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歌舞升平连宇空

 : : : :　　杨夫人说道：“人家是客人，可别让他们做冷席！”

         : : : :　　一句话说得众人笑了起来。

         : : : :　　主客一一见礼后，各自归了席。

         : : : :　　正要开宴席，皇上派来一位内臣搬旨，为了祝贺周太师生日，皇上又为他加官晋爵，封为南郡王，杨夫人封为奉天侯。

         : : : :　　周太师夫妇急忙要去谢恩。

         : : : :　　内臣笑着说：“皇上知道你招待客人，今天就免了，明日再进宫谢恩吧。”喝了几杯酒，便回宫复旨去了。

         : : : :　　众人都向周太师夫妇贺禧，一时间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 : : :　　这一切，都被小书童看到了。

         : : : :　　夜宴开始了，有请来的皇家梨园艺妓的弹唱歌舞，有下臣们向周太师夫妇的祝声，也有互相的问候声。真是热闹非常。

         : : : :　　小哑巴书童一直跟着周太师，伺候着周太师，当然也好奇地看着台上的表演。那戏可是比在家里看那些社戏好看多了，衣裳艳丽，歌声绕梁，加上这台下的达官贵人，那可是那些山村哪里能比得上一点点的？

         : : : :　　机灵的小哑巴看着戏，也注意着那位周文礼请来的那位少年官员。

         : : : :　　就看见周文礼看箭拉着那位何常歌到过道中间，坐下看戏。小哑巴好奇啊，就靠近跟前看着里面周文礼和那位何常歌说话。

         : : : :　　就看见那位皇家的歌姬几个人正在那里装扮，准备上场。便笑着向这二位点点头。

         : : : :　　有个白荷花，小哑巴知道，因为听周太师和周文礼为这个白荷花吵架。所以小哑巴书童就注意了，他想看看白荷花长的到底什么模样。

         : : : :　　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个美啊，说是天仙，谁也没有见过！小哑巴书童心里想：“这个姑娘，可是比那些神仙都美呢！”

         : : : :　　小哑巴书童看见白荷花向周文礼和何常歌他们二人，走了过去，问周文礼万福：“周公子，恭喜恭喜！我以后该叫你小王爷啦！”

         : : : :　　说得周文礼直摆手。

         : : : :　　白荷花又笑着问何常歌：“小兄弟，你不是不饮酒吗？怎么也来这里凑热闹？”

         : : : :　　小哑巴明白了，这位姑娘比那位小官员年纪还要大些。

         : : : :　　何常歌笑道：“是周兄请我来的。荷花姐姐，我今天可要看你们的戏了。”

         : : : :　　白荷花说：“兄弟别着急，马上就有你编的荷花舞曲，那衣服样式都是按照你的画制作的，”荷花站起身，只见上白下粉的舞裙飘飘冉冉，十分好看，“这是我们第一次试演，清你看看以后，再想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好修改。”

         : : : :　　何常歌说：“姐姐别笑话，我说一句你听着，不要给别人说那词是我填的，你就说是你们自己编的好吗？”

         : : : :　　“为什么？”

         : : : :　　何常歌悄悄地说：“因为要为您画服装样子，我在翰林院藏书楼找样子，被刘大人看见，他说我整天不务正业，爱搞些浓词艳曲。好姐姐，您知道就行了。姐姐，那个海明还没有找到，您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人吧？”

         : : : :　　小哑巴书童一听这话，顿时吃惊了，因为他知道，周太师的哪个书房里，又来了一个小厮，就听那个钟管家把那个孩子叫海明！

         : : : :　　小哑巴急忙看看那位白荷花。

         : : : :　　就看见荷花收敛笑容，摇头说：“没有见，没用了。你们也再不要找了。那孩子已经死了。你听我一句话，劝劝您那些好朋友，不要找了，再找会惹出麻烦的。”

         : : : :　　两个人正说话，玉凤、银花、菊花、梅花等等几位姑娘也上来见礼。文礼何常歌连忙笑着拱拱手。玉凤笑着说：“二位公子可好？”

         : : : :　　两人点点头。银花说：“何公子，我们舞如果您来伴奏弹曲，那一定会更有味道。”

         : : : :　　菊花说：“让何公子弹琴，太屈才了！”

         : : : :　　常哥笑着说：“能有机会，我给你们从头弹到尾，只怕没你们的琴师是弹得好罢了。”

         : : : :　　……

         : : : :　　姑娘们上场了。

         : : : :　　在荷花的带领下，十几位姑娘身着荷花裙，手持荷花扇，翩翩起舞；动听悦耳的旋律使得整个的喧哗的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 : : :　　在湘妃竹帘子隔开的偏厅里，是各家来贺寿的女眷们，虽然人少，但是各家闺秀夫人太太们，看着这个美丽的演出，漂亮的衣裙，忍不住悄悄地往台子跟前凑。

         : : : :　　那天生豪爽的周文娥刚开始也是文文雅雅，这会也悄悄地靠近到台跟前来了。一扭头，她看见哥哥周文礼，悄悄冲他笑笑，又看见哥哥和一位陌生的官员俩人在一起坐着看戏，忙命自己的丫环给二位送去了瓜子花生和热茶。

         : : : :　　周文礼见妹妹送来东西，忙请何常歌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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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何常歌此时正满心在台上的歌舞之中，这会见文礼如此客气，忙说一声“谢谢！”接过茶，又往台上看。

         : : : :　　这会儿，台上的白荷花边舞，边亮开了她婉转悦耳的歌喉，唱起了《荷花仙曲玉管》：潇瑟月风，渺飘芳馨，碧波荡漾浪万顷。

         : : : :　　浮起粉红万株，足踏薄雾，烟柳轻。

         : : : :　　洞箫风鸣，仙姬波凌，袅袅水清连宇空。

         : : : :　　叶绿花蓬，比目鱼鸳鸯禽，戏水行。

         : : : :　　粉嫩瓣嫣，花蕊新，聚会佳辰。

         : : : :　　花中仙月中君，引来广寒思尘。

         : : : :　　蝴蝶杯，笑问天地人，蓬莱天池仙境？

         : : : :　　此处风华，胜比天庭，却在梦中。

         : : : :　　何常歌听得这悦耳的歌声，不由暗喜，这几天忙着找海明，顾不上细推敲，所以自己写的这词不过是应景而做，被何花这么一唱，也显得那么的动听流畅了。而且这荷花仙舞，是自己在苏二娘处学琴的时候，听说过在唐宫里曾经有过《霓裳羽衣》，那曲子非常好听，舞蹈好看，衣裙更好看。可是现在没有人会了。

         : : : :　　在青州府书院读书的时候，才从李道长的笔下见到那舞中的仕女图。前几日，有在翰林院的藏书楼里找到几个仕女图，便根据其样式，又根据荷花舞的需求，看样子设计化了几张仕女图，谁料白荷花他们仅用极快的速度排练出来了，并且在太师府上试演。

         : : : :　　看看众人的目光，全都入了迷，可见大家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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