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回

第二十三章

        身穿防护服的医生随后便到，小乔则是跟在医生的后面，眼神中掩藏着一些关切。

        就在医生为阿乔检查身体的时候，方舱的窗户外，大院的一众邻居也纷纷现身，向阿乔投来关注的目光。

        “小伙子身体不错啊，各项指标都正常，也通过了初步的检测。今天就能出院了，快收拾一下吧。随后会有人安排你前往隔离分区进行再观察的了。”

        “谢谢医生。”

        医生挥手致意，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方舱的门被推开了，阿乔的邻居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很快便将小小的方舱挤满了。来访的众人都佩戴了口罩等防护措施，只有阿乔一人露出真容，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看着佩戴者口罩的大家伙，阿乔感到有些的滑稽，透过大家露出的仅有的面容，阿乔勉强认清了全部人，和大家逐个打了招呼。

        大家伙对阿乔都表示了歉意，希望阿乔能谅解当时的情况，而阿乔也并无多言，只是要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一阵嘘寒问暖，闲话家常，阿乔了解到了当时的情况。

        原来，昨日大家在发现阿乔失散后，曾经想回头寻找，但是，开弓哪有回头箭，回头的道路并不好走，而当时的情况也不容许大家犹豫，强叔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决定先前往撤离点，再试图通过分局的人员回头搜救。但当众人来到撤离点时，情况直转急下，周边的丧尸因为撤离点人群的聚集，开始逐渐地形成包围，分局当即决定提前撤离，并且驳回了强叔回头搜救的提案。也好在是分局决定提前撤离，最终才能保证撤离点里大部分平民的安全。

        当时撤离的情况也是十分的艰难，道路状况复杂，车队行进缓慢，多名公仆因为掩护撤退而牺牲，更有部分死士决心留守分局，吸引尸潮的注意，才能让车队突出第一道包围。

        “没事啦，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这样做决定，何况我也算是吉人天相，既然大家都没事了，也顺利地撤离了，那就让这件事过去吧。”阿乔说道。

        众人还想多聊一会，门外的士兵却是推门进来了。

        “zz乔是哪个？”

        “这里。”

        “收拾好东西，跟我们去隔离观察区吧。”

        临走之前，阿乔拉着小乔私下聊了两句。

        “别犯傻，不值得。”阿乔说道

        小乔只是点头，并没答应。

        众人约好了探视时间，而后帮阿乔收拾好东西，把阿乔送了出去。

        阿乔属于二类密切接触者，需要转换其他的隔离区继续进行观察，隔离期间允许探访。阿乔在进入另一个隔离区时，见到了“老战友”船儿还有几个之前在石油气店遇到的特警战士，他们几个也是密切接触者，刚从其他的隔离区转过来。大多曾经与感染者有战斗经历的接触者，和大部分的武装力量，都在这个区域隔离。

        虽然大家并不是朋友，但是经历了这么一趟，特别是听闻阿乔曾经出手帮忙，一同携手战斗，大家都感觉有种战友情谊在，自然也是聊多了两句。

        从特警战士们的口中，阿乔得知了一些外界的情况。市内的特警，大部分都来自全省各地，其中甚少本市人。而在差不多三个礼拜前，特警们在接受加强重点地区治安巡逻的任务时，都被告知要加强防范暴力事件发生，而且武器装备也被要求全套佩戴。而就在两个礼拜前，省内各特警队接通知支援省会城市的任务，众多特警被借调至广府，而这些特警在借调前，都被强制休假来陪伴家人。

        当时已经有不少的人猜测到了任务可能存在高危险性，但大部分的公仆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赶赴广府。

        特警船儿就是其中的一名借调特警。说来也过瘾，船儿名字为江亭子，名字一股文质彬彬的气息，但因为船儿的家乡是水乡，口音习惯把船叫做艇仔，所以有了个船儿的外号。

        而根据这些一同隔离的特警们介绍，省内大部分城市在两个礼拜前都没有与广府类似的情况，只有数个拥有交通运输枢纽的城市需要加强巡逻。

        后来，因为实在人手不足，pap也被借调前来支援，而就在宵禁前的72小时，pla也加入了任务。

        在最初的时候，有许多特警战士因突发暴力事件而遇袭受伤，而这些暴力事件当中，有许多的嫌疑人都是疑似的第一批病人，在答案是情况不明朗的环境下，许多特警的伤势被低估忽略，许多特警坚持带病执勤，同时也致使病毒可能因此而更加广泛地传播，而许多特警最后也都倒在了医院，成为了第二批感染者。

        省里头，甚至国家都对此十分重视，各部门开始跨部门合作，pap部队开始介入，cdc也随之策应。pap和cdc的到来，意味着事态开始变得严重。但是，计划也总是赶不上变化，pap和cdc并未能进一步遏制事态的发展，只是将爆发的时间稍微地延后了。

