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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50.那些普普通通而毫无特色的罪行才真


“还以为随便走个过场就结束了,没想到竟然会拖到了现在……”

        “果然像石头一样顽固啊…”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7:50的位置,服部拉开10层第三审讯室的门,就听到这样的对话。走廊上有几个穿着巡逻服装的同事走过,后面还跟着两个身着正装却满脸疲惫的年轻男子。

        检方的人?

        他不甚在意地轻叹了口气,顺手关了灯。

        刚踏出审讯室半步,走廊另一头忽然嘈杂起来,一下打乱了10层的宁静。服部一边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准备锁门,一边不自觉地扭头看向对面,不想却正正对上一双淡紫色的眸子。

        他愣了下神,搭在门把上的手也僵了一下,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降谷?”

        “你要的东西,”降谷压着嗓子,毫无表情地对着他说,“东都银行米花町分行保险箱,钥匙和单据都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

        “…多谢。”

        “另外,”降谷瞥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这次的东西只是试用品,用来调试定位信号,最好不要带出银行,测试完成按原状放回即可,会有专业人员进行回收。”

        “田中知道么?”

        “这种上不来台面的小事就无需劳烦他了,毕竟来源并不光彩,”降谷依旧一脸紧张严肃,只是被压抑着的浮躁快要溢于言表,“不多讲了,特殊时期,还是顺着田中的意思,你我少在公共场合交流为好。”

        “电话联系。”

        “嗯。”

        降谷零同服部对视了一眼,转身快步闪入即将关门的电梯,脸色如常,笑着同电梯里的同事打着招呼,那温润无害的假面像是有魔力般和他融为一体,与上一秒的冷漠剥离不开。服部呆呆地看着电梯门再一次缓缓关上,电梯上方显示屏的数字开始变化,他轻出了口气,放在西服左边口袋的手将钥匙紧紧捏在掌心。

        “服部。”

        愣神的功夫,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回身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田中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将手里拎着公文包遮挡住,冲田中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么晚还没走?”田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着说,“看来你也对水原诚那家伙无能为力啊。”

        “案子进展得不顺利吗?”服部扫了眼四周,又压低声音补充着,“是金融案还是组织的?”

        “都一样啊,”田中摇摇头,“刚刚这边开会也开了很久,虽然照程序拘捕了水原诚,但怕是还会有更漫长而艰难的路要走。”

        “田中,如不是必须严格保密的话…组织这边的审问能否考虑让降谷和越水……”

        “喝!你想都不要想!”田中厉声打断了他,说完才想起这里并非警察厅,刚刚那一声已经将正在不远处等电梯的同事的目光吸引过来,只好轻咳一声说,“这次的事件牵涉出的人,背景之深人脉之广,绝不是仅靠他们两人就能对付了的。而且,降谷和越水原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警察厅服务,去做那些我们决不能沾染的、见不得光的事,因此也不允许有与其制衡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果走错一步,就会永无翻身之日。”

        “…我知道了,”服部看着电梯门开完再关上,电梯前空无一人,这才锁上门,同田中一起准备下楼,“只是…如果他们之中有人问起这件事呢?”

        “也罢,还是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给他们比较稳妥,”田中叹着气说,“如果连一丁点口风都不透露,任谁都会心存疑虑的;要是让他们察觉到什么,就更麻烦了。”

        “但是,真正的狼群是不会放过空气中一丝血腥的…”服部紧盯着电梯楼层数的变化,眯了眯眼,“倒是将证据放上网络媒体的黑客,相比起水原家身后的势力,这个团体更值得我们探究吧?”

        “现在警视厅的蠢货们哪有时间理会这个?媒体和公众的视线全部被引导在水原制药和政府官员可能存在不正当关系的问题上,现阶段只要能堵住悠悠之口,白马那老家伙就偷着乐吧;”田中不屑地一笑,“毕竟真相这东西,无论何时都无聊透顶----就像人们大都喜闻乐见美满的结局,却没人真正愿意了解那下面堆砌了多少尸体。”

        “话说回来,”电梯到了10层,两人一同走进,“刚刚好像看到了降谷。”

        “他的休假本应该到下礼拜的,只不过出了这件事,他才提前回来销假报道。”

        “可这件案子和他外室科没关系吧?”

