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名额的激烈大战

“玄鹰，不是老身小瞧你。还是那句话，你是老身心目中最厉害的前三位之一。但是要摧毁那山洞，你还没有这个能力。”老太婆神情平静，倏地叹口气道：“看来你知道‘紫罗圣母’之事。我倒疏忽这一点，还以为你最多也就好奇一下，我‘五毒寨’为何不动那‘太岁延寿液’。”

        “无论你怎么说，老身说过，不会向你吐露阴潭洞的事。你也别再问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去侦探清楚。”

        “老太婆，你这就蛮不讲理，耍赖了。此事你了解，我只能向你打听。我那里找别人？”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既然你不答，我也不逼你说你不想说的。你只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和紫罗圣母有何关系？回答了，我马上走人！”

        “这个恕无可奉告。”

        陆凡不理这套，只凑了近去，近距离盯着她那混浊的双眼，道：“你是不是九座紫罗圣母的奴从的其中之一？”

        老太婆看着他，忽然现出笑意。

        “看来，你还是有些东西猜不到。哈哈。”

        陆凡一愕，挠了挠脑袋。

        老太婆明显没有告诉他答案的意思，道：“阴潭洞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老身原本还想着向你吐露些皮毛，但你实在太精明太厉害。只要稍加提示，你即能推论出大概，所以老身改变主意了。”

        “紫罗圣母你守口如瓶，阴潭洞的事你又守口如瓶？老太婆，你是不是把我不当回事？我虽然不喜欢用硬的，但是也不介意用硬的。”陆凡口气还是那种慢条斯理状，但是却有一种严肃的咄咄逼人。

        老太婆顿了一顿，毕竟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鼎鼎大名的恶魔玄鹰。

        杀人如魔，反复无常。

        远的“战绩”不说，前不久才把那李、王家的高手屠得一人不剩，还有“地神山”的灭门，“五毒寨”是绝对惹不起此人。和他起冲突，五毒寨就是大麻烦，她可不想变成第三个被屠的对象。

        她一直和陆凡说话硬气，是因为当年托毒圣些许的交情。

        简单点说，她是承了死去毒圣的面子，陆凡才不至于对付她。

        真把陆凡惹恼，不按情理来，她“五毒寨”必遭殃。

        “不是我守口如瓶，而是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对老身则利益关切。如果是和你有关，我一定透露于你。”

        虽然还是不肯，但是语气已是大大变软。

        “你打听这些，不是为了那件‘太岁延寿液’吗？老身可以告诉你，那件东西，你切不要动，否则会有大麻烦。”

        “我对那件东西没有兴趣。我想知道放置这东西的是谁？”

        “这个老身不能告诉你，那样‘五毒寨’会惹大灾祸。我们五毒寨世世代代祖居此地，不想惹祸招身，老身不是为自己一人作这个决定，这个真请你谅解。”

        陆凡盯着她，而老太婆一脸坚毅之色，坚决不吐露半个字。

        “能够不畏忌，甚至控制‘邪恶之力’，这样的人物切不简单。既然你不说，好，我也不逼问。”陆凡有种感觉，老太婆的秘密很多，只道：“我有朋友也中了‘邪恶之力’，可能和此人有些关系。我会将它拽出来。”

        老太婆听到“邪恶之力”四字，微一顿，陆凡知道“紫罗圣母”的事，再知道‘邪恶之力’，自然不是难事。但是‘邪恶之力’这种无形力量，只有身上有‘邪恶之力’的人，或有过同样经验，才会有感应。

        没有“邪恶之力”，任你修为再高，也是无法感应得出。

        陆凡能够从山洞里知道“树桩”和“邪恶之力”的关系，让她出乎意料。她只觉之前的绝口不提是对的，这人的见识、眼界，以及脑子都非一般人可比。只要一点点的线索，就能得到最充份的答案。

        “虽然老身不知道你的朋友是谁？但是老身可以保证，应该和它没有关系。”

        老太婆道：“那人不会招惹别人的，只要你别去招惹它。说实话，如果你和它对战，那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它那一边。”

