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龙啸风重出江湖（下）

　　看见方琳发信息给我说那个杀水仙的杀手像龙啸风，当时我心里也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因为方琳的话的确值得深思，毕竟那个杀手在干掉水仙后逃离现场的背影我和方琳都看见了。他也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虽然当时我们离他有点远，但大概的穿着还是看清楚了。
　　不过我在心里试着去把龙啸风的背影和那个杀手重叠之后，又感觉到并不是龙啸风。毕竟我对龙啸风实在太熟悉了，如果是他，就算相隔百米我当时肯定照样能认出是他。
　　于是我回复方琳：“方琳，你想多了，怎么可能是我爸呢。再说了，他没理由去杀水仙啊。如果他要杀水仙，大可以直接杀。”
　　“秦云，可是，我觉得龙叔此时穿的衣服和之前那个杀手太像了。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方琳又回了一条信息。
　　看见她这么一条信息后，我心里又突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我马上回复方琳：“不，绝对不是巧合。那个杀手的身材和我爸也有点像，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冒充我爸把水仙杀了。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怀疑我爸。”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快去快回，等你回来把刚才水仙被杀的事情直接和龙叔说说，看他有什么反应。秦云，你现在的身份越来越不同了，我觉得你应该对任何人都多留一个心眼。甚至包括龙叔。”
　　“呵呵，对你也多留一个心眼吗？”
　　“是啊，你不觉得真有这个必要吗？”方琳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我是开了一个玩笑，可她却好像当真了。
　　之后我没有再给她回信息。我在四号码头大门口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几个面包，又买了几瓶水，而后就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我和方琳、水仙三人在酒店等冯清放龙啸风时，水仙让方琳去药店买了一些药品，水仙帮我和方琳把伤口的子弹全都拿出来了。也是她帮我拿子弹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运气很好，大腿上那一枪子弹并没打中骨头，要不然我现在根本没办法走路。
　　其实，即便没打中骨头，我现在的伤口也非常疼。毕竟是枪伤，可不是一般刀伤。每走一步大腿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当我累的满头大汗把面包和水拎到龙啸风跟前的时候，龙啸风就好像很多年没吃饭了似的，抢过面包马上啃了起来。他一口气吃完了五个面包，喝完了两瓶矿泉水，这才打了一个饱嗝开始和我们说话。
　　“那个水仙你们是这么处理的？”这是龙啸风问的我们第一句话。
　　“爸，她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我故意如此问道。正如方琳说的那样，现在我真该对任何人都多留一个心眼了。
　　“什么，我杀的？”龙啸风眉头一皱：“你和我扯什么犊子，快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喔……”我点了点头，便开始给龙啸风说之前他给我们打电话叫我们对水仙动手后的真实情况。我一五一十地把我和方琳在酒店骗水仙的事全都说了，并且水仙开车跟着我们来到这里也说了。我对他说，我把水仙带过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她警惕性很高，我和方琳身上都有伤，实在没办法摆平她。本来我带她过来是想让他想法子摆平水仙的，没想到水仙一来就被干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又故意说了一句：“之前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你把水仙干掉的呢，因为那个杀手的背影和你太像了。”
　　“水仙是怎么死的？”龙啸风问。
　　他这话的意思当然是问水仙死的方式，我赶紧回答道：“杀手用的是手枪，朝她胸口开了两枪，额头开了一枪！”
　　“手枪装消音器了吗？”龙啸风又问。
　　“没有！”我立刻答道。
　　“喔……”龙啸风点了点头，朝我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我以为他问我杀水仙的是不是两个人，便一本正经地对他说：“爸，杀水仙的只有一个杀手，不是两个人！”
　　龙啸风抬手对着我脑袋就是一巴掌：“老子又没问你是不是两个人，我是叫你拿烟！”
　　“噗嗤……”方琳在一旁笑喷了。
　　“喔……”我摸了摸有些疼的后脑勺，赶紧把烟拿出来递给他一根，然后又马上给他点上火。
　　他先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这才缓缓地道：“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那个杀手的目的吧！首先，一般职业杀手杀人都会把手枪装上消音器。尤其是在夜里，枪声可以传出很远。没有杀手会傻到让枪声惊动太多的人。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杀手要么就不是职业杀手，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那么，我们便采用排除法来接着分析。你们想想，假如这个杀手不是职业杀手的话，他能杀得了魔鬼特大出来的水仙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很明显，只有第二种可能。”