        “我调他来参加会议,是让他回去帮助信息通信局那边进行情报整理,”田中向观光电梯外望去,白色的马自达rx7正从警视厅的大门驶出,转眼就消失在下一个路口,“无论如何,降谷都是个有经验的好手,不谈实战,他的侦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都要比同龄的人好得多,让他入手侦查信息来源的问题,他大概就不会想要插手组织的事情了。”

        “…讲实话,田中,对于水原制药的案件,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服部同他一起看着匀速下降中的景色,语气中带着鲜有的不确定,“我们对于这件案子,太熟悉的同时却又抓不住要领。从白马12年前第一次调查水原制药开始,我们就像被一根无形中的线引导着,由不得半点偏离。”

        “…你在怀疑什么?”

        “怀疑谈不上,仅仅是直觉,也或许是我想得太多,”服部轻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我们手上的证据太少,有很多细小的疑点还来不及一一查清…”

        话还未讲完,服部的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电梯门正好在此时打开,几位警视厅的同事走了进来,以前曾打过照面的两位警官同田中打着招呼。服部接起电话,对着几位同事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向后退了几步靠在扶手上,一边看着田中的方向,一边听着电话。

        虽是讲电话,服部却只是草草应付了两声便挂断,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与警视厅的同事交谈中的田中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碍于有其他人在场,并未再与服部交流。

        “田中长官,”一行人正走出电梯,刚刚那两位警视厅的同事便叫住他,“今天都这么晚了,大家就伴出去吃顿夜宵吧。”

        “是啊,今天从早忙到晚,三餐全部都是外卖便当,实在太煎熬,”另一位四十出头的警官也搭着话,“就当放松一下,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张嘛。”

        “你们这几个老滑头,什么夜宵,我看是惦记着喝酒!”田中嘴上虽呵斥着,脸上却不好太过严肃,说话也放开了些,“今天破例,不可喝太久,明早还要做事。”

        “那是自然…”

        “你们白马长官来不来啊?”

        “说是上面有局儿,会开一半就给叫走了……”

        田中一行人讲着话走在前面,并未留意一同出入电梯的服部此时故意放慢的步伐。与他们拉开了距离,服部转身躲在警视厅的工作展板后,目送着他们出了大门后,才返回到电梯前,按下下行的按钮。

        现在已经过了正常的办公时间,警视厅一楼大堂早已熄了灯,只有右侧的值班室还亮着,隐约还有一两个人影晃动。静谧的昏暗中,手机再一次响起,却是一条来自越水的短信:

        【今晚临时有交易,先走一步】

        电梯的指示灯还在逐层下降,红色的灯光不停地闪着数字。

        【多加小心】

        点击发送后,他犹豫了一下,又打上几个字:

        【我等你】

        “jeno。”

        21:10,横滨港。

        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只穿着风衣的fino不禁打了个哆嗦。紧了紧领口的黑色羊绒围巾,他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快速走去。

        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车窗摇下。只见jeno右手上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通话记录的页面上,似乎是刚和人通完话。

        “什么事这么急?”

        fino半靠着车门,扫了眼不知何时出现的渐行渐近的光亮,立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相比外面,没有风的密闭空间顿时令人感觉暖和了许多。他抖了抖被风衣裹挟着的寒风,摘下鼻梁上用来伪装的金边眼镜,双眼微睁露出深蓝色的瞳孔,紧盯着后视镜中反射出的人影。

        “不急,看戏。”

        “最近红灯区查得那么严,你竟然还有心思来这边看热闹?”fino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你耐不住寂寞,还是条子们太差劲了?”

        “还是多担心一下你那线人的老巢吧,fino,”jeno熄了车,扭头看向他,“我们不差这一单小买卖,他可靠这个养活老婆孩子。”

        fino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继续说:

        “不兜圈子了,我不记得最近有来什么上等货是需要我亲力亲为的吧?”

