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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久一点(九)


刘建军、张叔、贾叔忙完家里事情后,连夜开车去了河边,师傅指定的地方,在那里烧香、放纸娃娃,意思是换个人代替刘杰,把刘杰送回来。

        第二天一早,申海下楼,赵文文拿着手机忙跑过来,着急忙慌地把手机递过来给申海看,“今早,南海观音庙那边,有个男孩跳海了,跟你一样大,一样大,昨晚刚送了小人,今早就有男孩跳海了,也是”赵文文眼睛睁得很大,有些后怕地说,“也是抑郁症,跟你一样,昨晚说跟菩萨说换个更漂亮的给他,把你送回来,今早就有人跳了。”

        申海身上汗毛立了起来,无论真假,听了都瘆得慌。

        赵文文情绪很激动,同样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一想到跳海的人可能是自己孩子,就心慌的紧。

        申海慢慢觉着那个师傅也是个有本事的。师傅说刘杰被小鬼缠着,是惹到妈祖了,而妈祖是海上的神仙,刘杰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海边,这点让师傅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刘杰的日记里,他最想要的死法就是在海上。他想买张远途船票,在船上待上三四天,选个日子跳进去。

        又或者找个有浴缸的酒店,打开水龙头,在浴缸里自杀,让水把血都带走。

        昨晚法式后的清爽感觉维持了不到一天,下午,申海就觉着脑袋要比以往都模糊,像是放久了的固体胶棒,粘性不大,还硬邦邦的,糊不开。

        刘建军一大早就跟张叔、贾叔去看师傅了,说明了情况,问后面怎么做。

        师傅讲,刘杰身上的小鬼已经没有了,但是脑子还是糊涂蛋,要完全好,得到年底才行,差不多5个月。刘杰现在身体很弱,脑子也不行,啥也干不了,就歇着,好好吃药,好好吃饭。

        刘建军让师傅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

        师傅问了刘建军的八字,说老家房子确实没安顿好,要敲打敲打。

        问起省城房子时,师傅要了杨昊的八字,师傅说杨昊是家里的主,刘建军打电话问申海,申海愣了一下,让等一等。

        申海到卧室给杨昊打电话,“哥,你八字多少啊?”

        杨昊:“八字?”

        申海:“嗯,我爸说家里你是主,要问你的八字,看房子有没有小鬼什么的。”

        杨昊那边停顿了一会儿,说把日期时间发到他微信上。

        刘建军这边第一时间就跟师傅说了,师傅说那个房子也有小鬼,家里装修时没做好安顿,不过老家的更厉害些。

        后来,刘建军开上车,带上师傅、张叔去省城房子做法去鬼,再回老家拿着斧头、鞭子敲打。

        做这些的时候,申海都不在,赵文文说他身体弱,这些要离得远一点。

        等回到家,老家里地板上涂着红蜡,墙上贴着符纸,不大的黄纸写满了,申海只认识一个“镇”字,省城房子同样如此。

        后来回忆起,加上心理作用,申海越想越觉着师傅厉害。

        师傅讲,省城房子里,小鬼在卫生间,而申海每次去卫生间前都要做一番思想工作,从里面出来,也是累的剩半条命。而且当他一个人在里面时,杨昊走近说句话,总能把他吓个半死。因为这个,申海跟杨昊闹了好几次别扭,非说杨昊故意吓他,搞的杨昊哭笑不得,抱着他哄半天才能哄好,自己最后脖子、胳膊被小人抓下不少印子。

        去小鬼的事情告一段落。

        去了小鬼以后,申海的胆子似乎也跟着小鬼走了,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惊到他。吓得厉害了,就会火冒三丈,控制不住地冲人发脾气大叫。

        怕见到生人,怕出门、在外面离不了人,晚上睡觉会惊醒。24岁的大男孩晚上哭着找爸妈。

        小鬼走了,申海吃了三天的中药,晚上躺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不受控制地喜欢黑色,把所有的头像、背景、手机背景、屏保全部换成纯黑色,杨昊打电话也不接,自己在床上像疯了一样举着胳膊看,嘴里念叨着“人手长这样啊,胳膊怎么是这样的呢?”“你知道我是不是?”“害怕吗?”“你早该知道我的。”申海觉着有人在他身体里,眼睛也不受控制地往上翻。申海害怕了,穿好衣服去敲隔壁爸妈的房门,门外战战兢兢的人,一推门看见爸妈就哭了,哭的一发不可收拾,眼泪把视线裹得严实。

