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8.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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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早餐味道一直都不太好,但汤姆里德尔并不太在意冷硬的面包与少得可怜的黄油。从某方面来说,这算是他第二次在孤儿院的生活了。
他在意的是接下来的行程。
昨晚从邓布利多家离开的时,是阿利安娜带着他幻影移形到孤儿院。“很遗憾明天阿不思不能来接你。”她说,“不过我会把你送到车站的,不用担心。”
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语气那么温柔慈爱,仿佛里德尔真的和她在这几年的相处里建立了深厚同家人般的情谊。
里德尔点点头:“那么麻烦您了,女士。”
他在思考自己是否需要表现得亲密一些,一般人遇到他这样的情况应该都会和邓布利多一家亲密起来吧?
只要不和西丝利·邓布利多关系亲密,他认为自己还是能做到这样的表面功夫的。
于是里德尔面露犹豫。他用一种带有期冀的眼神望向阿利安娜——通常来说只要有一点母爱的女性都会在这种目光下心软。他不是说阿利安娜有什么母爱傍身,他的意思是,这个女巫在表演方面造诣深厚,那么他也应该端出应有的态度,反正目前为止阿利安娜一直表现出她“认为里德尔纯良无害”的认知。
“邓布利多小姐。”他说,“我可以喊你阿利安娜吗?就像就像西丝利那样。”
阿利安娜挑眉。“我以为你一直要这么礼貌地害羞下去呢。”她语带调笑,“当然没问题。我们一直喊你‘汤姆’,理所当然,你还可以直呼阿不思的名字。”
里德尔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我还是喊他‘教授’吧。”他轻轻地说,“至少在霍格沃兹我只能这么喊。下一个假期我会试着去尝试的,今天阿不福思允许了我直呼他的名字。”
严谨来说,是阿不福思一直允许,但里德尔这几天才决定要表现出一些亲近。这算是计划的一部分。当里德尔对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喊出“阿不福思”时,邓布利多家真正的顶梁柱展示出了这个家庭里真正的母爱——虽然阿不福思有时看起来还是那么气冲冲的。他恶声恶气地表达了他对里德尔“一直以来扭扭捏捏”的所谓不满,然后高兴地往他的餐盘里添了三根烤肠。火龙西丝利在旁边嫉妒且疑惑地盯着,而里德尔最后撑得有点想吐。
夜色下的孤儿院前,阿利安娜揉了揉里德尔的头,然后幻影移形离开了。第二天依旧是孤儿院门口,里德尔看见阿利安娜神色轻松的走来,以为她是打算带着他幻影移形。结果阿利安娜指向停在不远处的车。
那车黑漆漆亮闪闪,霸道地摆在路旁,路过的麻瓜却没有一个朝那里看。
“早上好,汤姆。”阿利安娜愉悦道,“你知道阿不思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我今天带你体验一下美妙的汽车之旅——”
里德尔用他还算可以的视力看过去。后座似乎有个身着校袍的身影不甚优雅地瘫着。
啊,这。
他僵硬地走过去,西丝利·邓布利多弹起来,头差点撞到车顶,一丝震惊如惊雷划过她睡意朦胧的脸庞。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糟糕了。他们在阿利安娜的哼唱声中紧紧地粘着各自那边的车门,即使车开得仿佛在参加魁地奇世界杯也绝不离开,仿佛那就是自己的大地母亲而他们对她爱得深沉。
下车时,西丝利面色惨白,而他实在无法忍受蹲在地上。火龙摇摇晃晃地看了他们一眼,推着车蹬蹬地跑走了,而他不得不在自身脆弱的情况下独自面对阿利安娜。
“你还好吗,汤姆?”阿利安娜关切地扶着他的肩膀,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话里话外完全没有一点愧疚感,“我会用消失咒,所以不用担心。想吐就吐吧,不用憋着自己。”
里德尔胃部翻江倒海,内心一片死水毫无波澜。“谢谢你,阿利安娜。”他绝望地说。
想和邓布利多一家亲近绝对就是个错误。
踏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那一刻,他便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了。弗莱蒙特·波特的大嗓门比一个格兰芬多餐桌的学生都响,他发誓路过的斯莱特林们都朝这里看过来了。他讨厌波特,里德尔想,他绝对地讨厌波特。
西丝利脚底抹油跑掉了——他对着袋子干呕长的时间她怎么还停留在原地——而他也好不容易摆脱了阿利安娜热情洋溢的笑容。一到他常坐的车厢,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戏谑的眼神就慢悠悠地飘了过来。里德尔看着一车厢的斯莱特林只觉得心里一梗。
早在看到汽车时他就预想到了现在的场景。里德尔挥着魔杖放好箱子,坐到阿布拉克萨斯对面的空位上。
“好久不见,汤姆,一个假期没联系,有没有想我?”马尔福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无时无刻不体现着他那孔雀开屏一样的气息。里德尔面无表情,对上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嘴角扬了扬。
“看来你假期活在最能让你快乐的美人堆里。”他脸上挂着微笑,但声音里并没有什么笑意。
马尔福耸肩:“何以见得?”
