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七章 巨大收获

在酒楼偶遇轰天雷凌振，晁盖起了结交之心，只是表现了友善的态度，并没有做得太过，或者说什么招揽的屁话。

        怎么说，轰天雷凌振也是有品级的军官，尽管只是军队后勤部分的管事之一，却也不是晁盖能招揽的。

        不是他没这份实力，而是他就算招揽到了这样的人才，暂时也是没办法让其发挥最大作用的。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在酒桌上跟凌振套上话后，两人就对石炮之类的机械大谈特谈。

        晁盖在前世虽然不是专门学机械的，可对于某些机械原理却是知晓不少。

        而凌振，却是利用大宋此时拥有的机械知识，造出能够将石弹砸出十五六里的投石车，单就这份本事放在现代怎么也是工程院顶级院士的水准吧。

        两人聊得相当开心，凌振更是兴奋莫名。

        在大宋可是讲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环境，像凌振这样的工程设计人员根本就不受重视。

        要不是他是军中军官，只怕地位更加低下。

        正因为如此，能跟他说上话，而且还能说到点子上的家伙少之又少。

        隶属于太尉府后勤部的军官，大多都是混日子捞好处的家伙，像凌振这种一心于工程技术的实在少之又少。

        那种能够发射石弹达到十五六里射程的投石机，本就是凌振自己设计而成。以其水平能跟他讨论工程军械设计的匠人，也只有工部手下的那一批经验极其丰富的老匠人。

        可以凌振的身份，想跟这些老匠人商讨研究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再说了这时代对手艺相当的看重和保守，工匠身份虽低可靠手艺却能活得比较滋润，更是可以吃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外露？

        凌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研究制造出威力强悍的投石机，这份能耐和本事相当不简单！

        而晁盖虽然没有制造过投石机，不过以他对机械的了解，以及简单扎实的伦理根基，想要弄明白凌振说的什么太简单了。

        所以，凌振兴奋了，把晁盖当作拥有共同语言的同伴，趁着酒劲大说特说，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掌握的技术统统都倒了出来。

        晁盖神色平静，充当了一个最好的聆听时刻说一点自己的理解，每每都能说到点子上，又能搔到凌振的心坎，让这位大宋难得一件的军用工程人才兴奋得不知所以，说了太多该说不该说的话。

        这一顿酒席，吃到夜幕降临才勉强停歇，凌振离开的时候还一脸依依不舍，连连回头叮嘱晁盖有空一定要到他家，或者继续在这家酒楼说话。

        “哈，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宅！”

        晁盖看着凌振一步三回头的摸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对这厮的看重程度又抬升了几个点。

        他手下不缺江湖草莽，只要他愿意振臂一呼，愿意投靠的山东好汉数量不会少了去，甚至整个北方的好汉愿意投奔的也不在少数！

        可他绝对没啥必要，江湖好汉义气为先没错，可自身的弱点也是不小，那就是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军队的严厉约束。

        宋江集团为什么让晁盖有一种土匪集团的感觉，原因就是在这里，他手下的江湖草莽数量实在太多了。

        就算有霹雳火秦明和镇三山黄信帮忙训练军队，那也是没什么作用的，宋江手下的中高层大多都是江湖草莽出身，他们自己就是军队纪律的破坏者，一旦有了战事又喜欢按照习惯办事，各种恶事可是没少做，只比土匪多了些纪律和组织罢了。

        难怪水浒故事中，梁山大聚义后，除了排名前四的存在，之后的五到九名全都是禁军出身的军官将领，天罡三十六将之中，出身禁军有本事的将领数量更多。

        要是没这些禁军出身的将领和军官作为梁山大军的骨干，梁山集团想要发展到顶峰却是千难万难。

        闲话不说，目送凌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晁盖一行才悠然返回客栈。

        “庄主，你就这么看重这位轰天雷？”

        武松心中好奇之极，在路上实在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这厮是大才，谁要是得到了他，并好好运用的话，攻城拔寨轻而易举！”

        晁盖直接说道：“刚才你也听了一耳朵，这厮可是制作出了能轰出十五六里远石弹的炮车，这天下间又几座雄城能经得起连绵石弹轰击？”

        声音不大，传入武松耳中却如惊雷霹雳，以其定力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只要一想想漫天石弹从天而降的恐怖场景，以武松的强大心理素质都忍不住一阵心惊胆战。

