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这样的美味诱惑再忍下去,特么的还是男人吗(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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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走出浴室已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我还以为你准备一晚上不出来了呢。”
郁少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性感的胸膛,而手中执着一杯红酒,沐浴之后的他,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狼狈,又恢复了那惯有的矜贵和慵懒的姿态。
“我,我为什么不出来啊?”苏念梗着脖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浴室纠结了一个小时才鼓起勇气出来的。
郁少臣看着苏念早已红透的小脸,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朝苏念慢慢走过去偿。
“你......你干什吗?”苏念有些慌乱的后退,差点绊倒地毯上,还是郁少臣伸手将她捞了一把,这才避免出丑。
两个人离得太紧,以至于苏念鼻息间尽是红酒香醇浓郁的味道撄。
郁少臣看了眼紧张无比的苏念,没有说话,而是朝她身后伸手,拿起早已放在那里的吹风机,然后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在梳妆台边坐下,“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
吹风机打开,不断有温热的风吹在苏念的头皮上,让她感觉很是舒适。
“我自己来吧,”苏念不习惯被一个男人帮自己吹头发,而且动作还那样温柔,像是对待自己手心的珍宝一般。
想起自己的这个比喻,苏念更是觉得这样不妥。
“别动,”郁少臣轻喝,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男人说别动的时候女人最好老老实实的听话。”
“凭什么你说不动就不动,”苏念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太霸道了。
“那你动一个试试。”
“我......”
苏念不再开口,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忽然就想起那天下午的情形,顿觉小脸上又是火烧一般灼热,让人口干舌燥。
镜子里,男人直视着她那双潋滟着春色无边的水眸,眼神饱含促狭的笑意,俯身,“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廓处响起,吹出的热气更是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脖颈,让她肌肤一阵颤栗,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坏蛋,”苏念忽然用力推开身后的男人,也顾不得自己头发被揪扯的疼痛。
“我没说什么啊?”郁少臣关掉吹风机,很是无辜的表情看着苏念,甚至有种呆萌的可爱。
苏念觉得这个家伙肯定故意的,绝不会再上他的当。
“你今晚睡外面的沙发上,”苏念从那张大床上抱起一床被子,塞进郁少臣的怀里,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人和被子一起推出了房外。
郁少臣望着紧闭的房门,怎么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
————
“郁少臣,我衣服呢,你昨晚不是说让人买衣服过来了吗?”
早晨起来,苏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拉开了房间的门。
只是打开门之后,苏念便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多穿着迷彩服的帅哥。
其实苏念是制服控,但是她只钟情迷彩服,对这类的男人简直是无法抗拒。
惊讶的不止是苏念一个人,那些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也都是错愕不已,他们只是听说老大过来清州了,这才一大早冲了过来,谁知道能碰上这么劲爆的事情。
“老大,这谁啊?”
“是啊老大,没想到您是不轻易出手,这一出手,就是这么给力。”
“老大,牛啊。”
“老大,也不给兄弟们介绍介绍。”
......
对于一帮兄弟的起哄,郁少臣很是享用,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郁少臣这才起身,走到苏念身边,“这是苏念。”
“嫂子好!”
异口同声,铿锵有力,甚至有些惊天动地。
苏念却是蒙圈在原地。
“郁少臣,他们为什么都喊我嫂子啊?”
苏念小声的询问着郁少臣。
“这是他们对你的尊称,看见女的他们都喊嫂子,正常。”
哦,这样啊,苏念倒也没再纠结称呼,“你们好。”
“嫂子,你长得可真漂亮,水灵灵的。”
“可不是,嫂子,你咋长得这么白啊,嫩的就跟剥了皮的水煮蛋似的。”
“嫂子,你跟我们老大在一起,那就像是鲜花跟牛粪啊,真是委屈你了。”
苏念听着这些可爱的人的赞美,不禁额头飘过几条黑线,我们的战士果然与众不同啊,连夸人的话都这么有创意。
郁少臣原本还享用的表情此刻就像吃了翔,犀利的小眼神一扫,各个都噤声,然后齐齐站好,立正,稍息,一气呵成。
“向左转,然后滚蛋。”
郁少臣口气不善,早已不耐烦了,这是来助威的还是拆台的,他是牛粪?
