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徐晨回国

因为昨天回家有点晚，第二天早上差不多八点半的样子，思语还在睡觉，直到静岚来她房间叫她起床，她才稍微清醒一点。静岚比她上班稍微早点，再说她又在东三环里上班，一会还要挤地铁，大多数情况下，静岚都比她起得比较早些。

        “姐，都八点半了，你还不起来吗？”静岚推开她的卧室门问到。

        “才8点半啊，我上班还早着呢，再说我走路去公司也就15分钟，让我再睡会。”她随口说到，因为昨晚太累了，她并没有想早起的意思。

        “你昨晚回来住就是为了今天睡懒觉吧，哈哈哈，我是不是说中你的心事了？”静岚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打趣地说到。

        “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从我来北京起，我基本上都会在公司3公里内租房，就是不想早起。不跟你说了，让我再睡会，昨天太累了。”大多数人都会为了早上多睡会，所以选择住公司附近，她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也就实话实说了。

        “好吧，那我不吵你了，我买了早餐，给你放客厅餐桌上了，蔬菜三明治和脱脂牛奶都是你最爱的对吧？一会记得吃哦，我准备上班去了。”静岚跟她交代完事，就准备出门了。

        “多谢静岚妹妹的爱心早餐，么么哒，等我下周发工资了，请你吃大餐。”她虽说没准备起来，但还是回应了一句。

        “咱们认识多久了，你还跟我客气。我先出门了啊，你别睡过了。”静岚说完就上班去了。

        定了个9点10分和9点15分的闹钟，凑合还能睡半小时的样子，她自然是不愿耽误一分一秒“补觉”的时间，待静岚走后，她又睡了过去。不多会，9点10分的闹钟响起，提醒她还能睡5分钟，又过了没多久，9点15分的闹钟响起，这一刻也就宣告着她的“补觉”余额彻底用完，只能不情愿地去洗漱收拾，带上早餐去公司上班。

        在必须早起的时间之前定n个闹钟的习惯，她还是跟“高手”学的。“高手”说他之前赶早班飞机或者送他们家两个孩子去幼儿园，就会提前定好几个闹钟，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还能睡多久。“高手”总是说，如果闹钟一响就与预示着马上要起床出门办事，这也太扫兴了。如果他8点出门，定个6点的闹钟，这个铃声一响，就代表他还能多睡2小时，简直“赚大了”。

        的确，他们到底也算同行，做媒体这行的人工作时间都是不怎么确定的，项目忙起来的时候，加班晚睡都是常有的事。所以，白天能多睡半个小时甚至只是10多分钟，都觉得特别幸福。说实话，民营企业的工作强度一般都比较大，自然是比不得那些朝九晚五的事业单位、公务员或者某些特别“清闲”的国企。

        不过这要也看每个人的选择了，就像“高手”说的，如果是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倒也不觉得多累。反之，如果是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就算再“清闲”也很感觉很难受，她对这点感觉尤为明显，这也是她不愿意回c市坚决要留在北京的原因。

        “不想回家去过养老的生活”，“要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这就是她自从爱上徐晨以后坚守的价值观。收拾完化个淡妆，换上轻便的职业装和她最爱的超高跟鞋，带上静岚给她买的早餐，她就出门上班去了。深秋的北京有些冷，不过天气特别好，她以前常和林逸说，她最喜欢北京这种经常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就连出门去上班的心情都会好很多。的确，用她的话说，北京一年下的雨，都赶不上她们c市一个月的降雨量。

        她的中学和大学，都是在c市和临省的w市读的，因为地处南方，这两个城市一旦碰上春季或者梅雨季节，几乎每天都是阴雨天气。有些新闻甚至说，通常情况下，这两个城市两个月一般只下两场雨，一场下了31天，一场下了29天，还真不是夸张。而一到冬天，南方又特别冷，而且室内还没有暖气，那种刺骨的寒冷别提有多难熬了。也是因此，她特别的喜欢北京，虽说夏天也是一样的热，但冬天的室内真的特别温暖，进屋穿短袖都没问题。