        随后，一纸文书从中央直达省总指挥办，pla强势介入，雷厉风行，宵禁命令也随之下达。

        虽然宵禁的命令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市内发生更大规模的传播，也同时防止了电影里因为爆发而平民大规模逃离城市，以致使的病毒大流行的情况。而武装力量和cdc们也在彼此的工作领域取得了一定的突破，但这一切的努力，终究还是跑不过病毒变异的速度。

        就在大规模的爆发的前夕，过量的武器弹药被配发到了每一个武装力量的手里；重型兵器与设备与不再掩饰，直接通过各种方式，从各地开始调来；许多从未见过的设备也随之出现，身处市内的基层武装力量们都意识到，他们已经是身陷险境了。

        轻度隔离区是设有吸烟区的，阿乔，几名的特警战士和几名的pap、pla战士，大家围坐一角，听着船儿，诉说着那一天他在最前线的经历。

        第二十四章

        永远不要忘记：活着不要当英雄，只要活着就行了。——“教父”维托·柯里昂

        某日凌晨3点02分，广府市第一人民医院，公安二级警司，特警“船儿”江亭子。

        作为传染病专科医院的第八人民医院已经被病人们挤满，由于情况紧急，只能将部分情况不那么危重的病人往其他医院转介，而市一医院因为其规模大而且距离近，是第一所接收转介的医院。

        特警江亭子“船儿”，当晚就在市一医院执行保卫任务。

        凌晨三点原本应该是换班时间，但是因为人手短缺，所以每个执勤时段都相应的延长了。

        年末的广府，凌晨三点的时间，黑夜之中，总是渗透着些阴冷的寒气。医院那昏黄的灯光，透过寒气，更显凄凉。整栋大楼，全部都静悄悄地，仿佛这里从来都不存在生灵一般。

        在7楼的护士站处，两名特警和两名值班护士全副武装地围坐在一起，打发着时间。其中的一名特警，正是船儿。7楼本来是骨伤科的病房，但是目前住着的都是从第八人民医院转介过来的病人。这些病人都有统一的编号和服装，方便疾控的人跟踪调查。

        四人正聊着，说起这不知名的传染病越来越严重了，猜想zf什么时候会出台更加严格和具体的防控条例。距离巡查还有一定的时间，四人都是连轴转了许多天了，身体早已十分疲惫，并不想再做额外的巡查工作。

        “叮！”

        7楼的电梯打开了，出现的是另外的两名白天值班的特警，他们拿着两三个黑色武器袋，走到了服务站处。

        “来，过来，拿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武器。”

        “武器？”

        “武器。”

        “别问了，我也不清楚，待会可能就有通知了。”

        拉开黑色的武器袋，里面的武器弹药数量多得吓人。四人一言不发，心知事情不妙，只好忙着装备好自己。

        值夜班的两名护士看到这四名特警突然紧张了起来，也起身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当她们两个女孩子看到了这么多的武器弹药，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个女孩壮起胆子问。

        “别问了，对了，你们收拾好东西就离开吧，马上会有其他人员来接替你们的岗位了。走电梯，按指示走，很多通道都锁了。”

        这两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话也不多问了，收拾好东西就马上离开了。

        “叮！”再一次的声响，上来的是四名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员，两名是军队的防化兵，两名是cdc的人员。

        此时，正是宵禁令下达前的两小时。

        “你好同志，接上峰命令，军队将在5分钟后正是接管此大楼的指挥权，同时也将接管你们特警一支的指挥权，稍后你们的无线电就会收到通知了。其后的任务仍然需要你们的协助，请多多指教。”

        其中一名身穿防护服的人员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想和特警们握手以示友好。

        大家互相尴尬地打着招呼，稍微地认识了一下。

        “沙沙沙……特警一支……指挥权正式……”

        “叮！”

        无线电里的话语还未说完，电梯再次响起。

        电梯门打开，但却没有一个人在里面。

        “特警一支，接上级要求，我队现正式将指挥权移交pla，请各位同僚配合pla同志的工作。重复一次……收到请回答。”

        无线电再次响起，信息终于被完整地传达出来了。但是众人却没有心思管这个信息，只是拿着自己的装备，将目光投向那空荡荡的电梯。离电梯最近的，是两名pla的防化兵。一名较为高大的战士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并且将两名cdc的人员让在了身后，指引另外一名防化兵和他交替前进，查看那空空的电梯。

