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寻找路易斯

“所以……你一直靠着扁豆在和那个吸血鬼‘海勒’通话？你现在还能和他取得联系吗？”斯科皮仔细地摩挲着你的扁豆，皱眉说道。

        “不行了，我刚刚试着联系他过，但完全没反应，之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你的心似乎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开始编织成了一个复杂的大网。心中隐隐的悲伤也时刻提醒着海勒曾经和你说过的种种话，海勒一直和你说着关于吸血鬼的事，你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吸血鬼。

        “为什么你们会联系在一起，这太奇怪了，真的是因为故障了吗？”斯科皮拿起扁豆四处观察。

        “嘿！”

        海格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另一侧传来，他的手上推着一辆大大的推车，里面装着不少食物，他的身上则绑着一个大大的礼带，样子看上去和他极其违和。

        “你们等一下应该没别的事吧？我要为记忆兽举办送别派对，它明天就要回禁林了，你们要来参加吗？”

        “要去！”

        斯科皮在你和阿不思还没反应过来时便马上向前一步开口。似乎是惊讶于斯科皮这个平时最不会想要去的小鬼的态度，海格也有那么一瞬间呆住。

        “那再好不过了！哈哈！”海格随后热情开口，“那你们两个呢？”

        “斯科皮都说要去了，我们能不去吗？”你回答。

        “雅思曼说得对。”

        斯科皮嘴边浮起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你和阿不思坚信斯科皮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因而选择无条件服从他。

        最近几天伦敦的气温开始骤降，已经接连下了一周的大雪。所幸今天的天气还算过得去，只有蒙蒙细雪从天上飘下。海格带你们去了院子，他将带来的花圈套在记忆兽的脖子上，眼眶微微泛红，鼻尖都开始变得酸涩“小家伙，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随后抱住记忆兽，记忆兽则往空中叫了两下。

        “雅思曼！”斯科皮将你和阿不思拉到一旁“你还记得你上次做的噩梦吗？”

        “噩梦？噢，那是我的朋友……”你抬头，和斯科皮不容置疑的双眼对视，最终低头乖乖承认“好吧，我还记得。”

        “你还记得海格说过的，记忆兽会侵入它喜欢的人的大脑，然后和他分享记忆吗？我猜你上次那个噩梦就是记忆兽在禁林的记忆。”

        他心中早已有谱，但你和阿不思这才恍然大悟。

        “你说的没错！”

        “那你……”斯科皮有些犹豫“你能再和它对视一次吗？记忆兽似乎只愿和你分享记忆，我们或许能够看出那个在禁林的吸血鬼长什么样。”

        “当然可以了。”你马上开口。

        虽然会有点头疼，还会有做噩梦的后遗症，但这点伤痛在好奇心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这是斯科皮第一次正式对你提要求，你其实还是有点开心的。

        “小心点，雅思曼。”阿不思在一旁关心地开口。

        你点头后往前走了一步，趁着海格还抱着记忆兽回顾刚捡到它的种种过往，你看向了记忆兽的双眼，而它也马上转过头与你对视。

        黑色眼眸似乎蕴藏着无数黑暗的雾霾，无法褪去的黑烟在眼中徘徊，它的眼睛似乎有着魔力，让你无法移开视线。

        你的眼前随之出现了一副你从未看过，也从未经历过的景象。

        你紧张局促地在前方跑着，幽静的森林只有几缕月光打下。紧接着，你似乎是被丢了一个魔咒，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朝你走了过来，恐惧与脚步声围绕在你的整个脑袋当中。男人的头上戴着黑帽，你在黑暗的森林中无法看清他的脸。

        他蹲了下来，拿出了一根针筒。

        随后插进，源源不断的血液流向容器里。

        风吹过，月的光芒越过树叶，打向了男人的脸庞。

        你从他的淡蓝色双眸中看到了同样黝黑的记忆兽的双眼，英俊帅气的脸庞此刻带上了些许不忍，他随后紧闭双眼，痛苦地开口。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对不起。”

        ……

        眼前的景象开始被白光代替，你整个人瘫坐在地，剧烈的头疼感仍旧环绕着你，阿不思和斯科皮马上上前将你扶起。

        “欧文……”你皱眉，吃力地说道，“是欧文，他用了针头注射器……”

        “嘿，你怎么又和它对视了！”

