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037章：在我面前低下头

烈日当空，人群在我面前穿梭，繁华的天海，人们行色匆匆。

        我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一个傻的不行的男人，有些人盯着我看，想这个男人是神经病吧，天那么热，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太阳下。

        真是想她，想的不行，想到疯狂，想到想把她按在怀里，撕扯她，侵袭她，甚至蹂躏她。

        她出现在了我旁边，她静静地站在我旁边，我回头看她，她茫然地看着前方，可怜巴巴的眼神。

        “细皮嫩肉的会晒伤掉的，上你的车去吧！”我一说，她就忙小声地说：“我的车在那边！”她还用手指了下，那是辆宝马5系，对她来说很是普通。

        她当时乖乖地说，眼睛似乎已经哭红了。

        我当时是无法明白这些，我想你如果是爱我的，为什么和别人结婚，那现在又这么难过？你有什么苦衷不可以跟我说呢？心里想她是爱我的，又不知道她那些苦衷，在当时的年纪，我会犯迷糊，一会想她也许爱我，一会想她不爱，爱情是让人心神不宁，充满怀疑与幻想的。

        “我是说让你上你的车，我走我的路！”我点上根烟抽了口，然后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一手放在口袋，一手抽着烟。

        走了老远后，我回头发现她竟然跟在我旁边走着，我说：“你干嘛跟着我？”

        她不说话，理了下头发，看了我眼就把头转到一边。挺淑女，挺温柔，挺孩子的模样，给人一种妩媚而纯洁的感觉。

        我又说：“你想干嘛？尾随？”

        她忍不住笑了下，但是立刻就不笑了，做出很小气包的样子。

        三年后，她表面变的成熟了，她这样跟着我，降低自己的身段，必然是付出一些勇气的。可是她想干嘛？跟我回去？跟我回酒店？然后上床？

        我继续走，她继续跟着我，在路边，我买了根冰棒吃，我站在那里吃着，她竟然也买了根站在我旁边吃着。

        当时有个挺漂亮的美女从我旁边走过，我看了几眼，她竟然在旁边说：“屁股还不错，胸小了点！”我看她，她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咬了口雪糕。我说：“好像这些美女都比你好看！”她竟然猛地说：“我比她们的大！”她说的很可爱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俗的感觉，依旧吃着雪糕，微微带着笑。

        我喘息了下说：“哼，关我什么事，什么样的我没有见过——”她傻乎乎地说：“是哦，你见过的太多了，那，那万一得病了怎么办？”我说：“得病也传染不了你，好了，我要打车走了！”我刚要招的士，她突然就说：“三年前，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我对不起你，好不好？”她原来追我是要给我道歉的，她说这些时候特像个小孩子，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小伙伴闹了矛盾，而后给对方道歉。

        我回头看着她说：“什么意思？”

        她皱了皱眉头说：“你能别恨我了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都过去了，我不想这事了，林总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真的。”

        “andy，你能陪我一个晚上吗？”她很可怜地说，像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用那种无奈苦楚许久没有男人疼爱的眼神看着我。她在说什么啊？简直太不守妇道了。

        我说：“跟你上床？”

        “不知道！”她把头转到一边，似乎又要哭。

        “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实在不想见到她哭，而且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好，我不这样，那你说个数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难过！”她咧着嘴哭，哭的特伤心。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感觉三年前特对不起我，甚至影响我到现在，她认为我依旧爱着她，没有错，她感觉的很准。

        “你把眼泪停下来，你听我说啊，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有未婚夫，就准备结婚，我都知道，我没有怪过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真的多想了，还有不要再跟我谈钱，你是有钱，纵然你富可敌国，成为华人女富豪，我刘征一点都不稀罕，你知道我稀罕什么吗？”

        “什么？”她傻傻地盯着我。

        “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我爱的女人，她也爱我的女人，当然，那肯定不会再是你，所以，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她听后慢慢地露出悲伤的神情，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她转过了头去，然后慢慢地往回走，她就那样走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感觉我很残忍，可是我又认为我应该这样。

        她已经是个少妇了，可是她又跟国内这些如此年龄的女人不同，我想工作上她比以前更成熟，可是心里总是有种孩子般的情怀的，

        ……

        我准备在离开天海的那晚去南京转转，我记得第一次来天海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想去看外滩，去看那些老的外国建筑。

        站在外滩，看到来这里的人还是那么多，他们在外滩漫步，拍照，夕阳西下的时候黄浦江还是挺美的。我以前似乎没有发觉，再次来这里，感觉它竟然就美了起来，给我一种留恋，有种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而产生的留念，我想如果我回北京后，我会想念这里的，人就是如此，只有离开一个地方，才会感觉到这里的好，而如果这里有一个你爱的女人，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了。

