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跑关系

第二天，卢振亭知道了刘睿智头一天的情况，心中大喜。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洗车的小司机，居然有这通天的关系。
        看来让刘睿智给自己当驾驶员，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重要、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卢振亭简直要为当初自己做了这个决定，而振臂高呼。
        在他详细听完刘睿智汇报所有的细节以后。决定趁热打铁，花重金、买重礼，跑关系。
        以前是苦无送礼的路，现在都条件都成熟了，那还节约什么？
        先去看传说中的仙女吴琳艳，再去拜访，省建设系统的天五巴克提厅长。
        只要吴琳艳愿意在新城区的地界上合作发展，只要有老大巴克提的默许，他卢振亭还怕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儿？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卢振亭一遍遍地对刘睿智报怨着，表情却是激动得眉飞色舞。
        刘睿智心里想着说什么呀，自己有什么可说的。你这符合正常的安排工作，就拖了整整两年，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还能说什么？
        现在突然之间就有了工作，莫名其妙的就给局长开了车，稀里糊涂的就为局长搭建了通天的关系网。自己都懵得有点眩晕。这都是咋啦？
        来不及思考，甚至来不及怀疑这些是真是假。
        在跑办项目，争取资金的道路上。刘睿智是个开车的，奔驰在卢振亭为她设计的高速公路上。不能减速，没有回头。
        刘睿智先拨通了程美倩的电话，跟她说自己的局长要去他们家拜访。
        这丫头根本不关心什么局长。只是兴奋的说：“啊！你还要来啊，别忘了给我带个礼物，带什么你自己看。”
        程美倩根本不提局长要见自己母亲的事儿，刘睿智明白这个电话算是白打了，还是个赔钱的电话。买礼物，你家那么多东西什么没有啊，还需要啥呀？
        刘睿智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卢振亭，显示出几分负能量，结果被卢振亭劈头盖脸一顿猛训：“你是年轻人。应该有点朝气锐气，不能碰到点困难就退缩。这才到哪儿啊？快快来，去，好好买件礼物，给这是5000块钱。办大事不要拘小节，不要因小失大。”
        刘睿智本来想拒绝，却发现卢振亭的脸，黑压压的如泰山压顶。
        卢振亭吼道：“你还是不是个兵？”
        刘睿智立马打起立整：“是！”
        “那就服从命令！”
        “是！”刘睿智接过卢振亭手里递过来的5000块钱。
        接着刘睿智又要打电话给吴琳艳，因为卢振亭在身旁，觉得特别的别扭，电话都打不出。
        卢振亭也许是看出了端倪：“好好好，你先打你先打，电话最重要，我回避。”
        这两天带着房门出去了。
        吴琳艳告诉刘睿智，既然局长要来谈的是公事，就次日下午四点到他的办公室去谈吧。
        刘睿智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告诉卢局长，约好了去见吴琳艳时间。刘睿智问这次就不用带再买东西了吧，在办公室又不是别的地方。
        结果又一次遭到卢局长的训斥。
        “你这小伙子啊，就是没有社会经验。买个礼物你能死啊，又不让你出钱，人多礼不怪。难怪你这么长时间安排工作安排不了，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你有这么好的关系，如果用点心，你早都上班一两年了。快快快，快去准备，少废话。”
        刘睿智没有行动。伸出手：“是不是也得要点钱？卢局长，我刚上班，是真没有啊！”
        卢振亭叹了口气，把钱包掏出来，只有1600的现金了。卢振亭都给给刘睿智：“要不刷卡？”
        “不用不用”，刘睿智的表情有几分惊恐，生怕这样下去把卢振亭折腾破产了。
        “那也得再取两万，回头还得再拜访巴老板呢，即使厅长同意了，也得再请各处长再吃顿饭。在省城办事儿不比在昊阳，咱们每动一步都得花钱，只要事情能办成，就行。”
        这样每天花五行一万的，钱如流水一般不见了踪影，对于一个军营里成长过来的士兵，确实有着强大的视觉冲击。
        原来这就是单位的工作节奏啊，花钱都花得这么辛苦！！
        卢振亭对刘睿智说：“你站的位置一定要高一点儿，你服务的是一把手，考虑事情不要总是站在自己的位置，要站在一个城市未来发展的着眼点。只要那些钱没有胡花，是真正用在了争取项目上，用在了为全区人民建设发展上，就是正确的。我们不过是花点小钱，却换来了新城区的大发展，新城区的老百姓会感谢我们的。”
        第二天下午，卢振亭和刘睿智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一起到吴琳艳的办公室登门拜访。
        吴琳艳的答复很简单。企业是为了挣钱的，手下那么多职工要吃饭，哪里有项目就得往哪里去，去哪里也无所谓。
        吴琳艳说问题的关键是新城区政府的决心，能不能兑现各种优惠政策？至于自己这方面，有小刘这层关系，自己一定会努力参与新城区城市的建设发展。
        但只有自己的努力是不够的，卢局长也要付出努力才行。
        工作上的事情事实上没有几句，很简短，就沟通完了。
        把买好的礼物送出去倒成了主要的事情。
        卢局长说：“为了将来更好的合作，带了点儿小礼物给吴总。”
        吴琳艳坚决拒绝。她说工作的事情，公对公的事情不需要送礼，即使送了自己也不能收。
        用纸带包好的礼物在吴琳艳的办公室上推来推去，最终连封都没有拆。
        吴琳艳说如果非要自己收下这礼物，那她就只有下逐客令了。
        卢振亭判断吴总确实不会收自己送的礼物，只好带着刘睿智离开了吴总的办公室。
        走到建设投资集团的大院里，卢振亭越想越不对。
        趴在刘睿智的耳朵上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几分钟后，刘睿智再次出现在吴琳艳的办公室。
        “小刘，你怎么又回来了？”吴琳艳问道。
        “吴姐，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以后有人的时候我就称您吴总，没人的时候我就去叫你吴姐。上午卢局长给你买礼物的时候，我也悄悄给你买了一件儿，这可是我私人买的，不是什么贵东西，请吴姐收下”，刘睿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吴姐，我得走了，卢局长还在楼下等我呢，我告诉她手机丢你办公室了，回来取一下！”
        吴琳艳打开首饰盒，是一枚精致的胸针。
        吴琳艳愣了一下，对刘睿智说了一声：“谢谢你，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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