        海格的声音传来，但你却没法再继续听他是怎样训你的，因为眼前的景象开始随着声音渐渐消失了，你彻底晕了过去。

        你又一次做了噩梦。

        梦中的你在永无止境的逃跑着，欧文的黑色身影总是挥之不去，但下一个场面却又总是变成他痛苦的面庞。

        他的犹豫和纠结，还有矛盾的双眼在你面前回荡着，他开始哭泣，开始抗拒，你的心则越来越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你才从这种黑暗的状况中逃离出来。

        再睁开眼，你看到的是熟悉的医疗翼天花板。

        现在已是午夜，几乎没什么人在这里了，连隆巴顿夫人和庞弗雷夫人都不在。但也就是这样的午夜，让你心中的恐慌愈发扩大。

        欧文是吸血鬼吗？还是说，他是海勒？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一样，但没准是用了魔法？

        你其实早就怀疑过了，吞下扁豆的人是欧文，那么和你用扁豆联系的人理应是欧文，而那个海勒很有可能是欧文假扮的。所以他一直在骗你……什么巫师生活，他住的地方，还有他的年龄，都是他在黑湖下的斯莱特林休息室想出来骗你的。

        你紧握着拳头，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你直到现在都没有实感。

        “你还不睡？”在你左边的床帘突然被拉开，金色的长发似是瀑布般倾泻而下，面前和你同样穿着病人服的拉文克劳女孩却像是精灵一般，黑夜也无法将她的光芒掩盖。

        “贝……蒂？”

        “是的，我记得你是叫……雅思曼？欧文提起过你。”她淡淡开口，说话间的语气还有行为就像是翻版的斯科皮·马尔福。

        “啊，欧文。”你突然沉默了。

        “欧文怎么了？”

        “没有。”你抬头，却发现她正皱眉打量着你，“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吗？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很喜……喜欢他。”

        “没错。”她倒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大方承认了。

        “我的确很喜欢他。”但她随后又低头，眼中少了几缕光亮“但也不是他。”

        ‘但也不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睡觉了，你也赶快睡吧，不要以为明天是周末你的朋友就不会一大早来找你。”

        她又重新将床帘拉上，你们之间的对话才匆匆结束。

        隔天一大早，隆巴顿夫人刚让你喝下一瓶药剂，并说你已经可以原地去禁林打巨怪后，阿不思和斯科皮恰好踏进了医疗翼的大门。

        “我就知道你们会很早来，所以我第一个给了她药剂。”隆巴顿夫人看到两人一齐走向你的病床时显然会心一笑，至于是在笑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谢谢你的照顾，隆巴顿夫人。”阿不思朝他说道，随后看向你，“雅思曼，你还好吗？”

        “没事了，隆巴顿夫人说我已经可以打倒一只巨怪了！”你撸起衣袖，显出一副精力十足的模样，随后发现了在阿不思后边沉默着的斯科皮。

        “你怎么了？斯科皮？又想到什么了吗？

        “倒是没有--”他愧疚的双眼看向你“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很后悔。”

        “是的，可怜的斯科皮彻夜不眠，你的晕倒给了他太大打击，我们都没想到你会突然晕倒。”阿不思在一旁拍拍斯科皮的肩膀。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斯科皮，你不用自责，是我自己选择的。况且我们现在不是更应该来讨论……”你压低了声音，“欧文的事？”

        斯科皮和阿不思点头，在和隆巴顿夫人道别后和你走出了医疗翼。

        “你们告诉海格了吗？”

        “没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们就带你去医疗翼了。”斯科皮回归正常，他又开始和平常一样沉默着思考问题，但还是抽空回了你几句。

        “我们最应该告诉海格的，虽然还无法肯定欧文是不是吸血鬼，但是--”你的话刚说到一半，几个学生便匆匆从你们身边跑过，你的视线也随之往上飘去。

        “又发生什么了吗？”你疑惑地看上去，发现阿不思和斯科皮也茫然不知。

        “雅思曼！你醒啦！”戴着相机的罗斯玛丽突然从你身旁越过，在看到是你后又倒退回来。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指着几个学生跑去的地方。

        “哈利·波特又来了！！我这次一定要拍到他！”她激动地说道。

        “我爸爸？他又来做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有好几个学生被叫去单独审讯了，样子看上去挺严肃的。”罗斯玛丽努力回想着，“对了，克莱拉让我向你问声好，她说你完全可以病好后再去报社的。”

        “麦卡沃伊，你知道有哪些学生被叫去了吗？”斯科皮突然拦住欲走的罗斯玛丽。

        “啊哦，当然知道。”