        六个人四杆枪早已解除了保险，随时处于可以激发的状态。两名特警都瞄准了那空空的电梯口，而那两名向前的防化兵则是以一个抵近射击的预备姿态，步步向前。

        随着二人的步步逼近，电梯内的情况慢慢地明了了起来。整架电梯，空无一人，反倒是电梯的按钮板，留下了可疑的血迹。

        “安全。”先头的那名防化兵，仔细的看了一遍电梯后，示意大家暂时把枪放下。

        “嘭！”一声巨响从电梯的顶部传来，像是有什么砸在了电梯顶一样。

        四杆枪再次举起，大家的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再次紧绷。

        一股红色的液体从电梯的顶部维修口处慢慢地流了下来，那名站在电梯内的战士，隔着防护面罩观察着那液体。

        “嘭！”

        又是一声巨响从电梯的顶部传来。

        这一次，那名在电梯内的战士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着刚刚的那一声巨响，电梯的天花出现了明显地凹陷，而那红色的液体也加快了流动的速度。

        门外那名战士还想进来一起一探究竟，刚踏进半步，又是一声巨响。

        “嘭！”

        “草！老陈，你快出来。”门外的那名战士拉着那老陈便往外走。

        刚踏出电梯门口，随之而来的又是几声巨响。

        “嘭！嘭！嘭！”

        电梯出现了更大程度的形变，同时还因此往下滑了一滑，出现了开门溜梯的情况。

        两名离门稍近的战士见此马上退了开来，而站在较远地方的船儿和另外一名特警则是提枪警戒。

        “哔——”

        身后护士站的仪器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声响，船儿转头望过去，发现某个仪器亮起了红灯。

        “同志，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和老刘警戒着这边的情况。”提枪警戒的老陈也停到了这诡异而又刺耳的声响，回头说道。

        两名特警带着cdc的人往护士站靠，查看情况。

        一滴汗从船儿的头皮诞生，随后慢慢地往下蔓延，遇到了船儿早已浸湿的作战服，为那饱含汗水的衣服又添一份湿气。

        “小米，稍微往走廊看看情况，小心一点转角的位置，这事情诡异得很。”船儿拍了拍小米的肩膀，对他说道。

        小米谨慎地点了点头，随后提枪靠墙，往走廊走去。

        “枝丫……”

        最远处的角落，一扇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从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一步一血印。那人影看见远处的小米，举起了他沾满鲜血的手，向着小米招呼。小米见此情形，立即将枪口下压，快步靠近。那人影看见小米靠近，双手挥舞得更快了，口中还念念有词。

        小米虽然压下了枪口，但还是保持着警惕。在来到与那血人几步的位置，才发现那人的浑身上下都遍布了不同程度的撕咬伤口，那人的脖子位置的伤口还不断地涌出血液。

        “快……跑……”

        那人说完这句，啪的一声便倒下了。

        “啪啪啪啪。”

        不知道哪一个楼层传出了连发的枪声，然后，整层的病房，甚至整栋的大楼，似乎都突然的涌出了一股杀气。

        最远角落处的那个病房，一股嘈杂声从里传出。暗流涌动，走道里其他的病房也都相继多了一分躁动。

        又一个血人从最远处走出，但却不跌撞，只一转头，就发现了远处的小米，形态诡异的奔走而来。

        小米见势不对，立即举枪，大声喊道·：“站住，别再靠近，不然我就开枪了！”

        那血人置若罔闻，只管直冲。

        随着小米的喊话声，周边的病房更加的躁动了，挣扎声，打斗声，尖叫声忽然连成一片，撕开了黎明前这黑暗的宁静。

        其他病房的门都开始出现了动静，一个个病房的门都出现了正在或准备被推开。

        那血人哪管这些，只是奋力向前。小米见这阵仗自然是慌了神，但在没有受到准确的命令下，依然不敢擅自开枪，任那枪支挂在身上，准备徒手制服那血人。

        “各单位注意，现在是紧急情况，解除开火限制，再重复一次，解除开火限制，允许跳过鸣枪警示，直接射击任何意图有危险行为的人士。”

        小米还未来得及反应，肩膀却是被拍了一下，身后传来了一句话。

        “倒！”

        小米不敢犹豫，立刻卧倒。小米卧倒之后，其身后立即枪声大作。

        “啪啪啪！”

        火光乍现，却是被消焰器收敛分流，不再嚣张；子弹击发，随即出膛而高速螺旋，直捣黄龙。

        一串的短点射，精确无误地打在了那血人的上半部，但却只能将其击倒，未能击杀。那血人被子弹带到在地，但不久后又爬了起身，以一个不平衡的状态继续奔袭。

        枪声之后，最远处的那个病房，一群血人不顾身前的同伴，互相推搡，争先抢出，一时之间却是被卡在了那不大的病房门，未能如水银泻地般的涌出。同一时间，其他病房的门也相继被大力推开，一个又一个的血人突然涌现，原本就不宽的走廊相信很快就会人满为患。

        “退！”