什么眼神啊。
士兵们虽然不想离开,但是碍于郁少臣的威摄,只得不甘愿的转身,临走之前不忘朝苏念挥手,“嫂子再见。”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迷彩服离开,苏念有些失落,“你赶他们走干嘛,我觉得他们挺可爱的,说话多实诚啊。”
“可爱?”
郁少臣眼尾微挑,“难道我不比他们可爱?”
“就你?”苏念做了一个吐的动作,“你怎么能跟我心中最爱的迷彩服帅哥比呢。”
“你很喜欢男人穿迷彩服?”
“当然,”苏念不知想起什么,一脸的沉醉。
“等着,”郁少臣丢下这一句便转身进了洗手间。
苏念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大概两分钟之后,便见郁少臣穿着一身迷彩服走了出来。
————
苏念感觉自己已经穿越了时空,仿佛是回到了八年前,而随着眼前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更是跟当年山上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相重叠。
苏念像是受到蛊惑般,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抚上男人那刀刻的五官,他的眉,他的眼,他那高挺的鼻,还有那冰凉削薄的唇瓣,坚毅的下巴,每一寸的触摸,都让她失神,让她无限留恋。
郁少臣以为苏念是被自己的帅气所迷惑,因为她刚刚说过,最爱迷彩男。
看着女人眼中的痴迷与依恋,郁少臣觉得自己体内就像是被注入了催、情、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而女人那微启的红唇,更像是在邀请他的侵入,这样的美味诱惑,再忍下去,特么的还是男人吗。
郁少臣俯身,毫不犹豫的噙住女人那柔软的唇瓣。
“嗯......”
女人唇间溢出的低吟,就像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让郁少臣更是跟着这样的节奏缓缓摸索着前行。
唇齿交缠的热情,满室缭绕的暧、昧,不知氤氲了谁潮湿的心。
慢慢地,郁少臣不再满足于这只能开胃的小点心。
苏念穿的本来就是腰间系带的睡衣,在郁少臣大掌的游走下,胸前的风光早已旖旎一片。
脖颈处的濡湿让苏念浑身颤栗,有些难捱的伸出双手插在男人发间,扬......子扬......”
男人身子陡然一僵,脸上的表情更是一片阴霾。
“看清楚我是谁?”男人大掌固定在苏念的脑后,眸子阴沉的盯着双眼迷离的女人。
“郁......郁少臣?”
苏念眸子里写满了惊恐。
“你以为是谁?”郁少臣咬牙,双拳握得咯吱咯吱响。
苏念身子有些抖,连连后退,随后跌倒在地毯上,抓着自己一头长发,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
“哈哈。”
郁少臣大笑着,眼睛里写满了苦楚与自嘲。
“不怪你,是我自己太贱,是我自己太傻,”郁少臣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有些颓废,“明知你心里只有那个男人,却还甘愿因为你一点点的迷离而不顾自尊的冲上前,是我活该。”
看着往日里那么骄傲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竟是如此的卑微,苏念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郁少臣,不是这样的,”苏念拼命的摇着头,满脸的泪水,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你不要这样说,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说你自己,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看着地上的小女人蜷缩在一团,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郁少臣心里一阵抽痛,几乎他差点忍不住就要冲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想告诉她,即使她不爱自己,即使她不愿接受自己,可是,他愿意,无怨无悔。
最后,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忍,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
房门被人用力甩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女人的呜咽与低低的抽泣,还有那一抹白色的落寞与彷徨。
————
“哟,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蔺仲尧进门,看着自己办公桌上一个劲喝酒的郁少臣,不由调侃道。
“废什么话,”郁少臣将一个酒瓶子扔在他面前,“来,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蔺仲尧将酒瓶打开,抬手跟郁少臣瓶子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这才看着郁少臣开口道,“说吧,这是怎么了?我可听说你这次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清州。”
“别跟我提女人。”郁少臣恶狠狠的道,“你说,你兄弟我是不是长得比他丑?”