        走了大概10多分钟，就到公司了，接下来又是一天的忙碌。打开工作邮箱，收件箱里又是一堆亟待她回复的消息。除了查看中层群组里正常的工作邮件，回复和自己有关的工作信息，助理miya还告诉她，已经把昨晚的项目修改方案发给各位经理，下周一的晨会上再讨论她提出的问题；另外，考虑到周一上午要开晨会，下周部门聚餐的时间定在第二天中午12:00，地点就在星晨附近的一个中餐厅，因为部门人比较多，所以定的是包厢。

        “miya，邮件收到，聚餐听你安排即可；晨会时间暂定周一早上10:30，别忘了今天提早订好会议室。”看了看也没大什么问题，她就直接跟平常一样在回复的邮件中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开始今天的工作。

        目前应该是不需要她多考虑徐晨出道22周年的巡演活动项目了，看了下q4的工作安排，最大的事情除了环球影城的项目，就是围绕她们部门成立5周年要开展的一些工作、星晨旗下的几个重点vr酒吧、艺术园区等种小型实业项目的创意需求也急需落地，还要配合音乐事业部那边做好徐晨“出道22周年”的支持工作。

        “q4工作计划：

        1、环球影城项目：继续推进，急需之前反复开会提到的各经理负责环节的待落地方案，务必q4期间第一轮创意方案落地；

        2、文娱事业部成立5周年：盘点过去几年事业部周年庆的方案，整理出营收状况中上且大众参与度高的活动（需要数据支持），今年可考虑继续实施，期待加入创新元素；

        3、整理集团旗下重点vr酒吧、艺术园区等实业的相关信息资料，提出与之有关的文案策划，活动开展方式、各场所需引入的特色理念的创意思路及想法；

        ……”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q4的工作计划安排得也差不多了，保存好原文件后，她就直接先打印了几份，一会直接给miya说详细的安排就行。同样是做创意工作，甲方公司和乙方公司最大的不同，估计就在于自主权的这块了。还在wpp的时候，她就听一个同事说，甲方和乙方就是，签订合同的不平等关系。

        毫无疑问，星晨集团就是传说中的“甲方”，大部分的创意都可以自己做主，如果实在要请到第三方公司配合做点什么事，都是极其具有优越感的，也就是业内常说的“时不时吊打乙方”。通常来说，乙方的提案做到三点，甲方就会特别满意：创意大气、传播广、预算低。所以，做创意的人经常说，如果不是真的热爱，一定不要进传媒圈、广告圈、公关圈。

        “miya，5分钟后来一趟我办公室。”她打了个内线电话，没过多久，miya就赶过来了。

        “领导，有什么事吗？”miya匆匆赶过来问到。

        “q4的工作安排我整理好了，你先了解一下，一会我再给你给邮件。”思语交代到。

        “领导，咱们q4的重点项目是星晨环球影城项目对吧？我看您写在了第一条，事业部5周年庆咱们现在倒是靠后了。”miya看了下安排，立马找到了重点。

        “是的，咱们的项目优先级肯定第一，文娱5周年也很重要，这是咱们事业部的黄总周一开会的时候提到的重点项目，这不一转眼，咱们部门都成立五年了嘛，活动是肯定要做的，我看之前每年的效果都还不错，线上线下的参与度都还行，而且咱们部门的营收也比较理想，今年自然也是要继续做的。”

        “行，我明白了，咱们下周晨会的时候除了说下环球影城项目的事，把这个事跟各位经理也重点说下，让他们也有个思想准备，看这安排，咱们q4的任务一点不轻松。”

        “嗯，我一会把完整的邮件发给你，然后你整理一下，按重点分发给各个经理主管，再发一份到咱们部门的群组里，每个人该干什么就一目了然。”

        “明白，我一会忙完手上的工作就把这事处理了。环球影城的项目我也会督促他们继续跟进，接下来该执行、落地的方案我心里都有数的，让他们在下周晨会前务必准备好。”