        “不是货的问题,是那位先生的女儿带话来,如果今晚你没什么要紧事,最好来这边看场好戏,”jeno虽这么说着,嘴角上扬的角度却诡异得很,“反正很快的,就当…看了场电影吧。”

        “哦?”fino看了眼腕表,“要是凌晨场的首映我可就不奉陪了。”

        “当然不会搞那么久,”jeno嗤笑了一声,看见那光亮越来越近才敛起笑容转回身坐好,“注意,马上开始了。”

        转角处传来紧急刹车的尖锐声,一辆白色商务车开着明晃晃的远光灯,一个急转弯停在他们面前的仓库门口;按了两声喇叭,好像有个人影从仓库里急急忙忙跑出,和面包车的驾驶员说了几句,便拿着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打开了卷帘门,指了指里面,示意他们进去。

        “想不想跟过去?”

        “你把车停到这么令人瞩目的地方,不去打声招呼,恐怕不太礼貌吧?”fino理了理颈上缠绕着的围巾,将风衣扣全部系上,“这么浮夸的办事手法,不用想就知道是浅川那个蠢货做的。”

        “不过这样的话,看样子那位先生今晚不一定在场,”jeno试探地看了一眼fino,带着些请示的口吻问道,“我们有必要卖浅川面子吗?”

        “whynot?”fino轻笑一声,拉开车门下了车,“来都来了,不让某些人达到目的怎么行?”

        “…什么意思?”

        “jeno,是不是因为最近这半年查得紧,让你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fino半倚在车门上,扫了眼仓库那边的动静,“那位先生可不会借人之口对我传达命令的,至于那个丫头片子和浅川之间……”

        “了解,我会去查的。”

        “眼下先对付一个吧,”fino冷哼一声,重重地关上车门向光亮处走去,“我对那些腌臜事没兴趣,只是查清楚了,总比某天被人攥在手心强。”

        “哟,fino,好久不见。”

        “浅川。”

        刚踏进仓库,一个高大的人影就从面包车后钻出来,虽然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运动服,带着随处可见的棒球帽,但那张狂的语调足以证明他的身份。fino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说,仿佛老友般走到他身旁站定。不远处跟着fino的jeno看似有些不大情愿,可此时也不好给浅川脸色看,只好站在fino身侧,默默打量着仓库内的一切。

        “人到齐了,jen,”浅川扬扬头,“去把门关上,让弟兄们都去把风。”

        “需要把人带下来吗?”

        “请便。”

        说完,一个穿着皮衣的干瘦女子踩着镶满铆钉的的马丁靴,叮叮当当地走到面包车前,左右各有一个魁梧的大汉摩拳擦掌。

        “今儿这是做什么?”fino环着胸,意味不明地问着,“前阵子是风声紧了点,搞得弟兄们手头也不宽裕,可也没必要弄这么大的架势吧。”

        “嘁,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的身份后,你再下判断也不迟。”

        浅川不甚在意地挥挥手,fino扭头一看,只见那两个壮汉从面包车里拖出一男一女,手脚都被麻绳捆住,不知是昏迷还是怎的,竟毫无挣扎的迹象;而被浅川称作jen的女子则抱着一个半大的小男孩,棕红色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还噙着泪,嘴巴被人用胶布贴住,脏兮兮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

        女人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亚洲人的长相,可那男人却有着白种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鹰钩鼻,卷曲的棕色短发,与亚洲人相比更宽挺的骨架,再加上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装,大概可以推断出这三人的身份绝不一般。

        早已备好的手铐被浅川把玩着,相互撞击中发出叮当的响声。他将两人分别拷在两根相距甚远的深灰色粗水管上,男孩则被毫不留情地丢弃到潮湿阴冷的角落,半合着眼缩成一团,嘴里不时发出着细弱的嘤嘤声。

        “别紧张,”浅川走上前蹲下,用火柴点了支烟,朝着男孩缓慢地吐着烟圈,“夜很长,痛苦很短……一眨眼,极乐世界就到了。”

        某个不打眼的小酒馆里,一个穿着棒球服的男孩坐在吧台最里侧转角的位置,面前摆放着的骨瓷咖啡杯内已经空空如也,右手边的柠檬派却一口没动,正前方一杯又一杯的冰镇汽水恰到好处地挡着他的视线,可吧台内的那个带着礼帽的男子还是觉得冷不丁浑身一颤,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灼灼目光。

        午夜正是人多客满的时候,礼帽男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很自觉地将擦拭中的高脚杯放下,背对着吧台,掏出寻呼机和某人说了几句,然后满脸笑容地向某个小鬼走去。

        “不怕失眠吗,小朋友?”

