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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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对太子留有旧情,也给了太子许多回旋的余地,只是太子现在心中对殿下只是恨,只想把殿下置之死地。殿下若是再不明白的话,很容易被太子害了。在殿下和太子面前,我们这些当手下的,根本没有那么多话语权。不过,离风你是殿下最亲近的人,有些话你可以跟殿下谈谈,免得到时候出事了,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了。”
扶桑认真的说道,在殿下这件事上,他更多的是无奈,也做不了什么事。他若是说多了,在殿下那儿反而不好,可若是不说,他心里又觉得十分难受。殿下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算得上是殿下的左膀右臂,真正比较起来的时候,殿下更信任离风罢了。即便是殿下最信任的是离风,他也想殿下好好的。
殿下自小受的苦太多了,好不容易拼到了如今的地位,也该好好享享福了,而不是依旧活在永无止境的争斗不休中。
“这些话,我也痛殿下说过,只是殿下是个倔脾气,对于已经决定好的事,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说了似乎也没什么用。殿下不想太子受伤,一忍再忍,哪怕是太子丝毫不接受,他也还是义无反顾的保护着太子。这份儿傻劲儿,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况且,这么久了,殿下要是真的可以不顾及太子的话,早就不顾及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殿下有很多个可以杀了太子的机会,却没有用,扶桑你还看不出来么?”
离风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又何尝不是想劝殿下放宽心呢?只是,哪有说的那么简单,真能有什么效果的话,这么久了,早就已经成功了。旁敲侧击说了很多次,殿下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大有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趋势,他又能如何呢?
“殿下太重感情了,太倔强了,也太容易让自己受伤了。殿下这个性子,不论是放在以前,还是放在现在,对殿下都是不好的。殿下就是因为太重感情,才会被太子吃的死死的,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情况。若是太子殿下不还的话,此后也会更容易受伤。我知道你也说了很多次,也好像没什么用,只是,这样说说也挺好,总好过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殿下掉进火坑吧?”
扶桑低垂着眉眼,他心里难受,却只能忍着。碰到这么重感情的主人,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太清楚。但有一点,他不想殿下再继续这样下去,即便是太子以前护过殿下,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太子都已经走出来了,殿下又怎么还能一直走不出来呢?这场局,谁先心软、谁先放不下,谁便已经输了。然而,殿下计划了这么久,怎么还能半途而废呢?
“扶桑,我知道你想报恩,才会在殿下身边不离不弃这么多年。当然,你也是真心想为了殿下好的,只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的,着急也没什么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这件事情上也一样,殿下一日没表态,无论我们是怎么想的,也什么用都没有。这些事情,殿下自己回处理的,我们着急根本就没有用。这么久了,从最初到现在,吃过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殿下才有了今天这个成就?该如何选择,殿下不会不知道。若是殿下真的可以为了太子放弃一切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复仇了。那时候,太子和殿下的关系不错,殿下完全可以一直在太子身边,但殿下并没有,这足以证明,殿下不甘心。一旦不甘心,事情便可以变得简单和绝对。扶桑,我们着急也没用,就这样慢慢地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殿下一定会下定决心的。殿下都熬过来了,也不可能下不了决心的。”
离风虽是这样说,可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的,而他也是在未知中。正因为都在这未知中,才有了那么多的不确定。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他不想,也由不得他由着性子胡来。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想殿下能够早日清醒,也还是没什么用。殿下和太子之间经历了多年,有太多的时间、记忆、感觉,真要是能那么简单,倒还好了。可惜了,都是空话一场,他也只是局外人。
扶桑知道离风心中的无奈,他们之间的无奈,只是作为最悠闲的一个人,他好像是实打实的没什么发言权,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在这里不停的担心,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很多事情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心里自然会有些不平衡。好在,都已经习惯了之后,一切都好了。若是换在刚开始的时候,倒也是妥妥的奇葩。
太过于担心殿下,却不能为殿下分忧,为他解难,还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现在,也只有尽数靠着离风,若不是离风的话,他应该会比现在更废吧。什么都不知道感觉,什么都蒙在鼓里,他真的觉得很难受。只是他的这份儿难受,又有多少人知道呢?他也想为殿下做很多事情,却像极了痴人说梦。
“离风,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否则,殿下怎么会不信任我呢?所有的事情,殿下都没有亲口跟我说过,我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离风,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都没必要再继续待在殿下身边了,对于一个根本帮不到自己的人,我真的很好奇殿下究竟是怎么看的。说真的,若是有一天殿下同我说我可以不必在的时候,我真的可以走了。我宁愿死了,也不想以一个废人的身份活着,这是我最后的骄傲。说真的,离风你没有经历过我正在经历的,怕是也不明白其中的感受,我是真的已经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会怎么样呢。”
有这种感觉已经太久了,久到扶桑也记不清了,唯一不变的便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感觉,从来都没有淡下去一分一毫。他是真的像一个废人一样活着,像极了苟延残喘,还真是难受至极,但依旧是什么都做不了。
离风不一样啊,离风样样都不错,该如何便是如何,殿下对他也极其信任,离风算得上是有为青年,不管是什么,总能做到最好,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这也是为什么殿下比较宠爱离风的原因吧,离风也的确是值得被宠爱。他和离风,除了样貌之外,是实打实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不论怎么追、怎么赶都到不了的距离。
“扶桑,你别这么想,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说真的,这真的是你想多了,根本就不可能的。殿下也很相信你啊,只是有时候没有通知到位罢了。每一次殿下在与我谈事情的事情,都会提及你,并不像是你说的那样。真的,殿下很相信你的。扶桑,你别想多了,也别觉得很悲观。你真的很好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你比我好很多,你比我细心,比我更会照顾人。真的,这些我都看在了眼里,这些也不是在说假话,而是真心实意的实话。扶桑你很好,真的很好很好,我不骗人的。虽说我们两个之间经常开玩笑或是怎么的,但我从来不开这些玩笑。我们都已经相处那么久了,我是怎样的性子,你也该了解了。所以啊,我说的这些话,究竟是真的假的,你肯定能看出来对不对?我们之间,真的不存在什么谁比谁好之类的话,都是一样的,能有什么不同?下次别这么傻了,再傻下去啊,我又不在你身边的话,看你以后怎么办。”
离风一听到扶桑那样说他自己,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他察觉到了扶桑对他的其他感情,嫉妒什么的,他也感受到了。只是,为了不让扶桑多想,他就算是察觉了,也是死死的放在心里,守口如瓶。他不想扶桑和他之间,就这样就有了缝隙,然后不欢而散。为了这些事情,真的没必要闹翻。再加上,他已经习惯扶桑在身边,他们一同开玩笑了,也就没那么容易忘了,更不想失去那么好的朋友。无论如何,他也要让扶桑明白,他们之间没什么不同,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
离风的话无疑是让扶桑觉得很心里很暖,也很感动。这么久了,依旧相信他的,在他心中相处的也很好的,怕是也只有离风一个人。真要是走的话,一是舍不得殿下,二就是离风了。离风这人不错,虽说有时候喜欢犯贱,总是惹人生气,但却很会关心人,就这样悄悄地把一切都做好了,真的让人觉得很暖。他这样也很容易让人习惯,就像是扶桑已经习惯了离风一样,若是有一天离风不在了,他是真的会不适应。
“离风,谢谢你,虽说你这人有时候挺犯贱的,但是关键时候,真的特别靠谱。还好有你,否则,也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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