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实的他

中国北京。

        两人聊着工作的事情，一转眼也到饭点了，高喻文和徐晨觉得出去一趟太耗时间，而且徐晨的公寓基本都有食材，所以他们打算就在家里解决吃饭的问题。

        徐晨也不是个喜欢叫外卖的人，虽然平常出差应酬很多，但闲下来的时候，他是喜欢自己做饭的。因为早年在国外进修，也学会了不少西餐的做法。因为高喻文常年居住在美国，习惯了吃西餐，徐晨也就按他的习惯给他做顿饭了。

        高喻文看他做饭的样子，颇有种成功人士走下神坛的感觉，于是站在一旁调侃到：

        “想不到，你这么大一个老板，还会自己做饭。”高喻文表示很意外，他们当年一块创业的时候，没少点外卖，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徐晨会做饭。

        “外面的食物不怎么卫生，之前在国外进修音乐的时候，多少学会了些西餐的做法。不过也好久没自己做过饭了，也不知道这牛排做出来，合不合你高大律师的口味。”他一边煎牛排，一边无所谓地说着。

        “你能请我吃顿饭，我都谢天谢地了，现在你专门给我做饭，这福利…啧啧啧…国内的媒体请你做个采访，收费都按秒算的吧，照这么说，我得付你多少钱？”他也顺势调侃起来。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以后要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一顿牛排换星晨未来的宏图伟业，这roi（投资回报比）还是挺值得的。”果然是“资本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去…我就知道，全世界资本家的本质，都是要榨干劳动人民的每一滴血汗。而且，你还不是我的老板，我这是给你当纯义务的免费劳动力，ok？”做律师出身的高喻文，一向毒舌。

        “兄弟，星晨的股份一直给你留着，我随时都可以成为你的老板。刚刚想了一下，星晨战略咨询部副总裁的位置，也留给你好了，条件你随便开。当然，你可以继续在美国做你的律所合伙人，重要的事情我们开视频电话会议谈都行，你的工作直接向我汇报。”徐晨想了想说到。

        “听起来还不错，等我考虑两□□吗，我也要看看，我忙不忙得过来。”他如实说到，毕竟他在国外事情也多。

        不一会儿，徐晨做好了两份牛排和意面，还开了一瓶红酒，牛排和意面看上去都是色香味俱全，都说人不可貌相，谁说做大老板的人，就没有做菜的天分？

        高喻文尝了下他做得牛排和意面，比他在美国吃的西餐都差不了多少，顿时赞不绝口：“味道不错嘛，哪天你不当大老板了，去做个厨师也不错。”

        徐晨很快回应：“也好，有个一技之长，也不至于哪天破产后生活得太过拮据。”

        “我去…你可不能破产啊，万一我哪天失业了，还得靠你在星晨给我留的股份过生活呢，美国乱七八糟的生活开销加起来，不比你们北京低。”高喻文心有戚戚然地说着，他还等着徐晨给他留的股份，以备不时之需。

        “高大律师在美国生活久了，大概是忘了‘靠山山崩，靠水水流’这句古话了吧，友情建议你还是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我。”坐在餐桌对面的徐晨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负责任”的说到。

        “不开玩笑了…徐晨，咱们是兄弟，我看好你，也看好星晨的前景。我也从来不是为了要你多少回报才这么帮你，和你相识一场，是我的幸运，cheers！”高喻文举起红酒，和徐晨碰杯。

        徐晨回敬他说到：“cheers！好兄弟，有生之年有用得着我徐晨的地方，尽管开口。”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哪怕他偶尔也会和高喻文抬杠，但徐晨始终拿他当最好的朋友。

        高喻文想了想说到：“兄弟，多谢了…对了，徐晨，我这次11号就直接从北京回洛杉矶了，这几天都没什么事，我就住在三元桥那边的酒店，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就行。”

        “好，我这几天都在北京，不过明天上午我要去机场接人，所以不是很空。11号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吧，下一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你了，你在美国多保重，保持联系。”徐晨想到思语明天上午回北京要去接她，特意解释了下。

        “哇塞，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不习惯了…不陪你女朋友，她会不会对你有意见，你带她一起来送我也是可以的。”高喻文又调侃了一句，他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拜托，工作日除了老板以外，都要上班的。”徐晨无奈地回应了一句。

