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密友心事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很快就到晚上6点了，两人都不打算再吃什么大餐了，就商量着去购物中心b1层的一个进口超市随便买点面食、沙拉、水果什么的，这些东西做起来比较方便，再说下周周鑫要出差，思语也不是会做饭的人，自然也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两人一边选食材，周鑫忽然说了句，“超市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的确不怎么适合咱们这种单身的大龄剩女，哈哈哈哈…”

        思语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身边逛超市的要么是年轻的情侣，要么就是夫妻或者带着一两个孩子的三、四口之家，也跟着说到，“你别说，好像来逛超市的都是cp（情侣or夫妻），要么就是带着孩子们来的，管他呢，自己开心就好。”

        “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只是觉得如果咱们不是留在北京，而是回家工作，估计现在孩子都快上中学了，然后一辈子柴米油盐，哪还能有这种闲情逸致逛超市。”周鑫说的很现实，的确，她们这个年龄的女生，如果回到各自的二三线城市，肯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这就是大城市和小城市最大的区别。

        大城市允许“特立独行”，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子与否，都没太多人关注或者对你议论纷纷。北京上海这种城市，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无限包容，接受并尊重各种各样的价值观。而小城市不允许“怪物”存在，那儿的人都觉得，人到什么年龄就必须做什么事，到年龄不恋爱，恋爱不结婚，结婚不生孩子，甚至不生二胎，都是“怪物”。“怪物”是不允许在那个地域存在的，你一个人或许还能坚持，但你身边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的时候，你就不一定还能坚守自己的原则了。然后不知不觉，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思语表示十分认同：“对啊，所以有得必有失，我觉得咱俩这样就挺好的，想干啥干啥，自由自在，不用在意那么多人的眼光。你们公司是不是大龄未婚女青年也挺多的，哈哈…”

        周鑫接着说到：“可不？我们部门的一个高级销售主管，去年拿下了几个大单子，每单光提成都不少于六位数，今年晋升到大区的主管了，比我大不了几岁，自己贷款在五环内买了套小户型，工作能力特强。男朋友倒是谈过几个，但一直没有自己很中意的，太差的她看不上，太好的又看不上她，高不成低不就呗。听说她家里也总催她的个人问题，哎”

        周鑫说的这种在北京事业有成，但一直单身的女生不在少数，甚至是大多数。她们大多都有着体面的工作，挣得也不少，学历、能力、资历样样都不差，经济和人格都很独立，是那种不需要靠男人自己也能过得很好的优质女性。

        所以，她们对感情的要求自然也很高，宁缺毋滥，遇不到自己特别中意的人，不会随便恋爱、结婚。在二三城市就不一样，女生不恋爱、不结婚就是“不正常”，就连思语的爸妈也认为，哪怕离婚也比不结婚要好，至少好过别人说，你们家孩子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找不到对象啊。这就是三观的不一致，价值观决定结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她和父母永远都说不到一块去。

        “所以我庆幸自己留在北京，要是回家我真的会被我们家人烦死的，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有些人就是闲的，总是‘关心’我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这些私人问题，有时候我真的好想说一句，关你啥事啊，我跟你什么关系啊…然而我爸妈认为，人家是为我好…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鑫调侃到：“哎，你们家那些人也真是的，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徐晨跟你告白的事，会是什么吃瘪的表情？想想就期待！”

        她一边选沙拉酱一边说着：“他们说不定还以为我没睡醒呢，我妈的态度你也知道，觉得他心思复杂，对我就是图一时新鲜…我还是看看，买千岛酱还是香甜酱蘸面包吃比较好。”

        周鑫表示很不理解：“厉害了，你妈是不是觉得全世界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者有钱的男人都是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啊，难道你找个身无分文的穷人她就开心了，徐晨有钱长得帅也是错？这好像和人品没什么直接关系吧？不能理解你老妈的逻辑。”

        她也不想多言：“总之不想跟他们说这些事，你不知道吗，我是能少回家就少回家，能不见那些极品亲戚就不见，除非过年或者年假长假之类的回去一下，一是懒得折腾，二是不想回家吵架。从小到大，在我爸妈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只要不按他们的思路走，就是错的。我能有啥办法？”

        “哎，咱们不说这些了，快看看你还要买点啥不？我下周出差，得给你多买点吃的。”

        她想了想，随即开口：“我看差不多了吧，有些东西也放不下了很久，再买点酸奶、牛奶就行了，当早餐挺好。”

        周鑫建议到：“差不多了咱到前台结账去，一会叫个车吧，提这么多东西挤地铁得累死。”

        “ok，一会我叫车。”

        两人买完东西结账就离开购物中心了，坐上约好的出租车就往家赶。加上之前逛街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着实够沉的，打车的确方便很多，车上两人又攀谈起来。

