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周家孤女染重病

 : : : :　　何二嫂过来帮她收拾穿戴好，常鸣又去雇了一个小毛驴车，让周小姐坐了上去，因为怕她冷，用自己的披风把她包住了。

         : : : :　　他们一行出发了，整整一天的颠簸，才走进了大青县城的大道上。

         : : : :　　周小姐下车来要住店。常洪兄弟俩怎么也劝不住，只好由她去了。

         : : : :　　把她安顿在一家客店里的上等房内，自己两兄弟和嫂子孩子驾着马车，直奔回自己家去了。

         : : : :　　他们在自家大门外老远就看见了自家门外白幡招展，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不由悲愤起来，可是走到大门又看见了门外的灵棚，觉得奇怪，心说：父亲的灵棚怎么能搭载门外？除非父亲是死在外面？

         : : : :　　他们下马下车地走到跟前仔细看，却见上面写的是何常歌的灵位。

         : : : :　　何常鸣揉揉自己眼睛，再仔细看看，没错，是何常歌的灵位啊，那字还是爷爷那苍劲有力的字啊。

         : : : :　　常洪、二嫂、常鸣大吃一惊，顿时都痛哭起来。

         : : : :　　守灵的张大哥也哭了起来。

         : : : :　　门口早有人告诉了家里的众人，常海出来，看见自家的两兄弟，忙拉他们进了院子。

         : : : :　　张二哥将马匹车轿拉进了院子，安顿好了。

         : : : :　　常字辈的兄弟和春字辈的孙儿，看见何永生的灵棚灵位，更是嚎啕起来。

         : : : :　　何太爷出来了，何母也出来了，几位给爷爷给母亲磕头见礼后，扑在爷爷怀里又是一阵悲痛。

         : : : :　　饱经风霜的何太爷看见儿孙们千里迢迢回来奔丧，暮年之人的凄凉之感，直涌心头，老泪纵横。何常海夫妻极力相劝，才止住。

         : : : :　　何常洪何常鸣兄弟刚要询问家里诸事，却被快嘴的二嫂说抢在前头说：“爷爷，有位姑娘病在途中，因为病重，他兄弟二人已经将她带到了大青县，现在就住在客店里，还请太爷去看看，不要耽误了姑娘的病。”

         : : : :　　何常洪连忙说：“对对对，是个年轻姑娘。病的厉害，如果不赶快治疗，恐怕有性命危险啊。”

         : : : :　　何太爷本来心情就很不好，近来根本就很少给人看病了，今听孙子说是个重病人，而且是个姑娘，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一个人来了，忙压住悲痛，坐上一辆毛驴车，在常海、常洪的陪同下，来到了客店里来亲自看望病人。一看，果真是自己放心不下的周文娥小姐。

         : : : :　　这时，周小姐浑身如同炭火一样烤人，鼻子周围一片青色，呼吸发出吃力的呼气声。

         : : : :　　何太爷连忙给她诊了脉，吃了一惊：“哎哟，再晚了就麻烦了。”

         : : : :　　连忙给她开了药方子，命何常海跑回家取来药，就在客店里架起锅子熬起药来了。

         : : : :　　店家对何太爷本来就敬重之极，今见太爷亲自出马，更是殷勤，端茶送水，取柴架锅，使有求必应。

         : : : :　　药很快熬好了。何太爷怕那俩兄弟不会照顾女孩子家，便自己亲自给她喂了下去。之后，又安顿常海说：“她一个女孩子家，病在这里总是不方便，尤其今晚跟前不要离开人。你们到底不方便，不如把她抬回家里，要春风他娘看护几天好吗？”

         : : : :　　在跟前的店家听说：“病成这个样子，抬来抬去总是不好。不如干脆就住这里，要我那内人再加两个丫鬟，他们可以轮流照看啊。”

         : : : :　　何太爷听了，笑道：“言之有理，就依您的了，今晚请您夫人在屋里照看一下，我这个大孙子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随时招呼。”又指着剩下的汤药给店家说：“请您夫人每隔两个时辰给她喂一次，天明后，我再来看看。”

         : : : :　　仔细安顿完了后，何太爷才坐着毛驴车，回家了。

         : : : :　　再说，何常洪和何常鸣回到家中，自然要细问家中发生的各种事情——尤其是何常歌的事情，众人给他们讲事情原委。几个人不由地痛哭失声。

         : : : :　　第二天，常洪常鸣等人要最后看看父亲遗容，看见父亲虽然面容清瘦，但是十分安详，想想父亲多少年来的伤病折磨，一个个泪水满面，泣不成声。

         : : : :　　而后兄弟俩要看看何常歌的遗容，何太爷不依。

         : : : :　　何常海也说：“暴死之人，不看也罢了。”

         : : : :　　可那两兄弟不依，尤其是常鸣哭着说：“小兄弟为我送护身兵器，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护的了自己。我怎么能不送他一程？”

         : : : :　　说的两人都哭了。何太爷叹口气，挥挥手后，自己回房间去了。

         : : : :　　常海陪着兄弟们来到何常歌灵棚里，站在在那口大棺材旁边，常海满面泪水地掀开何常歌身上的被子和白布，显露出那木头刻的头颅，无眼无口，发着森人的寒光。

         : : : :　　何常海说：“听那晚看见的人说，他被逮住的时候，押到衙门口的时候还活着，是那个周太师的什么管家当众将他活活挖心取肝后，又才割去了人头的。太惨了。”

         : : : :　　何常鸣问：“那个什么管家为什么那么狠毒？他为什么要杀何常歌？何常歌的首级和心肝都哪去了？”

         : : : :　　何常海等那兄弟俩回到家里才说：“那个管家把首级心肝带回东京汴梁，祭奠周太师的儿子周文礼去了。因为何常歌杀了太师的儿子周文礼。”

         : : : :　　随后，何常海把过程细细说给两兄弟。

         : : : :　　当那两兄弟听说周太师的无耻，而他们救的那个周小姐就是周文礼的妹妹，也是出京来捉拿何常歌的，心中那个气啊，简直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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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何常海忙说：“那个不能怪周小姐，是她的那个老爹不要脸！再说，不是周小姐他母亲相救，何常歌也出不了京城，就早已经被周太师暗杀，毁尸灭迹，谁也无法知道他被埋哪了。”

         : : : :　　那两兄弟才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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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转眼就是何永昌亡故七七的日子，也是何常歌亡故三七的日子。何家要为他俩下葬了。

         : : : :　　下葬前一天夜里，何常洪为父亲守灵，何常鸣为何常歌守灵，各自要为亡人焚香守夜，伴宿一夜。

         : : : :　　夜里，早春春寒，常鸣带着宝剑，跪坐在何常歌灵前，闭目思念弟弟生前的件件往事，心中悲伤万分，哭一阵，想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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