　　“意思是，那个杀手是别有用心？”我插了一句话。
　　“你说呢！”龙啸风冷哼一声：“哼……刚才听你说，那个杀手穿的衣服和我差不多，而且你们都以为是我干的，可见，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敢肯定，这个杀手开枪杀水仙一定是想让你们怀疑是我干的。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而且身材也和我差不多。说白了他就是在冒充我。”
　　“妈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这是想离间我们父子关系吗？”我愤愤不平地道。
　　“离间我们父子关系？”龙啸风一脸鄙夷地望着我：“你特么想得还真多。水仙又不是你什么人，也不是我什么人，用她的死能离间我们关系吗？就算我当着你的面把水仙杀了，你能恨我吗，最多也就是觉得我有点心狠手辣罢了。”
　　“对，龙叔说的很对，这里面一定有其他原因。”方琳也插了一句嘴。
　　龙啸风看了方琳一眼，没有和她说什么，只是继续问了我一句：“小云，你拿水仙那两把枪的时候，她的手枪是拿在手里的还是放在身上的？”
　　“两把枪全都别在腰上枪套里的。左边一把，右边一把！”我道。
　　“这就对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杀水仙的人一定是水仙认识的熟人。”龙啸风突然说了一句我没想到的话。
　　“什么，是水仙的熟人？”我惊呼道。
　　“水仙可不是一般人，魔鬼特大出来的人没有等闲之辈！”龙啸风一脸严肃地道：“一般人要想杀水仙，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如果说有人远距离把水仙杀了，我可能还会相信。但那么近距离对着她开枪，一般的杀手都不可能完成。刚才你们自己也说了，水仙的警惕性很高。既然她对你们都那么警惕，对外人肯定会更加警惕。你们想想，一般外人在之前那种情况下，能如此接近她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那个能轻松接近她的人一定是她熟人，只有熟人才可以走到水仙跟前，并且让水仙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们想想，要是你们是水仙的话，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坐在车里看到有陌生人接近你们的汽车，你们会怎么做？”
　　“我一定会把枪拿出来上膛！”我道。
　　“我也是！”方琳道。
　　“没错，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尤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危机意识要比普通人更加强烈。”龙啸风道：“水仙作为魔鬼特大出来的一流高手，她的危机意识比你们都要强烈很多倍。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越是自己身手比较厉害的人，危机意识越强。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是那些身经百战的人，多少都有一些危机来临前的第六感。
　　之前水仙坐在车里，在那个杀手接近她时，如果是她不认识或者不是很熟悉的人，她至少会拔一把枪出来防范。可她并没有，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她肯定非常熟悉。所以也才会有她中了三枪却连枪都没拔出来的结果。
　　而那个杀水仙的人之所以穿着和身材都与我很相似，并且还用没有消音器的手枪杀她，我猜他肯定是想嫁祸到我头上。”
　　龙啸风说到这里时，伸手扯了扯他那件有些破烂的黑色外套：“我这身‘装备’是冯清安排人给我的，为的就是防止到了香港后被警方段时间内抓住。开始我还有些好奇他这么会安排的这么周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是这么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冯清杀了水仙，想嫁祸到你头上！”我终于明白龙啸风想说什么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还用得着说吗？”龙啸风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爸，冯清以前和你关系不是很好吗？”我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同样可以说成，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很多时候，朋友之间也是建立在相互利用之上的。一个叫花子，永远也不可能交到身价上亿的富豪朋友。同样的道理，我现在的处境，同样也不可能再有冯清那样的朋友。”
　　龙啸风自嘲一笑：“冯清啊冯清，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虽然我龙啸风现在翻船了，可也还没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咸鱼都有翻身之日，更何况我是龙啸风！”
