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成团之夜

熟悉的场景依次走过，丁程鑫和马嘉祺像阿香给我看的视频里一样为七个人争取到了再次同台的机会，要在成团之夜公布粉丝的投票结果。

        而我虽然知道最后的结果，但害怕换了一个人来表演，因为自己表现不好导致粉丝流失，最后害贺峻霖出不了道，就一直拿出冲刺高考的劲头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往死里练。

        上天保佑，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个爱豆吧？在唱歌跳舞上也算有些天赋，成功挺到了成团之夜。老师和队友们先是疑惑我怎么声乐和舞蹈都跟忘光了似的，又想到我有一年都没怎么系统练习过了，只当我是退步了很多。后来我慢慢能跟上节奏了，也有老师开始夸我鼓励我了。

        丁哥也经常带着我练舞蹈。他比我还熟悉这副身体，有些比较性感的动作我害羞做不出来，他就留在练习室偷偷陪我，按着我的身体把动作分解成一节一节地教我。

        到底是谁给男团的舞蹈编了这么多顶胯和wave动作啊！我们可还是未成年！不怕被禁吗？

        成团之夜，老师们又开始搞小动作，把我、丁哥和宋亚轩编成一个小组去跳女团舞，那编舞视频看得我倒抽一口凉气，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个法师召唤一下贺峻霖，看他能不能回来救我。

        丁哥一眼看出了我的抗拒，把我关在练习室里进行了秘密长谈，又带着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纠正。我还是只擅长记动作，动作做得也算标准，但做出来的感觉却一点都不对，弄得丁哥很无奈。

        这要是像《handcalp》那样帅气类型的舞蹈，我还能勉力一试，可这舞这么性感，我满脑子就只有“逼良为娼”四个字，跳起来脸上就写着“誓死不从”，丁哥都气笑了。

        他问我，“你觉得什么叫性感？”

        我说，“做一些暧昧的、带有性暗示的动作和眼神。”

        丁哥笑了，“性感并不等同于媚俗，同一支舞，不同的人会跳出不同的风格，这是个人气质和舞蹈风格使然。你也有你自己的风格，可能你现在还没有找到，但我能教你的无非是怎样把动作做得标准，这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的风格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别人帮不了你。”

        他说完又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把我推到镜子前，头放在我的颈侧，抬手摸我的脸。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一瞬间我拳头都攥紧了。

        他笑着问我，“小贺儿，这个动作性感吗？”

        我僵硬地回答，“不性感。”

        他又一把拉下我的衣服，露出我半个肩膀，还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摸我，我吓呆了，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

        他问我，“性感吗？”

        我说，“刑感。”

        他又把手抽出来，准备把手探向我两腿之间，我吓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连连回答“性感”，“哥，真不必牺牲这么大，我害怕！”

        丁哥放声大笑，“哈哈哈，小贺儿，你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是逗逗你。你看，这就是动作和舞蹈动作的区别，同一个动作，用不用情绪去表现，结果截然不同。你等我跳给你看。”

        丁哥又把刚刚的动作跳了一遍，确实不同。眼神、表情、气质，真的能用同一个动作营造出不同的氛围。

        那我呢？我又应该怎么跳这支舞？

        这个舞蹈是两首歌的remix版本，主题就是展现自己的美，我们三个就是维纳斯的化身。

        可维纳斯是女的呀！这两首歌也是歌颂女性美的。

        等等，我不就是个女生吗？

        我美吗？

        我当然美啊！

        看看我父母的颜值，看看我哥那张脸，我的美貌一点都不比他们逊色好吗？

        姐姐我当年可是高中的校花，艺术节什么的活动也是上过台的好吗？

        自信也是一种性感，就像歌词里唱的，“看不见我的美，是你瞎了眼……”，只要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女生，不对，我就是女生，只要我拿出当年在晚会上跳女团舞的气质，这个舞蹈也能轻松拿捏。决胜法宝就是：一上台就只记得自己是个女生，队友也都是女生，我们就是三个维纳斯。

        姐妹们，冲鸭！

        等我自己在练习室练好，再偷偷摸摸地把丁哥叫来参观，丁哥都看得竖起了大拇指。他还问我怎么就突然开了窍，我没敢把想象队友都和我一样是女孩子的事告诉他，就使劲儿夸他教导有方，回国了请他吃饭，丁哥开心得对我又搂又抱，就差亲我一口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肢体接触大概是他们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表示亲密、感谢、安慰或者鼓励，确实跟女生的相处方式不同。

        不过做男生也很快乐呀！夏天只穿一件短袖，跑跳都不受影响，我简直太爽啦！每个月也没有大姨妈，只要stf不拦着，我可以随时吃冰的，好开心呀！

        彩排的时候，队友们和stf都等着看女团舞呢！我们三个私底下合练了几遍，效果还不错。音乐一响起，我瞬间沉浸到歌曲的氛围中，情绪表达还算到位，结束的时候老师们也很满意。就是严浩翔表情有点奇怪，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走过去一把揽住他，心想，小伙子，傻眼了吧？姐姐的技能还多着呢！大招没开就把你吓懵啦？好好练练吧！

        我得意地笑了。

        他奇怪地侧头看我，问我在笑什么，我就不告诉他。

        这可是我的秘密！

        接下来还有另外四个人的女团舞，是王心凌姐姐的《睫毛弯弯》。严浩翔果然是个妹妹，太娇了！看别人跳女团舞果然很快乐！

        当时我的内心感受只有一句话，“接着奏乐接着舞！”

        哈哈哈，他们四个太好玩了！

        成团之夜，直到最后宣布投票结果的那一刻，贺峻霖依然没有来。我们一起牵手给粉丝鞠躬致谢，旁边就是严浩翔。我看着他，心想，你知道自己旁边站的不再是之前的朋友了吗？和你合唱《王牌冤家》的不是他，和所有人合唱《我们曾在一起》时唱“心情有悲也有喜，因为我们在一起”的也不是他，你们短暂地重逢了，剩下的时光是我在走，这是不一样的，对吗？

        我唱着“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我和你们一起唱着“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地陪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心里的难过都化作眼泪向着舞台倾洒而下。

        我有一种预感，贺峻霖不会再回来了。贺峻霖的粉丝终于等来了他的出道，可没有人知道，他们最爱的那个人在比赛前就消失不见了，留在舞台上的，只是一副换了灵魂的躯壳。

        我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和贺峻霖的消失哪一个先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存在。“阿韵”一直没有被找到，在人间凭空蒸发，贺峻霖在最重要的成团夜也没有回来，原本猜测是一段短暂旅程的时间线突兀地无限延长了，属于tnt的未来一步步来了，那我的呢？

        我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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