        船儿拉起了卧倒的小米，往后跑去。

        原本安静的大楼，此刻枪声四起，原本安静的夜晚，注定变得不平凡。

        第二十五章

        为了有效的管制大楼，军队在外围建立起了防线，控制了该区域，并且安排辅助人员，以雷霆手段，连夜撤空了附近的居民。而在大楼的内部，军队关闭了多数的通道，只留下少数两条通道继续使用。而电梯则是在撤离完基层医护人员后便停止了工作，停在了7楼的电梯只是意外地就近停靠。

        来到防线的外围，指挥帐里，技术员接通了大楼的监控画面，而其他的指挥人员则是紧张地在忙着各种的工作，忙着疏散，忙着搜救，忙着防守。每个不同楼层的被困人员被指示调到不同的频道，由指挥员以监控画面为参考单独指挥。

        指挥帐外，各式的轻重武器被一一的布置到了防线的重要位置，军警混合部队正按着指挥部的命令，有条不紊的加强防守。

        市内人口最密集、交通最发达的城区的重要战略位置皆是如此，而其他区的工作则是进行得慢一些，支援与接管人员来得也要更慢一些。

        回到大楼。

        船儿和小米正往回跑，却是看见两名防化兵也是拉着cdc的人员边开枪还击边往这边退，长长的走廊上，大家双向奔赴，相同的是，大家身后都跟着一群“血色野兽”。

        即将相会之际，他们之间的一间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群病人就如水银泻地一样，快速冲出，向着周围张牙舞爪，看似也不太像正常人。情急之下，在对这里情况较为熟悉的船儿当机立断，用手势示意进入在两伙人中间的医用耗材室。那边四人立即会意，老陈与老刘立即以抵近射击姿势行进射击，掩护cdc的人先行离开，而那边的船儿和小米，也是慢下脚步，向在中间病房意图阻隔前进的那伙病人倾泻火力。

        “安全！快进来！”一名cdc的人员进入后迅速地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而后把着门，向其余的人喊道。

        在cdc人员都安全进入后，四名武装战士相互掩护，交替行进，依次步入耗材室。

        一关门，众人便合力把耗材室内的架子顶在了门后，而后又把各种一箱箱的耗材堆叠在了门后，防止外面的怪物破门而入。

        在暂时安定下来之后，众人才想起向指挥部求援。

        “指挥部，这里是7楼，听到请回答。”

        “沙沙沙……”

        “指挥部，这里是7楼，听到请回答。”

        再一次呼叫，对面终于传回了音讯。

        “指挥部收到，我们已经调取了7楼的闭路电视，正在为你们规划，稍候。”

        无线电是沉寂了下来，但是门外的拍打声和嘶吼声却是一直不停。

        另一边厢，指挥帐内的技术员们正在为各个小队提供合理的应对方案。

        虽然对于前线人员来讲，这次是事发突然，但是其实军队高层在进城之前就收到了国安部的简报和总参部的评估，有所防范，并为此制定了相关的对策。据路边社消息，此次的疫情在进入国境之初便引起了注意，随后各情报系统便开始追根溯源，根据有关的资料显示，国内的数个交通特别发达的超级一线城市都有可能存在潜在危险，而广府市则被初步认为是最初传入地。

        技术员们正按照早前制定的应对策略，为被困者忙前忙后。而在指挥帐的另外一头，一名少校营长正和上级通话，而隔壁的副营长则是在部署后来部队的防线任务。

        “杨姐，你这个不现实啊，我这一个营的兵力，再加上接收的各武装力量，满打满算都才刚刚一千人，这整个片区的人口密度这么大，我手下的部队已经分得很散了，而且片区协防的二营怎么还没到啊…………”

        “四连长，你的部队务必要在日出之前……陈督和刘队你们的人马尽快拉回来市一这边……”

        两位军官正在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焦头烂额。

        又再回到大楼内部。

        耗材室的门是密度板做的，并不十分耐用，在连番的拍打之下，已经开始出现损坏的现象了。耗材室内，六人惊魂未定，正互相交底。原来，在数分钟前，那被砸得变形的电梯出现了变故，电梯的天花被硬生生砸穿，一个个满身是血不似人形但又带有人样的怪物从天而降，瞬间堆满了整架电梯。当时，指挥部还未下达开枪的命令，老陈和老刘并不敢妄动，只是慢慢地后退，数息之后，大楼内传出枪响，那些堆叠在电梯之内的怪物被唤醒了，开始向着二人发动进攻，而其他病房也出现骚动，情况转瞬直下，转眼间便变成如此了。