        “我记得是--贝尔，怀特，兰德尔，还有沙菲克？他们可能是去了同一个地方什么的。”

        “沙菲克？你说欧文吗？”你惊讶地开口。

        “没错！就是他，但他好像排除嫌疑了，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嫌疑。”

        “排除嫌疑？为什么？”

        “傲罗询问三月一号那天晚上六点他们在哪里，而他那天晚上不是在休息室给了你礼物吗？他有不在场证明，魔法部自然而然就排除他了。”罗斯玛丽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地看向左边的走廊。

        最后干脆直接越过斯科皮，一边对你们说道“我一定得走了，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她说完便马上冲了上去。

        “魔法部也来了，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阿不思激动地开口。

        “冷静点，阿不思，他们可是把头号嫌疑人欧文排除了。”

        你开口“没错，而且欧文用的是针头注射器，他可不是用牙。我从记忆兽看到的记忆只能证明欧文去抽了记忆兽的血，但无法证明他用那些血去做了什么。”

        你说完，阿不思和斯科皮十分默契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都像个老头子啊？”

        你开玩笑地说道，两人这才笑出了声。

        你跟着两人走向礼堂，但却心事满满。这起事件又一次陷入了死循环，越接近真相，你们似乎就会越危险，但你们又总是阴差阳错地知道了真相。

        变形课上，麦格校长只让你们将一只‘可爱’的老鼠变成一个优雅的高脚杯。但这却让整间教室尖叫声此起彼伏，东一阵尖叫声，西一阵尖叫声，这让麦格校长不得不给每位学生的老鼠施加一个固定咒，这样他们的老鼠就不会乱跑了。

        你拿着魔杖的手有些颤抖，这些用来做实验的老鼠不像是经常穿梭在下水道那些脏兮兮的老鼠，但它们圆圆的眼睛在和你对视时，你总是不免要剧烈心跳一下。

        “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你默默念着，再回过头看阿不思和斯科皮，却发现两人早就变好高脚杯了，已经在开始讨论海格和记忆兽的事了。

        “所以海格是什么反应？”你勉强将老鼠变成了一个的高脚杯，随后探过头好奇地问道。

        “他气炸了，他当然气炸了，海格说要是欧文被他抓住，那他一定不会放过欧文的，同时他也要去和麦格校长告状，私闯禁林是违反校规的。”

        “那詹姆不是违反很多次校规了吗？”

        “詹姆没被发现，所以没事。”阿不思说道。

        “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波特家的人果然骨子里都有一股‘我闯祸了很后悔’‘我装的’的神奇态度。

        结束完变形课，罗斯玛丽马上将你拖到一边，握着你的手真诚地看向你“你上学期的吸血鬼论文得了什么？”

        “我吗？我记得是个o”

        在海勒这个真·吸血鬼的帮助下得到的o。

        “太棒了，大眼怪让我试着写一篇吸血鬼的科普短文，这篇短文要放在本月校刊的左下角，你有兴趣和我一起……不，一定得和我一起！我亲爱的雅思曼，宝贝室友，我这个星期一定得完成我新连载的同人文。”

        “倒是可以，但你是怎么连载同人文的？霍格沃茨不是没有信号吗？”

        你其实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霍格沃茨没有信号，但罗斯玛丽好像每天都会有写不完的同人文。

        “霍格沃茨没有，不代表霍格莫德没有啊，大眼怪每个月去霍格莫德的时候都会帮我发到网上，只不过需要点金加隆。”罗斯玛丽一边说着，一边心痛地捂着心脏，“用爱发电还得倒贴，还好明年我们就能去霍格莫德了！”

        “好的好的，什么时候开始写？”你马上打断了罗斯玛丽，根据你对罗斯玛丽的了解，她等一下一定还会大谈霍格沃茨没有网络是限制巫师发展，限制人类大脑发育，限制社会进步。

        “过几天和我一起去校报社，先去听听大眼怪的要求。”

        你再一次点头答应后，罗斯玛丽便跑回宿舍赶稿子了。

        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之后才回过头重新走向阿不思和斯科皮所在的地方，但他们两个人正和一个格兰芬多说话，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

        他慌乱地询问着阿不思“你有看到路易斯吗？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宿舍睡觉，今天的课也没有出现。”

        “冷静点，罗肯，你有去找多米尼克吗？”

        “当然，多米尼克现在也在找他。”他慌忙说完，你恰好走向他们。

        “发生了什么？”