        “ok，你办事我倒是挺放心的，就是他们下面这些人，得尽快成长起来才好。是不是我对大家要求太高了啊，你们觉得我有什么需要改进或者调整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说，咱们找个时间定个会议室聊聊也行，我得知道大家的一些问题，才能对症下药地逐个解决。”

        “领导，我觉得其实也不全是您的问题，几个经理主管的工作能力也还行，可能是公司最近两三年发展太快了，业务范围越来越广，工作强度也比以前要大很多，有些力不从心甚至遇到瓶颈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个人觉得，其实您做得真的很好了，咱们这是私企，又不是国企事业单位，本来就是优胜劣汰，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工作压力。”miya的分析很是中肯，在私企混饭吃，怎么可能那么清闲。

        “嗯，我知道了，你跟他们说一声，以后晨会的时候，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让他们直接提出来，最好说具体些，我看看怎么能帮到大家，遇到问题咱们都得第一时间解决，不然总是拖着，啥事都干不好，事倍功半。”

        “行，我一会跟大家说。对了，设计组那边这周刚进来了两个实习生，其中一个好像和您是校友，听说那孩子挺想留用的，组里同事说她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也都还行，您怎么看？”

        “据我所知，有hc（headcount：人员编制）才可以转正吧，这个得问他们leader，我这边很少直接管实习生招聘转正的事，也不是很了解。”

        “我也是让她直接去问他们leader，就是设计组的王经理，但是她说她很少跟她们经理打交道，所以不好直接去问，问其他同事也说不是很清楚这方面的消息。她跟我解释说，经常看我出入您的办公室，想着级别越高的领导知道的事越多，我看现在的学生找工作也不容易，也就顺手帮个忙了。”

        “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能理解。没办法，咱们国家人太多，岗位又只有这么多个，供需完全不对等。这样吧，你抽空直接去问下王经理，看看他们组今年下半年还有转正hc没，问到了尽早给人家一个答复。”

        “好的，我今天下午直接去问下王经理吧，也别让人家一直等着。”

        “嗯，我这边基本没什么事了，你先忙去吧，有什么问题再邮件沟通。”

        “ok，那我先出去了，您先忙哈。”

        北京首都机场。

        上午11点30左右，从巴黎到北京的航班也顺利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坐了10多个小时飞机的熙熙和徐晨结束了巴黎之行，终于回到国内。因为不想被太多的记者和“粉丝”围攻，两人最终还是决定走vip通道。

        “熙熙，amy到机场了吗？”徐晨边走边问，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也是很累了，徐晨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去。

        “我这刚开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消息呢，你着急回公司吗？”熙熙有点不解地问到。

        “是啊，还是先回公司吧，一堆事还没处理，闲不住。”徐晨想也不想地说到，他一向对工作上的事都很上心。

        “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赶回去见陈总监吧，你至于吗？人家就在你公司工作，你还怕她哪天辞职跑路啊？”熙熙笑着说到，像是特别了解他的样子。

        “你还是赶紧问问amy到哪了，我的私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徐晨很“傲娇”地说到。

        “行，听你的。amy给我回消息了，让咱们直接去2层出口等着，她大概5分钟后到航站楼。”熙熙收到amy的消息后回答到。

        “ok，咱们快点走吧。”徐晨也加快了步调。

        徐晨这回的行程并没有引起特别多的关注，到达二层机场大厅的时候也没遇到太多的娱乐记者，也就几十个“粉丝”跟在他旁边拍照，他除了不时跟她们打下招呼，也没说太多话。熙熙见这些“粉丝”并没有什么疯狂的举动，也就随她们跟着拍照了，只是偶尔提醒她们别靠太近。到达2层出口处，amy的车也等在出口了，两人前后坐上商务车，随即就离开了机场，直接往公司的方向开去。