        听着门外的嘶吼声与其他楼层的枪声，六人正躲在耗材室内焦急地等待着回信，突然一名cdc的人员隔着防护服，贴着耗材室的墙壁，好似在听着什么。那人示意大家不要出声，贴过来听。士兵老陈贴了过去，稍微的听了一听，但因为防护服的原因，未能听出究竟。特警的防护装备隔离等级相对较差，可能可以听清楚情况，小米见到这样的情景，自告奋勇，松下了面罩和头盔，贴了过去。

        “嘶~~”

        似乎是什么气体的声音。

        “船哥，好像是什么漏气啊。”小米说道。

        “漏气？”

        “对啊，嘶~~嘶的声音。”

        “糟糕！”数人同喊道。

        离得较远的人刚想拉开贴着墙壁人，但为时已晚。

        “嘭！”

        隔壁的病房内，一支倒地变形的氧气罐受压不匀引发爆炸，直击耗材室的板材墙壁。说时迟那时快，爆炸的氧气罐冲破了那看似坚硬的板材墙壁，撞出了一个大口子，直接击中了刚刚那贴着墙壁cdc人员。

        钢瓶的一部分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血肉躯体，将其肺部击穿，鲜血瞬间撒满了整个耗材室。

        “吼！”

        门外的感染者们听闻此声，纷纷发出低吼，开始转移。

        “cdc的！快！抢救他！”不知谁大喊道。

        其余的人急忙反应，一些举枪戒备，另有人开始搬动耗材室内的东西试图堵住缺口。

        数息之后，缺口还未堵得勉强，那边的感染者已经到达。

        “啪啪啪！”

        枪火从那半人高的缺口突围而出，将那试图侵入的感染者们击倒在地，但后来者依然前赴后继，很快便已靠近缺口。

        虽然枪火鞥狗击穿血肉之躯，但是对于那些怪物却好像收效甚微。几息之后，便已经有数只手伸到了室内。

        “我俩顶住这里，你们快搬开堵门的东西，门口的那些怪物好像都往缺口这边移动了，我们从门口突出去”防化兵老陈当机立断，做出突围的决定。

        室内一片混乱，众人忙得七手八脚，终于稍微搬开了门口的杂物。

        “总部，7楼后楼梯情况如何？”船儿对这里相对熟悉，便快速地想出了一条逃脱路线。

        “情况尚可，建议走垃圾房过去。”

        “收到！”

        “嗙！”

        船儿一马当先，一脚踢开木门，突了出去，小米随后冲出，cdc的人搀扶着同事也跟着出来了。

        走道上还有一些的感染者在游荡，但大多都集中在了缺口那边。

        “啪啪啪！啪啪啪！”

        俩特警一人一边站住，向走廊的两边开火，掩护队友撤离。

        “往这边，这边出去右转，穿过中间相通的垃圾房，往后楼梯，快！”

        其余人鱼贯而出，另外一名防化兵领着那俩倒霉的cdc，往船儿所说的方向突围而去。

        “小米！”

        小米反应过来，一边换弹匣一边往另一边撤离。

        “老陈！快！”船儿喊道。

        “啪啪啪！”

        耗材室内，响起的已不是主武器的声响，情况十分危急。船儿见老陈还未脱离，便想回去接应老陈。

        船儿刚一回头，只见老陈已被那缺口伸出的多只血手缠在了缺口处。老陈的主武器已经处于空仓挂机的状态，而老陈只能以□□还击。

        那几只血手紧紧地缠绕在老陈的身上，船儿不敢贸然开枪，正准备回到室内帮助老陈解脱。

        “走，别管我！快！”

        “别！你顶住！”

        “啪！”

        老陈见脱困无望，举枪饮弹。

        “fuck！”

        船儿暗暗骂道，却也不敢停留，返身离去。

        第二十六章

        剩余五人未敢停留，一路直闯，穿过垃圾房，直奔后楼梯。后楼梯是旧式的楼梯井，是那种中间就有空位，可以伸出头来上下观察的楼梯井。前面的四人还未察觉老陈牺牲的事情，当他们见到最后独自殿后的船儿，才明白过来。

        众人神色凝重，只是撑着门，等待船儿进入。

        待到船儿刚一进门，小米便将后楼梯的防火门的门把用自己的手铐锁了起来，防止追来的感染者们突破。

        “7楼，你们可以一直沿着后楼梯往楼顶撤离，我们会在适当时机调遣人员将你们救下来，另外楼顶的电子门锁我们指挥部可以控制，不用担心。”

        众人决定听取指挥部的指示，往楼顶撤离。

        还未起步，便有枪声和低吼声顺着楼梯井，从下往上输送，而后到顶碰壁，形成回音。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具黑色影子从上坠落，而后在坠落的过程中连环击中楼梯井的钢铁扶手，引发出一连串的击打金属声。

