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回 钱郡主宽慰皇子

何常海：“好笑啊！那几年你去念书，爷爷天天想你啊，就老念叨这些个事情！还有尿了你父皇一棋盘！掉到鱼池里，被你父皇捞上来，钻进你父皇的龙袍里，坚决抗旨，就是不肯穿女孩子的衣服，还有好多的事情呢……哈哈哈！”

        许大人想了起来，笑着说：“对了，你父皇还说你给他抹了一脸的鼻涕呢！”

        王德政吃惊地：“天哪！”

        众人都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六皇子红了脸，自己也觉得好笑：“你们老提这个干什么呀！呵呵呵！”

        王小栓笑着说：“别说这个了，我们公子害羞了！”

        众人更笑成了一团。

        就听大门外一个声音再问：“谁在院子里？”

        又传来了大门被用钥匙打开了的声音。

        六皇子一听：“哎呀，外婆！”

        许大人问：“可是钱郡主？”

        六皇子说：“是啊！”

        许大人说：“那我们应该去拜访啊！”

        还没有等他们出来，钱郡主已经拄着她的凤头拐杖，在一个丫环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了院子，她后面还有一个丫环拿着一个棉垫子。

        六皇子连忙跑到钱郡主跟前，扶住了钱郡主叫了一声：“外婆！是我啊！”

        钱郡主看见了六皇子，一下子搂住了六皇子，哭了起来：“哎呀四哥儿啊，你可把你外婆着急死了的咯。周太师来抓你，还把唔的院子也封来，气得唔的给了他一拐杖嗷！可是后来听说你死了——可把你外婆唔啦家死了！”

        钱郡主满口杭州话就出来了。

        许大人，王德政都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看，他们彻底听不懂了。

        六皇子用杭州话给外婆说：“您看唔不是回来唠？您看看，唔好得着来！”

        钱郡主说：“唔都知道的啦！您爷爷给唔说的啦。四哥儿啊，以后多卡来卡卡卡，亲戚越走越亲撒！”

        六皇子回头看见了许大人和王德政王大人莫名其妙地模样，忙用官方话说：“外婆，两位大人想要拜见见您老人家呢！”

        许大人和王德政两位大人连忙施礼说：“拜见钱郡主！”

        钱郡主笑了：“好好好！你们好啊！难得到这里来一趟！”

        钱郡主仔细看看许大人、王德政、王云生王大人：“这两位唔啊，没有见过的啦，你呀……王都头啊，你一搬走，也再不来了？”

        武状元王大人说：“以后我一定会来看您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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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郡主问：“你们来这院子里干什么啊？有公事啊？”

        六皇子说：“我们来把后院子的封条打开了。您来看看！”

        六皇子扶着钱郡主，又回到了后院，走进那个小亭子里，有丫环清理了一下小石凳，把棉垫子垫好了，六皇子搀扶着年迈的钱郡主坐下了，指着院子里的各个门、水池、桃树笑着说：“外婆，您看，封条都去掉了。让人家收拾一下，您也可有常过来坐坐了，看看风景，挺好的。”

        钱郡主看看一院子的枯叶垃圾，说：“常海啊，我待会儿打发我的丫环们来收拾一下吧。”

        何常海说：“不用了，外婆！我待会儿和常鸣收拾就是了。”

        钱郡主疼爱地看看何常鸣：“我说三哥儿啊，你越长越像你舅舅了啊！”

        何常鸣：“我舅舅他们也常不回来？”

        钱郡主：“官家人，忙得很呢！”

        六皇子问：“伟平呢？”

        钱郡主：“书房去了。还没有回来。哎对啦，听说狐狸精逮住了？”

        六皇子笑了：“逮住了逮住了！狐狸精就是周云儒！”

        钱郡主点头：“嗨，我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把他逮住了就好了！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啊，你的弟弟上学，我不放心啊，我天天打发丫环送到学堂，又打发丫环去接他回来，绝对不敢让他一个人上街自己走！嗨，一个男孩子都这样，这成了什么世道了？”

        六皇子：“以后就好了！”

        钱郡主：“好好好！四哥儿，你可是给咱们汴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哦！”

        六皇子：“这是被我发现了，如果不是被发现，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孩子遭难呢！外婆，何常歌的事情全部澄清了。只是周文礼确实是我何常歌杀的，没有办法挽回了。一想起他，我就好难过啊！”

        六皇子一脸的悲戚，眼泪又满脸了。

        钱郡主搂住他的肩膀，给他擦去眼泪，说：“四哥儿，别老惦记着这个事情了，我听你爷爷给我详细说了。周文礼是个好孩子，我见过好他几回呢，他跟白荷花一起来过我这里，说话刚刚的，我就看那孩子心底不坏，为人还不错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把他重新厚葬了，以后清明十一，你去祭奠他给他送去寒衣就是了。四哥儿，其实这事不能完全怪你。他是替他父亲带过还债呢。一说起这事，我就想起那个小太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周太师是他的亲舅舅，就能对他好吗？来这里几次，我就看出来了！娃娃不自由，他舅舅那是不可能对他好的。他舅舅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好在事情都处理了。……四哥儿啊，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后有些事情要能放就放，要拿得起，也能放得下，千万别老记在心里，那样会伤身子的。”

        六皇子：“我知道了，外婆。”

        钱郡主：“好好好！唉，我从小就看你是个好孩子！果然不错！哎，四哥儿，什么时候再在给我画几张画，好挂在屋子里面。”

        六皇子说：“好啊，今晚回去就画。……可是你要什么画呢？”

        钱郡主：“嗯，我就喜欢猫，你就再给我画几只猫吧！”

        六皇子笑了：“行啊！”

        看看天色不早，许大人王德政王大人告辞了。

        武状元王云生王大人也告辞了。

        钱郡主留着六皇子和六皇子带来的几个人，其实除了两个太监和黄大狗外，都是自己孙儿，在家里吃了一个饭，才打发他们回宫了。

        ……

        案子在刑部和大理寺一起协同下，很快就审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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