“因为上个星期我们才通过信,但你现在却问出来如此奇怪的问题,那么我想你那只猫头鹰更喜欢在闺房和马尔福庄园里来往。”里德尔说,“不然就是你的记忆奇迹般地出现了退化,真是毫不意外,恭喜,明年我们就要考owls了。”
“你真是未雨绸缪。”阿布拉克萨斯不在意地一笑,然后那戏谑感有浮现在他脸上,“而且你说我泡在美女中,为什么不讨论一下你的女孩?”
里德尔心里一跳,烦躁感又涌了上来。他的手搭在腿上,右手食指下意识的敲击起来。
“我的女孩?”他轻声道,“你可以直接指名道姓,阿布。”
阿布拉克萨斯听着他的语气,感觉到一丝不妙。好吧,他颇为遗憾地想,看来刚刚在车厢里看见的景象,在里德尔这儿并不算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斯莱特林中有人不喜欢来路不明的里德尔,也有学生总拿他无法追查的出身和被其他学院学生追捧当作讨厌他的证据——而加上上学期莫名其妙出现的流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更让一些人认为里德尔应该被钉在污浊血统和亲麻瓜的耻辱柱上,但阿布拉克萨斯清楚里德尔不高兴比坚持血统论更重要。因为他不高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马尔福则永远明白利益的书写方式。
他眼前闪过两个斯莱特林流着脓水的恶心的脸。
“我开玩笑的。”他语调中带上了那么点歉意,“哎呀,汤姆,不要总是这么纯情。霍格沃兹为你尖叫的女生比喜欢我的还多,大家总是希望能明确的知道谁才能让你另眼相看,这是受欢迎的表现。”
“没人喜欢和奇怪的人物传绯闻。”里德尔说,“关注这个不如关注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刚才她也在人群中。很少出现在巫师界里的人物,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妹妹,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难道你不对她感兴趣?”