        那具人形在经过七楼的时候，恰巧头部击中了转弯扶手的尖角处，头颈部位连皮带肉直接割断，直接将一滩红黑色的血液泼满了众人的防护服，而那放飞自我的头颅，则是连滚带翻，来到了船儿的脚边。

        船儿拿脚抵住了那翻滚的头颅，稍微的看了一眼，而后眼泪便自觉地充盈了眼眶。

        那人是船儿的老队长，前任上司，庄威客。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这句粤语老话，不知怎的就出现在了船儿的脑中。人总有一死，但是却没有想到，死亡可以这么得不留情面。庄队其实已经快到退休年龄了，30岁调离一线队伍后，任特警教官指导员十多年，桃李满天下。后来因为最近人手紧缺，又从新把老队长拉回来带队伍了。

        小米顺着船儿的目光，也察觉到了什么。船儿的同僚小米并不是庄队带的，但是也曾听闻此人。

        老刘看二人神色有异，并未打扰，只是将头探出楼梯的护栏外，上下张望，看看周围的情况。其实老刘也是有点强装镇定了，在听见那孤单单的一声□□的枪声后，在看到只有船儿只身归来的时候，防护面罩后的老刘早已热泪盈眶。但他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将那不小心露出的脆弱瞬间的给遮盖了起来。

        那一边，船儿将老队长的头颅郑重地摆在了楼梯井的一角，而后将主武器弹匣退了下来，从中退了三颗子弹出来，立在了老队长的头颅前。

        “敬礼！”船儿和小米在心中默念，而后快速地向老队长敬了个礼。

        “情况如何，老刘？”船儿问道。

        “楼下翻天了，楼上看着也不大好。楼下打得火热，局面难分，但是要下去，估计不大现实，一二三楼的入口封了，得从四楼走另外的大堂楼梯过去，太远了。楼上枪响不多，声音不少，可能有伙计在上面遇害了，但是胜在能直通顶楼。”

        “那就听指挥部的，继续往上吧。”船儿答道。

        “也就只能这样了。”老刘说道。

        “节哀。”老刘拍了拍船儿的肩膀。

        “谢谢。你也别太伤心，老陈是好样的。”船儿回答道。

        “同志，这个受伤的同志情况怎么样了？”船儿问道。

        “刚氧气瓶的残片击穿了他的肺部，估计是个开放性的气胸，其他不好评估，得尽快安排手术。”

        “好的，我们尽快想办法突围出去。”

        7楼的感染者似乎因为老陈的关系，也没再继续追出去。

        “7楼。8楼9楼的同志已经牺牲了，后楼梯的门也没有被打开，你们待会要快速通过。10楼后楼梯的门被撞开了，但是我们没有能够找到幸存的同志。待会你们听信号小心通过。11、12楼的同志被压制在了病房里，我们正在研究对策，计划稍后再知会你们。”

        “收到。”

        众人听从指挥部的指示，轻巧快速地通过了往上走了两层，来到了9楼，正准备往10楼进发。

        “目前10楼的后楼梯附近是安全的，但是楼梯内部情况存疑，根据我们回放早前的录像显示，10楼楼梯可能存在数量较少的感染者，请结合情况做出判断。”

        “收到。”

        一步一步地往上进发，转角过后，排在先头的船儿示意大家立即停止，并且慢慢地往后退。

        因为大楼的后楼梯是消防疏散用的，并没有配备摄像头，所以指挥部也就并不能完全清楚地掌握楼梯内部的情况。

        而排头兵船儿，则是被自己见到的那一幕吓到了。

        10楼的后楼梯内，三四具武装人员的尸体横亘在楼道里，数名感染者正围在尸体前忙活着什么。而在楼道的另外一边，一条铁栏杆血淋淋的，被某些东西硬生生的砸弯了。

        “上面楼道有5个感染者，看起来是绕不过去了。直接贴身给他抱摔摔下去，这个时候心软不得。”众人退了下来，小声商量到。

        “全体注意，根据前线的同志传回的经验，可以通过攻击感染者的头颈部以消灭感染者。请注意，感染者具有高度的□□传播性，被感染者咬伤或者被感染者的□□都有机会被传染，请慎防注意。重复一次……”指挥部的重要信息从无线电中传出，这重要的资讯让众人心里多了一分逃脱的把握，也让其他楼层的同志们开始他们的反击。枪火声再次大兴，霎时间，整栋大楼宛如战场，硝烟弥漫。

        “cdc的同志，你们两个待在这里，我们处理好上面再招你上来。”船儿吩咐道。

        虽然得到了如何击杀感染的重要资讯，但是三人并没有选择开枪，而是决定无声解决战斗。

        船儿和小米掏出了警用的长电棍，而老刘则是掏出了95刺。三人静静地摸上了10楼的楼道处，只见那五名感染者挤在了一名特警的尸体前，好似在围炉聚餐。一个感染者抢不过他的同伴，被隔壁的同伴挤了出去。三人顺势而发，一股将那感染者合力举起，而后将他直降从楼梯的护栏上翻了下去。

