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节 为跟郎君

 : : : :　　这会儿二人又奔到了大理河无定河交会处，那里两边山高路远，因已入十月天寒地冻，河里早已经开始结冰了。四处无人烟，两人下马并肩慢慢往回走。

         : : : :　　玉静俏皮地笑问：“汉诚，我的马骑的好吗？”

         : : : :　　汉诚笑着点头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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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玉静笑道：“哪你教我打枪吧？”

         : : : :　　这次谢营长可不答应了：“哪可不是好耍的！你学这干什么？”

         : : : :　　玉静却认真地说道：“你将来如果去打日本，我学会了骑马打枪，才好跟着你啊！”

         : : : :　　“啊？……？怪不得你学的这么用心呢！”谢营长被玉静深深地感动了，回头看玉静那俏丽的脸笑道：“爸爸妈妈不要你离开龙泉！”

         : : : :　　玉静笑道：“你只管答应他们就是了，可将来你要走的时候，我成了你媳媳，能不跟你走吗？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得跟着你啁！”

         : : : :　　听这话，谢营长更高兴了，看看四周没一个人，将两匹马缰绳拴在河边树上，过来就抱住了玉静，使劲亲着她白嫩娇艳的脸儿。

         : : : :　　谢营长那大手又上来要解玉静衣襟。

         : : : :　　玉静忙拦住了正色道：“别别，汉诚！不到嫁你那天，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

         : : : :　　谢汉诚忙松开了手：“对！……”。

         : : : :　　玉静红着脸说：“当下你还是教我打枪吧？”

         : : : :　　谢汉诚笑说道：“教你打枪可以，只是……”指着自己腰里的枪，“这枪太沉了，等我找一个小巧些的让你学好吗？”

         : : : :　　玉静伸手：“让我掂掂！”

         : : : :　　谢汉诚拔出了枪，去掉了子弹后递给了玉静。

         : : : :　　玉静两只手接过来已觉很沉了，交给右手提起来，那枪口啊，怎么也冲不了前头——直往下栽，忙问：“怎么这么沉？”

         : : : :　　汉诚笑道：“当然沉了，你再试试这板机！”

         : : : :　　玉静用手指扣动板机，更是扳不动：“这么沉？那你怎么用的？”

         : : : :　　汉诚拿过枪，熟练地操作，扣动板机，玉静看呆了，楞了半会儿道：“看来学打枪得先练劲啊！可这劲怎么练？”

         : : : :　　汉诚看着河边数不尽的石头，心里笑着嘴上逗她道：“得先举石头！”

         : : : :　　汉诚道：“是嘛？那我这会儿就练！”

         : : : :　　玉静果然找了个半大石头用手托，……。

         : : : :　　汉诚看她挣红了脸忙劝说：“这可不是一天半天能练出来的！回吧，天要黑了，老人们该着急了！”

         : : : :　　玉静只得与汉诚一起说说笑笑着又往回走。路上的行人无不惊奇。进了城后，熟人更多，看着这二位心中无不赞叹……

         : : : :　　……

         : : : :　　二人约好，明天继续去骑马，学打枪。

         : : : :　　啊，人生什么最美好？当然是爱情最美好！

         : : : :　　但真正最美好的时光，是蒙发热恋的时候是爱情蓬勃发展的时候！是两情相悦，互相缠绵的时候！

         : : : :　　那也正是人生最甜蜜的时候，最充满幻想的时候。

         : : : :　　那个时间虽然短暂，好似一瞬间，好似一年四季中最短暂的那个头一个季。

         : : : :　　爱情美啊，那就是因为它美如初春的绿枝嫩叶，美如仲春含包欲放的花蕾，美如暮春盛开的花！

         : : : :　　……

         : : : :　　第二天玉静又等着汉诚想去骑马，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忽见汉诚的勤务兵叫王铁柱的来传话：“今骑不成马了！谢营长开会去了，一下回不来。”

         : : : :　　这里正说话，又听远处传来飞机声。又有许多人跑到二门外畔上看。

         : : : :　　文昌楼，云岩阁上已挤满了人。

         : : : :　　这时谢营长所在的八十四师和杨虎城为首的西北军十七路军、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军本都奉命围剿在陕北的中央红军，累遭失败后，不愿再“剿共”，加上“华北事变”，绥远和蒙古沦陷，日本将他们的关东军已开到故都北平城下。傅作义在绥远的抗战中努力抵抗中得到全国人民的支持尊敬，而身为东北军主帅的张学良因奉蒋介石之命不抵抗，遭众人唾骂，心中也不甘。可蒋介石不准他们去支持绥远抗日，并打发人几次到龙泉榆林视察。

         : : : :　　张学良又再次上书给蒋介石请缨抗敌：“委员长钧鉴：叩别以来，瞬间一月。比闻钧座亲赴晋鲁指示一切，伏想贤劳，极为钦佩。绥东局势，日趋严重，日军由东北大批开入察境，除以伪匪先驱并用飞机助战外，已将揭开真面，直接攻取归绥。半载以来，良屡以抗日救亡理论与策略，上渎钧听，荷蒙晓以钧旨，并加谕勉，感奋之念，与日俱深。今绥东事既起，正良执殳前驱，为国效死之时矣。日夕磨砺，惟望大命朝临，三军即可夕发。盖深信钧座对于抗日事件，必有整个计划与统一步骤，故惟有静以待命，无烦喋陈，乃彼大军调赴前方者，或已成行，或已达到；而宠命迄示下逮于良，绕室彷徨，至深焦悚！

         : : : :　　每念家仇国难，丛集一身，已早拼此一腔热血，洒向疆场，为个人尽一分之前愆，为国家尽一分之天职。昔以个人理智所驱，与部署情绪所迫，迭经不避嫌忌，直言陈请，业蒙开诚指诲，令体时机，故近月以来，对于个人及部属，均以强制功夫，力为隐忍，使之内愈热烈，外愈冷静，以期最后在钧座领导下，为抗日之先驱，成败利钝，固所不计。今者前良部北锋既接，大战将临，就战略言，自应厚集兵力，一鼓而挫敌气，则调遣上，似已其时；就驭下言，若非及时调用，则良昔日之以时机未至慰抑众情者，今亦疑为曲解，万一因不谅与良，进而有不明钧意之处，则以后之统率驭使，必增困难。盖用众贵有诚信，应战在不失时机。凡此种种，想均在洞鉴之中，伏恳迅颁宠命，调派东北军全部或一部，克日北上助战，，则不独私愿得偿，而自良以下十余万人，拥护钧座之热诚，更当加增百倍。夙被知遇所优隆，言未敢有一字之虚饰，乞示方略，俾有遵循，无任企祷之至。

         : : : :　　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见《华商报》2001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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