蔺仲尧没听清郁少臣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他那醉醺醺的样子,也懒得再问,继续听他唠叨。
“你兄弟我长得明明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有男人味儿,你说那男人瘦的跟根排骨似的有什么好的,身后还一大群不干不净的女人,你说说,这样一个混蛋有什么好的,她还当个宝似的不肯放下,我比他差吗?比他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为什么就看不上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随后是酒瓶子掉落地下破碎的声音。
蔺仲尧这下才算是收住脸上的笑意,他就说嘛,这小子自从离开特种队之后就再也没踏进他的办公室,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合着这是在女人那里碰了钉子了啊。
“来,和兄弟我说说,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哥哥我去给你说道说道,在做思想工作这一块上,可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我。”
“没用,”郁少臣摆了摆手,狠狠灌了两口酒,这才开口道,“你不知道,那女人倔的要死,还不如依依好哄呢。”
“依依又是谁啊?”蔺仲尧一脸诧异。
这小子自打离了部队,这身边的女人也开始多了。
“依依啊,”郁少臣笑,“她女儿,乖女孩,很乖,乖得让我心疼。”
“什么?”蔺仲尧差点一屁股掉在地下,“都有孩子啦?你看上的不会是已婚妇女吧?”
郁少臣抱着一个酒瓶子,醉眼惺忪,“什么已婚妇女啊,多难听啊,马上就要离了,很快就不是了,很快就不是了。”
蔺仲尧伸手指着郁少臣,指了半天也没说出要骂的话,“糊涂啊。”
蔺仲尧气得背着手在屋子里乱转,最后在郁少臣面前停下,一脸的严肃,“我跟你说,我们可是军人,怎么能做出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来,我看你自打出了部队,也开始做一个俗人了。”
郁少臣一脸迷蒙的看着面前生气不断敲着桌子的蔺仲尧,“你不是去帮我给她说说的吗?快点去啊,我不能没有她,我就是想跟她好,就是想跟她睡,她凭什么把我当作替身,兄弟我心里苦啊。”
你说一个曾经铁骨铮铮,即使身中几枪都不曾喊一声疼的汉子在你面前为了一个女人而痛哭流涕,你看到后心里什么感受?
别人看到这副画面不知道做何感想,但是蔺仲尧却是觉得无比震惊,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最好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自己的原则。
“你说,那个女人住在哪个酒店?”
蔺仲尧没好气的问道。
“你要帮我去说服她吗?”郁少臣就像是一个孩子般眨着天真的眼睛,“是的话我就告诉你。”
“我......”蔺仲尧是个古板的男人,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说过一次谎,听到郁少臣这样问,不由有些心虚,但是想着自己兄弟的前途,要是被上级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挨批的。
“是,”郁少臣硬着头皮点头。
郁少臣这才笑着道,“我就知道大哥你对我最好了,她在陆非离的夕阳酒店。大哥,你到了一定要好好和她说,多说说兄弟我的优点,让她多了解一个全面的我。”
“知道知道,你别再喝了,我喊小钟过来,带你去我家里睡觉。”
“不用管我,你快点去看看我女人吧,刚刚我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哭不哭了,我真是心疼着呢。”
蔺仲尧着实听不下去了,摇了摇头便走出了自己办公室。
郁少臣依旧抱着一个瓶子,醉话连连,“依依,乖女儿,爸爸的乖女儿......”
————
酒店的浴室里,苏念拼命的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身体是这样的肮脏,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竟然和郁少臣......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而更让她介怀的是在郁少臣亲吻自己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即使当时她确实有些意乱情迷,可她对郁少臣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样的爱抚,苏念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始终觉得还是自己太不自爱,即使她已经决定要和凌子扬离婚。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顺流而下,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脖子上,任凭苏念拼命的搓洗,密密麻麻的红印却依然顽固的存在着。
有些颓然的松开虐待自己身体的手,苏念知道,就算是洗下郁少臣留下的痕迹,可是擦不掉已经发生的污点,也改变不了她差点就不贞的事实。
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房间里还是没有郁少臣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苏念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明明只是少了那个男人而已,却有种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错觉。
苏念不知道郁少臣去了哪里,此刻有些惧怕看见他,可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回来,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心。
而她更担心,是怕郁少臣因为自己拒绝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开,不带她去找那个医生了,那到时候依依怎么办?
思及此,苏念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终是再也坐不住,快步走向门口,刚要拉开门把,便听见门铃声响起。
“郁......。”
苏念脸上还挂着惊喜与迫切的笑容,只是在拉开房门的一刹那,所有的表情都僵在那里。
蔺仲尧也没想到他刚按门铃,门便被打开了,再看眼前这个女孩脸上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副女人等自家男人回家的模样。
“你好,我是郁少臣的朋友,蔺仲尧。”
蔺仲尧第一次跟一个年轻女孩打交道,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不免有些尴尬的自报家门。
“哦,”苏念回神,“那个......郁少臣,没在这儿,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您要是找他的话......”