        男孩没有带平日里那副用于伪装的黑框眼镜,此刻那双深蓝色的眼中布满阴郁,用着那副相似的面孔回呛着;

        “我若是身体疲惫到打瞌睡,或者也可能是误喝了什么掺有安眠药的饮品,不就会错过大魔术师黑羽快斗先生的‘大变活人’么?”

        “我说,”那张酷似的面孔忽然凑近,黑羽快斗依旧不怀好意地笑着,“别玩什么侦探游戏了,洗洗睡吧,你妈还喊你回家吃饭呢……”

        “宫野志保,”男孩阴沉着脸打断他,“那个女人,在你这儿呢,对吧?”

        “天地良心!”黑羽大呼一声,“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说话间,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脸上画着精致而浓厚的彩妆,手上嫣红的指甲还镶着水钻,和上次见她不同,今晚似乎更为妖冶;同拉着手风琴的老乐手颔首示意过后,她踩着彩玻璃台阶缓缓站上圆形的舞台,迎合着炽热的白光,微微一笑。

        “怎么又是她?”

        “诶哟?”黑羽夸张地挑了挑眉,“该不会…你也看上她了?”

        “积点口德吧,小偷。”

        “说了实话你也不信咯……”黑羽自顾自地嘟囔着,将身子探回,继续擦着玻璃杯,“你要找的人真的不在我这里,我也真的没线索给你。我的老窝叫你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放道具的暗间你都没放过,不也毛都没查出来嘛。”

        “狡兔三窟。”

        “喂喂,江户川柯南小朋友,”黑羽哭笑不得,“我是个魔术师,不是兔子。”

        柯南不屑于再和他抬杠,左腕上的手表已经跳至“3月17日,星期四”的格式,指针也已经走向1:00的位置;再抬头看着黑羽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第一次觉得,也许黑羽快斗这次,是真的不知情。

        从下午两点到现在,他寸步不离这间小酒馆,却还是一无所获,疲倦与困惑扑面而来。他开始打开手机的收信箱无聊地上下拖拽着,反复点开某一张图片,然后陷入不知第几次的沉思。

        黑羽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嘴角不自抑地上扬,摆好最后一个玻璃杯,转身进了厨房。

        “whenigrewupandfellinlove(当我长大并恋爱了)”

        “iaskedmysweetheart,(我问我的心上人)”

        “"whatliesahead(我们将来会怎么样呢?)”

        “willwehaverainbowsdayafterday"(生活每天都会美好吗?)”

        “here''swhatmysweetheartsaid:(我的爱人对我说:)”

        “"quesera,sera,(世事不可强求)”

        “whateverwillbe,willbe;(顺其自然吧)”

        “thefuture''snotourstosee(我们不能预见未来)”

        “quesera,sera,(世事不可强求)”

        “whatwillbe,willbe"(顺其自然吧)”

        台上的女子轻声曼舞着,柯南却对其毫无兴趣,手机里的那个模糊的女人背影让他心慌。照片是从左上方的角度拍摄的,距离很远,边边角角还能看见窗框和玻璃的痕迹。一个女子的身影在照片正中央的砖石路上,背对着镜头,深红色的礼帽下是不易察觉的茶色短发,穿着的黑色套装即使加了垫肩,他也通过那异常瘦削挺直的背影直接辨别出她的身份。

        因为熟悉。

        又坐了十几分钟,黑羽忙忙碌碌地打理着生意,客人亦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柯南甩了甩头,拿起手机从椅子上跳下,放下应付的费用,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他推开了通往楼上出口的铁门,正巧与一个扎着低马尾的男子擦肩而过,只是一瞬,一股子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柯南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可那人匆匆的背影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怔了一下,随即释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关上了厚重的铁门,钻进午夜的寒风里。

        “奇怪,”那人嘴里嘟囔一句,“jane今晚不是不当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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