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初见老祖宗

“慕家已被血屠，我们只能找你。而且我们情报显示，那位老祖宗就在这里。不如你就行个方便吧。”

        那李家公子用生硬的汉语，说：“我李……李家当年和她有过约定，我们见她只是赴约，并没有不轨之心。你何必为难我们。”

        慕院长却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开口。

        “怎么办？”

        他们尽管自己要找的人就在此地，但对方不肯帮忙，也是找不来。

        “这样吧。我们给你一段时间，你向她通报下，明天我们再来，如何？”

        那慕乾摇头说：“如果你是找病人的话，只要说出名字，我可以帮你们找一下，但是你要找什么老祖宗，我倒没有听说过。当然，看在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我发散工作人员帮你打听一下。如果找到，我再通知你。”

        那李公子一喜：“那……那多谢了。我是大韩民国李在玄。麻烦找到的时候，报上我的名字。”

        显然，对方答应了。

        “我可没有说什么。”慕院长装作糊涂。

        关于老祖宗的事，瞒不过对方。因为这位叫李在玄的，几个月前来过，而且找过慕家。对方的祖辈和那老祖宗有过什么约定，反正只传个音讯。而且，他知道对方的家族在韩国非同一般。

        三人从走廊出来，并不显出喜悦。

        “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那个老妖怪的行踪，还是第一步，要那个老妖怪合作，那是千难万难。”

        夜晚，在精神病那幢老楼往外半里的山上。

        一间普通简陋的旧屋，微弱的灯光在摇曳。

        里面的摆设简单陈陋，甚至连最基本的电灯都没有，只有那古老煤灯在发出微弱的亮光。

        屋子内，供着一座蒙着灰尘的佛像。

        虽然这座塑像年代已久，上面的瓷粙已剥落，露出斑斑的历史痕迹。但是从那隐约可辩的轮廓，还是看得出这是一尊女相的塑像。因为塑像衣不敝体，极其性感，和庄严的佛相格格不入。

        “进来吧。远来是客，数十年没有人来到此地，算是稀客驾临……那个慕乾真是越老越没用，连自己被人尾随，丝毫没有发觉。”

        在佛翕前面，有一位全身黑色麻衣，然而一头霜丝的老太太。她匍伏在蒲团，念念有词，忽然开口道。

        “打扰了。”

        门“吱”一声被推开，来人正是陆凡。

        他抬眼扫向那座古旧的佛像：“看来找对人了！”

        即使光线昏暗，视线对上这尊佛相，只有黑幢幢的黑影，辩不出物。但是凭着对它的熟悉，纵使不看佛相的佛容，也能迅速知道它就是“紫罗圣母”。

        他所经历的种种，有不少和“紫罗圣母”有着联系。

        远的就不说，从倩倩开始的“紫罗圣母”、到慕家的控魂傀儡、到阴潭洞的邪恶之力……这些，几乎每一件都有“紫罗圣母”的影子。而现在，他来到这个神秘传说的大本营。

        他足能判断出，华夏国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接近神秘“紫罗圣母”的源头。

        这慕家老妖怪，生了两百多年，必然和“紫罗圣母”有莫大的关系。

        慕家老祖宗掠一眼他，道：“我认得你，你是帮那个小妮子切割邪恶之力，而后又屠掉我慕家的人。”

        她的语气全然看不到一丝的动怒，更听不出对自己屠掉慕家的仇恨。

        “你和九尊‘紫罗圣母’有何关系？”

        他对于“紫罗圣母”可以说知道不少，但是和这位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紫罗圣母”太神秘太玄秘了，而“邪恶之力”更是他认为的最神秘力量之一，连他也是一知半解。

        踏入此屋开始，他没有以往的随意与漫不经心，充满郑重。

        别看这位老太婆老态龙钟的模样，但是绝对是最危险的人。

        “我为何要回答你？”紫罗圣母苍老声音淡淡道，就宛若一条平静不惊的河流，没有情绪的波澜。

        他摆了摆了：“恩。我是好奇。想找个人解决我的好奇心。所以，你是言论自由的。”

