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漠河新歌

又听到是小山用刚才的曲调又忧伤地唱道：“哎——枕着天池岸上的青草，我的身心都已十分疲惫，看着天山美丽的风光，听着天池波声微微，我多么想就在这里永远睡去，变成那天池岸边一颗沙砾，随风弹着吉他唱着歌，看着天山雪看着天池水，思念着心上的姑娘，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

        哎——天山的雪会掩去我的伤悲，天池的水会洗去我的泪水，我是晶莹碧透的一颗沙砾，永远陪伴着天山的雪莲，永远陪伴着天池的美丽，陪伴着太阳落下又升起。”

        华阿姨说话了：“蛮好听的。”

        梁春雨摆摆手。

        几首熟悉的歌过后，又听小山弹着吉他唱道：

        “遥远的故乡有一个女孩，漂亮的容颜卷卷的刘海，长长的头发苗条的身材，是个可爱又顽皮的女孩。

        她曾与我并肩在舞台，也曾与我留恋在人海。

        我送过她一枝红玫瑰，她也送过我一对玩偶小孩。

        可是为了我心中的女孩，我不得不离开我心爱的女孩，风雨兼程离开了故乡，抛弃了我心中这可爱的女孩！

        离开了故土离开了女孩，可是心中忘不了这个女孩，梦中与她夜夜相会在舞台。

        又见她哭的像个小孩！

        啊，不要哭泣，我美丽的女孩。

        忘掉我吧，我亲爱的女孩。

        我虽离去，我可爱的女孩。

        你早已融化在我的心海。”

        这歌听的梁春雨心里很不高兴，撂下筷子噘起了嘴。

        王小爱心里感到十分地高兴。

        可那小山当着这么多人，又觉得十分尴尬。

        华阿姨却问小山：“山，我怎么听着你这歌有点像是东北二人转哪？”

        刘老师说：“他这是在东北唱的。对吧？”

        小山垂着头说：“我想学学那味，可是怎么也唱不出那味道来。”

        看他尴尬，胡珊珊忙岔开话题：“听吴经理说你还跑到漠河玩去了？”

        小山点头。

        胡珊珊问：“那好玩吗？”

        小山说：“好美！”

        崔宏安问：“听说到那里要办边境证？”

        小山说：“我办了。”

        崔宏安又问：“好办吗？”

        “可以。去旅游嘛，那里当然十分欢迎了。”

        “那没人知道你的情况了？”崔宏安问。

        小山说：“我可不愿意让任何人为我担心！”

        胡珊珊问：“听说那里的白昼可美。夜特短是吗？”

        小山说：“是的。不论谁要是看见那时的风光，都会高兴的！”

        华阿姨说：“我说你跑那么远干吗？”

        小山说：“我想看看咱们中国各地的风景。”

        春雨说她妈妈：“他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他是怕连累别人自己走了！”

        华阿姨说：“傻呀！你自己的病不比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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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师点头：“可不是？你说他是不是太傻？”

        胡珊珊又问小山：“漠河的风景你能不能给我们大伙说说？”

        小山便给大家说漠河。

        ……

        小山是六月六日从乌鲁木齐乘飞机到达了哈尔滨。因患病的身体十分疲惫，在哈尔滨找了一家小饭店住了两天，才联系到了一家十几个人的旅游团，第三天，便随团到漠河去了。

        此时虽离夏至还有十来天，但来这里旅游的人也特多。

        漠河的北极村山水秀美，景色迷人。

        是中国最北的地方，隔着黑龙江水与俄罗斯相望。

        那时候，正是夏至前，白天特别长，不但能看到那里美丽的风光，还能在短短三两个小时里，看到太阳西边落下，在东边又升起。

        每天太阳要在空中悬挂17个小时。

        傍晚，小山和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们聚在黑龙江畔，看着那四周美丽的风光：傍晚的蓝天白云被金色的太阳染的绚丽多彩，近处边疆的名村—北极村木屋散落齐整，远处山青似绣，水绿如绢，抹上几缕金色；江对岸异国楼亭林立，这一切，宛若一幅美丽的油画。

        小山心潮起伏，按耐不住，便弹着吉他，轻轻唱起了歌。

        通俗歌，刚听来的东北小调，因看见许多边防战士，又唱起了那许多军旅歌。

        凡是想起来的，他都唱。

        因为唱的动听悦耳，四周的人静悄悄地听他唱歌，有许多人跟他一起合唱熟悉的歌；也有些年轻人则随着他的吉他，成双成对地轻轻跳起了舞。小山和他们一起轻歌曼舞等着观看神奇的白夜景观。那个感觉，真美。

        也就是看见了那些自己的同龄人，使得小山更加思念小爱，便即兴唱了带东北风味的一曲《亲爱的女孩》。

        快九点了，太阳才不情愿地落了下去。人们在江堤上点起一堆堆篝火。

        小山高兴地看着那漫长而明亮的黄昏，由深红变为淡紫的晚霞，一直在西北地平线上持续到午夜。

        黑夜短暂，转瞬即逝——转眼黎明的曙光又照亮了东北方向，那太阳急急忙忙又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看着这一切，小山和四周的人一次次地惊呼，一次次赞叹，忘记了唱歌，忘记了跳舞。用小山自己的话讲：“实在是太美了。”

        哪会儿的人们在想什么？

        小山给刘老师和众人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突然间我想明白了：对于大自然来说，我好渺小好渺小，但我却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大大划个圈，命交给苍天。不能为自己短暂的生命烦恼叹息；只要活一天，就要干好自己喜欢的事情。到死的时候，就不会后悔许多事情没有干完。……也就是说今生不枉来漠河一次，也不枉我小山来人世一回！”

        刘老师听这话，心里感慨，抚摸着小山脊背说：“小山，一切都会好的！我们都在帮你。”

        崔宏安又问：“那你后来到北京，后来准备是到那玩去呢？”

        小山说：“我本来计划先到广州，去香港和深圳看看，然后到海南岛去看看。如果，不是碰见小石头，我这会儿不是在海南岛就是在西双版纳！”

        华阿姨说：“孩子，那你的病你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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