        “做你女朋友，也真是够累的…假都不能随便请，虽说你是星晨的大老板，但你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受得了吗？”他又继续调侃到。

        “赶紧吃…不然你来洗盘子。”徐晨的话，明显是不想继续跟他废话。

        ……

        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实在。这顿午饭期间，高喻文也没再过多地过问徐晨的感情问题，即使他真的是为他考虑，即使他深知那么多办公室恋情的弊端，可能会影响徐晨的形象，如果他处理不好，甚至会影响整个星晨未来的前途。

        但再好的朋友，也是有界限的。说来说去，这也是徐晨的私事，他没有立场去要求徐晨做什么不做什么。这件事，他可以保留意见，但不应该过分干涉，既然徐晨有所选择，那作为朋友，他就算不祝福也不支持，但也应该理解和尊重。

        ——————

        另一边，c市xx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和轩轩还有大嫂万晓蓉告别后，她直接开车去了“高手”的公司，期间跟家里打电话随便编了个理由，陈健一早就去了返聘他的新公司开会，老妈也不知道被那个老同学叫出去喝茶了，所以他们也就没在意这些，只说让她开车注意安全，主要还是担心她的驾驶技术罢了。

        快到“高手”公司楼下的时候，想到明天要回北京，随即看了下机票的情况，上午的机票普遍还是比较空闲的，因为不想太早起，她选了那趟10点15分从c市飞往北京的航班，不晚点的话，中午12点之前可以到北京，订好票后，她给徐晨发了个消息，说了下自己的航班时间，徐晨立刻就答应了，说明天上午去接她，她也就没多想了。

        发完信息差不多2点40了，想到“高手”可能还在忙，他试着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大概10分钟后那边才接听。

        思语：“高手，你忙完没，我到你公司楼下了。”

        高手：“不好意思啊，刚开完一个会，所以没接你电话，楼下有地方停车吧？”

        思语：“有的，我已经停好车了，你现在还忙吗？”

        高手：“一会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了，我这还有些好茶，你直接上16层来吧，16层b-1602。”

        思语：“好的，我马上上来。”

        几分钟后，等她坐电梯赶到16层时，“高手”已经在门口等她了，见她上来了，便直接领着她去办公室了。

        她边找地方坐边和“高手”聊着：“大哥，没有打扰你工作吧，今天第一个工作日，应该挺忙的，我今天上午起来，还处理了一会工作邮件。”

        “高手”一边沏茶一边说到：“上午有些忙，刚刚开完一个会，过完10月马上年底了，还一堆事没处理…你今天是多休一天，明天回北京吗？”

        她接着说到：“是啊，刚在你楼下买的票，明早10点多的航班，到北京估计中午了，下午去公司吧。我们部门好几个员工也要明天才回，所以暂时也没什么事。”

        “节后综合征吧，都理解…我手下几个经理也说是要明天才能回来，都不容易…尝尝这君山银针，这个茶味道很好的，你嫂子也特别喜欢这个茶色。”说话的间隙，“高手”已经洗好茶具，还沏好了一壶茶，下午的时光很是惬意。

        “谢谢，这个口感确实不错，我爸也挺喜欢喝这个君山银针的，他那些工作上的朋友也没少送他这些东西，下次给你带点我老爸的私藏好茶，偷偷送给你。”她喝了口刚沏好的茶，笑着跟“高手”调侃到。

        “无功不受禄，别搞得好像我老是要占你们家什么便宜一样，你爸妈对我的误会，可是够多的了，我还是低调点好。”说话间，他已经坐到了思语的对面。

        她立刻会意，随即换了个话题：“理解…大哥，我们说正事吧，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小语，本来我不应该多说你的感情问题，但既然你让我把关，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平心而论，徐晨的人品和能力都是没什么问题的，短短数年能做成这么大的事业，他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这一点上你的眼光很好…但作为成功人士，尤其是作为商人，他有着非常精于算计和擅长攻心的一面，包括他这次追到c市来找你，就是算准了你对他的感情，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进一步，你绝对不会后退，你懂我的意思的…”“高手”的说法很直接，他是担心她一开始投入付出得太多，万一以后徐晨要和她分手，她会很难走出来。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精心策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即使她猜出了几分，但依然还是想得到更多的求证。虽然“高手”平常喜欢跟她开玩笑，但关键问题上绝对不会跟她瞎扯。