        赵文文和刘建军立马就起身了,将近50岁的父母,抱着24岁的儿子安慰,“不怕不怕啊,我们都在呢,没事。”

        申海哭了一会,逐渐平静下来,一点害怕都没了,跟赵文文说自己刚才的情况,表示现在的自己也不理解刚才的想法,对换了的黑色头像、背景表示不喜欢。

        申海这一惊动,害的两位父母一宿没睡,他倒是哭完就睡着了。

        第二天,刘建军去问师傅,赵文文去问刘姨,回答都是需要时间,需要慢慢调养。

        就这样,申海在家修养了40多天,吃了40多天的中药,情况稳定下来了。

        中间杨昊来了很多次,几乎一到周六日就开车过来,赵文文和刘建军的表情也从开始的复杂到逐渐放下。

        两人在师傅要看杨昊八字时就觉着不对了,刘建军还问起,这两人是不是身上还有小鬼,师傅说没有,都挺好的,申海跟着杨昊会过得轻松些。以申海目前的情况,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昊每次过来都会带很多东西,帮着赵文文做饭、洗碗,跟刘建军聊天下棋,对申海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位家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饭桌上

        “我想回去。”申海说。

        赵文文看看刘建军,看看杨昊,“行,下午再去中医院看看,拿上药方去了让药店煮上药,现在喝中药也方便。”

        高速上

        “哥,我爸妈对我很好。”申海看着窗外。

        “嗯,看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以前的我那么讨厌他们呢?我从没在日记里看到过对父母的喜爱。”申海回头看男人。

        “以前的你,我不清楚,但是父母对孩子的爱,不需要怀疑,只是有时候的表达不对,错误的表达,可以让白糖变成□□。”

        申海扭头看放满东西的车后座,有刘建军一早起来买的糖饼,刘杰从小就爱吃,赵文文头天蒸的馒头,满满两大包,给杨昊的,还有两罐茶叶,申海、杨昊喜欢喝的。

        赵文文和刘建军对刘杰的爱毋庸置疑,只是他们不懂表达,他们都是普通人,也只比孩子大20多岁。没有完美的父母,也没有完美的孩子。期待过高,期待就会变成枷锁,变成镣铐,每一步都无比艰辛,恨不得就此跳下山崖,好过日日的折磨与痛苦。

        两人回到省城后,开始的一个月,都是杨昊陪着申海出门。

        每次出去,杨昊都会握紧申海的手,走哪儿都牵着,通过申海握手的松紧程度,判断他现在是不是紧张,要是紧张了,就赶快回家。

        一到晚上,申海就容易心慌,突然地呼吸急促、害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这时候要是杨昊没及时抱着,就会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抱怨,“你干嘛不抱我,呜呜~”然后把眼泪往杨昊衣服上蹭,要是没穿衣服,就蹭到胳膊上、胸膛上,看到哪儿蹭到哪儿,哪里方便眼泪就抹哪里。杨昊只能抱紧小人赔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刚才不该光顾着看手机,没及时发现。”哄着哄着,申海也就睡着了,杨昊再起身拿纸给他擦。

        自从申海被诊断为重度抑郁,杨昊一直很自责。自己每天陪着他,申海的变化他都不清楚。

        后来申海告诉他,“因为你在的时候,都是我最开心、状态最好的时候,你又怎么发现我的变化。你不在,我才会吃很辣很辣的食物寻求刺激,你不在,我才会吃下一整个蛋糕寻求甜度,你不在,我才会恶心到吃进去再吐出来,你不在,我才会吞咽困难。你在,我就不会那样了。”

        申海的状态在逐渐好转,赵文文再也没有同他提起考公的事,思想观念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说人活着就是为口饭吃,现在的社会饿不死人,等身体好了,想做什么做什么。申海又哭了,但是,这次的眼泪是刘杰的,全部都是。

        一天周末,赵文文和刘建军给杨昊打了电话,两位老人的意思是,想让杨昊带刘杰去南方玩玩、旅旅游,他们又找了不少看八字风水的,说刘杰去趟南面比较好,在有水的地方多待几天。本想给他钱的,杨昊拒绝了,说他会好好陪刘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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