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怎么会是红色的？

重毅这一年多专心修炼，也没那机会再带着大黄出去玩闹，这大黄也精怪的很，没事也不来寻重毅。不知这几日是咋地，天天在家等候他归来。如今重毅见它好像能听懂人话，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仙子姐姐调配这淬兽丸，也太霸道了吧。

        “你这土狗，不知节制，我那药也不是白来的，不过看你上次立了大功，再给你一颗。”

        当时在灵儿那也搜刮了许多，虽然给这土狗有点浪费，但重毅可不在乎那些外物。要不是灵儿失手，像那珍贵无比的洗髓丹，重毅搞不好都要给这土狗试试药力。

        从自己房内拿了一颗淬兽丸，丢给那了土狗。那大黄闻着气味，早就急不可耐了，一口咽了那颗好药。过了一会那大黄狗躯一振，露出满足的神情，转眼又撒腿跑了。虽然见惯了这没义气土狗的所作所为，重毅还是一阵无语。

        “好啊，下次少不得要请你试试灵儿的好药了。”

        想到此处，重毅睹物思人，想起了仙子姐姐那怡静的身影和灵儿的那张圆嘟嘟的小脸，不知不觉从蓬莱回来已快两年了，真是山中无甲子，修行忘春秋啊。以灵儿那性子，没人陪她玩闹，不知这两年如何过的。真想寻了一条渔船，去附近海域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找到那蓬莱岛。不过当时坐仙鹤回来时就记了个大概的方位，如今只怕是缥缈难觅行踪啊，而且就算寻着了，以仙子姐姐那超凡脱俗的性子，只怕也是不肯相见。

        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重毅想起了今天的目的，就不紧不慢的往练剑场走去。

        不多时就到了那练剑场，现在门内弟的几个团体已经泾渭分明了。恒小子身旁围着四，五个弟子，不停地为他欢呼喝彩。

        那门内大长老的长子身旁也围着两个人，好像是叫做重垣。作为门内长老会的大长老，有些势力攀附也是正常。而且听父亲说起那重垣虽然没有重恒那么天赋卓绝，但也差不了许多，剑道启蒙后用四年半时间就到了入门境巅峰。如今肯定已经突破了界限，晋升了剑气士。

        至于其他就是年纪稍大的几个孩童，都自成一派，不与其他人扎堆。只是他们天赋稍差，此次就算参与也是徒劳无功，但现在都是十三、四岁争强好胜的年纪，怎么会甘心让出那心决呢。

        这些人互相提防，就是没人管重毅。他几乎一年多没来这练剑场，不仅长老会众人不问，这些弟子也都不关注，大伙都认定了他是自觉修炼无望，又去找那外村的孩童厮混去了。

        “哇，恒哥，你这剑气愈发精进了，已经可以环绕整个剑身了，我看过不了几日，你就可以达到大圆满境界了。”

        重吾门首要就是修炼剑气，所以大伙都看重那剑气凝练程度，那配套的剑术身法倒是不那么关注，这也是二百年来留下来的剑道理念。重吾先祖认为，只有自身剑气浑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那对敌的身法剑术倒没那么重要了。

        “这恒小子倒是有那几分天赋，竟然快到剑气士大圆满了，不知何时能晋升到那初级剑气师。”

        也不知是见了重毅来了，还是想震慑其他门人，重恒更加卖力的练起了剑法。这套剑法可不是刚启蒙时学的入门剑法，而是重吾门为数不多的高阶剑法‘重吾剑诀’。虽然重吾不侧重于剑招剑式，但毕竟八大宗门之一，没有那立派的剑法是不可能的。这重吾剑诀就是重吾门的顶尖剑法之一，门人从剑气士到大剑师都会练习。

        那重垣见此也卖力的练起剑法来，虽然没有那重恒剑气凝重，却也耍得有模有样。重毅大致看了下这些人的进度，便不再关注他们之间的倾轧，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小孩任性所为，虽然他自己也才十岁不到。知晓了那么的宗门秘事和家族深仇，他的眼界早就不局限在这小小的离岛了，他的心思早就到飞到了大陆，过不了几年他就要去大陆闯荡一番的。

        离开练剑场，重毅寻了一门内长老，问了下比试的日期，虽然那长老诧异重毅为何有此一问，但也还算认真仔细的解答。看来父亲这一招以退为进，拉拢人心，也初见成效，以前这些门人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对我。

        原来这比试也算简单，门内小辈到了练气士阶层就可以参加。现在报名之人，也就重恒，重垣加几个年纪稍大的弟子。其他弟子要不是还没晋升没达到条件，要不是已经有了依附对象，不想出那风头，索性就不参与这次比试了。规矩也相对简单，两两抽签比试，最终取一优胜者，可以单独观阅学习‘重吾心决’第二篇。

        既然今天来了，就索性报个名。问清了如何报名，重毅把大名一挥就先离开了，留下了那长老一脸惊愕。有了上次三叔父参选族长的经验，怕他又再写个什么大黄公之类的，到时候就有笑话可看了，那长老连忙确认起他签了什么名字。

        “‘重毅’没错啊，这小子莫非糊涂了？都不知道他到了入门境没，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算了到时候门内长老会自有考核，到时候丢人的是他，自己何必多事。”想通了这些，这长老也就把那名录一丢，不再纠结了。

        重毅也好久没见小猴子他们了，索性今天就去外村寻他们玩玩。这渔村其实也不远，就在岛的南边，本来离岛就不是很大，适合居住的地方就更少了。外村之人大都集中在一起，也方便相互照应。