        “amy，我不在的这几天，公司一切都好吗？”徐晨上车就开始“视察”工作。

        “徐总，公司一切都好。除了前天您那张照片引起了一些轰动外，没发生什么大事。”amy如实说到。

        “以后这种事直接忽略好了，不需要作任何回应。”

        “嗯，我知道了。您一会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回家？”amy继续问到。

        “直接去公司吧，手上还一堆事呢。对了，凌翔这几天在公司吗？我在巴黎的时候就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了，都等了好久了。”徐晨想了想问到，他的记性可是真好。

        “我跟凌副总说过这事了，一会到公司我直接去叫他来见您。不过一会就到中午午休时间了，要不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再去找他？”amy平静地说到，还透着隐隐的担心。

        “ok，让他下午务必给我个解释，不然下周他就不用来了。”徐晨的这句话，分量不要太足。

        “徐总，这样吧，我现在马上联系他，让他下午务必待在公司，不要外出。”amy做助理多年，徐晨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原则问题他通常是“人狠话不多”。

        “凌副总啥时候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熙熙很少见徐晨这么“冷血”的一面。

        “不能有效调配和管理音乐事业部的人手，导致该正常进行的项目不能正常运转，他这个高管，当得是越来越不合格了。”徐晨说了一堆，也不管熙熙听不听得懂。

        “啊？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我可没有陈总监那么有文化。”熙熙也是一脸懵逼，她怎么可能听得懂这种专业词汇。

        “听不懂就算了，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徐晨的语气出乎意料的“高冷”。

        “徐晨，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啊，amy，你跟我说说清楚，咱们这个凌副总哪里得罪他了？”熙熙见问他问不到答案，就直接问amy了。

        看徐晨也没有不让她说话的意思，amy慢慢解释到：“集团q4的大项目——徐总‘出道22周年’的巡演活动预案，本应是凌副总他们音乐事业部来负责，之前每年的巡演创意也是他们那边做的。但这两个月音乐事业部的业务比较多，现有的员工没那么多精力负责这个项目…”

        “然后，凌副总就跟我说，咱们文娱的陈总监也是做创意的，她也是咱们集团非常有能力的中层，但他跟文娱事业部的vp，也就是黄副总交情不是很深，就过来跟我说这事，让我去问问陈总监的意见，我得知消息的时候，你们刚到国外，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上徐总，我就直接去找陈总监联系了，后来才跟徐总联系上，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

        amy说了一堆，总算是把问题说明白了，这个时候，熙熙就再清楚不过徐晨刚刚为啥那么“冰山”的说话态度了。当然也知道了徐晨为什么这么不悦的原因。

        “我说你也是的，不就是凌副总让陈总监去音乐事业部帮忙做事嘛，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虽说跨事业部调配员工是有点不合适，不过大家也都是为公司做事，说到底也是为了星晨，你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熙熙很客观地说到。

        “他经过我同意了吗？再说，年年的巡演创意预案都是他们事业部管，怎么今年就突然人手不够，顾不过来了？还跑到其它事业部的找外援，音乐那边什么时候这么缺人了？实在人手不够，他不会安排下面的人多招几个人吗？”

        “徐晨，你也太敏感了吧，人家vp找个中层员工帮忙做事，也不需要你批准吧？要我说，你就是不满他调配陈总监去帮忙干活呗，凌副总这情商也是没sei了，不过他大概率是怕到时候做砸了，可以找个人背锅…”熙熙有模有样地分析到，她说的每句话都直戳重点。

        “熙熙，你说你要是把脑子用在学英语这方面，你的英语水平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吧？”徐晨也是有些心虚，只好揭熙熙的“短板”来掩饰。

        “哈哈哈，你这是被我说中了，心虚是吧。不过要我说，这事你也不能怪人家amy对吧，她也要维护好集团高层和你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去找陈总监说这事的。我问你，要是凌副总找的是别的员工去帮忙做事，你是不是就没意见了？”熙熙继续问到。