        “算是吧，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他也很坦然地告诉我，他有过很多段感情，就我的判断，徐晨在感情上应该是很强势很能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这几天你们的相处，我相信你也感觉得到。我知道你很爱他，你也愿意去迁就他，但你的付出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就算你们能走到领证那天，都不能直接下结论…”

        “你父母的担心，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当然我不是说，他是个爱玩弄女性感情的人，但你我都很难保证，他没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面，他也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他对感情的态度，也绝没有你认为的那般纯粹。他经历得比你要多，所以他能收放自如。当然，如果你确定你能掌控这样的男人，你能一直迁就他，包容他，一如既往地去付出去理解他所有的选择，只要你不觉得辛苦，你和他在一起，也是可以的…”“高手”说的很客观，几乎是每句话都说到了思语的心坎上。当然，他并没有将徐晨曾私下调查思语的事情告诉她，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这点他还是有分寸的。

        与此同时，中国北京。

        结束午餐后，两人都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又继续聊起了工作。似乎男人的世界，事业总是更为重要。

        “吃饭前咱们说到哪了？”徐晨收拾完餐具后，也就来到了客厅。

        高喻文心下了然，接着说到：“说到音乐事业部的海外发展方面的问题了，这块我很看好你，也会努力帮你促成这件事。我继续说了，星晨影视事业部和文娱事业部的架构目前来看还好，文娱事业部的创收一直在集团排名前三，按目前的态势走下去，发展前景也很可观，相关项目的创意、宣传、还有市场投入，都做的很不错，而且我看也有和外方合作的项目，这一块可以继续深耕，一些项目的创新上还可以加强，未来也可以做重点考虑进军海外市场，应该问题不大。”

        大概是因为，思语也是这个部门的，作为文娱事业部的创意总监，她的工作能力一直没得说。听到这里，徐晨心情也很好，话也多了些：

        “这块我一直比较放心，文娱的副总是我好不容易从世界500强的战略部门挖过来的，今年年底最迟明年初，我打算让她直接晋升事业部的一把手，只是副总的位置就得空缺一阵子，不过我这边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打算再看看。根据副总的反馈，他们整个部门的人员素质也很好，尤其是中层人员的工作能力都很强，应该会倾向从内部提拔。”

        “那也挺好的，中层也是公司很重要的一部分力量，而且他们是偏向负责具体工作的，不管是执行还是管理，要做到位都很不容易。但话说回来，整个公司未来的发展走向，还是要靠你的决策，毕竟你是做决定的人，所以我真的希望你…”高喻文一边说着，又忍不住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他始终觉得，徐晨不应该和自己公司的员工有什么感情瓜葛。

        “兄弟，之前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放心好了。”感情的问题，他依然不愿意多说什么。

        “好吧，那我继续了…星晨在影视这块的投入还是有些少，而且近年来亏损也比较多。说实话，我对国内的影视市场并不那么了解，可能是我在美国待久了，受美国大片的影响力深了些，星晨在电影和影视剧这块的投入确实不算很多的，我了解的国内外了解的一些老牌大型影视传媒公司，他们在这块的投入至少是星晨的5-10倍，资源也很有优势…”

        “星晨刚刚上市，影视这块还在努力接洽业内的一些好的资源，这块工作我主要交给熙熙负责，她一直是我的经纪人，她入行很多年了，手上的资源人脉都比较广，后续也会加大这一部分的投入和精力，之前做这块业务的时候，我们也是在探索的阶段，前些年投拍了一些小成本的电影和网剧，因为投入不多，收益也一般，不过业内的反响还不错，这部分我还是希望稳扎稳打，一步步来，不需要那么着急。利润这块我也想过了，打算今年内做一次人事调整，某些高管和中层在这待久了，也该换换新鲜血液了。”徐晨也知道，影视事业部近年的创收不太好，归根结底还是没有用对人，所以才这么说。

        “也是，毕竟管理层这块，还是要用对人，才能对症下药。介不介意把你这个部门总监以上的人员名单和背景介绍给我一份，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的；当然，其他事业部的高管名单，我也可以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出于安全考虑，我可以和你签个保密协议。”高喻文做事很有一套，也很清楚国内的一些规矩，随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繁琐，你的为人我很清楚。相关的人事资料，一会让我的助理amy发你一份，她的联系方式我也会给你，以后要什么资料你直接找她就行。”他们相识多年，这点信任，徐晨还是有的。

