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的圣女人选

新的一天到来，今天的晨间祈祷仪式格外不同。除了教皇和圣子以外，常年待在各个分区的大主教们也齐聚在此。女官们静默得在后方聚集，主教们围坐在圆桌旁边。主位是教皇和圣子并排而坐。

        陈柒和卡玛一左一右站在教皇和圣子得两侧。她双目直视前方，其实体内得神秘力量已经伸出触角，悄悄地覆盖整个偏厅，隐约得能感受到一些复杂得情绪，其中最复杂的，就是站在自己身边的卡玛。

        昨天和珍妮特互殴之后，卡玛损失惨重，不但头发被揪下来一大把，脸上还有被指甲划出的红痕，甚至因为一直哭哭啼啼而双眼红肿。今天早上圣子见到卡玛的样子，不由无法直视的闭了闭眼，这种的表现更加刺激到了卡玛。

        圣子勉强使用一些光明魔法为卡玛治疗，把她的脸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然而就算是正常，当卡玛和陈柒作为新旧圣女互相比较的时候，卡玛依旧是断崖式惨败。

        “今天我在这里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教皇温和的开口，“经过我和圣子的考核，选出了新的圣女，卡玛·奎克小姐。”

        众位大主教的目光落在卡玛的身上，她不由挺直背脊，结果大家只是看一眼，就纷纷移开目光。

        “这位卡玛小姐得到了光明神的认可吗？“一位大主教问。

        ”光明神的意志与我同在。“圣子淡定的回答，”在圣女的受封仪式上，新的圣女会进行祈祷，届时我们都能看到神的旨意。“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大主教们交换几个眼神，这件事暂时就不做讨论。

        ”那……圣女大人……希拉小姐如何安排？“又一个大主教开口，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一旁静默不语的陈柒的身上，”咳，我们那里的信徒久闻希拉小姐的圣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希拉小姐前往我的教廷巡游。“

        ”我也是。“

        ”我们也是。“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众位大主教的响应，教皇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他心里已经开始谋划，这群大主教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希拉心里应该清楚的知道，与其落在这些人的手里，不如继续在教廷的庇护下。

        毕竟除了教皇和圣子，任何人也无法在主教们的手中抢夺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没有圣女头衔的大美人。

        ”希拉的去留由她自己决定，不论她如何选择，教廷的大门永远为她打开。“教皇重新说了一遍虚伪的场面话，他以为这次在大主教们的虎视眈眈中，陈柒会有些反应，但是遗憾的是，她依旧面无表情。

        教皇还准备说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列皇家骑士禁卫军小跑进入大厅，在门口的左右两边列队站好，穿着正式王子服的霍尔斯出现在后方，他拿着金色的赦令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环视了一圈。

        这位王子以战无不胜闻名，与各个领主之间铁与血的战斗众人都有所耳闻，今日他虽然穿着笔挺优雅的王子服，但是透露出来的压迫感和威慑力已经让人不敢小觑。

        教皇和圣子不自觉地站起来，众位大主教也不由起身。

        ”不知道霍尔斯王子有何贵干？”教皇问到。

        “陛下下旨，为我和希拉·纳尔森小姐赐婚。”霍尔斯简短的说，视线落在后方安静站立的陈柒的身上。

        “慎言！光明神在上。”圣子皱眉说到，“希拉现在还是教廷的圣女，陛下无权替她赐婚！”

        “很快就不是了。”霍尔斯说。

        “只要我还在圣女的位置一日，就一日不能接受赐婚。”陈柒忽然开口，“如果霍尔斯王子强行违背我的意愿，那请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你……！”霍尔斯咬牙，“你别以为能永远躲在教廷里。没有圣女的头衔，你也失去了违抗皇室命令的权力！“

        ”我将永远保有掌控我人生的权力，直到我生命结束的那一天。”陈柒淡淡的回复。

        不仅仅是霍尔斯，在场的教皇、圣子、大主教，甚至是女官们和侍女们，都被陈柒的强硬惊得倒吸一口气，他们真的没想到日常看起来木讷又安静的圣女，居然有着这样的性格，或许……是真的来源于对光明神的信仰吧。

        这样的想法在众人的脑海中盘旋，希拉的侍女菲儿更是感动的眼泪汪汪。

        “那我就等到那一天。”霍尔斯气急败坏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从未有过圣女在位的时候自裁，那么至少在受封仪式之前，你是活着的……那之后……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定了！“