        “干你该干的事，整天瞎猜老板的心思，显得你很不专业。”徐晨当然不会在熙熙面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ok，我闭嘴，你开心就好。”熙熙说完就真的闭嘴了，一路上他们三人也没再多聊什么。

        大概40分钟的样子，正好赶到公司门口。amy跟他们说了两句，就直接吃饭去了。熙熙则拿着自己的行李箱跟着徐晨往电梯口走去。也到了吃饭的时间，这时候出来吃饭的员工也很多。为了避开午间“人潮”，他俩明智地决定坐ceo专用电梯上去，专用电梯需要录入指纹和人脸，除了amy和徐晨，其他人都没有权限。

        “坐ceo专用电梯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难得清静。”熙熙感慨到。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给思语买的包你带上没，一会记得给她。”

        “我刚跟amy说了，让她一会吃饭回来去商务车里面取，司机把车钥匙给她了，下午她会帮你直接送到陈总监的办公室。”

        “做的不错，以后办什么事都要这么靠谱，ok？”

        “咱们合作7,8年了，我什么时候办事不靠谱过？”熙熙也是很不理解，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专业能力。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对自己的要求高一点不是坏事。”徐晨果然是，说什么都有理由。

        “叮…”电梯一响，直达顶层，两人随即走出电梯直奔办公室。

        “哎，累死了，让我先休息会，一会再去吃饭。”可能是太累了，熙熙一进门，就直接坐在了徐晨办公室旁边的真皮沙发上。

        “你是不是平常锻炼太少了？怎么我感觉还跟没事一样。”徐晨不以为然地说到。

        “我哪能跟你比啊，我再怎么样还是个女人好吗，体力耐力肯定不如你啊。”熙熙说的也是实话，虽说她也经常跟着徐晨出差，但身体素质到底和男人比不了。

        “以后你要加强锻炼，身体素质自然就好了。对了，你去外面茶水间接点冷饮或者凉开水，一进来水都没喝一口，嗓子都快冒烟了。”徐晨交代到。

        “好咧，这就去。”熙熙说完就出去了。

        熙熙出去的空档，徐晨坐在办公桌前，准备拿手机看看这几天的新闻推送。好像从机场回来，一直没开手机，这会想起才匆匆开机。好在这段时间没什么要紧的电话打进来，倒是不会耽误什么工作上的事。

        正当他准备浏览网页的时候，有一条消息提醒引起他的注意，他点开一看，竟然是思语发给他的一条信息，时间显示是昨晚凌晨12点多，那时候他正在回国的航班上，手机早就关机了，自然是没有办法直接给她回复。

        “能在北京与此生最爱的人相遇，我这一生何其有幸。徐晨，因为遇到的人是你，我才会是今天的我。”徐晨看完这条信息后，很久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思语会在半夜给他发一条这样的信息，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有感而发，或者她是想告诉他，她已经接受了他在香港对她的告白？如果不是熙熙还没回来，他这会应该早就去思语的办公室找她问清楚了，虽说自己并没有给过她什么压力，但他内心还是希望，她能早点接受他的感情，更何况他也很清楚，思语对他的感情。

        “我回来了，你平常爱喝的橙汁，还有凉开水，我给你一样接了一杯。”熙熙拿着三杯饮品，小心翼翼地进来了，一杯自己喝，两杯给徐晨喝。

        “谢谢，还知道我爱喝橙汁。”徐晨笑着说到。

        “你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都记着呢，这才是合格的经纪人。”

        “确实不错，想起件事，你提醒下amy一会吃完饭别忘了去车里拿东西，还有，让她帮我问下思语下午工作忙不忙，我找她有点事。”

        “啊？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见她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以前谈恋爱没这么积极啊？难道你是真怕陈总监辞职跑路啊？她就算要离职，也不是今天下午啊。”熙熙对此表示难以置信。

        “别废话，让你办的事，你就照办。”

        “行行行，谁让你是老板呢？不过我先说好，我只负责传话，陈总监下午有没有工作，忙不忙，我可管不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交给amy就行。”amy的交际谈判能力，徐晨自然是不担心。