        “好，我接着说了，据我这些年的一些了解，国内外的ip市场还是很火的。你也知道，美国的影视、文娱内容一直做得很好，美国文化的地位众所周知，如果你们星晨能把这块‘蛋糕’好好开发，进军国际市场指日可待。不管是手游、文学、音乐、动漫等等，只要能把内容做到极致，就不怕赚不到钱。而且这块的投入成本，相对来说不那么高，就看你们星晨愿不愿意多花时间和精力了来深度布局了。”高喻文想到了ip的问题，也发表了几句看法。

        徐晨接着说到：“这块一直都在布局，游戏和动漫这块，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深耕，目前的团队似乎还好，但还有潜力可挖。只是目前的情况，可能还不到直接进军海外的契机。是不是还是等一等比较好，等到时机比较成熟，再切入的话，胜算会更大。”

        高喻文继续说到：“其实也还好，可以先探索，毕竟已经有一定的积累了，摸着石头过河也不是坏事，很多盈利创收模式也是边探索边发掘的。建议你看看近年海内外游戏、动漫这块的一些报告，还有市面上一些做的比较好的小、微型垂直公司，有潜力的星晨也可以考虑收购，这样就不用自己花很多力气去做原创了，把时间放在最有价值的事情上，才能事半功倍。”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做吧，时尚事业部这块的发展，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吗？”徐晨想了想问到。

        “抱歉，时尚这块我也不是特别懂。可能是性别原因吧，我这方面的sense天生就不够，除了偶尔看看《vogue》，别的我都不太懂，如果要说点浅显的建议，资源应该比较重要，建议你多找一些国内知名的时尚杂志看看，或者去多接洽一些时尚杂志的高层，星晨旗下也有自己的艺人吧，可以尝试多跟一些知名杂志合作，先打造一些影响力可能比较好。我说的不一定对啊，这块我是真的不懂，非常抱歉。”高喻文对这块确实不太懂，所以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多多探讨，掌握得深入一些再细聊。”徐晨看他没什么太多可说的，也就没有深入细聊。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我多陪下你？”工作聊得差不多了，高喻文也想换点轻松的话题。

        徐晨想了想问到：“国贸顶层有个会所，我是他们的vip，包厢我交了年费的，还有几瓶我珍藏的好酒，晚上一块去喝两杯怎样？”

        “没问题，听你的。”

        ……

        另一边，c市“高手”办公室。

        两人喝了会茶，又继续聊到了之前的话题：

        “大哥，我知道他有强势的一面，某种程度上，他很有手段，但我还是喜欢他，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也到了那一步了…就算他对我不是那么纯粹，就算他对我也有些利用，但也不代表他会伤害我吧？”她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虑，对于“高手”，她从来都是绝对信任的。

        “他会不会伤害你，这个需要时间来证明。徐晨的人生阅历和感情经历，比你要复杂很多，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过往的女友应该都是很优秀很独立的，而他的性格也很强势，他们没有走到最后，大概也是因为她们不像你一样，会毫无保留地付出，所以徐晨才没有选择去挽留，毕竟他的筹码更多，再加上他本身也很优秀…”

        “他现在对你感兴趣，主要也是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吧，就包括星晨b轮融资的事，你会为了他竭尽全力，你嫂子后来跟我说，当时星晨的高层，都做不到你那般勇敢…他之所以对你所关注，也是看准了你有能够辅佐他的事业的一面，如果有捷径走，谁愿意绕弯路？但商场是很复杂的，如果哪一天他遇到了你不能解决的事，以及更愿意为他付出又比你筹码更多的人，很难说他不会舍弃你…”“高手”继续说着，他看问题总是更现实。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要相信人性有善良和美好的一面，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但我总是觉得，他选择我肯定有他的理由…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其实我是可以拒绝的…但我没有…后来他跟我说，如果我怀孕了，他愿意对我负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觉得是可以对大哥坦白的。

        “我说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人品也是靠谱的，这点你没看错。所以他这么说，也不意外。我也不否认，他现在是爱你的。我只是希望你，有的时候要给自己留一些退路，你毕竟是个女生，哪怕你再坚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抵御任何伤害。如果你确定自己，可以驾驭这样的男人，亦或是你能够始终理解，迁就，包容他的所有，你们在一起，当然没有问题…”