        看着夕阳西下的黄浦江，看着外滩的建筑，我想到了过去好多事情。那会我跟林心眉来这里拍照，她挺喜欢摄影，她对着那些建筑也很是好奇，她说她小的时候来过天海，后来就没有来过，倒是她表妹和妹妹经常会来天海玩。她拍的很专业，而且犹如个小丫头那样穿条长长的裙子，不拍照的时候都会拉着我的胳膊，我倒是不好意思的，虽然她很美，但是感觉我不是她男朋友，她每每要给我拍照的时候，我都是拒绝，我向来不喜欢拍照。

        想到过去，想到似乎也是黄昏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走着，而如今她已经身为人妇，而我还是一个人，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免对那会特别的怀念，想到回忆里那个不大不小的可爱的女人，心里就开始打寒颤，那股电流穿遍全身。

        林心眉还跟我讲过她家的一些事情。说她爷爷小时候总跟她讲起天海，那会她爷爷是国党高级将领，年轻时候在天海做学徒，后来也发过财，但是沾染上了烟赌毒，后来败落了，就在社会上混，而后加入国党，一直打仗，抗战胜利后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去了香港，在香港威风的不行，有三房老婆，她大奶奶，她奶奶，她小奶奶，生了一大群孩子，有好多叔叔，姑姑什么的，家族很大，在五十年代的时候因为帮派的一个斗争败了，举家去了南非，那会南非还没有独立，属于英国殖民地。她还说她爷爷可风流的很，说七十岁了还跟保姆好上了，在家里做那种事情呗她父亲看到了，她父亲去告诉她奶奶和其他两个奶奶，那几个老太太只是笑，根本就不在乎这事。

        我当时说这不是老，老流氓吗？她也不生气，她说她爷爷那个年代的人就那样，我又说会不会有遗传啊？她说她爸爸对她妈咪特别好，只爱她妈咪。我说有可能会隔代遗传，她眼睛转了下明白后就打我说：“你个坏蛋，我才不会呢，我要是爱一个人啊，就一生只爱他一个，就算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跟其他人那样。”

        风吹着我的头发，我想着这些，闭上眼睛，美好而又有淡淡的苦涩。

        手机响了，是coco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就说：“哎，我说亲爱的，你怎么，怎么把她给放回来了啊？”

        “怎么了啊？吃过饭不就分手吗？还能怎样？”

        “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是喜欢她吗？就算曾经喜欢过，你难道就不能跟她发生什么吗？大家彼此开心下也好啊，难道非要她了爬你身上吗？她是女人啊，你不知道她想跟你那样吗？”

        我听后想了想说：“她真这样想的？”

        “当然是啊，她一直在这边啊，苦闷的很啊，也需要男人疼疼嘛，你啊你，我给她电话，她竟然说你还骂她了，委屈的不行——”我忙说：“没有的事，我跟你说啊，coco，有些女人的话你不能相信的，我真没把她怎样——”

        “好好，不说她了，你在哪呢？”

        “我在外滩，在这里随便走走。”

        “在外滩啊？我就在南京这边啊，我们的珠宝店在这里，对了，若熙刚过来找我——”她对旁边的若熙说：“他在外滩！”接着她就问我说：“一个人？”我说：“是啊，一个人。”她又跟旁边的若熙说话，我听不到声音了，过了会，她笑说：“这样，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玩，若熙先过去找你，我要忙下，然后我再过去找你们，好不好？”

        真是的，我真的要被这几个女人搞晕了，不过见就见吧，毕竟若熙想见我，我说：“好的，行！”

        挂了电话后过了有十多分钟，身后有个声音传来，“姐夫！”那声音很轻柔，我回头看去，是若熙，她外表变了，头发剪短了，很好看的到下巴处，两边往里收，穿了一条黑色的小背带裤，裤子下面是收缩的很细的，上面穿了件白色的卡通t恤，人家是做动漫的嘛，小成熟加小可爱，她个头没有她姐姐高，胸也没有她姐姐猛，不大不小，似乎没有穿bra，似乎正是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打扮才有那种时尚成熟小美女的味道。她笑的很纯，很甜美，她看着我笑，我见她这样的表情，我就不怕她了，她的手放在口袋里，微微地挺起胸，踮起脚，微微地上下动着。

        我立刻就说：“啊，若熙，你这个臭丫头！”我心里是美的，不光是因为她的样子，而是一种对于人，对于时光，对于某种精神的东西而感到美。

        她慢慢地向我走过来，还是有羞涩的，脸淡淡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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