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她怎么能死了？

护士进去，又出来了，给李医生说：“张医生开的病危通知单。”

        李医生给杨惠贤和周学文说：“她已经不行啦，你们赶快叫他的父母来这里料理她的后事！”

        杨慧贤哭了：“啊？……不会吧！我去打电话！”

        ……

        天大亮了。

        天上依旧纷纷扬扬第飘着大雪。

        医院的急救室的门开了。

        覆盖着白色床单的顾雁鸣被推了出来，送进了太平间。

        杨慧贤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周学文也泪流满面。

        王大傻傻了。

        就在此时，李爱香跑进来了：“雁鸣姐！”

        杨慧贤哭着说：“她死了！”

        李爱香“啊”了一声，也哭了起来。

        顾雁鸣的母亲匆匆地赶来了：“雁鸣，你怎么了？”

        李医生问：“你是她的母亲？这是死亡通知书。这里的后事，您看着处理吧。请您在这里签个字！”

        顾雁鸣的母亲哭着签了字，说道：“好吧！我送她走吧。药费呢？”

        李医生说：“你们的哪位男知青付过药费了。”

        顾燕鸣的母亲看见了周学文，躲在远处哭泣。

        杨慧贤看见了顾雁鸣的母亲，更是泣不成声：“阿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她这样会死啊！”

        顾雁鸣的母亲安慰她：“你们都是太年轻了。太小了，不懂啊！”

        顾雁鸣的母亲哭泣着，看着女儿被人们推走了。

        杨慧贤和周学文看着，眼泪满脸。

        顾雁鸣的母亲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坐上火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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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学文和杨慧贤在车下相送。一个个泪眼婆娑。

        李爱香看着远去的火车，坐在了地上痛哭。

        杨慧贤拉起她，一起痛哭。

        ……

        听到这里。凌月歌哭了起来。

        周小山也满脸是泪。

        周杰文说：“她一定是产后感染了！”

        冯建都也是泪水满脸：“为这个，我们的周老师和杨慧贤夫妻歉疚了一辈子！可是他们那会儿毕竟太年轻，根本就不懂啊！”

        周爷爷说：“他们是太年轻了。”

        田玉丽说：“我们的周老师，是一个满心都是音乐的人，很相信周围的人，他却不懂女人的事情！”

        王战英说：“我们都理解他。也理解杨慧贤的善良，但是事情就是这么残酷！”

        周爷爷又问：“哪——后来呢？”

        冯建都继续讲——……

        周学文和杨慧贤他们回到了生产队，都跑到了王老汉家里来了，他们要看看哪个孩子。

        舍翠林怀里抱着丽娜，正给她喂奶。看见他们，忙招呼他们：“进来坐。”

        王大傻的儿子身边放着一个奶瓶。

        舍翠林看杨慧贤看那奶瓶：“这是羊奶。我爸今早上就去买了头奶羊。三个娃娃呢，奶不够吃啦。”

        众人看着小小的丽娜，都长叹起来。

        王老汉抱着自己的大孙子，给王大傻夫妻说：“唉，可怜这个没了娘的娃娃，小周小杨他们都没有成家呢，他们弄不了娃娃，我们就收留她吧，啊，做你们的女儿吧。……”

        舍翠林抹着泪说：“唉，我是丽娜的干娘呢。再说雁鸣托咐过我照顾他的女儿。从今后，她就是我的女儿啦。大傻，你说呢？”

        王大傻：“当然，她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有儿有女，好啊。唉！我怎么也没有明白，她雁鸣怎么就死了呢？我把医生都叫来了，他们怎么就治不了了呢？”

        杨慧贤又忍不住哭了。

        王老汉说：“小周小杨你们也回你们房子里休息去吧。多烧点火，天冷，天气预报，零下十五度着呢。”

        周学文和杨慧贤就离开了王大傻家。

        他们看着周围的大山，感慨万分。

        周学文和杨慧贤回到自己的知青的厨房，看看偌大的知青房子里，只剩下了自己两个人。

        杨慧贤看看四周围，吓得缩手缩脚。

        她想起了：曾近热闹的知青宿舍。

        宣传队的音乐，锣鼓，演出服。

        她想起了顾雁鸣在山上独唱：“远飞地大雁……”

        杨慧贤哭了：“我自己留下是为了陪顾雁鸣，谁知道她竟然就这么死了。可她怎么会死啊！……对不起啊，雁鸣，是我不懂！我快恨死自己啦！想想我们都太傻了！为什么会这样啊？小周？”

        周学文后悔莫及地说：“我要知道，我也会制止的，是我们都太傻啦！说人家王大傻！其实我们比他还傻！她那么小，怎么就会死了呢？”

        杨慧贤哭了起来：“我想妈妈爸爸，我想家啦！”

        杨慧贤想起了在古河城里的杨慧贤自己的家。慈祥的父母。

        周学文：“我也是。我想起了我的爸爸，想起了凯旋门和埃菲尔铁塔啦！”

        周学文想起了，埃菲尔铁塔，法国周学文的家周学文的父亲正在拉小提琴。

        ……

        李队长、李爱香和李明焕几个人在家里。

        李队长在抽旱烟。

        李明焕在收拾背架。

        老伴在灶火前正在烙锅盔。

        李爱香在帮着母亲烙锅盔。

        魏汉云耀武扬威地在屋子里走出走进。

        魏汉云得意地说：“李子云，你的李爱国和王银鸣一起跑了，跑哪里去了？你应该知道，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有老老实实，才能有你的出路！你一个美国特务，还不老实交代你们的问题？”

        李队长：“我不知道他们哪里去了。”

        魏汉云：“王老头他老了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啦？你别想蒙混过关！”

        魏汉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看李爱香。

        李爱香模样确实漂亮，眉清目秀，肤色洁白，一对长长的辫子，梳在脑后。

        她的模样，在这里除了哪个王大傻的妻子以外，没有人能比得过。

        魏汉云久久地看着她，十分喜欢，就说：“爱香，你也好好揭发你爸爸的罪行，你哥走了，你不知道啊？好好说，也许你能救你爸爸！”

        李爱香：“我哪里知道啊？”

        魏汉云恼怒起来：“好好好，不识抬举！你们一家子说都不知道？呵呵呵，既然都你们不知道他们哪里去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李子云——你呢就到你们大队劳改队报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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