他话里话外抛着情报和利益的橄榄枝,阿布拉克萨斯几乎是立马自愿上钩了。“的确。”他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这位邓布利多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
两个人像是忘了刚才的对话一样,开始谈论起巫师界的著名巫师。车厢里的其他斯莱特林也矜持又热络地加入了进来。
“刚才我在站台外遇见了她”
在斯莱特林中待着总是需要耗费很多精力,但回到霍格沃兹总比假期要好。里德尔很快投入到了四年级的学习生活里。
四年级的课程对他而言不难,即使没有另一个汤姆·里德尔的记忆作为一个“隐藏的魔杖”,里德尔依旧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他有天赋,他有智慧,肯下功夫,效率极高,有时候里德尔甚至不太愿意通过那份双刃剑一样的记忆去获取知识——虽然他有时候不得不。
当然,轻松是绝对的,但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玩笑和意外。这些玩笑和意外就体现在魔药课,还有他的魔药课搭档身上。
魔药课一开始是里德尔试探观察西丝利的途径,但后来有段时间,他发现这其实没有必要。因为西丝利·邓布利多是显而易见的那类人。她没有那么平常,很明显拥有一些麻烦的秘密,但至少几年相处(这个词他其实并不太想用)下来,里德尔可以判定,她是不危险的那类人。
西丝利是个惹事的麻烦精,学院宝石的终结者,魔药课上除了里德尔和斯拉格霍恩都应该敬而远之的存在。但她本身不危险,脑袋里没有装着什么施展恶咒的想法,性格也不算多疑。或许她被分在格兰芬多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这个家伙懒惰,脾气算是暴躁,就像霍格沃兹大多数的学生那样,似乎不知道自己人生除了这七年还得干什么,简言之就是普通又正义。西丝利就像阿不福思,里德尔笃定她是照着这个少见的良心人长的。
虽然并没有长了那么多良心。
“盔甲护身。”
魔药四处飞溅,在他面前被无形的魔力罩拦了下来。他本来可以使用无声咒,对他而言这种咒语无声更为顺畅。但现在还是魔药课,众目睽睽的四年级课程,魔药难度还只是制作解毒剂的地步,六年级学生才会尝试的无声咒不能与里德尔相联系。但考虑到斯拉格霍恩在场——以及鼻涕虫俱乐部的存在——里德尔同时也向周围的同学套上了咒语。
西丝利站在魔药会波及到的范围之外,表情淡然。她刚刚把曼德拉草的根茎切块按照标准步骤扔了进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平静地、只是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坩埚突然猛烈地摇动了起来,里德尔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要出事。三年来他已经熟悉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他们周围的人也熟悉了这套爆炸的流程。基本没人往这边看,斯拉格霍恩往这里瞟了几眼,但并不是很担心;西丝利·邓布利多的朋友回头冲她挤眉弄眼了一下。
“抱歉。”里德尔看着西丝利冲着自己的朋友比了一些手势,然后走过来,用清理咒消除掉那些药汁,“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时间再做一锅吗?”
里德尔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今天的魔药是曼德拉草解毒剂,效用是解除石化,熬制时间有点长——按照通常步骤。他不得不翻找另一个里德尔的记忆。他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将它们明显的与自己的区分开来。这很重要,因为在找到那个安抚记忆的咒语之前,他总是会受到记忆的影响,而不熟悉的情绪和恐惧就会侵蚀他。
另一个里德尔的记忆里的确有和快速制作解毒剂有关,但只有一些小小的线索提示,很明显里德尔现在需要在距离魔药课下课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里制作一瓶完美的解毒剂并且拿到o。今天是周五,或许斯拉格霍恩愿意让里德尔多拖延几分钟?毕竟他拖着一个西丝利·邓布利多,霍格沃兹所有人都知道的魔药杀手。
“可以。”他说,“能帮我再重新拿一份魔药材料吗?我需要处理一下这里的。”
西丝利点头,走去放材料的地方。虽然两人间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该多说什么,但她看起来对里德尔的话语充满信任。
信任?
里德尔站在原地微微愣神。好像的确如此,西丝利再魔药课上一直信任着里德尔。
但平时她对里德尔而言,就是一个熟悉但没有什么亲近程度的人,一个未知危险因素,一个在他不得不被阿利安娜和另一份记忆里的可能性钳制时用来当挡箭牌的好借口——以及有时候让人不想面对的麻烦,比如魔药课,再比如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消除下去的流言。但他一直认为自己并不信任西丝利。
她看起来普通但并非缺乏谨慎与戒备,同里德尔一样,不然两个人之间不可能一直缺乏交流。里德尔能和路边碰到的同学聊上很久,西丝利在格兰芬多里好像也并非什么沉默的人。但他们之间就是无话可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安静得尴尬。由此他一直主观认为他对西丝利·邓布利多提着警惕,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拿着份专有的面具面对她——毕竟另一份记忆里她并不存在。
可目前看来西丝利放松了警惕。她对里德尔有信任,至少魔药课上是这样的。
而他——
“嘿,里德尔?”