        “啪。”感染者从十楼堕下，摔成了肉酱。

        一阵暗响从一楼传出。

        三人继续发难，又再次将外围的一只丧尸以同样的手法处理了。进入三对三的局面，众人同时动手，各师各法。

        第二十七章

        那95刺从一名感染者的背上游了过去，慢慢地便摸到了颈动脉的位置。一下发力，刀刃从下颌的位置插入，直达脑髓。

        那边的电棍，先是将放电的位置贴到了颈部，而后按下开关，一股电流直通天灵盖，将那感染者电得是一愣一愣的，而后又绕到了感染者的身前，一双手臂同时出现，借棍子的角度，一下大力，直接将那感染者绞杀在怀中。

        虽说特警平时的训练多以制服为目标，但其实他们也接受过一系列的特战训练，这些训练只要稍稍加以理解，就能成为致命的杀人技。

        安静且无声地解决了战斗，三人招呼了楼下等待的两人，而后便一同往上去了。离开的时候，众人还不忘把10楼的门那东西顶住，防止再次出现腹背受敌的现象。

        “7楼，12楼的同志已经成功脱困，他们将会为你们扫清往上的道路，同时还会接应你们受伤的cdc人员先行往上，你们的任务是前往11楼策应，帮助11楼的同志撤离。”

        “收到。”

        12楼的人很快便下来了，接了cdc的人，互通有无之后，便往上去了。

        11楼的门外，三人坐在门后，正清点着弹药和整理着装备，和指挥部确认行动的方案。

        惨叫和枪声不时从楼下传来，每一次有大的声响，三人都不禁警觉起来，待确认过后，才堪堪放松下来。

        “你们军队来了多少人？”船儿在等待指挥部的方案时，向老刘问道。

        “其他我不清楚，但是这个片区我们是一个营的兵力。”老刘答道。

        “兄弟哪里人？”小米加入对话。

        “广西的。”老刘回答道。

        “能喝吗？”小米问。

        “没在怕的。”

        “完事后，我们有机会喝一杯，船哥你也来。”小米说道。

        “一定。”其余两人齐声答道。

        “7楼。”

        “收到。”

        “12楼的同志被压制在了楼层最北的胸外第二手术室里，二人幸存。手术室的门口被堵住了，他们无法突围，你们的任务是引开或者清缴门前的感染者，救出他们。注意，根据12楼的反映，该楼层可能存在个别不同感染者，务必小心，稍后会将你们无线电接给12楼的同志。”

        “收到。”

        三人整理好装备，理清了行动的步骤，便准备行动了。

        “7楼，根据监控显示，该楼层布局与其他楼层大致一样，为环形病房外加手术区长廊。在后楼梯出去后，对面的垃圾房已经被锁了，左右各有两名感染者，左侧2间病房共6名感染者，右侧同样。取道右侧，转弯后长走廊直达胸外手术区，预计会有20名感染者，大部分囤积在胸外手术二室的门口。长走廊的右侧会有环形病房的分支走廊，那里预计也会有12或13名感染者。现场具体行动指挥交由衔级最高的江警司负责，完毕。“

        “收到。”

        “好了，小人不才，任本次行动指挥。老刘，我们三人突入以后，一同清缴我们这一侧走廊的感染者，老刘右，小米左，我随机补位。而后，老刘留在后楼梯的门廊位置，确保后方安全，我和小米继续向前推进，逐步清缴，待我们救出友军后，返回与老刘汇合。行动中随时留意无线电，最差的情况可能会要重新撤回部署。清楚了吗？”

        “明白！”二人齐声回答。

        “枝丫……”

        后楼梯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三人从门缝中立即鱼贯而出，站成了三角形的站位。只见船儿手势一出，三挺火器同时开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扳机被扣动，击锤直击子弹的底火，底火爆发，而后以巨大的力量，将弹头从枪管中送出。弹头随着膛线带来的旋转，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直线，飞向预先瞄准的位置。

        随着一阵的短点射，子弹没入感染者的大脑，刷的一下，四名感染者应声倒地。

        这一层的感染们瞬间便沸腾了起来，原先还闭合着的各个病房门，此时正被逐个地推开，一只只浑身是血的诡异人形正或爬或跑地争先涌出。

        “啪啪啪啪……”

        “左边补位！”小米因为枪械弹容量较小的缘故，首先发出了接力的信息。

        小米稍稍后撤一步，船儿便一个转身，来到了小米的位置，接替火力。

        “啪啪啪……”