        “……你对他如此有信心？”

        陆凡不禁思忖起来，自己也算小有恶声，凭一圣一鹰的名头，令到不少人畏惧。成名之后，他还是首次听到自己被人公开淘汰。老太婆如此害怕那人，究竟对方是什么来头？

        那人在山洞改变阵法的手段，就知此人绝不简单。而且邪恶之力，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量，令他也满是忌惮。

        “虽然老身没有透露它什么，但是这句话，其实就是在透露消息。”老太婆道。

        陆凡微一沉吟，对方比自己强，迅即明白她的意思：“你说它是炼鼎级的人物？”

        老太婆不再回答。

        陆凡摆了摆手，道：“虽然很勉强，但也算是透露了些皮毛，我就不再让你为难。此事不提了，说说‘地鼎底’名额的事。……其它区域的竞争如何？川西这边，除了你和多面蝎子，还有哪股实力能够竞争。”

        “其它区域的竞争，老身所知不多，都是从一些上层网络知道的情况。目前知道，在内蒙那边，斗得最得复杂和激烈，参与的马家，被其它几个势力联手，高手死伤了大半。至于我们这里，暂时没有新消息，唯一的是在我‘五毒寨’的拓展之下，不少势力都从明里转到暗下。那‘八卦门’藏不住，客卿长老和首座长老葛荣出现，现就在“巴塘”县城。”

        “葛荣也来了？不过也正常，他也进入抱丹多年，此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来。”陆凡回到原先的座位，道：“老太婆，你要小心，别以为李、王两家覆灭，就没对手。葛荣出现，意味着‘八卦门’真的要拼了。他一出现，八卦门的‘老君阵’必然在附近。若论单打独斗，你不是他的对手，唯一的依靠就是你那些毒虫。但是他既然前来，必然是做好针对你的措施，你那些毒虫，他可能有了应对之策。”

        提到这个，老太婆脸上也现愁色。

        这也是她接到对方在“巴塘”县城的情报，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八卦门”作为华夏国正统宗门底蕴最深厚的宗门之一，不是她一个寨子能相比。不论是高手数量，资源，都远远比“五毒寨”要多。

        宗门，比起像李家、王家的那样大家族更可怕。因为他们就是培养国术者为内容，有着科学和流水线式的培养人才，高手如林，各式的丹药、天材地宝、武器，都是丰富无比。

        就如之前被陆凡击爆的那柄“真武剑”，那种灵宝武器，在王萧手上施展不出充沛的威力。若然放在首座长老葛荣这等高手里，陆凡哪可能敢强横击爆？

        “老身也没想‘八卦门’如此重视。据老身得到的消息，他们在川西一带的分馆和据点，全都调来高手坐镇。在一些热点城镇，我‘五毒寨’的人，几次都被他们逼得放弃据点，暂时离开。”

        川西是“五毒寨”的地盘，而且她们刚大胜李、五两家的联军，正威风凛凛，却是被人家赶走，这番的郁闷可想而知。

        “这些是小打小闹，决胜者最终在于高手层面。”陆凡对此倒是看得开，这些据点唯一的作用，就是情报搜集，第一时间知道“名额”出现，并且迅速赶到现场。但是后面的抢夺，还是得靠首脑人物的武力。

        否则，即使捷足先登早一步夺得，但是很快也被人抢夺了去。

        “我再郑重提醒你一句，小心葛荣，尤其是小心‘老君阵’。”

        “这‘老君阵’我也听说过，知道它是八卦门最秘密的一个杀阵，但是了解不多。它真的有那么厉害？”见到陆凡再而三提醒，老太婆有些讶然。

        “这样说吧。如果老君阵出现的话，它可以在五分钟，就把你这五毒寨抹平！”

        “……”

        老太婆一把年纪，自然也是见惯场面，但还是眼珠瞪得要掉出来：“这……这么厉害？”