        离村口不远就远远的看到了家家户户飘起了炊烟，错落有致的房屋安在了还算平整的空地上，家家户户都挂满了用那海盐腌制的鱼块，不远处的海面都是些归家而来的渔民，他们黄褐色的后背与那落日的余晖倒也相称。其实外村渔民对重磐一家都很友善，毕竟当年也是重磐嫡祖收容了他们的先人。但是那重族旁支可不好说话，总觉得这些渔村之人都是外人，占了他们的地方。所以上次听闻比选岛主，又听说重磐不参选，大伙就齐心协力推荐那德行颇佳的康伯出来，选那岛主。

        那康伯五十来岁，前些年老伴病逝，儿子儿媳也在外出打渔时不幸遭遇风浪双双身亡。孤身一人拉扯那孙子小猴子长大，即便如此康伯也不见怨天尤人，任然热心助人，乃是村里有口皆碑的善人。重毅从小为何愿意跟那小猴子厮玩，就是因为有着相视的遭遇，而且康伯从不会因为自己身有暗疾而看轻，反而一直待他亲善和蔼。

        其实上次那岛主人选，重毅知道父亲早有计算，外村渔民对重族旁支的压迫早有不满，定会同心选一人出来，那选举法子又定了一人一筹，重族旁支如何能竞争得过。能让外村渔民当了那岛主，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寻了康伯的屋子，重毅正想推门而进。突然一阵犬吠，就见一直屎黄的土狗如风跑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跑了村口，后面一群凶狠的公狗猛追而去，那土狗见那些公狗到了村口就不再追了，就站那村口龇牙咧嘴挑衅，那些公狗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气，相约着一起冲向了那只土狗，那黄狗见它们追来，也一溜烟的跑了，伴着一阵阵犬吠，两波狗都不见了踪影。

        重毅不用看就知道那土狗就是那不以义气为重的大黄，看着这土狗的猥琐行径，重毅觉得自己一世英名迟早毁在这傻狗的手里。不再理会那傻狗，重毅连忙敲门而入。

        康伯与那小猴子正在用饭，重毅倒也不见外，自寻了一副碗筷就吃了起来，虽然只是些腊鱼小虾，重毅却吃得分外香甜。与这些渔民相处，没有那些勾心斗角，互相倾轧，重毅倒觉得无比舒服安逸。

        只是如今康伯当了岛主，也比以前忙了许多，饭吃完没多久就有了几波人来找。大多都是岛内生计，渔民围补鱼群的一些琐事，本想拉着小猴子出去玩玩，谁知这小子一脸苦相，原来康伯有意培养他做那下一任岛主，所以近期都把他留在身边。

        重毅不理会小猴子求救的眼神，得意的离开了。你小子好命，有那岛主做还不知足呢。

        “咦，大黄，咋又是你？”

        原来不远处刚才夹着尾巴而逃的大黄，叼着快没肉的骨头，正在那讨好一只母狗，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摆脱那群凶狗的。看那殷勤的样子，真是好的一副求偶图。重毅真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傻狗刚吃了那淬兽丹又出来发情，几时见你对我这么关心过。

        习惯了那傻狗的没义气，重毅懒得与他计较，慢慢的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重毅又早早的来到了那溶洞。距离比试开始还有一个多月，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熔炼寒冰剑气。如此修炼了月余，重毅一探查傻眼了，这一个月来自己日夜苦练，如今查不到自身剑气的一丝。自己体内剑气磅礴，要想全部熔炼完成，估计没有十来年是不可能了，想起这他就不急于练那寒冰剑气了。

        重毅想想不如先练习下在剑上凝聚剑气，自己只是在晋升时心有感应，一直没有试过凝聚剑气到剑上。这一个多月又一直熔炼那寒冰剑气，凝聚后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正好看看自己这段时间的苦修有何成果。

        由于剑修在剑气士阶层，不能脱离外物来释放体内剑气。所以要想使用体内剑气，必须通过接触剑柄把剑气依附在剑上。初阶剑气士只能凝聚少量剑气在剑尖，到了高阶就能让剑气覆盖整个剑身，练到了那大圆满，就可以使剑气宛如熊熊烈火般附着于剑上，以此来退敌伤人。如果剑修想脱离外物，直接用体内斗气来御敌，得修炼到那大剑师阶段才行。

        打开了重吾心决，按着上面描述的经脉运行路线，重毅慢慢控制这体内剑气凝聚与耀剑上。

        “蓬”的一声，宛如鲜红血液般的剑气把整个溶洞都照亮了，那剑气如熊熊大火般乱窜，那血红色的剑气灰暗的溶洞中分外显眼。

        “明明自己就是剑气士初期，如何有这么大的声势，比那大圆满凝聚的剑气还夸张？还有这红色剑气是何缘故，自己可从未听说过有红色的剑气。”

        散去那剑气，重毅陷入了沉思中。参照那重吾心决，重毅很明确自己就是剑气士初阶层次，晋升不过才一个多月，所以自己不可能是到了那大圆满的阶段。唯一的可能就是，自身剑气磅礴，不同于常人，所以就算是初阶，也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如此看来别说同级，就是那练气师自己也能斗上一斗。

        只是这样子换谁看起来都像是剑气士大圆满，真不知道自己修炼到那大圆满阶段该是怎么样一个场景，光那声势都能唬住不少人吧。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随意凝聚剑气，自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重毅还是懂的。

        可是那红色斗气又是怎么回事呢，按理说练了寒冰剑诀，剑气不应该是雪白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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