　　“爸，你和冯清有什么恩怨吗？还是有什么利益关系？”我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哼哼……和他两兄弟一起共事那么多年，大家都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彼此的底细都很清楚。”龙啸风冷笑道：“不过我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把他的丑事，没想到他居然想落井下石！”
　　“妈的，没想到他那么无耻！”我恶狠狠地骂道。
　　“哎，说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龙啸风摇了摇头：“我现在翻船了，他当然害怕我用他的丑事去和上面人换取利益。更担心我会用他以前的丑事去威胁他，他当然希望把我快点弄死以绝后患。今天一早，有相关领导找我谈话，说给将功补过的机会时，我还想过这是哪位好心人在帮我，没想到是他！呵呵，现在看来，他想办法将我弄出来，哪里是想帮我，分明是想让我快点死。”
　　“快点死？”我茫然道。
　　“如果他告诉上面的人，我一出来就把水仙杀了，你觉得上面还会有人相信我吗？”龙啸风嘴角一撇：“我穿得这身衣服是冯清给的，要是冯清再调出四号码头周边的摄像头，一定能看到我在四号码头出现过，而那个杀手穿得衣服和我差不多。只要他把四号码头的摄像头故意技术加工一下，让人看不清那个杀手的表情，谁都能认出那杀手就是我。就连你们都觉得那个杀手是我，更何况外人？”
　　“咕噜……”我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终于明白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草他马的，冯清这混蛋太不是人了，等我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他！”我恶狠狠地骂道。
　　结果迎来的却是龙啸风的狠狠一巴掌：“啪……”
　　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我一脸无辜地望着龙啸风：“爸，我哪里又说错了？”
　　“没错我会打你吗！”龙啸风鄙夷道：“臭小子，你永远给我记住一句话，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一定要沉着冷静！不管在任何时候，你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一定要想清除后果。因为有些后果是你永远也承担不起的。比如杀冯清！”
　　龙啸风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抬手煽了我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用的劲比较小，一点都不疼：“冯清是你杀的吗？且不说你能不能杀得了他，你要是把他杀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暂且不说他在情-报-科的影响力有多大，就算是一个很普通的情-报-科科员，一旦死了，都会惹出很大的麻烦！否则，冯清就不会用水仙来陷害我了。你以为要想陷害我，又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也只有水仙这种魔鬼特大出来的人才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妈的，你居然还胆大到想去杀冯清。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就算你以后有了再大的本事，都要给我离冯清远一点。他，你杀不起，不过他要玩死你却很容易！”
　　听见龙啸风的话后，我再也不敢吭声了。
　　“行了，走吧，先找个地方把你们俩的伤养好再说！”龙啸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爸，我们现在去哪儿？”我问：“你知道涛哥的消息吗？”
　　“方涛？”龙啸风问。
　　“嗯。”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方琳，示意我关心方涛是因为方琳。
　　龙啸风当然看懂了我的意思，只见他看了一眼方琳，说：“你不是有你哥的电话吗？”
　　“嗯……”方琳弱弱地点了点头：“可是，我们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之后我和方琳又七嘴八舌地把与方涛联系后的事情和龙啸风说了一下，龙啸风听完之后，眉头突然皱成了一团：“难道这小子也出事了？”
　　龙啸风这句话明显不是对我和方琳说的，而是他在自言自语。只见他说完那句话后，才对方琳看了一眼：“你哥自从那次我安排他假死之后，他一直被我放在香港帮我做事，他是我设计的一枚很重要的钉子，也算得上是我的一个很得力的助手。他躲在香港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看来，冯清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了。”
　　“又是冯清干的？”我问。
　　“八九不离十吧！”龙啸风摇了摇头：“走，我带你们去找那个大少爷。小云，其实我早就知道香港四少之首的沈小羽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我也知道这小子是个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他除了打架泡妞，什么事都不会干。
　　而且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你爸膝下共有子女带你一起九人，这小子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怎么待见他，可想而知他的人品如何。加上她母亲本来就出身内地豪门，她外公家里也是人才辈出。自从你爸出事之后，她母亲借助你们沈家的背景和实力，很快就在香港站住了脚。而沈小羽更是凭他过人的聪明才智，说白了也就是阴狠毒辣，荣登香港四少之首。