        他匆匆和你对视一眼，随后又看向阿不思。

        “路易斯昨天有什么反常吗？”

        “反常？”罗肯开始回想，最终开口“他昨天好像说他要去找什么东西……他说要去找桃金娘，但我刚刚去问了桃金娘，她却说路易斯根本没去找她。”

        阿不思安慰道“霍格沃茨那么多魔法窥镜，会找到的，你去找佩弗利尔教授了吗？”

        “魔法窥镜？”他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去找佩弗利尔教授了！”

        罗肯马上朝着城堡另一边跑去，你们三人则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路易斯还是没被找到，几乎整个学校的韦斯莱都出动去找他了，他的父亲和母亲甚至还来了霍格沃茨，和学校一起寻找路易斯。

        他们查看了魔法窥镜，发现路易斯进了一条没被封锁的密道，那条密道直通霍格莫德郊外的一个不起眼路牌，因而学校推测路易斯是出校了。你看着这一幅景象总是觉得有些五味杂陈，去年萨尼亚·米歇尔失踪了那么久都没有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路易斯失踪了两天便引得整个学校动员。

        一方面在庆幸路易斯有这么多人关注，另一方面却难免要为萨尼亚·米歇尔去年受到的待遇而叹息。

        你按照罗斯玛丽所说的日子到了报社，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你疑惑地走进去，恰好看到桌上摆着一份仍在撰写中的稿子。

        ---

        《女孩们发生了什么事？》

        近几年医疗翼频繁出现贫血的女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来自拉文克劳的贝蒂·德拉库尔，为此医疗翼的药剂师纷纷开始抱怨材料赶不上患者数量。但女孩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贫血？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编写：萨尼亚·米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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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尼亚·米歇尔写的？

        你看着这一篇报道，突然想起自己早在一年级时便经常看到有女孩因为贫血去了医疗翼。

        “你……你不去新发现的那条密道吗？报社的人都去‘前线’收集资料了。”萨尼亚·米歇尔突然出现在你的后面，他不敢和你对视，因而眼睛一直飘忽不定。

        “我根本挤不进去，抱歉，看了你写的报道，但你写的报道很赞！”你朝他笑着说道。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将报道收起，随后对着你“谢谢你的夸奖。”

        “还有……其实我去年一直想和你道谢，佩弗利尔教授说是你们找到了我。”

        “不用谢，所以你去年一直待在那条密道吗？”

        他的眼光黯淡了不少“是的……”

        精准踩雷，说的或许就是你。

        “抱歉--我带来了饼干，你想要吃吗？这个很好吃的！”你马上从包里掏出了一袋饼干，随后直接递到他的面前，萨尼亚因为条件反射直接拿起了一块，随后只能乖乖吃下一块。

        “很好吃，谢谢。”他的嘴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和阿不思一样的绿色眼眸此刻似乎终于有了光亮。

        你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发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他的爱好。

        “其实，我还有看到另一个密室。”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你带来的饼干，“那间密室似乎是有人在使用的，上次的傲罗也没有发现那间密室。”

        “霍格沃茨的密室和密道可真多。”

        上次的桃金娘似乎也是这么说的，但现在已经发现了一条新的密道，那条密道应该是要被封锁了。

        由于萨尼亚吃饼干时眼中总是要迸射出星星，你因此很是大方的整包送给了他。

        回到休息室后，你拿出了行李箱想要再拿出几包饼干，但在看到欧文送你的一百多套扁豆时沉默了。

        你马上关上箱子，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了。

        但你之后却猛地想起了自己当初送给路易斯的扁豆，如果你没猜错的话，路易斯现在一定带着扁豆，那你是不是可以试着和他联系，并且得知他的所在地？

        这个想法让你的眼前一亮，紧接着是脸颊的燥热和心脏的剧烈跳动。你马上掏出了扁豆，随后开始拨打。

        你握紧双拳看着眼前的扁豆，内心默默祈祷。

        一定要接通一定要接通一定要和上次一样是路易斯……

        但过了三四分钟，扁豆还是没能接通，你因而失望地瘫在了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扁豆却传来了路易斯沙哑的声音。

        “雅……思曼？”

        “路易斯！你在哪里？”你马上拿起扁豆。

        “咳咳……冷静点。”他轻咳了一声，“我应该是在一个箱子里，这个箱子被上了锁，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饭喝水了。”

        “哪里的箱子？你是不是出了霍格沃茨？你的父母还有魔法部都在找你！”