他抬头,西丝利站在他面前,一条眉毛飞起来:“材料我拿了,一边处理你一边熬制?”
里德尔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走神了。
“好的。”他挂上常用的微笑,“麻烦你了。”
最终他赶在魔药课结束的时候完成了熬制,魔药完美得和按标准步骤来的一模一样。斯拉格霍恩教授赞许地盯着他交到他那儿的瓶子:“这是你在四十分钟内完成的,而不是一个半小时,对吗?”
“是的,教授。”里德尔笑道,“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故,所以我从头再来。这时候我有了一些短时间完成的灵感,于是它就被做出来了。”
斯拉格霍恩发出一声赞叹。
“完美。”他说,“你愿意把这份四十分钟完成的步骤告诉我吗,汤姆?我想和编辑课本的巫师谈谈,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会告诉他们这是你的方案。”
“乐意之至,先生。”里德尔说。
人生的确充满意外,魔药课即使如此。不过恰当抓住意外,它就会变成机会,带来美妙的机遇。西丝利的确少了一些良心,但这是和阿不福思比起来。她有时候还是能带来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通过炸坩埚间接逼迫里德尔去尝试短时间熬制解毒剂的配方,然后吸引斯拉格霍恩的注意力与赞美。
四十分钟的赶工不算太轻松。但是这都值得。
斯拉格霍恩在他和西丝利的名字旁边写上“o”,这让里德尔感到一丝放松。他的成绩单还是完美的。
“谢谢教授,我先走了。”西丝利说,冲斯拉格霍恩点点头,转身准备走人。她刚转过身有一半,就被叫住了。
“等等,西丝利。”斯拉格霍恩说,语气不算太严肃,“阿不思有口信托我给你抱歉,汤姆,你的魔药步骤可能晚点再给我,你觉得周六晚上怎么样?”
里德尔眨眨眼:“周六晚上?”
“我有一个俱乐部,相信你有所耳闻。”斯拉格霍恩露出他标志的、狡黠俏皮的笑容,“我觉得是时候了邀请你了,有很多优秀的学生都会去,他们会很乐意见到你的。”
“谢谢你,教授。”里德尔脑袋里开始回忆起另一个里德尔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回忆,“我很高兴能加入进来。”
“那周六见。”斯拉格霍恩高兴道,递给他一封信,“邀请函,口令和时间地点都在里面,你可以找一个同样被邀请的人作伴?”
里德尔接过,作出感激又惊喜的模样,冲斯拉格霍恩致谢。之后他快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教室。走之前他看见西丝利回到位置上收拾东西,对自己的同伴说着什么,而斯拉格霍恩还等在讲台上。
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快速走到盥洗室,同时不那么引人注目——一个咒语的事情。静音咒、幻身咒、羽毛咒,里德尔现在就是一个无人看见也没有耳朵能捕捉到的幽灵。
隐身总是最方便的。
三年级结束,从霍格沃兹特快上下来,他便这样跟着西丝利和来接前者的阿利安娜。他不敢用窃听,因为摸不准阿利安娜在这方面是否能察觉,而使用了一些小道具也同样无果,他没能得知阿利安娜和西丝利谈话的内容。说明阿利安娜并非有所感应,她只是一直很谨慎。
行吧。他承认自己那时候很愤怒。记忆的情绪影响了他一点,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无论如何总是会被阻碍的愤怒,似乎上天或者命运偏爱戏弄里德尔,误解和阻拦是永远能挫败他的东西。
他一点都不想被这种东西打败。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庆幸自己之前足够谨慎,没在邓布利多家隐身或者窃听。但现在是在霍格沃兹,他的自由度高于假期时在邓布利多家。
他走回了魔药教室。教室里现在没有人,西丝利应该是在旁边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他走了过去。
“是否还会炸坩埚。”这是斯拉格霍恩的声音,他听起来有些疑惑和担忧,“他说你的魔力并不稳定,这才是魔药课总是炸坩埚的原因?”