        “amy给我回消息了，她说她吃完饭了，现在在去车库拿东西的路上，还说一会肯定帮你约到陈总监。”

        “ok，我知道了。我这没什么事了，今天特批你早点回家休息，叫个车回去吧，拿着行李箱挤地铁也不方便，费用直接报账就行。”

        “你是不想我在这打扰你后面的约会，所以就赶我走是吧？徐晨，有你这么卸磨杀驴的吗？”熙熙也有点“不开心”。

        “你要是再不走，就自费打车回家啊。”徐晨的“逐客令”也是很明显。

        “enough，我马上消失，祝你约会顺利。”熙熙说完，就赶紧就拿着行李箱赶紧跑路。

        10层：思语办公室。

        结束上午的工作，思语不怎么想出去吃饭，就订了份上回在公司附近吃的那家轻食沙拉店的沙拉和果汁，吃完沙拉后，稍微睡了半小时左右，差不多1点45分的样子就醒了，想到下午还有工作，也就懒得睡觉了，直接起身去办公。

        “陈总监，您还在休息吗？”门外的敲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amy啊，你找我有事？”她怎么也没想到，amy这会会过来找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包包。

        “是这样的，这是熙熙托我转交给你的礼物，她这周去巴黎出差，刚刚回来。”amy把hermes的包包递给她，但她并没有直接说是徐晨的意思。

        “熙熙？我记得我没有找她帮我买东西啊？再说了，我和她平常联系也不多，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交情，私下也很少联系。”她这时也很纳闷，她和熙熙倒也算同事，但她们平常也没什么交情，熙熙怎么会忽然给她买礼物，而且送的还是这么贵重的包。虽说她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奢侈品的人，平常也不经常买这些东西，但那几个特别出名的奢侈品品牌她大都认识。

        “抱歉，陈总监，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负责把东西转交给您，至于其他的，您还是直接问她本人比较好。”

        “amy，这个包是徐总送给我的吧？你刚刚的话提醒我了，熙熙是徐总的经纪人，出差肯定是他们一块去的，这应该是徐总的意思，我和熙熙的交情，远达不到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的程度。”她到底还是比别人敏感很多，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正给她送东西的人是徐晨。

        “陈总监，我只是负责转交东西，至于这是徐总还是熙熙的意思，您还是自己去求证吧。还有一件事，您下午工作忙吗？”

        “我下午还好，最后一个工作日了，也没太多要紧的事。”

        “那就好，刚刚徐总说，他找你有点事，一会您跟我上去30层一趟吧，正好您也可以求证这个礼物到底是来自谁。”amy说话果然是滴水不漏，她根本没法说一个“不”字。

        “amy,我忽然想到我下午还有个事…”

        “陈总监，拜托你体谅一下我好吗？徐总交代的事，我办不好是要失业的。”amy对此也是很无奈，她真的不想和上次一样再被老板教训一次。

        “徐总什么时候找我？”没办法，她不想amy因为她失业。

        “现在，您跟我直接上去吧。”amy趁热打铁地说到。

        “ok，我先去跟我助理交代一声，免得她一会有事找不到我。”

        “miya，我一会下午有点事，可能很长时间会不在办公室，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用找我了，有什么处理不了事的下周再说。”

        “行，没问题，您不用担心。”miya回应到。

        处理完这边的事，她就跟着amy去30层徐晨的办公室了。当然，她刚刚说的话不过是因为不想在amy面前表露过多的情绪，她怎么可能真的反感徐晨？只是她并不知道徐晨这会找她干啥，他送她的那个hermes的包又是什么意思？她的确是想问一个答案。

        “徐晨，这一回，我好像真的站在了离你最近最近的地方。”人们常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原来真的有这回事。虽然不知道徐晨为什么找她，但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这22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她无数次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徐晨，就算人生重来一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那年夏天，与你相遇。”她走上一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遇得到她最爱的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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