        周鑫平常也不经常逛街，随口抱怨到：“今天真的是够累的，出趟门估计都能瘦个一两斤。”

        她“不满”地吐槽：“你这170cm的个子，不到100斤，也说要减肥，你让我情何以堪？不过，今天也算是收获满满了，我感觉比我过去一个月加起来买的东西都多。”

        周鑫有点“刮目相看”地问到：“看来你们坐办公室的白领，真的也是没什么私人时间的。你们公司加班也很严重吗？”

        她随口回应：“其实也不是，看什么部门，有时候也看项目进度，不过我是那种闲不下来的。”

        周鑫一语道破真相：“是因为想每天多看看徐晨吧，因为你是给偶像打工，所以天天住公司也心甘情愿。”

        她认真地回应：“你说的部分正确，不过不好意思，徐晨大部分时间不在公司，我最多每年在年会上见他一次，高管会议他应该偶尔会出席，不过我这个级别的员工接触不到…还有，你见过几个ceo天天坐办公室的，而且他又是艺人，大部分时间要忙别的商演活动，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给各事业部的vp盯着。我好好工作是为了对得起自己，也是为了星晨，因为星晨发展得好，我才放心。”

        周鑫笑着说到：“你这番话要是让我们老板听到，巴不得马上把你抢过去，哪个老板不希望自己的员工对公司忠贞不二。”

        她的态度很明确：“估计这辈子，也就徐晨值得我这样付出了，其实这些年，身边有不少朋友推荐我去更好的公司，很多公司开出的待遇也比星晨要好，但我都没有答应，就是因为我更想留在星晨，更想留在徐晨的身边，这是我自少年时代起最大的梦想，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周鑫住的小区，两人把后备箱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拿出来，付完车费就往单元楼的电梯口走去。输密码进门，大概8点多了，周鑫忙着整理她俩买的衣服、饰品，思语则负责把各种食材塞进冰箱，顺便准备下两人的简易晚餐，晚上就吃中午打包的沙拉，再煮点粥就差不多了。等周鑫收拾完出来，也正好可以吃饭了。

        “晚上我没想做太丰盛，这个点了，随便吃点得了。你觉得呢？”

        周鑫随口说到：“我无所谓，晚上吃少点还能减肥呢。”

        “咱们老规矩哈，今天买的食品还有车费——aa制，我一会给你转账，你收下钱哈。”她是那种很拎得清的人。

        “嗨，你哪天记着给我就行，又没多少钱。”周鑫倒是很大方的。

        “亲兄弟明算账嘛，快来吃点东西。”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刷着手机上的各种新闻，时间倒也好打发。周鑫好像发现了什么跟思语有关的新闻，就顺便问了她一些事。

        “星晨集团在香港成功上市ceo徐晨现场告白女下属这说的就是你吧？”

        她有些害怕地问了句：“是啊，网上有提到我的个人信息吗？ohmygod，我真不想出门被跟踪啊！”

        周鑫看了看新闻说到：“倒是没有曝光你多少私人信息，只说你是星晨的员工，有些新闻都没提到你叫啥。不过有几张你们一块回北京从机场出来的照片，你的照片还是很清晰的…不过我看新闻的热度一直在下降，估摸着是你们公司在公关。”

        她也没法解释什么：“所以我妈才对我一通数落，记者写的八卦可能半真半假，但照片是真的，我妈才会多想。”

        周鑫也是很不能理解：“你老妈怎么听风就是雨啊，一张照片而已，至于吗？”

        她也不想管了：“随便吧，我也懒得解释了。对了，再过阵子就是国庆假期了，你怎么安排？”

        周鑫问她：“回家啊，也挺久没回去了，正好回家看看我爸妈。你也回家吗？”

        “我应该也会回去吧，虽说有些事跟他们说不通，但我其实挺想家的，在北京这么多年，每年也就回去那么几次。”她有些难过，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想回到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c市，只是家里那些人太不懂她了，她才觉得心累。

        周鑫诚恳地给出建议：“有些事你还是好好跟你爸妈说说，不管怎么说，咱们做子女做晚辈的，不要去跟他们一直较劲，说来说去爸妈都是为咱们好不是？只是方法上有些问题。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总是吵架。至于你那些极品亲戚，敬而远之就好，少在他们面前晃悠。”

        “顺其自然吧，再不济我去找我朋友聊聊天，解解闷。”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是那个对你特别好的大哥吧？当年还给你介绍工作，听你说过很多次，我觉得人家对你也是真的好，啥事都替你着想，你爸妈还总怀疑人家对你别有用心，人家要真有那个想法，你能跟他一直关系这么好吗？”周鑫多少知道一点她的事，也知道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打交道的，所以对她爸妈的某些观念也表示很无语。