        恶狠狠的煞神毫无预兆的来，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一时间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看向暴风中心的陈柒，却见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高山上的白雪一般圣洁得美貌和气质，如同这五年来的每一刻。即使遭遇这么大的变故，依旧保持着属于圣女的庄严的姿态。

        他们再看看旁边满脸无措，甚至面露些许嫉妒的卡玛，着实有些不理解教皇和圣子的选择。

        本来是宣布新圣女人选的重要会议，没想到在霍尔斯的搅合之下匆匆结束，教皇定下了受封仪式的时间，然后宣布解散，带着圣子和卡玛，还有陈柒去往偏殿商议。

        教皇坐下之后，看着面无表情的陈柒，深深的叹一口气，“希拉我的孩子，你的衷心光明神可鉴……但是，在皇室面前，也不必如此强硬。”

        “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陈柒淡淡的说。

        教皇觉得陈柒最近说话格外的冲，虽然以前也是偶尔才蹦出一句话，但是也没有到这么强硬的地步，也许是圣女换届的事情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不由自主的开始强硬起来。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圣女的心还向着教廷，一切问题就好解决。

        “光明神在上，一定不想看到他最喜欢的孩子轻易的舍去自己的生命。”教皇温和的说，“即使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进入到皇室中，你依旧是光明神眷顾的忠实信徒。”

        这就是以后嫁到皇室之后可以做教廷的间谍的意思了。

        昨晚上陈柒和霍尔斯商量的计划就是如此，首先用皇帝的旨意震慑教廷里面的人，让人知道皇室是在意陈柒的存在的，至少在圣女受封仪式之前，不会有人动陈柒。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皇室在盯着陈柒的一举一动。

        然后陈柒在明面上反抗赐婚，和霍尔斯针锋相对，也抵消教皇他们认为陈柒和皇室主动勾连的疑虑。顺便霍尔斯展现出来的对陈柒的执念，也会变成教廷可利用的工具，另一个层面上保证了陈柒的安全。

        “希拉，没事的，我会保护你。”圣子说，手落在陈柒的肩膀上。

        陈柒看到一旁的卡玛眼中掩饰不住的嫉妒，内心毫无波澜。昨天晚上霍尔斯也说过一样的话，那个时候她能感受到真挚的心意，被那种来自于少年人的炙热的真诚打动的心神俱醉。但是当圣子说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虚伪，无聊，甚至有点恶心。

        这大概就是圣子长得再好看，我也无法对他见色起意的原因吧。

        陈柒想到昨天晚上霍尔斯吞吞吐吐的询问自己对圣子的想法，不由有些好笑，于是脸上的表情不自觉柔和了一些，看在教皇和圣子的眼中，就是陈柒信任教廷的表现。

        教皇用眼神示意圣子，圣子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两个雕刻着繁复符文的圆球，两个球看起来是实心的白色半透明石，从中心向外透出淡淡的白光，圣子一手拿起一个，分别递给陈柒和卡玛。

        “这个是光明神的圣器，在注入光明之力的时候，能够短暂的和光明神沟通。”教皇说到，“希拉在五年前继任圣女的时候也使用过这个圣器。”

        陈柒想了想，在希拉的记忆中找到相关的片段。

        希拉和上一任圣女同时手持圣器，在注入光明之力后，两人手上的圣器同时发光。希拉手中的光球射出光柱直通天空，数息之后穿破云层然后化作光雨降落，被看作是光明神认可希拉之后的赐福。

        原本希拉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她后面无论怎么祈祷都无法感受到神谕，然后在教皇和圣子的安抚下，逐渐接受了自己并没有被认可的事实，只能战战兢兢的在教廷生活，生怕有天被人戳破自己是个骗子圣女的真相。

        陈柒摩梭着圣器上的符文，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神秘力量似乎和圣器内部残存的光明之力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反应，这里人太多了，她收敛体内的力量，看似在听教皇嘱咐受封日的一些仪式的细节，其实在偷偷的观察和比较她手上和卡玛手上的圣器的区别。

        她发现，花纹大部分是相似的，但是有小部分的区别。

        那么一定要两个人握着圣器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教皇看出陈柒的心不在焉，让她先下去休息，毕竟今天的发生的事情确实太过让人意外，陈柒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陈柒离开之后，圣子看样子想跟上去，卡玛赶紧拉住圣子，就过几天的受封仪式问这问那，成功的阻止了圣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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