“我是来找你的,”蔺仲尧看着苏念开口,“他在我那儿喝酒呢,我能跟你谈谈吗?”
苏念有些诧异,他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好,那您请进。”
苏念还是让开了一条道路给蔺仲尧走了进去。
她倒没怀疑这个男人身份的真假,光看他那一身笔挺的军装以及肩上数不清的功勋章,就知道他是真正的军人,更何况还是郁少臣的朋友,毕竟早上已经看过了那么多的迷彩服士兵。
————
“您请喝水。”
苏念将一个玻璃水杯放到蔺仲尧面前的茶几上,“不好意思,这里只有白开水。”
“没事,我就爱喝白开水,”蔺仲尧看着站在对面有些拘谨的女孩,轻声道,“你也坐啊,怎么我倒是喧宾夺主了呢。”
苏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然后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静静的等他的下文。
“咳咳,”蔺仲尧轻咳两声,“那个,我这人也是直肠子,有话我就直说了,要是说得不中听,姑娘你也别介意,我也没什么恶意。”
蔺仲尧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来之前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毕竟他就是做思想工作的,谁知道见了这女孩,一下子全用不上。
他还以为郁少臣看上的那个女人肯定是个狐狸精类型的,要不然哪个结了婚都有孩子的女人还跟一个单身男人纠缠不清,而在他的主观意识里更是已经断定这个女人定是个能言善辩的,可是他进门都这么会儿了,就见这女孩一直带着温和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
也许是她太会伪装?
但是蔺仲尧是谁啊,特种部队里专门审讯那些国际犯罪的犯人的,他什么人没见过啊,再会伪装的人在他的审讯下都会原形毕露,更何况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任她狡诈又能熟练到哪个程度,所以说,蔺仲尧看人还是不会有偏差的。
眼前的这个女孩,一双眼睛实在是太干净了,里面根本看不到一点其他的杂质,就是这样一双澄清透彻的眸子,让蔺仲尧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可是想起自己兄弟那颓废的样子,又想起郁少臣的身份以及日后的前途,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少臣在我那儿一个人喝酒呢,喝得烂醉如泥。”
蔺仲尧缓声开口。
“喝醉了?”苏念有些惊讶,她是知道的,郁少臣这个人虽然喝酒,但都是浅尝则止,就算是在饭局上,喝白酒也不会超过三杯,更别说喝醉。
“那他......没事吧?”
苏念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你说呢姑娘?”蔺仲尧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苏念。
苏念一时哑然,是啊,他为什么会喝醉?
还不是因为今天早晨的事,说到底,还不是她的错。
“我和少臣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他什么脾性我最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自己兄弟这样折磨他自己,我看了心里非常难过,更何况,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克制,有分寸的人,现在为了一段畸恋推翻他曾经做人的原则,我作为领导,更为他感到痛惜。”
蔺仲尧看着苏念一时惨白的脸色,心有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对你透露,但是郁少臣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也太敏感,咱先撇开这些不谈,就他在襄城的位置来说吧,怎么也算得上是身处高位,下面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一不小心,就会遭人诟病,虽然现在时代在进步,男女之间谈个恋爱啥的不一定非得门当户对,但是起码也得身家清白不是,你说这要是让人知道他找了一个......当然,我也不是说姑娘你不好,可你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让人知道,对郁少臣影响肯定不好,你也不想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吧?”
蔺仲尧一口气说完,有些忐忑的观察着苏念的神色,以为她会恼羞成怒或者是指着鼻子骂自己,但是没有,她脸上始终是平淡安然的表情。
“嗯,您说的这些我都懂,”苏念笑着,“但恐怕您是误会什么了,我和郁......郁总之间没有什么,我只是替一个朋友暂时做他的助理而已,等他身体养好了,我和郁总之间也就不会再有交集,或许是这期间我某个地方做得让他身边的朋友误会了,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样啊,”蔺仲尧若有所思,随后如释重负,“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其实你别看那小子比你大那么多,但就是木头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而且姑娘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已婚妇女,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你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估摸着,那小子肯定也这样以为了,呵呵。”
蔺仲尧干笑着。
苏念嘴角轻扯,“嗯,也许吧,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还让您这么晚亲自跑一趟。”
“没事没事,”蔺仲尧起身,“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那小子还不知道喝成啥样了呢,我得回去看看他,要不然肯定要耍酒疯。”
“好,那郁总就麻烦您多照顾了。”
苏念起身相送,看着蔺仲尧走出门口,朝她挥手,看到那抹橄榄绿越走越远,而她的眼帘却像是覆了一层水雾,直到视线里只剩下模糊一片......