        “不要在我面前做这种轻浮的动作，或者油腔舌滑展现你的口才。你最好还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数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能进入此屋的，我对你已格外开恩。对上一次，闯进来的是一个九岁的男孩子，他比你更天真烂漫，嘴巴比你更乖乖，一句句地叫我老婆婆。但是你知道他的结局吗？”

        “听来好像不太好。”

        “恩。”老太婆指一指屋角的瓦瓮，说：“现在他就在那里，成为婴魂。而他的肉身，全部没有。”

        陆凡虽然知道大概答案，但还是不寒而栗。

        这老太婆之恶毒之残忍，远远比那些邪恶之士深得多。不说其它，就是陆凡进入此屋，感应到这所位老祖宗阴阴森森的气息，就知道她的阴唳冷漠。

        “他才九岁，善良可爱，嘴巴乖巧，都要这样下场。所以，你知道我对你多大的恩情了吗？”

        “我知道，这间屋子是你的大秘密，是你‘紫罗圣母’的总殿。”陆凡目光扫身那近两米高的旧佛像，道：“如果有人发现而泄露出去，你就成为全民皆敌，众矢之的。我屠了慕家，不过区区小事，对你毫无威胁。但是踏入这屋子，就不一样。这屋子的秘密是你的禁裔，谁知道谁就要死，即使看一眼也不行。所以我知道，即使你放我进来，但是要安全离开，却是不易。”

        “嘿嘿。你心水倒灵光。但这回你想错了。我不打算杀你。”

        她道：“你知道紫罗圣母，还懂得切割‘邪恶之力’的法子，即使不是同道中人，也是有莫大机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邪恶之力’是最忌同门相残。只要杀了自己人，它就会冥冥感应得到。到时，你就会陷入‘圣母鬼狱’，受尽世间最大的酷刑煎熬。所以，紫罗圣门是最包容最团结的群体。”

        陆凡嗤之以鼻，对后面的结论他是不信，他只觉得‘紫罗圣母’和‘邪恶之力’是最阴唳最冷血之力，不论眼前这个神秘老太婆，还是见过那个邹汉中导演。或许他们没有用‘邪恶之力’杀同门，但是借刀杀人，种种算计，算计着同类。只有涉及利益，他们不理会这些。纵使不杀，也硬生生炼成了控魂傀儡。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邪恶之力’的事，你不妨再说多一些。”

        “你想知道哪方面？”老太婆并没有一口回绝。这是她的大秘密，竟然有向陆凡透露之意。

        “比如，你怎么修炼这些邪恶之力？”

        连城说过这老太婆在三十年前，在一次私人晚宴上，羸了拳王吕乘风半招。而她所用的正是“邪恶之力”。据陆凡所知的，“邪恶之力”似乎是一种不会消失的力量，一旦滋生，就不会自然消失。

        比如拳劲，当他击出之后，不论击不击中人，力量都会随之散去。然邪恶之力，这种虚幻莫测的能量，当使出之后，它会永远的存在。

        也就是说，只有你身上中了一记邪恶之力，它就会永存在。即使你死了，它也附在你身上。唯一消除方法，就是某些秘法。

        这种力量，已经不是简单的力量。

        而是一种永恒不消失的力量。

        违背了初中物理书和自然界的质量守衡定律。

        陆凡见过人与人间转移“邪恶之力”，甚至见过把寿元转化成“邪恶之力”，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修炼的，这些“邪恶之力”在体内怎么滋生的呢？

        它不同于丹劲直白的破坏力。如一种缓慢的毒剂，既可以给你厄运，又能缓慢噬食人的有形与无形之物。

        “这个很简单，你加入我紫罗圣门即可。我可将它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你虽然是个男的，做不了圣母，但是把你培养成使者，没有问题。”