　　如果他是个心肠不错的人，我早就带你去和他相认了。只可惜，他不是。而且他受他外公严家那边人的唆使，一直对沈家家主和三刀会总舵主虎视眈眈。你其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也被他一直打压着抬不起头。几乎可以说，沈家家主和三刀会总舵主，现在已经成了严家人在暗中操纵了。虽然没有血羽，他们一直掌管着沈家和三刀会的一切大小事务显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其实，所有大权都在他们手上。尽管下面很多人都怨声载道，却也没有人敢出言反对。因为以前有一些和他们唱反调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要么就是神秘失踪了。”
　　龙啸风说到这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云，你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安排人锻炼你，外人一直以为我是想让你以后继承我的家业，其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我那么做，都是你爸在临终前交代的。我们都很了解你爸的过去，而你爸在临终前特别交代我和你苏大伯，必须让我们给你安排一个和他一样的人生轨迹，让我们好好锤炼你。只有这样，你以后才有能力去执掌沈家和三刀会。”
　　“既然我爸有那么多孩子，除了我还有八个，他为什么非要把血羽留给我？”我道。
　　“因为他绝对很对不起你妈！”龙啸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云，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真话，你妈并不是姓杨，而是姓秦。秦义正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你的外公，因为你妈叫秦爱，是秦义正的侄女。虽然隔了几代人，但你叫秦义正外公的确是真的。”
　　尽管我早就知道我和秦家的关系了，但听龙啸风那么一说，我还是有些激动。
　　“那龙倩岂不是我亲表姐了？”我道。
　　“什么亲表姐。”龙啸风笑了笑：“你和她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人了。只不过你妈秦爱那一脉在秦家一直不得势，加上除了秦义正和李可秀，也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在秦家才没有人知道你。”龙啸风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怎么，还放不下龙倩？”
　　“没有。”我毫不犹豫地道。其实我也没说假话，因为我现在的确已经慢慢把她放下了。
　　“嗯，这就好！”龙啸风点了点头：“哎，计划了那么多年，布了那么久的局，其实，总的来看，我是个失败者。不仅没把你锤炼好，也没给你铺好路。连最信任的几个兄弟都不相信我而背叛了我，我也是真够倒霉的。”
　　“爸，你别那么说，烨哥他们其实也是误会你了。”我帮陈烨他们说话。
　　“算了，不谈这个了。”龙啸风搭着我的肩膀：“走，先去找你那个哥哥问问方涛的下落。既然他监视了方涛，想必他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那么你也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爸，现在露面会不会……”我有些担心地道。
　　“你是怕他抢走你的血羽？”
　　“不是，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沈家家主去执掌沈家和三刀会，我对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我道：“我现在只想帮我爸报仇和去找我妈，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
　　“哼……”龙啸风嘴角一撇：“如果是以前，我还可以帮你，现在……你不把沈家的大权握在手里，怎么帮你爸报仇，怎么保护你妈！你妈躲了那么多年一直不敢露面，你难道没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我妈在哪里你知道吗？”我问。
　　“不知道！”龙啸风摇了摇头：“走吧，别啰嗦了，先去见见你那个大哥问问方涛的下落再说。”
　　之后，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下一辆计程车。而后龙啸风带着我们径直朝一家很豪华的夜总会赶去。在路上，龙啸风交代我过去看到沈小羽后让我不要吭声，一句话都别说。后来他拿着手机在副驾驶好像在给谁发短信，似乎聊了很久。在快下车的时候，龙啸风发短信给我，让我把手枪从后面偷偷塞给他。我开始给了他一把，后来他又问我还有一把呢，于是我把两把手枪都给他了。
　　我们到夜总会门口下车后，保安看龙啸风穿得破破烂烂的，拦着不让龙啸风进，龙啸风当场三拳两腿就把四个保安全部放倒了。紧接着，他说了一句叫你们大少爷出来，就说龙啸风找他。
　　“龙啸风……”那几个保安一听见“龙啸风”三个字，脸全都吓白了，紧接着，其中一人赶紧用对讲机呼叫。他用对讲机的呼叫声说的很快，而且用的又是粤语，我一句没听懂。
　　不过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看见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带着一大群穿着西装的大汉从夜总会里面出来了。