————
清州的气温是比襄城低的,比如襄城这会儿的夜晚,应该是凉风徐徐,拂在人的身上只有清爽舒适的感觉,而清州的夜晚,纵然也是七月初的天,却是寒意肆虐。
街上的霓虹灯流转,照耀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喧闹。
苏念上身穿着一件雪纺纱短袖,下面是一条紧身的七分裤,与周围那些穿着外衣长裤的行人们格格不入,她的身材又偏向纤瘦,走在人群中,更显得单薄,也突出一份淡淡的落寞,让人莫名的心疼。
“......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克制,有分寸的人,现在为了一段畸恋推翻他曾经做人的原则......”
“......但是起码也得身家清白不是,你说这要是让人知道他找了一个......”
蔺仲尧的话还在耳边响起,虽然语气柔和,可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声声响鞭,鞭疼了她的心。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样的疼,明明她并没有想和郁少臣有什么瓜葛,明明她真的就不在乎那个男人的,可是,谁能告诉她,自己为什么这样的疼,让她难以呼吸。
她和郁少臣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与这个男人的相处,却像是久违的老朋友,她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没有顾及,没有卑微,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找到了强大的依靠,什么时候,郁少臣在她心里成了后盾,以至于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能感到安心。
人,果然是不能习惯依赖的。
苏念苦笑着,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而郁少臣,又是怎样高不可攀的男人。
苏念啊苏念,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呢。
冷风吹起的肌肤,已经凸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苏念却像是忘记了寒冷,一步步的走着。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就连周围的人,都找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苏念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从晚上八点一直走到凌晨三点,走得脚上磨起了泡子,走得她再也想不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郁少臣的男人。
————
“老公,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个难忘的生日。”
车厢内,陆小妹一脸幸福的望向在开车的陆非离。
即使俩人已经结婚十几年了,但是陆非离对她的宠爱只增不减,甚至比当年更宠溺她,有时候让陆小妹会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而只是一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被心爱的男人捧在手心,当作公主一样疼爱。
“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的荣幸,更何况是能让你开心的事,这可是我毕生都在追求的事业。”
陆非离脸上再不见那日的冷厉,有的只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女人时的温柔缱绻,写满了深情。
“都一把年纪了,说起情话来也不嫌害臊,要是让孩子们听到又该笑话你了,”陆小妹虽然嘴上责怪着,可是明眸中溢满了甜蜜。
“看见正好,也让他们跟他老爹学学怎么对一个女人好,要不然以后讨不上老婆,说出去都丢我陆非离的脸。”
陆非离说着,握住陆小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随后看向她的神色慢慢变得炽热。
陆小妹和陆非离十几年的夫妻了,他一个眼神她还能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什么想法,所以不由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好好开车,不许胡思乱想。”
“老婆,我们都还没试过在车上呢,今天又是你生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整点浪漫的事,你说是不是,说不定咱闺女就能这时候来敲咱家的门呢,你忍心拒绝咱闺女来找回家的路?”
陆小妹挣脱他的大掌,在他手背用力拍了一下,“你这都什么歪理啊?”
陆小妹又好气又好笑,人家男人都是重男轻女,她这老公倒好,都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了,可是偏偏就想生个女儿,说是生一个和她一样的小人出来,然后看着她慢慢长大,就像看到了当年的陆小妹。
“老婆,我想你,你都几天没给我肉吃了,马上都变成和尚了,你这是要虐待我嘛。”
陆非离说着,一脸委屈的样子,再配上那撒娇的小眼神,真真的让陆小妹受不住。
即使陆非离早已过了四十岁,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人到中年,也没见有那些成功男人的啤酒肚,再说人家底子本来就好,岁月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留下痕迹,反而因为阅历的沉淀愈发的魅力无边,就算是这个男人自己天天看,依然会被他的外表所惊艳。
“不行。”
即使美色迷惑也没用。
“老婆,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忍心看着你家亲亲老公被折磨吗?”