        之前她因为听闻“老君阵”的厉害，自认做好一些对策，只觉得已足够重视。什么老君阵、小君阵……自己都能攻破灭杀。但是听到陆凡如此之说，她是惊呆了。

        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幼稚。

        要知道陆凡不仅对“五毒寨”的能力了如指掌。当年也曾杀上“八卦门”，和八卦门大战一场！

        对两方的实力都了如指掌。

        他竟说，“老君阵”五分钟内，能把“五毒寨”抹平，教她如何不震惊？

        陆凡对“老君阵”的崇高评价，让她始料不及。

        关于“一圣一鹰”当年杀上“八卦门”的事，她得到的讯息，是玄鹰、毒圣两人拆掉八卦门的山门，大杀数百高手，令到“八卦门”元气大伤。而俩人毛事也没有，大胜而归。

        按理说，如此的战果，玄鹰岂会再看好八卦门？

        “当年，我和毒圣曾和此阵交战过。差点就逃不出来……”

        说到这个陆凡也有些惭愧。

        当年自己两人正是小看此阵的威力和八卦门的实力，险些被那“老君阵”当成丹心，尸骨无存。幸好自己临危不乱，最后时刻，生生凿出一条生路，两人才破得那阵。

        虽然那次肆意屠杀，自己大胜而归，但那是赢得极其侥幸。

        也因此，他对那“老君阵”，印象深刻。

        老太婆听得懵逼，当年“一圣一鹰”也曾被那阵困住？

        现在，她明白陆凡为何着重提醒自己。

        因为凭着“五毒寨”的能力，真的挡不住。看来，这绝对是一场艰难而残酷的争夺名额之战。胜利了，就有踏足“炼鼎”的机会。失败了，就是家族尽毁，元气大损。

        “多谢你的提醒，否则真让老身的轻怠铸下大错。”

        陆凡道：“老君阵出自八卦门数百年前的高人之手，精密杂爻，转转不息。不仅杀伤力强横无匹，而且移动不并繁琐，而葛荣是此阵的主师。八卦门派他前来，足见门中的用意。”

        “难怪之前你说葛荣出现，‘老君阵’必在附近。原来如此。”

        老太婆茅塞顿开。

        该提醒的，已提醒过，陆凡转到刚才的话题：“你说内蒙那边战况激烈，马家被人围攻，损失巨大是怎么回事？”

        “内蒙那个名额，是最激烈的一片区域，虽然有大家族和大势力的联盟，但是散武高手，群雄云集。所以，那一片区域，各大上层势力，都是天天注视着那片的争夺”

        老太婆娓娓道来，说：“那里十大家族是马家和林家，还有六合道，共三方联手。它们一开始，想在那边区域，把竞争对手全部赶走。但是遇到阻力太大，那些零散的势力，包括朱雀、鬼符门等另一方很快团结起来，组成临时联盟，像野狗地分散地噬咬着他们。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家和六合道好像是出卖了马家，把马家抛了出来，结果马家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前去的高手，只剩下不到三成，那马家的二家主也是命丧当场……”

        “被出卖了？”

        陆凡心里好笑。

        马家是乔萱效力的家族，马家此次大败，家族形势急转直下，想来又有大变。乔萱刚在浙河省成为一省的负责人，依照以往的经验，一旦家族出现这种情形大败，或者其它实力大损的情况，都会收缩力量，把能调动的力量调回到总部所在地，进行防御。

        浙河省是新成立的省分区，连地方也才找好。用膝盖也能推测得到，如果要撤掉，马家必然第一个撤掉浙河省。也就是说，乔萱或许很快接到调令，离开浙河，上调回总部。

        他眼前浮现出，相隔不远处的竹楼的美人儿，因为一路上，诸多同伴，还有郑英那个大电灯炮。两人虽然确立了关系，但除了在山洞那个拥抱，别说有那令人遐想的水乳叫融的亲热，就是连牵着小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咳咳，陆凡也不是好色之徒，他相信情感的归属和灵魂的交融，可以超越任何物质和肉体的享受。

        乔萱公开宣告是他的女人，那就足够。这种告白，比身体的欢愉，让他更快乐。

        “你是为你那个‘老婆’而问的？”

        老太婆似乎看出他的用意，不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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