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怨恨的种子

陈宗写着写着，打断了陷入回忆的白芷，白芷像是陷进了过去的记忆长河中。陈宗唤了太皇太后好几声：“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白芷被这么吵得声音拉回了现实，外面的宫人们听见了陈宗的吼声，叶扶桑以为太皇太后发生什么意外，直接推门而入。白芷回神就看到满脸着急惊慌的叶扶桑以及一众宫人们。

        白芷明白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子，笑着说：“哀家没事，还活着。哀家还要跟他再聊会儿，你们都下去吧，都各忙各的吧，不用在门口守着。对了扶桑，一会儿皇帝来了你就说哀家忙，让他先忙政务吧。还有小易子你去跟苏太医说中午来请平安脉吧。”

        “是。”众人领了旨，准备退下时。陈宗坐在那里直接说：“笔墨不够！”

        白芷没有理会，叶扶桑接话：“一会儿就送。”

        等到房间又变成只有白芷和陈宗后，陈宗直言：“我等黎明百姓更想知道的是‘越白芷’。”

        白芷听见陈宗的话，冷哼一声：“哦，‘越白芷’？我想你们更想了解的是‘萧白芷’不是吗？”

        萧是国姓，女子成家要冠夫姓但也应该是萧越白芷。不过白芷的话已经告诉了陈宗自己的对晋国皇室是仇视的态度，也就验证了民间的传言“当今太皇太后恨透了晋国所有的王室，甚至跟亲手促进了他们岳国灭晋国。”

        这个传言半真半假，白芷也是听到过的：“晋国的灭亡，可不是我一介女流之辈说想灭就灭的。你是读书人，更是曾经参加过科考的人，想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芷端起茶杯，这个谣言的扩散自己当初是推动了一把，反正是有利与自己摆脱自己那个所谓的晋国皇室的公主的出身，何乐而不为呢！在当时两国开战是不错的，可是······白芷对于现在也是无力解释了，自己的子民说自己弑父杀兄，可是自己跟他们是仇人关系啊，自己如今是百口莫辩，就只能不如不辩。

        “我理想中的史书对历代重要的人物不都是应该记下生平吗？不过你既然不想听，我也就懒得说了，反正都是些少女私事，不适合被记录下来。”白芷将茶杯放下。

        陈宗看白芷准备回忆曾经，舒展好宣纸开始，时刻待命下笔。

        白芷的语气开始有些动容，跟刚刚庄严中带些随意的截然不同：“自那之后我也就真正开始放下自己散漫的个性，收齐自己想要驰骋沙场的愿景。”

        白芷乖乖的按照家人希望的那样在外面社交听课，知道那日练完武之后已是深夜，原本是想请教的师父和父亲自己不懂的地方，偷听到了皇上私下让卫家提前出发的消息。

        紧忙离开后，派遣小厮去店里催工程：“务必连夜赶制出来，银子不是问题！”

        被派遣去店里的小厮看见白芷出来，连忙上前:“郡主，那店家小二说明天卯时末才能做出来。”白芷回想着前几次都是巳时初就开始启程了:“你给本郡主明天备一匹马，卯时本郡主亲自去店里，切莫声张。”

        白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感叹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天一亮，白芷就穿好劲装，简单揪起头发扎好，到马厩就看到了昨天那小厮:“小叶子，我昨日要得马在哪里。”

        小叶子让马夫牵来马，白芷起身坐上:“小叶子，一会儿瑞雪问可知道怎么说。”

        小叶子点头示意:“奴才明白。”

        白芷驾马在现在还没苏醒的京城里疾驰着，直接来到京城最好的铁匠铺。铺子亮着灯，白芷进去后就是那小二在那里候着。

        小二把装好的剑给递给白芷:“贵人，您不让人跟过来取，这五把剑对贵人您着实有些份量在的。”

        白芷挑出一把，直接把另外四把剑系好背在身上，给了他块令牌和一锭银子:“送贤亲王府上吧，顺便在府上拿银子。哦连上这铁匠铺的师傅的份儿一起。”

        小二见识了这姑娘三次大方的赏赐，自是相信的。白芷背着剑快速赶往卫府，却被告知家主和少已经进宫面圣，时辰末就要全家和军队一同整装待发。

        白芷摸了摸这个系的结，想着这东西自己一定要自己亲手送出去。骑马向城门外，行军经过之地等候。

        时间过得很快，白芷远远的看见浩浩荡荡行军队伍，骑马停在道路中央拦住去路对远处的行军喊:“卫庭研！！！”

        卫父自是熟悉这个声音，当即叫停了队伍。坐在马车里的二皇子越易安掀开窗。“二皇子殿下，是臣在国子监的朋友来给臣饯别。”二皇子也就放下了帘子。

        白芷停在卫父和卫庭研面前:“卫伯父好。”

        因为有皇室的人在，卫付只能点头问好。

        “卫庭研，怎么不想要礼物了，当初也不知道谁非要礼物。”

        “你不是说不给我们准备礼物吗。”白芷翻了个白眼给卫庭妍

        “那你妍姑娘到底要不要！”白芷和卫庭妍都下了马，卫庭妍也是很无奈，自己这个名字是自己娘取得，爹和娘都希望是个姑娘名字都取好了。

        卫父就在那里笑着看着这俩孩子斗嘴。

        白芷一股脑地把东西给了卫庭研:“一共五把剑，我拿了一把。长的虽然都差不了太多，但是上面都有刻着名字，这样你不能仗着自己是二哥就私吞。你大哥那个我也准备了。”

        卫庭妍掂量了一下，份量不轻的东西，温柔笑着说:“辛苦你背来了。”

        白芷看着他自己系好后:“行了就这些了，你也快走吧，还有就是看见了没，这次我可没有哭。卫伯父作证。”白芷催促着他们离开，卫庭妍上马，卫父和白芷对视，卫父给了白芷一个慈祥的笑容。

        这次送别因为有皇家人在场，大家只能默默传递着千言万语的叮咛。

        白芷牵着马，让出路来，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渐行渐远。白芷望着行军，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些难受。

        这个位置算上卫庭妍一行人是白芷目送的第四次，只有这次是自己送他们离开，因为陪着自己的小伙伴都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行军带起来的尘土迷了眼，白芷的眼睛红了起来，眼泪想要夺目而出但是瞄到卫庭研回头挥手告别，白芷为了不出丑，驾马转身在马上挥手告别。

        挥手示意后白芷就连忙离开，此时已经热泪盈眶，微微抬起头默默地一手手拖着缰绳，另一手在脸上胡乱擦拭。

        太皇太后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你知道目送他们离开就意味着什么吗？”白芷没等陈宗接话，自己自圆其说：“一位着我们白家骁勇善战的武将世家要被永远困在京城里，我爹是那般忠心，我刚出实在是不明白，也就是那时起自己种下了对越家的厌恶的种子。不过等到我坐到上位者的椅子上后，我有那么一瞬间能够明白他为什么那般疑心重重，他就是个懦夫，一个没有任何功绩甚至维护不好的上位者，他当然整天得杯弓蛇影。”

        【作者题外话】：努力码字，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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