“如您所见,教授,的确如此。”这是西丝利的声音,她倒是很平淡,“按照阿不思叔叔和阿利安娜的说法,我就是因为魔力太躁动,所以总是外溢?我不知道。”她顿了一下,
“我相信他们所说的,因为我其实并不太想搞明白。他们当时为了搞懂花了很大的力气,而确认了这对我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太大影响后,我就不让他们再继续了。一直以来他们都有别的事和责任,这只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外溢?
里德尔发誓他没怎么听说过这方面的事,另一份记忆里也甚少听闻。
“梅林啊。”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饱含了真实的担忧,这是因为邓布利多一家与他相熟的缘故?“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一般巫师的魔力不会外溢,据我所知只有默然者,或者那些经历了某种黑魔法攻击的人才会哦,天哪,抱歉,西丝利。”
黑魔法攻击?里德尔皱眉,对这些他知道一点,但也仅限于知道。
目前来说,确定的信息是,西丝利·邓布利多有某种魔力上的障碍,这导致她在魔药课上的举动变得十分不便利。邓布利多一家对此心知肚明,并尝试解决,不过由于他们那保密的天性,除非主动告知(和偷听),没有人察觉火龙这糟糕的毛病。
“这没什么,教授,它不算秘密,只是平时我不会提起来,阿利安娜说知道的人多了会威胁我的生命安全,但我觉得没什么。”西丝利说,声音听起来很平淡,或者说平常,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魔力有问题这种事?“我以前魔力暴动掀翻过天花板,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帮助了我很多,呃,还有魔药?”
行,天花板。这一点西丝利到是提到过,在她从天而降并且砸到里德尔身上时。她要求他辅助她去暗杀阿利安娜——虽然那只是西丝利的随口胡诌。
里德尔下意识摇摇头,试图把相关的记忆都从脑袋里丢掉。
“奥利凡德,噢,所以别的课目前还没有事故。好吧,怪不得阿不思拜托我熬煮那些魔药。很早以前他也拜托过我,用它们去帮助另一个巫师,所以前几年他再这么干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是你。”
“所以你值得我的感谢,教授。当时它们对我助益良多。”
“不,西丝利,我很乐意这么干,我和阿不思和朋友,而你也是一个优秀的人。”里德尔不自觉挑眉,优秀?西丝利?火龙在暴躁方面都称不上优秀,阿不福思才是那个暴躁的佼佼者,“汤姆也是,他也一直在帮助你。”
呃。里德尔一愣。帮助?
等等,话题怎么就跳到——
一阵小小的沉默。“他的确很优秀。”西丝利的声音听起来和她提起魔力问题时一样,对此里德尔生出点感激之情,“说实话,我很乐意和他一队,他拯救了我平时的魔药成绩。”
“我想他以后一定会选择高级魔药课。你呢,西丝利?”
“啊,他应该会很轻松。但我不太可能选择了,我这辈子和精密的魔药学应该无缘了。”
此后的话题就往一个无聊的方向发展。里德尔已经打算离开,不过出于一点耐心,他还是打算等到话题结束再走人。果不其然,在话题进行到菠萝蜜饯的时候,斯拉格霍恩向西丝利提出了周六前往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
里德尔仗着静音咒,深深地、无力地叹了口气。
晚餐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略有些羡慕地盯着里德尔的邀请函:“鼻涕虫俱乐部,听起来是个好地方。”
“你也会拿到的,只要是再少放点心思在女孩身上。”里德尔敷衍道。
“好吧。”阿布拉克萨斯拖长腔调,“那么,你的伴会是谁呢?”