        她接着说到，“他们性格就那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对了，人家昨天来北京出差，我俩还见了一面，聊得挺晚才回。结果你知道的，打电话说起这事，我妈又说了我一顿，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这么多年了，她也不觉得累。你知道的，当年知道人家借钱给我的事，差点没闹到他单位和家里去，把我给着急的，差点没从北京飞回去…”

        “你爸妈也真是够能折腾的，没事也给你找点事，要是真闹到你同事他媳妇儿那去，人家两口子再因为你吵个架，弄个信任危机啥的，你以后怎么面对人家？要我说，你妈是不是觉得你只能和我这种未婚女性成为朋友啊？是不是他们认为，只要是已婚男性，你都不能和人家来往，因为日久生情啊。”周鑫都不知道是哭是笑。

        “你说的没准还真是，他们过去还总纠结我和我男闺蜜怎么不在一起，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他俩就问了多少年，哪怕他有对象了还在问，直到人家结婚了才慢慢没问了。以他们的认知，的确理解不了更复杂的感情问题。”

        差不多20来分钟，两人吃的也差不多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周鑫拿着ipad回房间追近期几部电视剧去了，思语则打开电脑，在客厅处理工作上的事。看了一会提案，想着明天大哥办完事就要回c市了，还没问他定的哪趟航班，就拨了个电话过去，差不多一会，电话就通了。

        “高手，你明天回c市吗？事情忙完了？”

        “是的，差不多忙完了，明天中午跟王总一块吃个饭，下午5点多的飞机，你一块来不？”“高手”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会想着她。

        “没问题啊，你发个餐厅的地址给我，我过来跟你们会和，下午再送你去机场。”她想着明天反正也休假，也就答应了。

        “行，明天上午我们再联系，今天出去玩没遇上‘狗仔队’跟踪你吧？”

        “嗨，谢谢关心，没遇上乱七八糟的记者，今天跟我闺蜜去西直门逛街了，你知道的，我现在跟她一块住。”

        “反正你自己多注意点吧，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要是你闺蜜那住着不方便，我跟王总说下你的情况，你去她那借住一阵子避避风头，反正她也不经常住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大哥，谢谢你替我着想，真不用这么麻烦，我跟王总通过也没见过几次，哪好意思麻烦人家，再说事情也没那么严重，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她的确是这样，拎得清，也懂人情世故。

        “行吧，这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对了，国庆假期你回c市吗？”“高手”随口问了句。

        “回吧，一年也难得回次家，刚刚我闺蜜还在问我这事呢，回去肯定要去见见你的，欢迎吗？”

        “有美女陪我聊天，我当然欢迎啊，回来请你吃饭。”“高手”的性格向来这样，三句话不离“美女”。

        “那提前谢过了，对了，还要给你家两个小孩买点什么不？不过，我不知道10多岁的男孩子喜欢什么，你跟我说说，我好提前准备下。”

        “小语，你千万别这么客气，心意我领了，你在外面挣点钱也不容易，真不用这么破费。咱们之间的交情，用不着这些。”“高手”也是很讲原则的人，不喜欢欠人情。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只好放弃了，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我送礼。也就你觉得，我空手来见你挺好的。”她到底还是了解“高手”的性格，与其问他，还不如见着他们家孩子亲自去问。

        “你人来就可以了，东西真不用带，你嫂子也是这意思，我们不图你回报什么。我跟你嫂子说了你给她带护肤品的事，她都说下次你再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可不敢收了，无功不受禄，再说也没有回礼备给你，太不好意思了，不想欠你的人情。”他们一家都是这样，很善良，也很为别人着想，嫂子的为人处事也是无可挑剔。对比起那个王丽，简直是云泥之别。

        “知道了，替我向嫂子问声好啊，以后说不定还有要请教投资专业人士的地方。”

        “没问题，你的话我会带到的，只要有能帮上你的地方，我们肯定尽力。时间不早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说了哈。”

        “ok，我不打扰你了，明天见。”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不过10来分钟一个普通的电话，她仍然觉得很开心。和“高手”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这么让人舒服。虽然他有时候嘴上喜欢开玩笑，吹吹牛，但人是绝对的靠谱，也很为她着想。所谓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就是这种感觉，不需要你多说什么，多解释什么，懂你的人自然懂你。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她继续回到工作状态，看刚刚没看完的方案细节。miya下午5点多的时候，已经给她发了略微调整后的一版新方案，文案和主题基本上问题不大，宣传方式的呈现上做了一些调整，初版的视频脚本也基本上都写好了，和她想的出入不大，但有些细节上还需要继续琢磨，比如视觉呈现这些还可以做得更好。