        “徐晨很优秀，你也很优秀。虽说，你们到了最后那一步，但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平等，你也不需要去勉强自己什么。主要是因为你在感情上一直太过患得患失，所以我才说这么多，我也知道，你的很多伤痛，只有徐晨能够治愈你，从这个层面说，你顺其自然随心就好，你们走到一起，很不容易，这点我明白…”

        “但在这同时，你也要给自己一些后路，别的不说，作为职场人，办公室恋情的危害，你应该是明白的，更何况你的恋爱对象，还是公司的大老板…一旦你们之间出现问题，最后受伤害更大的，肯定是你，就算你们目前不公开，但公司就这么大，你们又能瞒多久…当然，这只是我的观点，主要也是为你考虑。至于你父母那边，目前这种情况，还是先缓缓吧，我觉得等你们走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再说都不迟。其实，你能走到他身边，能被他影响成为这么优秀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如果你能把这一点和你父母坦诚地说明白，我相信他们最终也会理解你的。”他是难得说出这么多话的，这番话，现实又中肯。

        “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也完全是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着，这一点我非常感激。但你之前也鼓励我自信一点，鼓励我接受他，那为什么你又会这么说？”她到底还是没有那么成熟，所以才这么问。

        “徐晨确实会有那么些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并不代表你不要去了解和接触他，也不代表你们不能相恋，不能在一起，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更要学会对自己好一点。从我和他短暂的接触中，我也能感受到，他确实很成熟很稳重，人品性格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也很信任咱们之间的关系，你们走到了最后那一步，顺其自然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成年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我也相信他可以照顾好你，但只是提点你，既不要太患得患失，也不要总是牺牲和委屈自己，一段好的感情，应该是双方都有付出，都互相理解，然后去面对未来的生活，就像我和你嫂子一样，虽说我们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夫妻，也会吵架，也有分歧，但我们之间始终都理解彼此，尊重彼此，希望你和徐晨之间，也能做到这样。不管怎么说，希望你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到这里，“高手”也给出了很真诚的祝福，虽然他知道徐晨有很复杂甚至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更知道，思语深爱徐晨，所以也没太过多的干涉。

        听了“高手”的话，她心里很有感触，继续说到：“谢谢大哥，我明白了，我非常感谢你能从一个外人的角度，这样客观真实地评论徐晨，我也是真的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这样我就能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以后和他的相处，也会更加的心里有数。我还想问一句，那天下午你们还聊了什么吗，看你们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么聊得来，想必你也是很欣赏他的。”

        “其实也没聊太多，互相聊了些各自的经历，还有一些行业的话题，毕竟我们也算同行。徐晨的能力和见识，确实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他也很优秀，同为男性，我确实很欣赏他。但他是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还是需要你自己多去定夺和考量。当然，他也很信任我，想让我多开导你，让你和家里处理好关系，我说我尽力。不得不说，他是个心胸宽广，心思很细致的人，这一点来看，他对你确实很上心，我和你嫂子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想到这里，“高手”对徐晨的欣赏也多了几分。

        她接着说到：“大哥，还是你情商高，所以和任何人都相处得来，那天看你们那么投契的样子，我就知道，能在酒桌上搞定自己岳父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高手”继续说到：“就别奉承我了，晚上一起在附近吃个饭吧，你嫂子给你带的耳环在我车上，我一会拿给你。”

        “好，替我谢谢嫂子，也谢谢你今天下午跟我说了这么多。”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一家人一样。”

        ……

        男性和女性看问题的角度，永远都有时差。尤其是感情问题，男人对感情的态度总是更为理智，比如“高手”、徐晨这类人；而女人对感情普遍感性一些，比如思语和张玉。思语最终也明白了，不管她和徐晨能走多远，都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而她能做的，除了好好珍惜拥有他的日子，更重要的是要学会驾驭徐晨这样优秀的男人，亦或是始终理解和包容他的所有，可能最终她还是要付出得多一些。毕竟，她爱徐晨，仍然胜过徐晨爱她。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能收获幸福，既然有所选择，既然爱上徐晨这样的男人，她要补习的功课，真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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