        “不，我没有出霍格沃茨。”他坚定地开口。

        “我进了一间密室，之后好像晕倒了，有人想对我进行摄魂取念，但是失败了。”他又一次沙哑地开口，你感觉你听着路易斯的话都要窒息了。

        两天两夜，他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苦难？

        “你还记得那间密室长什么样吗？魔法窥镜上的你进了一条密道，但那条密道是通往霍格莫德的。”

        “那间密室有很多书，很多药草，还有坩埚……我进了密道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进了那间密室。”他的语气越来越虚弱。

        “路易斯，撑住，我马上就去找人救你。”

        “谢谢，雅思曼。”

        你发现遇到什么紧急的事，你想到的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阿不思和斯科皮。他们两个人不在休息室，你因此轻车熟路地前往男生宿舍，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下打开了他们的宿舍大门。

        “我找到路易斯了！这颗扁豆！路易斯还在霍格沃茨！他被关在密室！”你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双颊似乎已经涨红。

        “路易斯？！”阿不思马上从床上跳起，他连鞋都没穿，赤着脚朝着你跑来。

        “噢……阿不思……这里好冷啊，我的眼睫毛好像都结冰了。”

        他拿起扁豆，路易斯虚弱的喘息声音仍旧通过扁豆播放着，阿不思的表情因此不太好。

        斯科皮丢了一件袍子给阿不思“我们去找教授，雅思曼，你继续对路易斯说点什么。”

        “好。”你点头，接回扁豆，一边和两人跑向最近的教授办公室，“路易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可以。”

        米歇尔教授的办公室虽然是最近的，但她的办公室却空无一人，你们因此只能去找其他的教授。

        你气喘吁吁地对着扁豆说道“呼……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去找桃金娘啊？”

        “因为……我想去找密室，桃金娘知道密室。”

        “噢，是这样啊，你果然是个格兰芬多。”你长吸一口气，“说真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是斯莱特林，但现在我觉得你更像格兰芬多，你的勇气还有坚毅，都让我觉得你就是天生的格兰芬多。”

        “谢谢，雅思曼，但我觉得你不是很像斯莱特林。”

        “这个答案我们就不一样了，的确经常有人说我不像斯莱特林，但分院帽的心思我们又怎么猜得到？”

        你们又到了下一个教授的办公室，还是没有人。

        阿不思有些绝望地靠墙，但这种时候的斯科皮却总是能够很好地发挥作用。

        “我猜大多教授都去校外寻找路易斯了，现在唯一有成年巫师的地方的也就只有新发现的密道，还有校长室。雅思曼，你先留在这里，我和阿不思最好分开去这两个地点，谁也不能保证这两个地点百分百有成年巫师。”

        “你说得没错，那我们快走！”阿不思抢先一步跑上前。

        你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两人分开走的背影。随后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但你还是拿起了扁豆。

        “路易斯，阿不思和我说你喜欢吃泡芙，这次事件结束后，我一定会请你吃泡芙的。”

        “那再好不过了。”

        你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声音在逐渐变得微弱，他的精神似乎越来越恍惚了。

        “路易斯。”你压下心中的躁动不安。

        “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格兰芬多了，我不得不承认你就像个女孩一样漂亮……或许比女孩还漂亮，但你身上的那些独特的品质，都让我觉得你的内在会比外表精彩。”

        “我应该向你道歉，上次我不应该在情急之下说和你在一起压力挺大的。我想告诉你，一开始和你相处的时候……虽然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但现在我觉得很舒服，你是个很好的男孩。”

        你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半点说出真心话的害羞感都没有，因为你现在只希望这些话能够吸引住路易斯的注意，然后让他再撑久一点。

        “谢谢……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他的语气带着笑意，你因此松了一口气。

        “拜托你了，路易斯，坚持住。”

        “我会的--”他的话刚说到一半，之后的话却渐渐微弱直至消失不见。

        直到最后，你甚至无法再听到路易斯的喘气声了。

        “路易斯？你回答我可以吗？”你一次次地对着扁豆喊着，但回答你的却只有毫无反应的扁豆。

        你的眼前似乎只剩一团黑雾，鼻尖开始微微发酸，沉重而又深刻的打击一时之间让你无法想透自己究竟为什么要一直朝着不会再回应你的扁豆大声喊着。

        明明只有刺骨的寒意传进心脏，还有眼眶中回荡的泪水回应你。

        那一夜的霍格沃茨，似乎只剩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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