辞镜,若事情当真没办法两全,辞镜和姚安臣注定要站在对立面,他想看到的不止辞镜胜,还有“九死一生”不再出现在辞镜的人生经历里。
最终,辞晔还是让公公宣早已拟好的赏赐旨意,左右不过颜星杳所说的那些东西,最后他口头又加了一个赏赐:允颜星杳三个月的假期。
姚安臣将会留在皇城三个月,这个赏赐的意味不言而喻。
宴会散后,将军府。
颜星杳扯开姚安臣的衣裳,把他扑倒压在了床榻上,把嘴唇凑近他的耳朵,热热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下,声音低沉而魅惑,他轻声道:“恭喜姚大将军凯旋。”
姚安臣蜻蜓点水般亲吻着颜星杳柔软的唇,呼吸愈发沉重,他哑着声音道:“你今日来迟了,要怎么罚才好?”说着便翻身把颜星杳反压在身下。
颜星杳双手环上了姚安臣的脖子,“我去查了一个人。”
“六皇子身边那个清秀的随从?”
“是。”颜星杳风情万种的眉眼凝重了起来,“关于他我查不到任何东西,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而且很奇怪,他分明是一个多月前才出现在辞镜身边的,但辞镜待他非同一般,而且我总感觉我曾见过他,但我不记得了。”
“你怀疑此人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有强烈的预感,此人非比寻常,不可不防,我想……唔、”颜星杳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推开姚安臣重重的呼吸着。
“不要。”姚安臣的目光沉了下来,他的声音强势而霸道,“我不允。”
“杳杳,爱我你已经很苦了,听话,什么都不要再做了,好不好?”
“非如此不可吗?”颜星杳的眼角半含着泪水,声音有些颤抖。“程安……”
非如此不可吗?他曾问过的,在得知姚安臣是前朝皇子程安时,在得知他在谋划起兵逆反时。
“非如此不可。”这曾是姚安臣的答案。
颜星杳没有回答姚安臣问的“好不好?”也没有再等“非如此不可吗?”姚安臣如今给的回答。
如今,他非如此不可。
他用力咬在了姚安臣的肩膀上,血腥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泪水缓缓滑落。
烛光摇曳在垂落的床幔上,见证着一场关于爱的共沉沦。屋外寒风凛冽盖过声声哑吟,腊月凛冬盖不过屋内春光正盛。
……
“要抱着一一、”辞镜的脸染着不正常的红晕,目光带着□□裸的魅惑,他十指紧扣着叶思一的手,把脸偏到叶思一的耳边,声音沉沉的,“睡觉。”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的手。”叶思一不太敢直视辞镜的眼睛,这眼神太勾人,他怕深陷进去。
辞镜的酒量怎么也那么差?不过是向姚安臣敬酒时喝了一杯,宴会上安安静静的坐着,他还不曾察觉,这一回府邸,就原形毕露了。
相比辞镜,顾辞醉酒后的种种折腾行为都变得无比亲切可爱了。辞镜这……要命。
是古人大都早熟的原因吗?这是辞镜这小朋友该有的眼神、情态和动作吗?!
不,辞镜一点都不像小朋友了,啊,要命。
“啊!”感觉到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落入了辞镜的怀抱里,叶思一惊呼了一声。“辞镜?!”
“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
辞镜俯身低头把脸压近叶思一的脸,气息热热的扑下,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别动。”
叶思一果然不再挣扎,木头一般僵硬在辞镜的怀抱里。
辞镜把叶思一放到床上,然后自己爬了上去,把叶思一搂进怀里,拉上被子把叶思一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
“睡觉。”
“……”
叶思一仍僵硬得像一根木头。
他不自觉想到了历史书上给辞镜的评价词之一:孤高冷漠。
啊这……楚高宗是个勾人精、黏人精,历史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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