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 竞标失败

竞标会开始。

        奥美广告初次出价1800万，还不等我们出价，周大海直接出到了900万，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大出意外。看来，他迫切想拿到这个项目。

        按照规则，没有在竞标的意义了，奥美方直接起身走人，主动放弃了机会。

        刘彤急得坐立不安，对牛魔王道：“牛总，我核算过成本，800万我们也可以干，至少我们手中的资源是免费的，举牌吧。”

        牛魔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拿标牌的手蠕动着，可见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一番思考后，他做出了决定，手缓缓地抬起来。

        在千钧一发时刻，我把他的手摁下去，摇摇头道：“咱不举了，没意义了。”

        牛魔王神色紧张地看着我，试图掰开我的手。而我死死地抓着，坚决不能再自损利益。从赵泽霖的眼神中我已经看出这里面一定存有黑幕，要不然周大海也不敢如此出价。

        随着一锤定音，周大海拿下了金沙湾项目。他和他的团队站起来欢呼雀跃，庆祝历史性的一刻。牛魔王狠狠摔下牌子，起身离去。

        刘彤把气都撒到我身上，瞪着大眼珠子道：“徐朗，你太让我失望了。”

        杜磊和康奈脸色煞白，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心里很坦然，起身道：“没事啊，这算什么，走，咱们回家。”

        正准备离去时，周大海叫住了我。走到身边满面春风道：“徐朗，结果还是我赢了，没想到吧。”

        我冷笑道：“胜之不武，你觉得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周大海扬眉笑道：“这就是商业竞争，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倘若当初答应和我合作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个项目。”

        “谢谢抬举，和我合作，你还差太远。”

        “哈哈……”周大海放声大笑起来，挤眉弄眼道：“结果呢，还不是我赢了？”

        正在周大海得意时，方诗音冲上去往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指着道：“你这种小人还不配给我提鞋。”

        方诗音的举动让我惊呆了，赶忙上前拉到一边道：“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净添乱，赶紧走。”

        周大海没有回击，摸着发红的脸颊道：“好，打得好。徐朗，我在这里撂一句话，不出两年，我肯定会把蓝天传媒收购了。”

        “那是你的自由，和我无关。”说完，我带着方诗音离开。刘彤临走时，冲着周大海啐了一口。

        到了楼下正准备离开时，一个高个男子急冲冲跑过来拦着我道：“请问您是徐朗先生吗？”

        我点点头道：“我是，有事吗？”

        男子笑着道：“我们曹总裁想见您一面，您看现在方便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指着自己道：“是见我吗？”

        “对，曹总亲自交代的。如果方便，他在三楼咖啡厅等您。”

        看来事情有转机，我以最快速度做出反应，跟着男子上了三楼，在一间宽大开阔的房间见到气宇轩昂的曹如诚。

        曹如诚看到我后，起身走过来握着我的手笑道：“徐朗，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对你的作品印象非常深，快请坐。”

        平时谈生意接触过形形色色的领导，像曹如诚如此平易近人的还头一次见。相比起来，赵泽霖还缺少稳重和风范，显得有些稚嫩。

        服务员端上来一杯咖啡，曹如诚优雅地打开雪茄盒，取出一支道：“来一支？”

        我从来没抽过雪茄，怕当面出糗，不过盛情难却，我点点头道：“谢谢曹总。”

        曹如诚拿起雪茄剪熟练地剪掉头，递给我道：“这是COHIBA限量版雪茄，每支都是由古巴雪茄大师诺尔玛手工卷成，物以稀为贵，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

        这一番话让我受宠若惊，连连道：“曹总您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设计师，何德何能成为您尊贵客人。”

        曹如诚见我有些紧张，拍拍肩膀道：“别紧张嘛，我又吃不了你，坐下。”说完，挥了挥手，男子拿着特制火柴为我点燃。

        原先以为抽雪茄特别酷，可真正品尝后才知道和抽烟完全是两个概念，像抽木头似的完全抽不动，好不容易费劲吸上来了，呛得直咳嗽，顿时泪流满面。

        曹如诚哈哈大笑道：“抽不惯吧，我一开始也抽不惯，可慢慢地发现，这东西有品位，越抽越有味道。抽的时候，不要太用力，慢慢吸，体验那种过程，沉醉在淡淡的烟云中，回忆一段往事，沉思或者闭目养神都是很惬意的。来试一试。”

        按照他的方法我又抽了一口，可能俗人一枚，完全体会不到他所描绘的那样怡然自得。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咂巴道：“嗯，确实不一样，挺好的。”

        曹如诚倒也爽快，直接把雪茄盒盖上，推到我面前道：“送给你了，回去慢慢品尝。”

        我不知这雪茄的价格，不过肯定价格不菲。我连忙推出去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谢谢您的好意。”

        “不给面子吗？”曹如诚歪着头用猎狼般的眼神看着我，向我不禁想起来孙红雷主演《征服》里面的华子。

        我收下了，感谢一番美意。当然，他肯定不是找我抽雪茄来了，而是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能坐到这个位置，那双眼睛就是扫描仪，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眼睛。

        他交叉着双手露出镶钻百达翡丽手表，金光闪闪，格外刺眼，估计我这辈子都买不起。优雅地交叉着腿道：“今天那个方案是你策划的吗？”

        果不其然，这才是重点。我不卑不亢道：“我只是策划者之一，背后还有一个团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他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微笑着道：“不瞒你说，我对你的方案很感兴趣。假如由你的团队来负责金沙湾项目，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吗？”

        我想了想道：“这我不敢保证，我们每投放一次广告都是有风险的，广告做的好不见得消费者买账，这需要共同承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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