里德尔眉头一跳。“什么伴?”他警惕道。他到现在脑袋里都还没完全把斯拉格霍恩的邀请纳入思考范围。事实上,解毒剂的快速制法和魔力外溢的问题还缠绕着他,挤占了他大脑的每个角落。而阿布拉克萨斯这么说话的时候准没好事。
马尔福这么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好事,还显得犹为讨厌。里德尔从来就不适应这样的腔调,尤其是在另一个里德尔的影响下,在斯莱特林中极为流行的“上流”常让他想起那些虚伪而追逐利益的食死徒。是的,在此点名卢修斯·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对里德尔倒是有一些真正的佩服和欣赏在其中,但他那儿子显然看到的是别的。
“一同前往俱乐部的伴?”马尔福惊讶道,此时他又不像那样拿腔拿调了,“汤姆,一个人孤零零地多可怜?目前来说,斯莱特林里接到邀请的女生都在高年级,她们早就有了固定的同伴。”
“我不一定要和谁一起同去。”里德尔漠然道,“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实在要求,我也可以邀请别的学院的女生,或者和一位男生同去也没有任何问题。”
阿布拉克萨斯长叹:“礼仪,汤姆,俱乐部约定俗成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斯莱特林约定俗成的东西——现在斯莱特林中学生的背景来源大部分仍旧是巫师界的纯血巫师和家族。
“那么感谢提醒。”里德尔道,切着自己的牛排——只专注于切着自己的牛排。
另一个里德尔一定会邀请一个能带来足够利益的女生,那时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但现在的里德尔不会。
他不需要所谓“足够的利益”。同理,他也不想要去遵循某些礼仪。另一个里德尔努力模仿学习想要用它们证明自己适合斯莱特林,适合高贵的血统,适合伟大的身世和远大的理想,可一切最终不过是自欺欺人。
里德尔只想要搞明白这些不同于另一个世界里的变数到底怎么回事,远离威胁,以及让这个他不得不来到的学院承认他是个不能被羞辱和漠视的存在。
其他的都靠边吧。
里德尔在吃饭的间隙中,目光掠过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西丝利。晚餐时间所有学院的学生都很吵闹,只不过格兰芬多尤甚。西丝利·邓布利多正捧腹大笑,她快活地笑声没有传递过来,但根据她和周围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有人分享了一些有趣的笑话。
希望她知道自己得去找一个伴的时候还笑得出来。他在心里这么评价道,但转念又觉得荒谬。西丝利·邓布利多人缘还算不错,如果想找一个同样拿到邀请函的人——同样拿到邀请函的异性,应该不成问题。而格兰芬多的学生大概不会在意阿布拉克萨斯所说的“礼仪”。
所以火龙不会拥有那些莫须有的烦恼。
那么对她来说,那些让里德尔烦恼的、现在都还在流传的传言(在斯莱特林里,有人会拿这个说事,挑衅者往往会浪费他的时间)根本不是问题。西丝利同样不想在魔药课以外的地方靠近他,里德尔明白,而她目前并没有表现出被流言烦恼的模样——即使弗莱蒙特·波特在车站的嗓门大到车厢里的人都听得见。
里德尔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差了,而就连盘子里美味的牛排都无法拯救这种糟糕的感觉。
因为可以预见的,在他们都在鼻涕虫俱乐部的时候,在场还是会有人想起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流言蜚语,然后这离谱的传言生命力会再次增长。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遭殃”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夜晚坐在图书馆写完解毒剂的配方——在他处理完作业和自己的阅读清单后——里德尔发觉图书馆的人已经很少了。
他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路过一个书架时,看见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里德尔知道她,六年级的优等生,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常客,成绩优异,考试一直以来都是年级第一。如果她和他一个年级,里德尔仍旧有自信占据最优秀的宝座,不仅仅限于成绩,还包括人际,毕竟这个女孩常被人称作书呆子,而里德尔是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学生、最受欢迎的学生。
但是——
但是这个人有同样优秀的男友,同样在鼻涕虫俱乐部中。他们经常一起作伴。
没有人为一个伴发愁。
而如果所有人都有伴(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无所谓),而剩下落单的人里面只剩下他和火龙,那么
里德尔感觉一阵恶寒顺着脊柱爬上来,就像冰冻咒在地面上制造出的那些冰棱柱一样。但与此同时绝妙的灵感也冒了出来。
目前来说他需要给自己找个伴,或者给西丝利找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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