　　为首的人真的很帅，绝对可以用英气逼人，英俊潇洒来形容。不过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却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但我没想到的是，虽然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可一世，在他见到龙啸风后却很恭敬地车称呼了一声：“呵呵，龙叔，您怎么来了，您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派人去接你啊！”很明显，这人应该就是龙啸风说的那个香港四少之首的沈小羽。
　　“小羽，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方涛的下落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龙啸风面无表情地道。
　　“龙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方涛圆涛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小羽道。
　　他和龙啸风对话期间，至始至终都没多看我一眼。
　　“小羽，你就别和我演戏了，我知道方涛在你手上。”龙啸风缓缓地道：“他和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益关系，我知道你应该不屑对他下毒手，把他交给我吧。我不会追究你的。这事就当没发生。”
　　“龙叔，你看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方涛圆涛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沈小羽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背后那二十多号大汉：“你们有谁知道方涛圆涛是什么东西吗？”
　　“你……”方琳被气坏了：“你太过分了！”
　　“哟，小妹，别生气嘛，我是真的不知道方涛还是圆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沈小羽还在装蒜。并且一个劲地暗骂方涛不是东西。
　　“做人别太过分了！”我冷冷地说了一句。本来一路上龙啸风特别交代过我叫我不要吭声的，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过分？”沈小羽终于看了我一眼：“我很过分吗？呵呵……也对，在香港很多人曾经都对我这么说过，不过，又有谁能拿我怎么样呢？”沈小羽摊开双手：“对了，我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个野种那么大的勇气，你居然有本事跑到这里来找我！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沈小羽此话一出，他身后那二十多个大汉瞬间把我和龙啸风、方琳三人包围了。
　　“小羽，你是想对我动手吗？”龙啸风冷冷地问道。
　　“不不不……”沈小羽连连摆手：“龙叔对我们沈家有大恩，我怎么敢做忘恩负义的事呢，龙叔，你放心，这些人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的，我只是想让这个野种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沈小羽伸手对我一指：“把他给我带到我办公室去！”
　　沈小羽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大汉朝我扑过来了。一下拔出了腰间的血羽，逼退了那几个大汉。当时我清楚地看见沈小羽眼中射出了一道非常耀眼的光芒，紧接着，我马上看到他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地阴笑。
　　“你这把刀我要了！如果你今天想活着离开这里，乖乖把刀留下，我心情一好，或许还会放你一马！”沈小羽的话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也就在这时，龙啸风突然拔出两把手枪，“嘭嘭”朝天开了两枪。
　　枪声响起之际，在场众人全都吓得愣住了。与此同时，我也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因为在枪声响起的时候，从不远处开来十多辆小车。这些小车全都在夜总会门口停下了。
　　紧接着，不下四十名穿着各异的男子从小车里跑出来，这些人的手里全都握着钢管和砍刀。他们一来到我们外围，便一起大声叫嚣起来：
　　“草泥马的，不想活了……”
　　“风哥，我们来了，要怎么弄，你说句话……”
　　“敢动我们风哥，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
　　“呵呵，龙叔，你不是说你早就退出江湖了吗？”沈小羽面不改色地笑道。
　　“难道退出江湖后，就不能重出江湖了！”龙啸风冷声说道：“沈小羽，我知道你的底细，你也知道我的底细，把方涛交出来，这件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行，我交出方涛，你叫这野种交出血羽。血羽换方涛，怎么样？”沈小羽问。
　　“血羽在我在，有本事你就从他手里抢过去！”龙啸风态度要多强硬有多强硬，但见他说完那句话后，又对我说了一句话：“小云，从现在开始，我算得上是真的为你重出江湖了！从今天开始，只要老子有口气在，你想做什么事，尽管去做就行了。出来混就要有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不然有些人还以为你太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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