        果然是个人才，而且还是极为厉害的人才！

        “可惜，朝廷上下看不起这样的大才啊，不然西夏和辽国那两帮蛮子，又哪有胆子跟大宋炸刺？”

        晁盖轻笑，带着意味不明的神态进了临时落脚的客栈。

        跟上次一般，整间客栈都被包了下来，只住着晁盖和武松，以及一同随行的三十位精悍庄客。

        回了客栈后，晁盖立即吩咐庄客拿纸笔来，凭着强悍的记忆，他将酒桌上凌振所言全部记录下来。

        又将其中有关炮车的相关内容誉抄一遍，最后留下足足三十来页相关记录，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尽管他还不知道凌振所造炮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只要根据这些记录下来的东西制造出炮车，就算威力不足凌振原创的一般，那也是相当厉害的玩意，跟后核弹一样的战略武器！

        幸好他的武艺进入化劲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素质越来越强，记忆力也是越来越好，虽然做不到过耳不忘，但他想要强行记忆一些谈话要点的话，却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庄主，你这真是，厉害了啊！”

        武松一直看着晁盖忙忙碌碌，忙活到了半夜时分，看到晁盖整理出这么一份东西，一时忍不住露出敬佩神色。

        “哈哈，某一时也没办法招揽这样的人才，不过可以通过他得到一些好玩意却是不错，以后咱们或许可能用得上！”

        晁盖哈哈大笑满脸欢娱，今天的收获真是很大，大到他一时都难以置信。

        既然结交了轰天雷凌振，晁盖想从他口中得到更多其对打造制作军械的想法，干脆改了行程安心待在东京汴梁，整日里没事就跟凌振混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这厮真是个技术宅，尽管也怀疑过晁盖的动机，不过只要一说起他在机械方面的研究，立时便眉飞色舞将其它一切都抛诸脑后不管不顾。

        每次相聚，晁盖都能从这厮口中得到不少的实料，都被他完完整整记录在案，作为随身最为重要的资料保护起来。

        所谓投桃报李，晁盖很是大气帮凌振将家里的所有欠债全部还清，还送了五百贯给凌家作为见面礼。

        出手豪气大方，一下子就叫整个凌家对他观感大好。就算凌振后来有些反应过来，他家人也不许跟晁盖疏远了去。

        不得不说，眼下的大宋禁军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

        某次，晁盖趁凌振兴头上来，很随意请他带自己到甲仗库见识见识，凌振满口答应下来。结果三天后果然带他顺畅无阻到了甲仗库的仓库区，让他好好见识了一番大宋禁军的武备是如何的精良。

        大宋禁军的武备确实精良，各种武器一应俱全，刀枪箭戟甲胄之类的武备十分精良，而且储备数量也是相当充足。

        他对这些不甚在意，就算眼馋也没办法弄到手里，干脆就来个眼不净心不烦。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凌振的杰作，那架能够将石弹抛出十五六里的投石机。

        真是个大家伙！

        这是晁盖见到了实物之后的感慨，那台投石机高达五丈各种木臂机械看得他眼花缭乱，就这玩意比之攻城用的楼车都不遑多让，移动相当不便。

        虽然有些失望，这玩意的行动能力实在太差，对于野战根本没多少辅助作用，可在攻城方面还是相当有用的。

        只是可惜，按照凌振满是遗憾的说法，这是他闲暇之余弄出来的玩意，不是军中制式装备，根本就没人重视。

        再有身边缺少志同道合又有动手能力，还有能量的同伴，这样威力强横投石机无法小型化，实在可惜。

        晁盖只呵呵轻笑不置可否，回去之后有了实物对照，他对自己能否造出威力有原物六七成的投石机有了极大信心。

        再之后，轰天雷凌振突然接到太尉府的命令，前往青州呼延灼军中效力，加上他心中对晁盖存了几分顾忌，接到命令后跟晁盖打了声招呼，也不说同行之事急匆匆离开东京汴梁。

        而晁盖本人，也被蔡大公子请去说话，很隐晦询问他何时返回老家，显然他一直滞留汴梁的行为，叫蔡大公子很看不上眼。

        晁盖也不废话，直接表明明天就走的态度，然后被礼送出蔡京府邸，至于蔡大公子接见他的那处偏厅，隐藏的近十好手他根本就没在意，也没直接点出来。

        第二日，早已收拾好行李的一行直接离开了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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