陆非离撒娇卖萌,看着陆小妹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楚楚可怜,活脱脱一个被妻子冷落的丈夫,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老婆,来嘛来嘛,就一次好不好......”
“哎呀,”陆小妹被他缠得受不了,“其实......是我怀孕了,已经让谷玉找人帮忙检查了,是个女孩,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不能......”
陆小妹说到这里,脸上有些羞赧,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而陆非离听完陆小妹的话后却是半天愣在那里。
“老婆,来,掐我一下脸。”陆非离将自己脸凑过去,凑到陆小妹面前。
陆小妹不解,“我好好的掐你干嘛?”
“我看疼不疼,要是疼的话就不是在做梦,”陆非离催促着,“快,使点劲,往死里掐。”
陆小妹,“......”
三秒钟后,整个车厢内尽是男人的鬼哭狼嚎声。
“我有女儿了,我陆非离有女儿了,我陆非离终于有女儿了,哈哈......”
陆小妹看着半边脸都有些通红,却依然兴奋不已的男人,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她本来是准备回家再告诉他的,谁知道他会心血来潮非要来个‘车震’。
“老婆,我爱你。”
陆非离实在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索性将车子停了下来,直接搂过副驾驶座上的陆小妹,一个法式热吻就已经展开。
“老公,车子停路中间很危险的,万一后面有人撞过来怎么办?”
陆非离痴迷于陆小妹唇齿间的幽香,根本不愿离开,“放心,咱这车子安全的很,撞不坏,再说了,谁特么眼瞎往咱这豪车上撞,这不找死呢吗,来,再亲会儿。”
谁知陆非离话音刚落,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虽然这辆车经过陆非离的特别改装,但是估计后面车子撞得太过猛烈,所以这车子不免还是有些晃动。
“......”陆小妹。
陆非离也是一脸的无语,这特么谁这么不长眼啊,好不容易跟自己老婆亲热会儿,都跑过来搞破坏。
“老婆,你没事吧?”
毕竟陆小妹现在怀有身孕,陆非离还是有些担心,见她摇了摇头,这才放心。
“老婆,你在这坐着,我下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孙子过来坏老子的好事,”陆非离说完,随后一脸煞气的冲下车去。
————
“你特娘的怎么开车的,这路上能停车吗,你看看把我们车子撞成啥样了?”
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绿毛交杂颜色的男人率先开了口,气势汹汹,再加上几个人都是光着膀子,而身上有纹着看不懂什么是什么图案的纹身,颇有些黑社、会的架势。
这要是换做别人看到这阵势估计早就吓尿了,可惜他们遇见的是陆非离,他出来混的时候,这几个小崽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太平洋游着呢。
“这么说,责任在我了?”
陆非离裹挟着一身的冷气下了车,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几个跳梁小丑的叫嚣。
“当然是你的责任了,你看我们车子撞成啥样了,啥也不说了,哥几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给你打个八折,你给个十万块钱就行了。”
陆非离听了他们的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一堆废铁,呃,不,是汽车,只不过跟报废了差不多,车头已经凹陷进去,车子中间都有些瘪了,车轱辘更是掉了两只,这会儿还在摇摇晃晃的在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啧啧,”陆非离摇头叹息,“怎么撞成这样了,真是的——撞成这样都没把你们撞死,果然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啊。”
“诶,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哥几个抽你啊。”
“就是,大哥,别跟他废话,抄家伙上,看兄弟不把他打得叫爷爷。”
对于几个人的吠叫,陆非离充耳未闻,而是走到自己车尾处,看了一眼自己车后方擦掉漆的地方,然后看着几个男人道,“十万块钱是吧,行啊。”
陆非离说着,从自己口袋掏出本子,刷刷的写下一串数字,“拿着,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的确,是我停车位置不对。”
几个男人一看支票,眼睛都直了,立刻换上一副讨好嘴脸,“你看,早说不就好了,差点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一头杂毛男人走上前,从陆非离手上接过支票,正准备乐颠颠的转身,却听见后面传来陆非离阴冷的声音,“你们的车钱我是赔了,那也来该算算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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