        “算了。我可不想一辈子被一块石像控制。”

        陆凡摆手，再问：“那回答第三个问题吧。阴潭洞那个“邪恶之力”的古阵是不是你修改？”

        慕家老祖宗露出一丝的惊讶：“你去过那里？你能破掉那个法阵？”

        “我去了那里，但是破不掉。我没有进去。”

        “这也是。”她点点头：“那法阵存在了数百年，岂是你能破的。”

        “修改法阵的人不是你？”

        老太婆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那个洞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小伙子，你去多几次，就会发现一些好玩的事。”

        “不是你？”

        陆凡找了挠脑袋，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高人。但是这次重入都市后，这段时间，遇到的高手越来越高，甚至隐隐超过以前。

        比如眼前的老太婆，之前他仅是推测。

        现今他百分一百确定，她是炼鼎期。

        “炼鼎期”老怪，而且还修炼着可怕的邪恶之力，这种高手放出去，得震惊多少人。

        没想到这暗地里所藏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吓人。那人能修改古阵，多半是老太婆的同门，否则没有这个能力。

        “前辈知道不知道地鼎底协会？”

        老太婆点了点头，说：“是不是地鼎底名额将出？”

        “恩。”

        “看你的样子，你是想去搏一搏。但是里面极不简单，就算是拿到名额，也随时没命。”

        “地鼎底究竟在什么位置？”

        “这个不该是我回答的问题。”她道：“你已经问我好几个问题，也累了，如果没什么事，离开吧。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俩会再次见面。”

        “再次见面？什么意思？”

        他只觉得老妖怪字字珠矶。

        “好吧。那再回答最后一个，你和慕家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慕家不是你的本家吗？那些人不是你的后代吗？”

        老太婆嘴角露出一缕狡黠：“我现今还是处子之身，何来子孙后代？”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她名义上是慕家的祖宗，但实际不是。她不知什么时候，和慕家产生了祖宗说。一年年传下来，同时代的人都死了。所以她变成慕家祖先。”

        事实上两者没有血缘。

        这就说明，为何慕家尽灭时，她如无事人一般。

        离开那座老宅子，陆凡脑子乱七竖八地思考这些事情。

        “这慕家老妖怪，说不久后会再次见面，说明后面她还有利用得着自己地方。她放自己离开，并不是简单的不能同门相残，这仅是一个错口。她是对自己，有其它的企图。

        这老太婆的气息阴唳得让人可怕，就好像藏在地底里冬眠了上百年的毒蛇，即使只被她看一眼，都感受到阴森可怕。

        在这里，他没有找到“阴潭洞”古阵的线索，但是也排除一些东西。老太婆让他多去几次，就会发现很有意思，怎么看都是在怂恿自己。

        他开着车，长叹口气：这些暂且不理，还是将精力放在“地鼎底”名额上。

        这种至宝，必须抢到手。

        第一次进入“地鼎底”时，他被耍了。

        他赌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要进第二次，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看看究竟是谁耍了自己。

        他要一雪多年的旧仇。

        在陆凡离开好一会，有个黑影进入了那间老宅，他的脸色仓惶惊惧：“……什么，有人跟着我进来？”

        “哼！我不是提醒过你，最近不太平吗。让你小心一些。”

        “是我失误。”他扫一眼周围，没有看到异状，不由道：“那人呢？”

        在以往，若是杀了人，他总是负责收拾现场，但屋内并没有什么血迹和尸体。

        “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怎么可能？”

        他知道这屋子秘密的重要性。这位老祖宗为保密，连九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怎么可能放过跟踪自己而来的人？

        难道那人很厉害，连老祖宗也杀不了？

        “不可能？以老祖宗的惊天手段，世间上还有谁能挡得住她？但屋内没有出现过打斗过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老祖宗会把人放走。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是一般人，暂时不能杀掉。他对我们有许大的好处。”

        “大好处？难道是傀儡的上品材料？”他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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