        总的来说，新一版的方案较上一版明显有了不少改进，细节方面也做了很多精细调整。但预算方面的计划，最新的方案里改进也不是很大，也可以理解，预算因为涉及的问题比较复杂，所以部门的员工才觉得难度太大，不知道怎么做更好，公司的资金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全部花在一个项目上，如果预算明显过多，财务那边估计很难沟通。所以仔细分析下来，下周例会上亟待解决的问题还是很多的。不过她现在还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忽然想到，“高手”就是做策划、宣传出身的，他做过的项目和案子写进大学的专业教材当案例都足够了，在传媒圈摸爬滚打20多年了，他的专业能力和项目经验要丰富得多，摆在身边的资源干嘛不用下？

        她想到这，马上给“高手”发了条语音留言，说明天要请教他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以他的工作经验，就算不能帮她解决什么问题，给她点指点思路那是绰绰有余。新修改后的提案思语基本上看完了，想着还是给miya回个邮件。

        miya，

        邮件收到，新版提案已阅。调整后的方案比初稿效果理想，但部分细节还需继续完善。预算方面的问题仍然没有给出更细化、更理想的修改措施，下周例会上需着重讨论该方面的问题，部分需要完善的细节我会一并在下周例会上指出，麻烦通知大家。

        发完邮件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看时间差不多也不早了，等会再刷刷微博看看综艺，不过还是先洗澡比较好，毕竟是住在人家家里，不能给人添太多麻烦。

        回房间拿东西，周鑫还在追剧，都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追什么剧这么投入啊？都没注意我进来了。”她不禁问到。

        “嗨，一部老电影，《爱乐之城》，早年一部挺火的好莱坞大片。”

        “想不到你还挺有情调的啊，懂得欣赏这么经典的大片，我还以为你只爱人民币呢。”她有点不敢置信，毕竟在她看来，周鑫和“文艺青年”这么高雅的称呼实在不搭边。

        周鑫一本正经地说到：“你不知道，每一个大龄单女青年，心里都是向往爱情的吗？当然哈，你除外，你眼里只有徐晨。”

        “你确定这部电影只是讲谈恋爱的？你到底懂不懂好莱坞电影的主题？《爱乐之城》这部电影主要讲的是追求梦想，ok？”不愧是北传这种著名的艺术院校出来的，虽然她不是学的电影专业，但这些经典影片她都了然于心。

        周鑫有点难过：“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这专业的，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好不好？我就是觉得，男女主的经历跟我和我上一任男友之间太像了，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我那个搞it的前男友，就是觉得北京贷款买房压力太大了，背井离乡经常顾不到家，所以不想留在这了，我又不想跟他去他那个三线城市发展，我去那能找着什么工作，所以总是因为这个问题吵架，最后就散了。”

        思语能理解周鑫的难处。她来自二线城市，但好歹也是省会城市，经济比较发达，工作也还好找。周鑫却是三线小县城里考大学出来的，她好不容易留在北京，工作也还不错，又怎么可能再回到同样的原点，去她前男友那个三线城市生活，即使能凑合找个工作，估计挣的还没她在北京花的多。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去放弃现在的工作和生活。

        差不多年龄的人，男生比女生考虑问题总是更现实。女生可能觉得，只要这个男生是自己喜欢的，对她好，人品没什么问题就好，其他问题都是有办法解决的。但男生不一样，想的东西总是更长远，考虑的现实问题也更多。价值观上存在较大分歧的人，感情也很难长久。这就是“高手”说过的，在北京谈恋爱倒是不难，但走到谈婚论嫁却不容易。

        记得很久以前，“高手”跟思语说过一件事，他说他有时候喜欢做点投资赚赚外快，当然不是每个项目都是稳赚不赔的，很多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他老婆是专业做投资这行的，她的判断和经验通常更可靠，有时候她甚至会直接告诉他，这个项目有风险，她不看好。但只要他执意要投钱去做，哪怕他只是为了图个痛快，嫂子也会松口同意，就当是让自家老公交个学费或者买个教训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也未尝不可。

        也就是从这件事中，思语明白了，男女朋友、夫妻之间只有三观一致，感情才能长久。否则，就只是让自己和对方都变得很痛苦。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就可以了，如果彼此认可的不是一样的价值观，久而久之，对谁都是一种煎熬。

        她安慰地说到：“嗨，都过去了哈，别想这些了。三观不一致，没必要勉强自己。你没有义务为了他去放弃属于你的东西，本来也不是每段感情都能走到最后，凡事朝前看。”

        “其实也没啥，都过去了，不想这些了，看电影太投入，有点入戏太深了。”周鑫就是这样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我先洗澡去了哈，进来拿衣服的，不知不觉又跟你扯这么久。”思语对自己都有些无语了。“行，你快点哈，出来叫我一声，我也得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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