        小米一拍船儿的肩膀，船儿便自动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等待下一次的接力。

        “右边补位！”这次是右边的老刘。

        又是一套同样流畅的动作，船儿接替了老刘的火力，将那些汹涌而来的感染者们一一爆头带走。

        在这样流畅的攻防转换之下，这一侧的威胁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

        “右边安全！”

        “左边安全！”

        “啪啪啪啪啪！”远端的手术室处，一连串的枪声传来，料想应该是被困人员接到了策应的指令，以枪声拖住感染者，为援兵的推进争取时间。

        “老刘，挺住！小米，我们走。”

        老刘坚定地守在了后方，而船儿和小米二人则是快速地向目的地推进过去。

        一个转角，来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有不少的病房，而走廊的尽头则是聚集了一大群的感染者。那边的尽头火光四现，感染者们被这枪火牢牢地脱在了原地，显然是被困者正从内川门射击。按照指挥部的统计，以及刚刚船儿默默地计算，两侧的病房内依然还有不少残余的丧尸。这一边船儿和小米二人正在以交叉火力的站位，有条不紊地清空路上的每一个房间。

        一轮之后，便接近了走廊的岔路。在那另一边的走廊，那些感染者们早已饥渴难耐，扑到了岔路口，一个转角便会扑到二人的身前。

        “放缓速度，小心路口！”船儿提醒道。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有数名感染者踉踉跄跄地抢在前头，出现在了转角的位置。

        “啪啪啪啪啪啪啪！”

        二人不再点射，小米以急速地火力，遏制住了感染者们前进的势头，而船儿则是伺机补枪和随时等待补位。

        “补位！”小米弹匣清空，而后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让船儿顶替自己的火力。

        船儿和小米平时训练早已默契十足，此时也更是得心应手，话音未落便以换到了前方。

        转角的势头刚遏制住，那边尽头的感染者们也开始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了它们的进攻。这其中，一名身形壮实的感染者显得与众不同，从那群感染者中率先冲了出来，一往无前，向二人发起了冲锋。

        此时的后方，也有数声枪声传出，但几秒过后，无线电便响起了老刘的声音。

        “后方安全！”

        无后顾之忧，二人继续处理前方的情况。转角的情况勉强压制住了，但是那冲锋的感染者却是已经冲了过来，由于它奔跑极快，二人又有些应对不暇，竟然让它躲过了数发致命的射击，眼看就要冲到身前了。

        “让！”

        二人福至心灵，默契十足，话音刚落，便将道路让了开来，而船儿更是阴险的伸了一脚，将那感染者绊了一下，那感染者还冲出了几步，而后便失去平衡，摔出去几米远。

        “老刘！右边，补枪！”船儿大声喊道。

        那感染者摔倒的地方，刚好处在了二人刚刚来时的转角位，老刘听声，立时便反应了过来，也不吝啬火力，直接一梭子将那感染者的上半部打成了稀烂。

        解决了冒失的“破局者”，船儿和小米二人回到正面战场，二人此时也不吝啬火力，他们深知在拖延下去可能会出现不可料想的变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凶猛的火力形成了交叉，二人一面将前方转角位的感染者们清楚，一面将远处的那一大群感染者压倒在了地面，胸外的手术室内，几名与之前打扮不同的感染者这时才姗姗来迟，推门而出，他们并非身穿病号服，而是身穿白大褂，甚至还有一名已经化为感染者的特警。这些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行动缓慢，姿态也更为诡异，应该是新近被感染的不幸之人。

        虽说看见战友于心不忍，但船儿和小米并没有心软，依旧火力招呼。子弹的停止作用将那些感染者死死地往后压退，船儿见时候已到，便用无线电通知友军开门清扫。

        那被压制许久的胸外手术二室大门，被大力的踹开了，一阵枪火从中，近距离地将那些倒地的感染者们一一收割。船儿这边则是停止了走廊那边的火力输送，转而压制清理面前转角的感染者。

        “12楼安全撤出！请求归队！”三名被困的队员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

        “批准请求！”

        三人举枪小跑，来到了船儿二人的位置，二人将他们让了过去，在确认后无追兵的情况下，才转身一同汇合老刘。

        六人一鼓作气，从12楼的后楼梯一直往上冲，在击退了一批循声而上的感染者后，顺利的来到了楼顶。

        顶楼的大门被指挥部遥控操作，再次锁了起来。在通过各种手段确认上半部的幸存者都已获救之后，指挥部指示众人等待直升机的营救。

        此时，大楼下半部的枪声愈发壮大，原来楼下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反攻，pla决心以地面反攻救出下半部的幸存者，并意图将感染就地消灭。

        不多时，天空中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浪。

        登上直升机，船儿挂坐在直升机的侧面，看着那在远方适时升起的朝阳，船儿感叹。

        “能够活着的，又何尝不是一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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